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神收集系統 by 邏輯算法
2019-12-28 22:00
林秋一開始還以為是眼花了,畢竟眼睛疼痛感還隱隱約約存在,即使這種疼痛與肉|體無關,心理上的影響少不了。他仔細盯了一會兒,發現原本筆直的樹幹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個「萬」字,其中一條「腿」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緩慢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浸染帶來的幻覺嗎?」林秋問道。
「不要瞎想八想。」系統斬釘截鐵地道。
「那是啥玩意兒?」
林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看見了什麼?」
系統沉默了下,道:「什麼什麼?」
「前面,差不多三米遠的距離,一顆樹的樹幹分成了兩個,就像人腿一樣邁開……臥槽!」
就在林秋與系統交流的這會兒,那顆樹幹彷彿受到了驚嚇,閃電般把邁開的腿收了回去,一本正經地「裝作」是顆樹!
「你在說什麼鬼?」系統的語氣慎重了起來,「這點兒疼痛就讓你出現幻覺了?」
林秋並不這麼覺得。
自從系統出現後,林秋所感知的東西系統也一定能感知到,甚至包括某些思維與情緒,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並不會出現他感知到的,系統感知不到這種情況,反過來還差不多。
「你看見了什麼?」林秋轉換了下角度。
「這個。」
隨著系統的聲音,林秋的視野中重疊了一層圖像,他也明白為什麼系統說這裡不對勁了:深褐色的樹幹正在緩慢地改變顏色,湊近了就能發現是鮮血,順著溝壑遍佈的樹皮淌了下來,接觸到雪地後不僅沒有融化擴展,反而像是被吸收了般直往雪層下方,消失不見。
「這些樹是人變的?那些覺醒者?」林秋看向掌心先前剝下來的那一小塊樹皮,硬梆梆毫無異常,「我總覺得這個場面……很眼熟。」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主試官了,應該學著自己應對變化。」系統淡淡地道,「仔細想想。」
「就是……呃……」林秋正搜腸刮肚時,冷不防系統大叫一聲,嚇得他直往旁邊蹦了幾步扶到樹幹才停下,「臥槽,你干蛋?」
「你在干蛋?!」系統一反常態怒吼道,「你幹了什麼?!」
「我在回憶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啊!」林秋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叫什麼?」
系統的回答別具一格:「想不起來了!」
林秋愣住了:「哈?」
系統似乎自個兒也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了句:「臥槽?」
「你什麼鬼?」林秋有些錯亂了。
「你……先走走,我自個兒想一會兒。」說完,系統也不管林秋視野中覆蓋的畫面,逕自沒了聲。
林秋叫了幾聲系統不答應,別無他法,他只能在樹林裡漫無目的地瞎逛。這片樹林彷彿沒有盡頭,無法辨別方向,沒有聲音也無人交談的情況下他很快就開始疲憊。偶爾眼角會瞥見有東西一閃而過,都是些細長、靈活的「玩意兒」,凝神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系統顯示的「畫面」中同樣一成不變,林秋還試著把雪挖開,樹皮溝壑的鮮血直入土中,絲毫沒有擴散的跡像。
偶爾,林秋會突然轉過身,期望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什麼東西,哪怕是張大臉盤子也好,至少有點突破,可惜什麼也沒有。他掏出手機當反光鏡,倒真看見有細長、焦黑的東西從樹杈上緩緩分開,往他頭頂上靠攏,但是只要一轉身,那玩意兒立馬收了回去,融入樹幹消失不見。
沒有變化,沒有聲音,沒有盡頭。
按理說林秋該恐懼的,至少有點膽怯,遺憾的是,自從系統出現後,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異常現象的源頭都變成他了,他製造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場面,恐懼閥值也隨之變高,似乎再也沒什麼能打倒他的心志。
「系統。」
「想出什麼來了?」
「我想到了一件事,其實我也是可以享受的,比如你擼了後或者吃了好東西,我可以感覺到啊。」
「嚴冬年技術其實不錯的,你可以……」
「閉嘴,我不要聽!」
林秋覺得系統大概是壞了,需要重新寫代碼。
「謝爾蓋說這裡有豐富的地球力量,為什麼我沒看見?」林秋在系統顯示的畫面中尋找了一番,「你有沒有看見?」
林秋停下了腳步:「你把侵染給我的地球力量收回去了?」
林秋驚訝地道:「還能收回去的?」
「我和你有什麼區別?」系統不以為意地道,「我既然可以代替你控制地球力量,自然也可以收回放出,這種轉移不是一個人轉給另一個人,而是類似左手轉到右手,你對我太防備了,嚴格來說我們是一個人!」
林秋撇了撇嘴,不想在這事上和系統爭論:「把地球力量的畫面給我看下。」
剎那間,林秋的眼前就被大片的光點覆蓋了,他震驚地看著漫天飛舞的光球,密度幾乎充滿整個視野!
