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秋日桃花開
極品風水師 by 岱岳峰
2019-12-25 19:14
風水界流傳著這麼一句俗話:一等先生看星斗,二等先生察水口,三等三先生滿山走。也就是說,學徒級的菜鳥才會漫山遍野累斷腿地去尋找龍脈,有一定資歷和水平的專業人士只要通過水口就能找出福蔭後世的佳穴,而最高明的那一群人只要看準天上各方星宿,就能從容不迫直搗黃龍!
尤雲龍歷來驕傲,因為有本事的人都驕傲,他如今已經可以勉強踏入一等先生的門檻,晚上摟個妹子,一邊談談人生理想,一邊就可以把這星象穴位給定下來,事半功倍,既能讓小姑娘或真心或假意的崇拜到滿臉春打桃花開,又能賺取大把大把的鈔票,當然有驕傲的本錢。
可是,在看清楚陳易前後露出的這一手後,尤雲龍那一點小驕傲就如掃黃警察肆虐過的夜總會一樣,登時作了鳥獸散,被衝擊地只剩殘垣斷壁!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等先生了,要比一等先生更高一個台階,他不僅僅是可以看星斗而聞風察水,而且竟能引動星斗為己用!
就算是他那又敬又畏的如神佛一般神通廣大的師父,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
讓星斗聽從凡人號令,除了神仙和妖猴大師兄之外,他實在想像不出,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做到!
其實他也是高看陳易了,滿天繁星掛在天際如地球這棟巨大建築物房頂的寶石點綴,可真正的距離卻是離地球海了去了,幾百萬光年到幾億光年都有,就算真有神仙,也不可能伸出這麼長的大長胳膊,操控這麼遠的龐然大火球!
神仙都做不到的,更遑論是陳易這個凡夫俗子了,他只不過是把「少微垣」和「陽關」兩個星斗群經過無盡空間億萬里迢迢跋涉到這裡的星光波段,聚攏到一起而已,所以才會讓天上的幾顆星星看起來極是亮眼。
尤雲龍的臉變成了一對燒熟的豬肝,而祁家父子卻是與其截然相反。
他們腰腹上的那些毒瘡,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乾癟,那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一去不復返,臉上出現被醫生判了死刑的癌症患者,走投無路之下,死馬當活馬醫地用了一劑江湖郎中賣的狗皮膏藥,感覺不錯,去醫院檢查,腫瘤依然消失,才有的表情。
「好了,好了,哈哈,爸爸,真的好了,你看,毒瘡都消退了,就跟有一股清流在裡面游動一樣……」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這爺倆相顧對視,一個滿面激動,一個老淚縱橫!
狂喜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心情,想想這些年他們受的煎熬與磨難,用百感交集,喜到心頭淚眼濕來形容更加確切。
然而,陳易並沒有就此收手,對他來說,這只是佈置了一部分。
奢華寬敞的房間角落裡,一口巨大的景德鎮仿古青花大花盆中,生長著一株葉片肥厚修長呈扇面鋪開,花朵嬌艷美麗的名貴君子蘭。
這盆蘭花是去年成都花展上的「花魁」,標價三百萬,最終被祁鑫以一百五十萬的拿下,出手闊綽至極,當然祁鑫對它也是極為喜愛,平日修剪打理很上心,祁順坤不止一次酸溜溜地打趣道:「你養我都沒養它那麼上心」。
陳易走到這盆被祁鑫視為寶貝疙瘩的君子蘭旁邊,祁鑫莫名的嘴角抽抽一下,然後就在他眼睜睜的目光中,陳易將那君子蘭連根拔起,拽著肥厚的葉子抖動一番,泥土嘩啦啦地往下掉落,就如這平白無辜卻受波及的君子蘭的濁淚。
「啪!」
將祁鑫的心肝寶貝扔到一邊,陳易隨手抓起那株桃花,置於花盆中,又一手抓住這個花盆來到房間西面牆根,測了一下距離,於西偏南十五度左右的庚位放下,再次掀翻地板磚,開始畫符。
祁鑫那是心裡疼得跟刀割一樣,這株君子蘭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喜愛的一株花卉,竟然就被陳易這麼給拔出來了!不過,為了保命,這叱吒風雲的土皇帝連半個屁都沒敢放,只是沖那幾個保安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人迅速將那被桃樹鳩佔鵲巢的蘭花捧起,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用說,肯定是去找其他花盆和泥土栽種去了。
又是一陣冗長的咒語聲響起,陳易掐訣雙手如翻飛靈鳥,快速而又不失美感!
