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神收集系統 by 邏輯算法
2019-12-28 22:00
皮爾森覺得不能浪費道具,執著地跟著慘叫聲跑,幸運的是,沒跑多久那人就被藍色光牆攔了下來,正在瘋狂地敲打著光牆大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來人啊!放我出去!」
皮爾森喘氣如同拉風箱,拖著腳步如同氣絕般說:「你……停一下,你要……幹什麼?等……發生了……什麼事?F……」
陌生人似乎這才發現身邊有其他人,扭過身定定地看了皮爾森半晌,顫抖著嘴唇道:「那是惡魔,惡魔!」
「什麼……惡魔?」皮爾森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均了,不自覺壓低了聲音道,「惡魔?」
「他看我一眼,我就動不了了。」陌生人涕淚滿面地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是……只是從學校回家,走在路上時碰上了他,他看著我,我的身體完全不能動了。我有意識的,我還活著,但是我的身體像是被蠟封住了,完全不能動。太可怕了,這太可怕了!那人是惡魔!」
皮爾森倒也鎮定,聽完後想了想道:「他長什麼樣?」
「很短的頭髮,小平頭,長得……很醜。」大學生看了看皮爾森,「比你還醜。」
皮爾森:「……」
「穿著一身葬禮上的黑西裝卻穿著雙白皮鞋,還是他|媽雕花的!」大學生的聲音裡逐漸有了憤怒,「我根本不認識他!」
千里之外的科隆,馬丁從直播中聽到這裡,肯定地道:「對,就是蠟像師!」
「他只有這一個覺醒技嗎?」林秋讓系統看了下皮爾森的遊戲數據,總覺得對上這位有點懸,唯一克制的道具已經用掉了,在「蠟像師」面前普通人毫無反抗之力,「覺醒技有沒有什麼使用限制?比如持續多久?」
「除非他親自解除了,不然人就一直會樣下去。」馬丁面色陰沉地道,「活著,有意識,身體有感覺但是不能動,很多人在過不了多久之後就會精神崩潰,即使想自殺都沒辦法傳達。」
林秋有些驚奇地道:「能一直持續?這麼久?」
馬丁不解地看了眼刷手機的嚴冬年,不明白為什麼語氣和表情能如此脫節,卻還是老實答道:「目前為止還沒有恢復的案例。」
「系統?」林秋在腦中說道,「這個覺醒技有幾級了?」
「7。」系統給出了一個不祥的數字,「以非法則類覺醒技來說已經很高了,如果這是個法則類覺醒技那7一點也不高,畢竟這是對人使用的,考慮到人類受大腦完全支配的特殊性,其實這個覺醒技也就是佔了生效對象的便宜。」
「皮爾森搞得定?」林秋不禁有些擔憂。
「我不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皮爾森這盤都走遠了。」系統冷冰冰地道。
林秋當然可以直接入場手撕「蠟像師」,覺醒儀式場地內他就是唯一的主宰,問題在於這正是他極力避免的,不然也不用繞這麼大的圈子來製作「覺醒時代」了,但是,把「蠟像師」就這麼放走也不合適,畢竟這貨罪行纍纍,而且直播都開了,這樣虎頭蛇尾可留不下什麼好印象。
就在林秋搜腸刮肚著怎麼給皮爾森開掛時,主角本人卻十分鎮定地詢問著目擊者:「除了讓你不能動之外呢?還有沒有做什麼?」
「沒有,這還不夠嗎?」大學生低吼道,聲音裡滿是恐懼,即生氣又害怕,「他就這麼把我晾在馬路中央,彷彿我不是個人般,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皮爾森是個銷售,習慣於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他極力安撫了一通情緒激動的大學生,等對方平靜下來了才接著問:「他是直接看著你嗎?」
「對,我看見他的眼睛了!」大學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那不是人類的眼睛。」
「那在之前呢?你和他有沒有對視?我是說,你是和他對視後才不能動的,還是之前?」
皮爾森的問題令大學生愣住了,他琢磨了片刻,道:「是對視之後,我肯定!當時我彷彿腦中一片空白,等我的腦子飛回原位已經不能動了。啊,我的眼睛痛死了!」
「在遇見你之後他去哪了?」皮爾森問道。
「往第三街。」大學生說完後愣了下,「你不會要去追他吧?」
「對。」皮爾森道,「他是個覺醒者,我要去協助警察逮捕他。」實際上,如果不是有「協助」這樣的話說明他可能就放棄了,錢確實很重要,但是如果他死了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他是個覺醒者?」大學生有些意外地道,「我以為覺醒者都是好人呢。」
「嗯,如你所見,覺醒者也是人,人類是很複雜的,你不能用某個標籤去定義人類。」皮爾森帶著點長輩的語氣道,「好了,我要去了,你不要亂跑,覺醒儀式你跑不出去的。」
大學生顯然並不喜歡這樣的說教,但是皮爾森已經跑遠了,他遲疑了下,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蠢蠢欲動的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左右看了看後撿了一個方向跑去。
皮爾森選的方向不錯,沒跑多遠就聽見隱隱約約的槍聲,他不自覺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跑了一段路後,撿了一幢居民樓鑽了進去。這裡是他家附近,熟悉的地形為他提供的優勢,成熟的經歷令他穩如老狗,當他喘著粗氣爬上樓頂時,正好聽見左前方傳來一連串的「鞭炮聲」,他趴在樓頂邊緣看下去,正好看見一個人正在向前奔跑。
黑西裝、白皮鞋,BINGO!