「臥槽,怎麼這麼多!」林秋不自覺地躲閃著那些小光球,想想先前被浸染時的痛苦,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奈何這些東西似乎對他很親近,無論怎麼躲都不斷有小光球進入他的身體,「你能接收嗎?」
「什麼?」系統很快反應了過來,「這些對我來說多多益善,我又沒有肉」體,不怕浸染。」
林秋眨了眨眼,道:「你再說一遍。」
「你犯傻病了?」系統沒好氣地道。
「不是,你剛才說,你又沒有肉|體。這個地方,不管這個地球力量的洩露是人為還是天然,會吸引來的只有覺醒者和主試官。」林秋若有所思地道,「但是這地方卻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目前為止。」
這也是林秋不理解的地方,難不成這地方準備把他困住活活餓死?他試著抓了把雪在手心融化,舔了口,確確實實地能解渴,至少他感覺能。人在飢餓狀態下可以挺過至少七天,他身上還帶了巧克力,儘管天寒地凍,但是壘起冰磚屋的話還是能堅持不少時間的。
況且,這種殺人方式實在太吃飽了撐的。
林秋湊近了一顆上了年紀的松樹,樹皮由於寒冬堅硬脆弱,他輕輕掰了一塊下來,觀察著光滑的樹幹,沒有血,但是剝下的樹皮還殘留著紅色痕跡,他用手指沾了點出來,發現是稀薄新鮮的動脈血。
林秋扔掉樹皮道:「短時間內大量的地球力量並不是好事,尤其在非覺醒儀式的情況下,覺醒者只能使用融合地球力量,但是沒有主試官的引導,一旦吸收有可能會被地球力量撐爆了。」
系統並不是笨蛋,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主試官倒是不會被撐爆,但是短時間內被大量浸染的話,沒人能挨過激烈的疼痛。」
「不管是誰設下的這個陷阱,他都犯一個錯誤。」林秋吐了口氣,「他是按正常主試官來設置的,而我不是正常的主試官。」
系統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呵呵。」
林秋:「初……」
系統怒道:「你閉嘴!」
進入樹林時一行人距離並不遠,所以謝爾蓋第一時間發現了異變。他一直在與維塔利說話,這個「熊」壯漢子的覺醒技很適合保護,是他的主要保鏢,覺醒者對主試官的本能服從以及俄羅斯軍人的榮譽令維塔利忠心耿耿,所以,他第一時間排除了維塔利主動離開的可能。
中國主試官做的手腳?
謝爾蓋難免這麼想,隨即又排除了。主試官與主試官不存在零和博弈,依他與林秋的發展來看,雙贏更可取。更何況,切爾諾貝利是他極力邀請中國人來的,中國人懷疑俄羅斯人設下陷阱才更合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這裡的樹林靜悄悄,謝爾蓋很快也看見了整片樹林的異常,他的眼中,大地正不斷冒出來絢爛的光球。他非常興奮,一直以來舉行覺醒儀式時很疲憊痛苦,壓負在身的重量時常令他不堪重荷,但是儀式完成後,充斥在四肢百骸的力量同時會令他充滿信心。
謝爾蓋已經四十五歲,人生走過大半,常年奔波與勞心勞力的生活磨損了他的健康,他經歷了蘇聯的解體、漫長的經濟寒冬,看著寡頭們在平民的屍體上崛起,他看得夠多也夠明白。
這一切在成為主試官後不同了。
力量在血管裡流轉,精力充斥所有的肌肉,每一天他都精力十足,充滿自信。
多麼美好的未來,全拜這些螢火蟲般的「光球」!
謝爾蓋愉快地漫步在樹林裡,欣慰於地球力量一點一滴地鑽入身體,雖然渾身各處都傳來酸痛的感覺,他知道,只要忍耐過這點考驗,之後必將得到更大的益處——
一如上帝的禮物!
「親愛的主阿,願諸天向禰歌唱,地的深處向禰歡呼,眾山向禰發聲歌唱,樹林和其中所有的樹……」
謝爾蓋開始小聲背誦聖經,精神上他需要這樣的支持,進入了這個神秘的領域後普通人再也無法理解他,宗教帶來了莫大的安慰。
只可惜,這畢竟不是上帝。
隨著時間的推移,羽絨服包裹之下的軀體已經滿是汗水,謝爾蓋處於劇烈的痛楚之中,他本能地明白是因為地球力量,但是毫無辦法!
