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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防盜/BOSS小白的救援

BL當作者遇上反派boss by 苦夏的刺蝟

2019-12-26 18:22

  
  血煞門的處境現在有些尷尬,頗有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味道。
  半年以前,他聯繫天魔教氣勢洶洶大舉來襲,沿途勢力無不退避三舍,連月明山莊和清安派都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虧,也可謂風光無限。然而到底根基不深,雖以殘忍的手段讓所收服的勢力暫時不敢產生二心,卻在兩次進攻失利後,有些後繼無力起來。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天魔教找了個整頓教務的理由,單方面撕毀約定,要把大批教眾全都撤回西南,更是對血煞門的沉重打擊。
  由於南宮清晏當上天魔教教主時日尚短,也未對外公佈,不但血煞門對此百思不得其解,連外頭都大惑不解,紛紛猜測天魔教是不是以退為進,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當然,這種猜測也並不影響他們為天魔教新空出來的約三分之一地盤打個頭破血流,大不了再留個心眼罷了。
  最終,血煞門近水樓台先得月,冒著被噎死的危險生生吞了下去,然後轉身作為誘餌吐給當地的黑色灰色勢力,藉以爭取他們的擁護。總算勉勉強強與月明山莊、清安派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月明山莊的勢頭現在格外猛。左常輝掌管千秋閣多年,現又得了蠱經,顯然想藉著打擊血煞門之事壓過清安派一頭,帶著手下勢力發起了幾次進攻,如一把尖刀一般插入了血煞門的地方。
  而清安派則穩紮穩打,廣撒英雄帖,邀請武林同道聯合起來,共同應對這難得一遇的危機。據說連遠在戰火之外的少林武當等老牌勢力都被勸動,派了人過來坐鎮。
  前頭鬥得激烈,穆白和南宮清晏二人,則躲在血煞門的大後方搞破壞。
  芙蕖鎮,悅來客棧。
  最近江湖上的大動盪深刻影響了普通人家,一個兩個無事都不出門,免得一個不小心就遭了池魚之災。那些突然出現的陌生面孔,更是明裡暗裡有幾雙眼睛盯著,稍有異動,便有人飛快地去報信。有些一看就是江湖上走動的客人,一般客棧都不敢接。
  因此,悅來客棧整個空空蕩蕩的,一整天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入住,除了幾個風塵僕僕的客商,只在日暮時分來了兩名少年。兩人長得實在面嫩,一派公子哥兒打扮,說是來附近訪友,見著風景好,便格外流連了幾日。
  小二暗自搖頭,不知人間疾苦的貴公子喲。送上了人要的飯食熱水後,還格外叮囑了幾句,近來不太平,最好別去人少的地方,入夜了更是千萬別出門。一人背著個長長的包裹,冷著面,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另一人含笑應了,倒是不知聽進去了多少。
  好在兩人看著實在不是壞人的模樣,街對面盯梢的混混看了半晌,也沒見二人進出,終於打消了懷疑,離開了。
  一隻灰撲撲的小鳥撲稜著翅膀落在門外的大樹上,清脆地叫了一聲。
  店小二想,得,不會給店裡招禍便成,也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這打扮成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兒模樣的,自然便是穆白和南宮清晏了。是的,他們兩個人,單獨行動了。
  隨著混戰逐漸激烈,各處戒備越來越嚴,帶的人多了反而目標太大不利於行動,南宮清晏也知道瓊花婆婆等人不願意介入太多,乾脆讓人散了。該撤退的都撤退了,剩下一些留在各處打探消息,連二丫都喬裝打扮悄悄送了出去。
  然後,便開始了打游擊的生活。
  兩人雖然藝高人膽大,卻也到底不是鐵人,不能永無止境地打下去,商量了一下,開始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日子。藉著天魔教留在當地的情報網,摸索到血煞門的據點,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人人沉入夢鄉,守夜人哈欠連天之時,悄悄地潛了進去。南宮以蠱蟲打頭陣,硬茬子就兩人一起上,基本上一端一個准。
  倒也盡量不傷人命,能制住的全都制住了扔出來,然後點火燒了房屋,扔上幾個特製的焰火,在後援趕來之前乾淨利落地撤離。這讓血煞門很是摸不著頭腦,只有穆白二人才知道,據點附近早就留下了他們的特殊標記,若是忠叔過來查看了,必然能發現,循著所指的方向,終歸能聯繫上。
  只是大半個月過去了,血煞門的據點都挑了五六個,本以為很容易奏效的計劃依然沒有起色。
  穆白站在窗前,從打開一線的窗縫中看到盯梢的幾個人都離開,於是從包裹裡取出一把浸過料的小米,放在了窗台上。不一會兒,那只麻雀般大小的鳥兒便撲稜稜地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掌心。
