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你姓任,但不能任意所為
極品風水師 by 岱岳峰
2019-12-25 19:14
高分貝的尖銳警笛聲刺破夜空,五輛警車帶著勝利者的囂張姿態,在擠滿各型車輛的寬闊馬路上,殺出了一條血路,晃晃悠悠駛進公安局。
任翼從第一輛警車上下來,嘴裡叼著一根紅塔山香煙,瞇縫著眼睛,對身後警察隨意揮了揮手,「帶他們進去!」
中間兩輛警車的車門打開,幾個警察從車裡走出,又拉扯著三個人從裡面下來,喝罵道:「娘們裹了腳啊,麻利點!」
陳易成了階下囚,但卻沒有多少階下囚的覺悟,手臂一震,似是有一股電流生出,那警察觸電般立即縮手,手掌痛麻難當,下意識就從腰裡往外掏槍。
「呵呵,警察同志,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你肯定會後悔!」陳易陰測測地笑著,那種笑容詭異的很,讓警察不知為何就想起了東北虎臉上的斑紋,一陣毛骨悚然,不由「蹬蹬」後退兩步。
「你找死!」那姓宋的警察是對自己竟然被人一個眼神而嚇退,感覺很丟臉,整張臉上都火辣辣的,尤其是還在這麼多同事以及頂頭上司的目光之下,更是感覺無地自容, 「我後悔不後悔不知道,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說著,他揚起手掌,就朝陳易一巴掌扇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那姓宋的警察陡然如一個圓球般滾了出去,捂著肚子,跟大蝦米一般蜷縮起來,不住痛苦呻~吟。而在他雙手摀住的地方,還有一個異常扎眼的髒兮兮大腳印子。
「你想幹什麼?」
「嘩啦啦!」
周圍響起一片槍械聲響,十幾個警察舉著手槍,齊齊對準了陳易。
他們對這個年輕人可不敢有絲毫等閒視之,在石屏會館門外之時,他們想要強行抓捕,但也是同樣的情況,人剛剛靠近他身邊,就如遇到一個巨大磁場一般彈了出去。
若不是他們準備充分,除了手槍還有兩位帶著八五式衝鋒鎗,將他團團圍住,這傢伙必然不會束手就擒。即便後來被帶上了警車,他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沒有絲毫為自己的處境擔心。
「到了警局你還敢撒野?」任翼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撒野的不是我,是你們!」陳易這話已經說過兩遍。之前在石屏會館的門外停車場的時候已經說過一遍。
經歷過金剛級兇猛艦炮的轟炸,再看這些長短槍支,就如同玩具一般,但是陳易的靈力被李不才封住了,這是個大麻煩。
他想要逃也不是不可能,周邊圍觀之人很多,警察不敢隨意開槍,還有李不才這個絕頂高手在身邊,收拾他們就跟收拾一群雜魚一般簡單。
但是,他沒有必要逃,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既然自己牽扯進了這個案子裡,那就過來說清楚就是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警察能如此不顧法紀。
任翼手指扣住扳機,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胸膛劇烈起伏,咬牙切齒半晌,終究沒能把手指扣下,惡狠狠道:「把他帶進去!」
「不用帶,我會走,前面帶路!」陳易絲毫不懼怕任翼的黑臉,當先從圍著的警察中走了進去。
他之前聽說自己涉嫌殺人案,簡直是無稽之談,他殺了很多人不錯,但是在這裡卻是從未犯事兒,不說老老實實,也算是相當安分。
再說,就算是他想殺人,會被警察找到線索,然後抓到自己頭上?這也忒扯了!
所以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是巧合還是有人在嫁禍於他。
「呵呵!」
李不才和項翔也一起被帶了過來,李不才本著旅遊看熱鬧的心態,參觀一下現代社會的牢房樣子,項翔純粹是受了無妄之災,本來還有些氣憤不過,但見到陳易這兩腳之後,卻是不由順心起來。
能一路打進公安局的,除了陳易,他還沒有見過其他人。
三個人被分開帶進三間審訊室裡,審問陳易的是任翼和一位樣貌普通的女性警察。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待陳易坐好之後,早就不耐煩的任翼開口問道,那位女警則是「刷刷」記著什麼東西,寫完之後,又把目光抬起來,看向坐在那裡如坐茶館,還點著一根煙,老神在在吞雲吐霧的陳易,神色不由惱怒。
「規矩點,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女警呵斥了一聲。
陳易彈彈煙灰,目光在兩人臉上流連一番,笑吟吟說道,「我要回答你們哪個的問題?」
「你!」
女警一窒,眉頭皺起,她叫鄒香玉,是一位工作了幾年,有點資歷的警察,還從未見到過這種囂張不可一世的嫌疑犯。
這裡是什麼地方?市公安局的審訊室!