逃?這片樹林無邊無際,根本無路可走!
躲?無數的樹幹佇立在那兒,沒有絲毫可躲藏的地方!
求救?向誰?
終於,謝爾蓋再也忍受不了慘叫起來,他在雪地裡打著滾,撕扯著衣服,試圖阻止那些鑽入軀體的「光球」,這曾經為他帶來了力量與自信的東西已經變成了最惡毒的魔鬼,正在替代他的每一絲肌肉、每一根骨骼和每一簇神經,同時帶來焚燒般的痛楚!
謝爾蓋昏過去一小會兒,再度從劇烈疼痛中醒來,他在地上蠕動著,不斷呢喃著聖經,他甚至用腦袋去撞樹幹試圖昏過去,但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被慢慢融化、塑造、重新凝固的過程,這種過程還將一直持續,他用手不斷抓撓著樹幹,哪怕指甲翻蓋、鮮血直流也無法阻止這種折磨!
實在太痛了!!
必須想辦法……快想!快想!!
謝爾蓋掙扎著,混亂不堪的大腦在各種可能性中瘋狂打撈著,猛然間,他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覺醒儀式!
對,我可以!對,我可以!
謝爾蓋想要大聲念聖經,但是疼痛不允許,他含糊地呢喃著,開始在雪地上爬出一個封閉的區域。起先,他擔憂不是用腳走的無效,但是察覺到那熟悉的心跳響起,慢慢與他的心跳頻率一致,頓時精神一振,似乎連身上的痛楚也不那麼明顯了……
俄羅斯人和中國人一直互相戒備,兩位主試官相談甚歡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主試官的存在令他們在這個新開啟的覺醒時代佔據了先發主動,哪怕是街頭巷尾的孩子也能明白,主試官才是最重要的,損失再多的覺醒者、覺醒技甚至是舊信息時代的利益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主試官絕對不死!
畢竟,現在已經有「舊信息時代」這種稱呼了啊……
當林秋與謝爾蓋同時失蹤時,雙方的保鏢第一時間發現了,畢竟他們的主要關注力都在主試官身上。
維塔利第一時間竄到謝爾蓋原本所站的方向,他可是一直盯著的,但是謝爾蓋就這麼像是煙霧般消失在了空氣中,雪地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性格衝動不代表頭腦簡單,他緊接著開始搜索林秋,立刻發現中國主試官同樣也不見了。
「嗨,你!」維塔利以簡單的英語拋向小楊,雙方的人員身份早有通報,雖然不一定屬實,但是他還保有軍人的直覺,「人在哪?」
小楊再怎麼不開心也不會和林秋鬧脾氣,他很清楚,之所以能接到如此重任,不過是因為林秋不樂意讓陌生人接近,他不是素質最過硬的,只是佔了先機成。不僅僅是部隊裡,甚至其他部門有多少人眼紅他的位置,他用膝蓋也能想明白。
如果林秋出事,小楊不敢相像會受到怎樣的處分,他唯一慶幸的是,俄羅斯主試官同樣不見了,這說明這場襲擊或者意外並不是只針對中國。
這時候需要的是合作。
「右邊十米。」小楊立刻舉起右手,同時掏出了鋼筆,這支筆的墨水不僅難以消除還有夜光功能,用來留下安全標記非常適合。
維塔利點了點頭,向著左邊比了個手勢。
斯維特蘭沉靜地揚起手臂,隨著她優美的動作,一隻猙獰的雪怪拔地而起。
「高點,我們需要上方視野!」維塔利道,「吹掉那些樹冠的雪!」
斯維特蘭點了點頭,苗條的身軀向上伸展,無數雪塊從地上飛起紛紛粘上雪怪的身軀,很快,雪怪就生長到足有三人多高,腦袋伸入松樹承雪的冠部。她雙手在頭頂合攏輕輕一拍,雪怪顫抖了下,張開大嘴深深一吸,隨即對周邊吹出狂暴的巨風!