  這是天魔教特別馴養的傳訊鳥兒,比鴿子不打眼得多,耐力卻很足,相當好用。
  他取下綁在它腿上的紙條交給南宮,又將窗台上的小米掃了進來,放在案几上,那小鳥便低頭歡喜地啄食了起來。南宮清晏打開字條看了看,搖搖頭:「忠叔還是沒有音信。倒是左常輝最近很出風頭,竟是光明正大地用起了蠱。」
  「他敢直接用蠱?」穆白吃了一驚,「不怕江湖上人人唾棄麼?」
  「說什麼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大約是想壓清安派一頭想瘋了……血煞門來襲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了,若是藉機大大露一番臉,再趁亂接收了地頭,一時恐怕還真沒人能拿他怎麼著。」南宮清晏嘲諷道。
  「劍走偏鋒,終難久長。」穆白遙遙頭,沒有再作評價。他對這個世界算得上是最瞭解的人之一,知道曾經蠱王還如日中天無人能纓其鋒芒呢,最後照樣一敗塗地。
  想到這裡倒是心中一個咯登,下意識地看了看南宮。當日他蠱蟲失控,在場可是許多人親眼見到了的,近來他始終沒有與清安派的人接觸,除了急於找到忠叔的下落,大約也有幾分逃避心理在。畢竟前世,他就在這上頭吃過大虧。
  只是如何收梢,依舊是個大問題。說起來,兩個人身上可是把三大邪功全都佔全了。在門戶之見還是特別嚴的武林,只要稍稍不注意,將來江湖上恐怕再難有二人立足之地。
  南宮清晏倒顯然更擔心著忠叔的安危,沉吟道:「近來我們已經夠高調了,忠叔還是沒有出現,難不成真遇上什麼危險了?」
  他面上不顯,近日眉峰卻是一直聚起,顯然頗為煩惱。
  穆白想了想,忽地記起了一條線索:「前世忠叔幫你尋找血影真經的時候,易容成一名殺手的模樣在總壇潛伏了半年之久。這次他以為我們被擒,會不會也直奔門主身邊探聽消息去了?若真的已深入其中,必然輕易行動不得。我們挑了據點到底屬於血煞門面上無光的事兒,也不會大肆宣揚,在底下聽不到消息也屬正常。」
  「希望如此吧。」南宮清晏揉揉額頭,神色有些疲憊。
  不知是否兩人確定了關係的緣故,穆白現在對他的情緒變化格外敏感。比如現在,他就清楚地知道,南宮並不是連日激戰產生的疲累,而是心上放著太多事,難以抒懷。
  畢竟人命關天,連日來都是頭頂懸著把刀子的感覺,心裡繃著一條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穆白歎了口氣,走過去伸手幫他揉著額頭上的穴位:「忠叔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前世一直拿到了血影真經才暴露,這一世沒見著我們,他必然會慎之又慎,不會輕易出事的。」
  南宮感受著力度適中的手指在太陽穴上不斷按動,有些發脹的腦子頓時舒服了幾分,忍不住擁住了穆白,將他摟到身邊,深深地吻了上去。穆白一愣之下從善如流,畢竟都是男人,心意明確之後用不著矯情,又都是在血氣方剛的年齡,心上人在身邊,誰都不想當柳下惠。
  一時間唇齒交纏,彼此氣息纏繞的親密感讓兩人都有些激動,倒是很好地緩解了連日激戰帶來的壓力。
  只是今日似乎又格外有些不同。南宮清晏大約是這些日子壓抑得有些狠了,和穆白擁吻之下難以把持住,呼吸很快粗重了起來,手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撫摸著,力道漸大。帶得穆白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很快兩人都起了反應。
  穆白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斃在這激烈的吻中,有些無措地抬眼,就看到南宮飛紅的眼角,又從對方灼灼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的模樣。兩具年輕的軀體,實在經不起撩撥。
  南宮清晏的手從後背滑到了前面,又一路向下,動作強勢,眼中卻帶著隱忍的探尋。穆白覺得,自己大約就是在他這種強勢的溫柔中越陷越深的。
  他含糊地咕噥一聲:「……晚上還有正事。」
  南宮俯下身,吮吸著他的耳垂,灼熱的欲/望緊貼著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難言的誘惑:「沒事……不到最後……」
  兩人難得地放縱一番,穆白的手被引著攏住對方,感受著對方修長手指的動作,呼吸越來越急,身體繃成了一條線,又在最頂端的時候,倏然軟倒下來。眼前似乎帶了一層水光,水光中對方的面容都似乎有些模糊,可那向來清冷此時卻彷彿在燃燒的眼神卻似乎刻到了眼底。
  南宮清晏顯然也被他的眼神刺激,兩人又衣衫不整地折騰了一會兒,終於相擁著休息了一會。夜半時分才起來收拾好,打開窗子躍了出去。
  這日的行動也很順利,只是在打到一半時,外頭又有了極輕的腳步聲。穆白二人以為有什麼埋伏,草草地退了出來,卻遇到了一行意料之外的人。
  羅旭一身精幹的窄袖黑衣,身後有十幾條人影,顯然也是趁夜過來偷襲的。看到南宮清晏,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又在看到穆白時,神色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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