皮爾森縮回去,只留眼睛在上方盯著,「蠟像師」的動作很靈活,時不時突然扭頭看一眼,身後追捕的人就會像在玩「木偶123」般猛然停下,用手臂擋住眼睛四處躲避。
果然是通過眼睛施放的。
皮爾森躲回樓頂開始翻看自個兒的遊戲收藏,他這段時間可沒閒著,收集的道具很多,覺醒技卻很少,他覺得這種體力活幹不來。仔細翻找一圈後,他不得不承認剛才使用道具大為失策,如果留著,對蠟像師來說真是絕殺。
「這貨的覺醒技也太少了吧?」有彈幕開始吐槽,「他收集那麼多道具幹什麼?」
「中老年人玩遊戲的方法,以上。」
「我受不了了,明明有那麼多炫酷的覺醒技,為什麼只收集道具?」
「還有裝備。」
「但是他的裝備也很普通,那些通過和別人對戰才有的裝備都沒有。」
「這說明他是一個追求和平的人。」
「這個遊戲本質上就是鬥爭啊!」
「啊,我看不下去了,我要打電話去罵他!」
「你知道電話號碼?」
「你們沒看見剛才的Facebook帳號嗎?」
皮爾森苦思冥時發現FB顯示有人加好友,是個完全的陌生人,他遲疑了下,似乎心有所感,隨手通過後視頻申請發了過來,屏幕上顯示出一張陌生的臉,操著一口濃重的法式英語:「你這個蠢貨,為什麼只收集道具?如果你不想用覺醒技,有可以防禦覺醒技的裝備,還不是一次性的,不僅可以從玩家手裡買賣還可以自己製造,你知道你浪費了什麼樣的機會嗎?」
「什麼鬼,真的可以聯繫到!」彈幕中有人驚呼道。
「本來就可以聯繫啊,亞當的視頻你沒看嗎?他們在覺醒儀式內打電話報警來著呢!」有人回道。
「告訴我帳號,我也要去罵他,這個笨蛋浪費了大好機會。」
如果玩家換成亞當,這會兒大概已經罵了起來,但是皮爾森冷靜地揪住了關鍵問題:「你有這樣的裝備?賣嗎?」
屏幕那邊的臉很年輕,聞言愣了下,有些意外地道:「我可不會便宜賣的。」
「當然,開價吧。」皮爾森精神一振,「這個遊戲是聯網的吧?我沒有試過這個功能,怎麼交易?」
「你連交易也不會?!」
彈幕為此開始鬧騰。
「這真的是個中年禿頂大叔的遊戲歷程,我現在相信了,這不是演戲,我老爸玩遊戲就是這樣的。」
「對,總是來問我這個那個,太煩了。」
「為什麼這個無知的中年大叔能接到任務,而我這樣的遊戲專家卻什麼也沒有?」
「也許因為你不夠丑?」
「理由接受。」
有了場外支援,皮爾森頓時勝率暴漲,這不是一句形容詞,從直播開始後,世界上各大博彩公司都開出了盤口,不僅有「是否可以成功完成覺醒儀式」這種選項,還有諸如「覺醒者是否會被逮捕」、「警察是否會有傷亡」、「主試官是否會出面干涉」等等,五花八門,充滿了無情無法的銅臭味。
「居然還有賭傷亡的?」林秋看著系統傳來的消息,不敢置信地道,「他們不知道覺醒儀式是由我控制的嗎?」
「你應該知道這個次級覺醒儀式你是控制不了的吧?是事先編好的程序,遠程打包發送的。」系統的語氣越來越和林秋相似,「這又不是你親自控制的覺醒儀式。」
「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知道。」林秋不爽地道,「我們有辦法下注嗎?」
系統露出一付不可置信的語氣:「這種錢你也要賺?」
「我只是不爽他們的選項。」
「別鬧。」
皮爾森已經跑下了樓,順著槍聲方向追過去,那位「蠟像師」顯然有幾分刷子,一路上全是一動不動的警察,有的保持著頭衝下、撅著屁|股的奇怪姿勢,彷彿是摔倒途中被固定了姿勢,正好大腦著陸。
這種方式倒下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警察的表情還定格在驚慌中,眼睛圓瞪,微微張著嘴,但是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與流了一地的血證明他的狀況並不好,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一隻瞳孔已經散大。
皮爾森把警察翻成側躺,脫一點點外衣包住傷口,以防失血過多,他的急救知識並不多,頂多覺得這樣至少比彎腰頭沖地要好。他試著把警察的眼睛閉合,奈何手指滑了幾次都不成功,顯然這種強制定型並不能以普通力量解除,他不由得慶幸剛才沒有強行把人給變為平躺,最後只能嘗試著把眼睛覆蓋上,以免被光線刺傷。
