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兩個吹貨

有時候。你茫茫然的去尋找一些什麼。卻始終怎麼也找不到。其實差的就是那麼一點點努力。胖子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除非我不想贏。否則沒人讓我輸。道理都是互通的。除非你不想真的找到。那麼努力就會一定成功。

太多巧合。太多的忽然之間。也就造成了那些所謂的機緣。

我站了起來。朝著廣播室飛奔而去。我怎麼可以這麼笨了。一個聲音找不到你。那麼我就告訴全世界。讓它找你啊。

到了廣播室。我告訴了裡面工作人員情況。我拿了幾百塊現金。算是感謝。那邊給我宛然拒絕了。我記得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話：哥們。別用這錢糟蹋這感情。沒意思。

給我的時間不多。我拿過了話筒。我有些緊張。我醞釀著感情：

「喂。鄭秀兒。你在嗎。」

「秀兒。我知道你在火車站。我是顧南。我是來見你的。我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說。我怕我不說。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鄭秀兒。你能聽見嗎。我是顧南。我就在廣播室旁的巷子等你。等你來。你不來。我不走。」

我慢慢鬆了一口氣。將麥遞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

「加油。」

我對著工作人員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出去。

巷子裡透著一股濃重的煙草氣息。煙癮有些上來了。我拿出煙慢慢的點著。

透過轉角的那一塊地方。望著前方大道。光影錯亂。呵。這座城永遠都是這樣的。

灰色夾雜著思念。紅色含著不倦。永遠都說不出來的再見。

我一直注意著巷子兩頭。

連著抽了好幾支煙了。可是我依然沒有看見秀兒的影子。我想秀兒不會來了吧。

我看見高樓大廈的蜘蛛人。我看見慌慌張張的過路人。我看見風兒吹打著一切跌跌撞撞。

「顧南。」

我沉思的時候。我聽見了有人叫著我的名字。

我有些激動的側過身子。秀兒穿著一身休閒裝。手裡拽著一個大紅色行李箱。

她咬著嘴唇。朝著我咯咯的笑著：

「出來了昂。」

我不知道該回答秀兒什麼話。我有些想笑。可是又那麼想要哭。我乾笑著搖了搖頭：

「哎。裡面呆著多有意思昂。這麼早就出來了。真是沒勁。」

「裝。你就裝。你不裝會死昂。」

秀兒將箱子放在了一邊。靠在牆上打趣著我。

「怎麼和我說話了。昂。」

「就這麼和你說話唄。你現在也不是我上級了。」

我連點了幾個頭：

「秀兒、、、」

這太過自然的聲音都有種想哭的衝動。

「嗯。」

秀兒拖拉著尾音。有些可愛。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怎麼做。

」

「為什麼要幫我抗下這些罪名。」

我正色了不少。

「沒有為什麼啊。我本來就不想在這公司干了。本來我就打算回老家發展的。這不剛好趕上你出事了。我能幫你點就幫你唄。」

秀兒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是麼。」

「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了。」

我假裝咳嗽了兩聲：

「難道不是因為是我。因為我是顧南。」

秀兒兩隻小手拽在手裡。不停的相互搓著。她低著頭。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紅了眼眶：

「對啊。因為你是顧南啊。」

「行了。說吧。你找我幹嘛了。」

在秀兒說完這句話的零點零幾秒後。我朝著秀兒撲了過去。我一把緊緊的抱住了秀兒：

「秀兒。謝謝你。也對不起、、、」

我永遠記得那一次我說話有多麼溫柔。有多麼的深情。有多麼的讓自己難忘。

我不是傻瓜。我不會傻的連人家姑娘喜歡我我都不知道。

這世上感情就是這麼無奈。你喜歡她。她喜歡別人。別人喜歡你。

這段連開口都沒有的感情。也會永遠的封存在記憶之中吧。

「劉江說你要離開武漢了。

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了。所以我一定要當面告訴你。你是個好女孩。以後肯定會找到一個非常好的男人。他會疼你愛你一輩子。你一定會非常非常幸福的。就當我提前祝福了。我怕到時候我連祝福都送不到了。」

我緊緊的抱著秀兒說道。

秀兒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我。在我懷裡面不停的哽咽著。哭著、、、

就連心碎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樣過了許久許久。我慢慢的鬆開了秀兒、、、

「別鬆開。顧南。就這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了。這輩子或許就真的見不到了。其實我好怕好怕。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在裡面呆一輩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也擁有不了你。我沒有那個本事。這次你出事。我能幫你的就盡我所能去幫你。我不奢求什麼。真的真的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秀兒在我懷裡一邊哭著。一邊靜靜的說道。

眼淚順著臉頰一點一滴的流下來。我努力的不使自己哭出聲。

好像所有的離別不是帶著眼淚。就會帶著眼紅。還有心痛。

我多麼希望時間停止。你也不走。

你是南極。我是那北極。這輩子注定隔著整個世界。

我們貪戀著最後一次的擁抱。許久許久。

秀兒最後還是慢慢推開了我。她對著我笑著。慢慢的擦乾了眼淚：

「顧南。這次你能出來是你的福氣。但是好運不會永遠都有的。往後的日子。你一定要千萬注意了。你是好人。但是不能對所有的人都好。公司的水深的很。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所以。顧南。你要小心。以後不能那麼傻乎乎的了。」

我咬著嘴唇狠狠地點著頭：

「我會的。」

秀兒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我該進站了。火車要到了。」

我點了點頭：

「對了。你回去了準備幹嘛了。」

「找個愛自己的男人。然後結婚生孩子。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我們那裡也挺好的。我會幸福的。」

「顧南。你也要幸福哦。你可是那個我從未擁有的男人。我是真心的祝願你幸福下去。」

秀兒笑的那麼開懷。溫暖了整個冬天。

「顧南。再見了喲。要幸福喲。」

秀兒站在光影錯亂的地方。笑著對著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這火車站的嘈雜全部混亂在了一起。秀兒的聲音我卻聽的格外清晰。

我站在原地。對著她的背影招手。連我自己都說不出來的

「再見。」

我不知道我在原地等待著什麼。就像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著我。

在這個離別的夜晚。攢夠了所有多愁善感。我靠在牆角慢慢的靠了下來。心痛到無力。

秀兒就這麼離開了。她離開了瀚天。離開了武漢。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是的。這輩子在也沒有見過了。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般。就像從來沒有一個姑娘。不求任何結果的為你付出過。

這晚上我喝了許多許多的酒。我一個人流浪在燈火輝煌的武漢大街上。午夜時分的風吹到骨子裡都是冰的。

秀兒。我希望。你在我看不到的天涯。在我無法觸及的時光裡。永垂不朽。幸福安康。我會很小心。我會很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那句終究沒有說出口的

「再見」。再也不見了。

再見。秀兒。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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