樹冠雪紛紛往周圍落下,午時的陽光立時透了進來,照亮這幫惶恐不安的人。
「能聽見林秋的聲音嗎?」桑卓亞問。
「沒有!」小葉子緊緊拉著桑卓亞手,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一旦有什麼情況她必須與桑卓亞呆在一起,互相保護,「聽不見林哥哥的聲音!」
毫無收穫的小楊順著雪上的墨水返回,毫不猶豫地對全哥道:「以林秋為錨點開門!」
全哥點了點頭,緊張地開始默想林秋的面容,然而,幾秒後他露出倉惶的表情:「不行!」
「什麼不行?」小楊的心臟快跳出來了。
「開不了!」全哥大叫道,「開不了呀!錨點失效!」
「什麼意思?」小楊盡量想保持冷靜,這實在不容易。
「不知道,『芝麻開門』給我返回的信息就是錨點失效!」全哥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林……主試官和我說過,如果目標與我身處不同的維度空間就會錨點失效!」
「不同的維度空間?」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小楊更是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你這個門還能跨維度的?」
「差不多三維和二維的區別。」全哥硬著頭皮道,「而且這個錨點失效代表著對方的維度比我們高,如果比我們低會返回錨點異常!」
「這……」小楊真的茫然了,這已經完全超過他所知的範疇。
「你們還少了兩個人。」維塔利突然道,「那個娘炮,還有一個。」
小楊四下一張望,詫異地道:「老王和嚴冬年呢?」
老王站在樹林外面一付無聊的表情,他不能進去,剛一靠近他就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癢,林秋得知後點了點頭,他就只能在外面等著了。
老王在酒店買了保溫杯,功效十分驚人,二小時過去了奶茶還是熱的,他本來是咖啡黨,受了林秋的影響,寫代碼也需要提神。改喝奶茶是因為海上從來都缺乏熱量,「糖就是生命」,這是船上帶他的水手格言,雖然他一直覺得是這貨胡說八道但是也愛上了這種飲料。
喝了口幾乎是液體化的糖,老王享受著溫暖的陽光,輕輕歎了口氣。
我對林秋來說算什麼呢?
這個問題有點困擾王智,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死心了,對方都向全世界昭告了,對比嚴冬年他又沒有丁點優勢,那還有什麼好留念的?
可惜啊,如果人能說放下就放下,世間也不會有這麼多悲劇和藝術了。
男人和男人生不出孩子,這就說明哪怕到八十歲我和嚴冬年也是處於同一水平嘛,老王如此自我安慰道。
比起渺小的暗戀,老王更加擔憂地球力量,隨著覺醒者對生活方方面面的參與,他的煩惱也隨之而來了。不能享受桑卓亞的治療,不能使用全哥的門,懸浮車也坐不了。
老王試過了,只要一進去就像長了蚤子,恨不得把皮撓爛。車子也出了問題,以他站立位置為中心的車底就像塌了般往下墜,其他部分卻依舊掙扎著懸浮中,這說明他的影響範圍非常非常小。車子飛得十分不平穩,一車人疑惑不安,在修理人員到來前他就趕緊提前下車了。
如果太陽能源站建起來,那些電會不會也帶著地球力量呢?
那整個城市都使用這種電的話,我該何去何從?
老王不知道,也不想去麻煩林秋,他知道自個兒開口的話,林秋絕對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提供許多幫助,不說別的,他調入覺醒辦也不過是林秋一句話,這個單位的待遇有多好,從父母欣喜若狂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先前「搞同性戀」、「跑海發瘋」的事從此一筆勾銷,只要你在覺醒辦好好幹!
父母如此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在父母臉上看見純粹的欣喜了。
一年前誇下的海口變成了笑話,老王想起來就臉熱。
老王正這兒傷春悲秋呢,一個紅通通的身影從樹林裡走出來,不一會兒就站在了他面前。
「怎麼哪裡都有你啊?」老王把保溫杯蓋上塞回隨身背包裡。
說實話,老王對嚴冬年羨慕之餘還是有點佩服的,這貨在林秋面前完全不要臉啊,就像今天,不僅一路拉著林秋的手搓來搓去,對別人的側目視而不見,還戴了個超奇葩的寶塔毛線帽,就為了逗林秋一笑。
老王也許可以討好一時,但是討好不了一世。
嚴冬年沒像以前般不理人,反而站在老王面前大眼瞪小眼,片刻後他轉過身,莫名其妙地看雪去了。
「你好啊。」嚴冬年突然對著樹林輕聲道。
老王莫名其妙地道:「啊?」
嚴冬年乾脆蹲下去,盯著雪地嘀咕著什麼,偶爾居然還微微一笑。
老王真是一臉懵逼,面子薄不敢上去問——八成也是問不出什麼的——但是在這兒看嚴冬年自言自語又特別傻,他正琢磨著這人怎麼回事時,一陣吼聲在樹林中響起,接著便是紛雜的慘叫和談話。
「咋了這是?」老王有些慌,話音剛落就感覺臉上一熱,彷彿有人往他臉上扔了把癢癢粉,那股麻癢感迅速擴散開來,「操!」
「你走遠點。」嚴冬年站起身,指了指天空,「等著看雲。」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