接下去的一路上只能說慘不忍睹,東一個西一個滿地躺的都是警察,姿勢各種各樣,表情千奇百怪,皮爾森忙活了一路,蠟像師的面還沒見著,警察倒是救了十幾個。
終於,皮爾森在一處拐角遇見了一個活的警察,拿著槍躲在牆角滿臉惶然。
「我是來幫你的!」皮爾森舉著手以示沒有敵意,「我接到了『覺醒時代』的遊戲,讓我來幫助警察逮捕覺醒者。」
那名警察面相很年輕,看向皮爾森的視線滿是懷疑:「幫助警察?你是來幫覺醒者的吧?」
皮爾森慢慢地把手機拿出來,遞過去展示遊戲的頁面,看見上面果然寫著「幫助警察逮捕覺醒者罪犯」時,年輕警察的表情很微妙。
「我以為『覺醒時代』是站在覺醒者那一邊的。」
「顯然對方也不想和罪犯混為一談。」皮爾森聳聳肩膀,「你們有什麼計劃?那個覺醒者在哪?」
年輕警察苦笑起來:「計劃?沒有計劃了,因為只剩下我一個人,什麼計劃也施行不了。」
皮爾森沉默了片刻,問道:「就算對方有覺醒技,你們也不至於這麼多人打不死他一個啊?」
「不對,那個人很不對,我們已經很注意不要與他對視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中招,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吸引著我們去看他。」講到這裡,年輕警察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只要被固定住了就再也無法動彈,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如果人被固定住了,胸口無法**的話根本不能呼吸,只會被憋死吧……」
「活著呢,活著。」皮爾森安慰道,他的心中也有懷疑,不過這時候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大學生據說整個過程也就2、3分鐘,那些警察的時候可長多了,他又不是覺醒者,哪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那個覺醒者呢?」
年輕警察往拐角一指:「他過去了,我不敢過去,說實話,怎麼在不看他的情況下打死他太難做到了。」
皮爾森不動聲色地拿回手機,說:「你等一下。」他花了五千美元買了一件永久裝備,手在空中輕輕一畫,一個墨鏡憑空出現落入手中,他戴上後,周圍的景致並沒有明暗變化,彷彿沒有戴般。
這個墨鏡能夠阻止一定的地球力量靠近,卻只限於眼睛附近,很雞肋的一個東西,但是在對付「蠟像師」上卻十分合適。
「你什麼時候設計的這玩意兒?」系統突然問道。
「我設計了一套,五官都有呢。」林秋回道,「全身防護也有,怎麼?」
「……太巧了。」
林秋思索了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嚴冬年,這貨還在專注地打遊戲,因為遊戲戰況的變化時爾咬牙切齒、時爾喜笑顏開,引得馬丁頻頻側目。
皮爾森並不知道他買到的裝備引發了主試官的疑惑,他搶在警察面前慢慢走出拐角,那是一條冷清的街道,並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也沒有「活蠟像」,他往前走了幾步,完全暴露在了街道上。
「沒有人。」皮爾森說了句。
年輕警察沒有回話。
皮爾森心裡一跳,慢慢回轉腳跟,以倒退的姿勢走回拐角,正正好對上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日安。」「蠟像師」的嘴似乎被封住了般,以極小的幅度活動著,「你也是覺醒者?」
皮爾森覺得一股灼熱順著頭頂鑽進脊椎,彷彿有人往他腦袋上澆了一盆硫酸,灼燒與劇痛流淌了下來,撕裂了他的皮膚,這股傷害在墨鏡周圍止住了!
靜止的身體再度回歸控制,皮爾森沒有理會年輕警察求救的目光轉身就跑,撒開腿如同被狗追的兔子般迅捷!
仗著對地形的熟悉,皮爾森很快摸進一戶的花園,這裡有個工具房,不僅有乘手的工具而且僅有一扇門出入,連窗戶都沒有,能夠避免和剛才一樣被人包了餃子——說起來,那貨是怎麼過來的,那裡只有一條路!