任你在外面再跋扈滔天,進了這裡也要乖乖守規矩,不然就是一頓「家法」伺候。人人都知道黑社會恐怖,打人往死裡打,可卻不知道真正恐怖的是這種地方。
在這一畝三分地裡,他們就是老天爺,想怎麼折騰你就怎麼折騰。最讓人恐怖的是,明明折騰的死去活來,可去醫院裡檢查,還查不出多少嚴重傷情!
除了一些二愣子動手過頭之外,他們可以說是打了百打,想要告都找不到證據。
可是,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敢在這裡撒野,鄒香玉不知道該說他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愚不可及!
「任隊長,給他先上個背銬,扔牆邊蹲上一晚上,看他還有沒有力氣放肆!」鄒香玉轉頭對任翼說道。
手銬可以是防止犯人逃跑反抗傷人的一種工具,但是在極具聰明才智的華夏人這裡卻琢磨出了新玩法,最常用的一種就是將兩隻手背在身後,一隻從腰間,一隻從肩後,然後再用手銬銬住,異常的憋屈難受。
這還不算玩,鄒香玉還想來點好玩的,那就是讓陳易以這種姿態帶上手銬,然後蹲在地上,不准靠牆不准坐地,時間一長,不又累又疼的哭爹喊娘才怪!
「算了,正事要緊!」
任翼說實話很想給陳易來上這麼一手, 銬的他大小便失禁,但他總是感覺這傢伙有恃無恐不是一般人,如果真這麼做了,他說不定會有極大的麻煩。
在中醫院裡一向受人尊敬的卓副院長一個勁的幫他說話,還有那凌厲的身手,他從警數年,自認腿腳不錯,可跟陳易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很想讓這個和祁家父子走的極近的傢伙吃點苦頭,但他卻知道不能衝動莽撞,不然被他抓住小辮子,說不定就會前功盡棄!
他的目的可不是僅僅懲罰陳易一頓,他想要將其徹底送進大牢,不止是他,還有那對祁家父子,同樣如此!
「任隊,可是這傢伙也太……」
「我說了,正事要緊!」任翼怒斥一聲,雖然他恨不得拿刀子把陳易捅死,但小不忍則亂大謀,該忍的還是要忍。
「行,那你看著辦吧!」
鄒香玉討了個大沒臉,拍馬屁拍打馬蹄子上,氣哼哼地說了一句,就開始埋頭記錄。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任翼又問了一遍。
「在酒店!」陳易如實回答,「哪個酒店你應該清楚。」
任翼點點頭,又問道」「你跟誰在一起?」
「自己。」
「那就是沒有證人了?」
「也不能這麼說,酒店裡面都有監控設備,你可以去查查,我什麼時候進的房間,什麼時候出來的。」
「呵呵,以你的身手,想要瞞過攝像恐怕不是難事兒吧?」任翼冷冷問道。
陳易皺皺眉,有些動怒,說道:「任警官,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以你的身手,逃過攝像頭,從樓上下去,做了案子,再回來,裝成一晚上沒出去的樣子,應該不難。」任翼仔細注視著陳易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
「呵呵,任警官,你姓任,但也不能任意所為,既然穿了這身衣服,就要做點人事兒吧? 」陳易嘲諷的笑了一句,對他的不屑渾然不加掩飾。
他已經實話實說,可這任翼依然追著不放,甚至不惜弄一個「莫須有」,這種人真的是侮辱了這身人民警察的衣服。
「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就行!」任翼臉上一陣赤紅,惱羞成怒,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怒斥道。
「我再問你,你跟張枷刀之間有什麼過節?」任翼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下心情。
陳易皺著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道:「怎麼,張枷刀出什麼事了?」
「哼,明知故問!」任翼說完,拿過一個文件夾,扔到陳易面前,「自己看!」
陳易看了他一眼,打開文件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血肉模糊的照片。照片中央躺著一個人,不,應該是說一具屍體,四肢扭曲,好像是被大力折斷,胸口處幾根鋒利的肋骨突出來,刺破皮肉,血液從傷口流出,流了一地,血腥而殘忍。
而死者的臉上則是劇烈扭曲,彷彿死前所遭受的那種痛苦,從照片之中就能傳到觀看之人身上,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