房間中忽然又升起一股溫暖氣息,與那冰涼之氣合二為一,少了些肅殺多了些暖意,但總體來說,房間內溫度還是要低於外面很多。
「開了,開了,你快看,那桃樹竟然開花了!」
「臥槽,真神了,什麼電視電影裡的特效,都尼瑪弱爆了!」
一群黑西裝黑墨鏡賊拉風的保鏢們,也顧不得裝冷酷擺pos,交頭接耳,竊語紛紛,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地外焦裡嫩。
小桃樹枝被陳易放在牆根上之後,雖然陣法完成,咒語停歇,訣印完畢,如沐春風般地搖晃了幾下,枝頭間先是鼓出幾個米粒大小的翠綠芽孢,這些芽孢在眾人眼看著下,緩緩長大,裡面鑽出來幾片粉紅,粉紅越來越大,最後伸展出一朵朵嬌嫩粉面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尼瑪都立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祁鑫父子身上的乾癟如脫水的老柿子一樣的毒瘡,眼看著就乾涸結痂,疤痕一個個的脫落,露出粉紅色的新生皮膚。
「這,這,這怎麼可能?」
尤雲龍如看到史前恐龍復生一般,眼瞪如銅鈴,下巴差點把地板砸出一個大坑來,唸唸叨叨的,滿臉不可置信。
陳易用兩個風水球以及一些穀物動物模擬出來的小龍脈,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但卻明白其中道理,兌龍主秋殺,用秋日的殺伐之氣,滅殺這騰蛇纏身的煞氣。
既然是相形於蛇,那這種煞氣在得到了蛇類的陰毒之時,也同樣帶上了它們的弱點,秋冷霜降而冬眠歇止。
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有著某種相似之處的,就如人類與猿猴是同祖,參天大樹與矮矮小草同根,這騰蛇纏身的煞氣歸根結底還是產生於地脈,而蛇類也同樣是在大地上經一萬年進化而來,隱隱之中,便有著看起來偶然,實則必然的相通。
尤雲龍作為一個還算是高明的風水師,肯定是明白這些的,但陳易之後做的那些他就不明白了。
以兌龍鎮壓蛇煞,可他為何又畫蛇添足的弄了一條有頭無尾的震龍?春雷陣陣,萬物勃發,這不是給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騰蛇纏身以助力嗎?
他這麼做也就算了,尤雲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測,陳易或許為了留下後手,以便日後鉗制這祁家,讓他們乖乖聽話甘當狗腿,可結果卻是,桃花開後,那騰蛇纏身徹底偃旗息鼓!
不合理,太尼瑪不合理了!
陳易做完了這些,消耗也是不小,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伸出化腐朽為神奇的手臂,抄起一瓶冰鎮德國黑啤,手指瀟灑一彈,瓶蓋便「砰」的一聲飛起,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跟鬼子進村一樣看著危險土八路一樣,一雙雙大大小小的眼睛環繞一周,齊齊向陳易行注目禮,只有陳易長鯨飲水般的灌酒聲響起。
一口氣整整吹掉一瓶!
「多謝陳先生救命之恩,我祁家沒齒難忘,從現在開始,這家會所就是陳先生您的了!」
祁鑫倒也有點梟雄的氣派,見到身上毒瘡癒合,心下大喜,沒有做那種事後不認賬的狗血事情,一個九十度的標準鞠躬,由衷感謝,兌現了之前的承諾。
陳易嚥下去最後一口啤酒,擺擺手,道:「先別急著感謝,我有言在先,毒瘡癒合並不代表徹底根除,只是暫時壓制而已,如果你繼續害人販毒,那這蛇瘡就是再次發作!」
說到這裡,陳易頓了頓,將空了的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聲,冷笑道:「蛇煞是最有靈性的一種煞氣,接二連三被鎮壓,一旦翻身,必會變本加厲,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月發作一次的問題了,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會直接要你們爺倆的小命!」
「這,這……」,祁鑫的臉當即就白了,但還是咬著牙根,說道:「陳先生放心,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食言,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將我的場子裡所有骯髒之物清除乾淨!」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遑論是這種高到不能再高的高人了,想要玩死他,那還不是跟玩一隻螞蟻一樣?
「可是……」,祁鑫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妥,不敢拿著自己爺倆的性命開玩笑補充道:「我的場子裡乾淨了,可保不準他們會轉移到其他場子中去。」
「會不會轉移到別的地方,這你不用管,只要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腳就行。」
「一定,一定,我祁鑫既然答應了您,就絕對不會陽奉陰違,您放心。」
陳易點點頭,又轉臉看向了那兀自還在懷疑是不是做夢的尤雲龍,稜角分明的臉上皮笑肉不笑,道:「尤先生,你看,這該如何辦才好呢?是跪地磕頭叫師爺,還是從此滾出昆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