此時,直播間的主角已經換了,不再是皮爾森而是「蠟像師」,看不見的攝像視角一直跟隨著他,直播間的畫面上也出現了文字說明,一條一條列舉「蠟像師」的罪行,並且聲明以上是已知的,還有未知的。
那都是馬丁這些年來收集的,「歐洲覺醒者聯盟」從一開始的定位就不是為覺醒者提供福利的,而是管制、監視,收集了不少覺醒者罪犯的資料。初始祭祀計劃的「原材料」其實應該是這些罪犯,但是,罪犯們的覺醒技更加強大,同時也性格警惕、心狠手辣,反而是普通的覺醒者防範心低、能力低微,十分好逮,逮不著罪犯的祭祀計劃逐漸變了味……
「蠟像師」的長相說實話並不醜,但是那張一直沒有表情、即使講話時嘴唇都不動一下的臉實在令人無法接受,以人類的視角來說他的臉正好在恐怖谷的範疇之內,與其說「丑」不如說「恐怖」。
慢條斯理的腳步,時不時往周圍瞄兩眼,「蠟像師」顯然很有自信,或者是長年處於逃亡與作案之中,他的膽量與心態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這條街道已經有了年頭,雖然時不時進行著修繕,但是為了保持風貌並沒有大修,呈現出現的景致雖然很有味道,但是也多了不少隱藏的角落,「蠟像師」的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般。
「他怕了,這貨怕了!」彈幕俠開始發言,「我懂肢體語言,這貨在怕。」
「我不這麼覺得……他幾乎是在整個歐洲流竄作案啊,簡直是個惡魔!受害人裡居然有八歲的女孩,他是個變態!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警告過有這麼個傢伙在到處跑?」
「也許因為是覺醒者?」
「狗屎,覺醒者都自己來逮他了!我是說,這個案子我知道,但是為什麼中國人都知道兇手是誰了,我們這邊的警察卻一點兒風聲也沒有?」
「警察好歹在逮捕他。」
「但是完全逮捕不了啊!」
「這樣說來,我們是不是關注一下覺醒者罪犯的問題?這些人可不是拿著槍的警察能制服的。」
「所以這不是有了『覺醒時代』嗎?」
「讓一個中國人來管歐洲這種行為簡直愚蠢之極。」
「他可沒有想管歐洲,他想管的是覺醒者!」
「這有什麼區別?我贊成讓覺醒者全部離開,如果中國歡迎,那麼就都去中國謝謝,歐洲不歡迎你們。」
「你有什麼權力代表歐洲?」
「我出生在這裡。」
「那些覺醒者也出生在這裡,他們有權力在這裡生活。如果他們犯罪了,會有人去審判他們,普通人也會犯罪,所以我們有警察和法院。多學點知識沒有錯,孩子。」
「普通人造成的傷害與覺醒者能一樣?」
「普通人製造了一戰和二戰。」
「你為什麼這麼袒護覺醒者?你是覺醒者?」
「覺醒者帶來了天空之城和太陽能源站,歐洲在這其中一毛也沒分到,我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我希望我們國家能提供充足的崗位和足夠的薪水,就這麼簡單。如果你能發明覺醒者帶來的新東西並且樂意分享,就如中國人與美國、俄羅斯、加拿大分享一樣,我也會袒護你。」
「你是個眼光短淺的婊|子。」
「而你是個愚蠢的賤|貨。」
系統當然不會放過管控彈幕,但是這些爭論倒真不是他發的,這個世上天才確實不多,但是明眼人還是不少的,尤其是涉及自我利益時。
「蠟像師」的動作突然敏捷了起來,似乎發現了目標般,他輕快地穿過居民的花園與籬笆,不久後,他就停在了一處小屋前,那是個僅有一扇門、沒有窗的木屋。
「我聽見你了。」「蠟像師」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只張開了淺淺一條縫的嘴更為這份滲人增添了詭異的氣氛,「小紅帽,開開門……嘿!」
「蠟像師」輕輕地推開了門,明亮的光線中滿是飛舞的灰塵,他用腳尖點開門扉,看著黑暗中蜷縮的人形走過去:「你還要去哪裡呢?不敢發聲嗎?」
那個人站了起來,彷彿沒看見「蠟像師」般走了過來,直播觀眾們難免為皮爾森擔心:他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皮爾森出現在了直播畫面中,手背在身後,沒戴墨鏡,死死盯著「蠟像師」。
「嘿,就這麼看著我?」「蠟像師」嘻笑著,「你還能動?」
彷彿是挑畔般,皮爾森往前邁了一步。
「蠟像師」停下了動作,從直播的視角來看,倆人已經貼得極近,而皮爾森卻絲毫沒有被固化的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