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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攻克圖羅夫

我的偉大的衛國戰爭 by 重生的楊桃

2019-12-25 19:12

 一名德軍機槍手大聲詢問:「連長,我們的援軍快到了嗎?」

 「援兵?啊!他們正在路上,所以我們必須守住這座橋,讓援兵得意通過。」

 「可是,我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一旦彈藥耗盡,我們不就完了?」

 「傻瓜,機槍彈耗盡,你就用步槍繼續射擊。我們……我們必須攔住俄國人。否則他們襲擊了鐵路,就是我軍的災難!」

 到了如此危機關頭,連長依舊試圖死守。

 機槍手已經明白了一切:「我會堅守下去,除非我陣亡了。」

 或許這就是個天大的flag吧,他嗷嗷叫著繼續射擊,壓制著進攻蘇軍不敢露頭。

 在淅瀝瀝的小雨滴在炙熱機槍管,瞬間化作一團蒸汽。槍彈擊碎不遠處的瓦礫,濕漉的地面亦是被炸出無盡泥土。

 就是在這骯髒混亂的戰場,巴爾岑麾下是十多個戰士,帶著三支RPG發射管,在機槍的掩護下,匍匐著摸過了過去。

 他們付出了一人犧牲的代價,成功抵達合適位置。

 以德軍機槍手的視角來看,不遠處的瓦礫中突然騰起白煙,接著三個黑色物體砸了過來……

 這便是他們這輩子看到的最後景象。

  彈頭準確的擊中目標,高爆彈掀翻了麻袋,殺死了機槍手,也扭曲了機槍使之成為廢鐵。

 四個機槍堡壘瞬間崩了三個,剩下的那個也在爆炸中停火。

 包括德軍連長在內的二十一人,瞬間死了十五人,剩下的幾個也是半死不活的。

 「該死!看來到了告別的時刻了。」

 德軍734師,總體來說該部隊的戰鬥力是糟糕的。其原因,很大程度在於其武器裝備糟糕,他們的輕武器的境況還不錯,重武器方面一塌糊塗。尤其是滲透作戰損失了那些突擊炮,以及攻打列奇察時,把75毫米榴彈炮都調了過去。

 該師的重武器基本喪失殆盡,攻堅擔綱,居然落到了負責步兵支援的80毫米迫擊炮身上。

 德軍連長已經生無可戀,他將引爆器拉到自己身邊。

 那些半死不活的傷兵瞬間明白了連長的意圖。

 「動手吧!連長!我們不能被俄國人俘虜。」

 「趕緊動手,俄國人就要打上來了。」

 ……

 他看看左右,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的雙手捧著起爆器,含淚吼了一句sieg hail,狠狠轉動扳手。

 蘇軍的攻擊並沒有打斷電線,也沒有弄壞炸藥。

 爆炸來的非常突然,這座長達四十米的木橋,愣是被完全炸毀。連帶毀滅的還有橋頭堡,包括德軍軍官在內,所有傷兵均在爆炸中喪命。

 甚至掀起的碎石、泥土和木屑,大量濺落到圍攻的蘇軍頭頂,劇烈的響聲甚至震昏了二十多人!

 橋頭陷入厚重的濃煙中,即便是希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沒有抹除煙霧。

 巴爾岑率先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大為吃驚。

 「糟了!他們又是自己把橋炸了!」

 戰局發展的有些酷似莫濟裡之役,只是這裡的德軍炸了橋,分明就是同歸於盡的行為。

 劇烈的爆炸完全成了德軍最後的抵抗,至此,圖羅夫的戰事完全結束。

 沒有人歡呼勝利,也沒有人悲傷,普通士兵都在忙著搬戰利品,以及將俘虜統一押解到一處。

 進攻作戰的傷員,主要來自於對橋頭堡的進攻。有三十多個傷情不一的傷員被送到後方,其中五個剛剛抵達就短期了。

 科夫帕克部隊裡的衛生員稀缺,這個工作一般由女性代理,自部隊從莫濟裡之戰後分兵,精簡下來的部隊中居然就只有三個衛生員。他的衛生員在戰爭前都是醫院的護士,做外科手術算是本職工作。

 僅僅三名衛生員,照顧三十個傷兵已經非常忙碌,娜塔莎的到來,多少緩解了醫療壓力。

 部隊攜帶的藥品數量不多,畢竟出於完成奔襲任務的需要,部隊根本不可能攜帶許多要務,再說指揮官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會面臨多麼嚴重的激戰。

 戰前缺乏準備,注定相當數量的傷員得不到救治,即便是得到救治,因為消炎藥的匱乏,也得有不少人罹患敗血病。

 然而現實的情況更為糟糕。那場暴雨後,導致八月一日,科夫帕克麾下二百多人患了感冒。如果是輕度感冒,忍一下還是不怎樣影響作戰的。只是其中的三十多人發燒,他們在用強大的忍耐力支撐著身體的戰力不癱倒。

 戰鬥結束了,他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如此後方的臨時野戰醫院,有多了一群純粹的病號。

 得益於對圖羅夫鎮的大規模搜捕,蘇軍發現了德軍的醫療處。

 畢竟這個城鎮在德軍治下,他們要在這裡生活,免不了糧食藥品的需求。繳獲了那點藥品解決了燃眉之急,不過想要治好所有傷病員,還需要更多的藥劑。

 以軍醫的視角來看,戰鬥也不該再持續下去。部隊早已脫離原定目標,從莫濟裡開始又向西征戰了近一百公里。所有士兵的身體正超負荷運轉,而且繼續西進,因西方的城鎮會越來越多,德軍駐軍的實力也會愈發強勁。

 敵人理所當然的採取防備,他們甚至會設下圈套,就等著科夫帕克往裡面跳。

 結束了戰鬥,拎著槍的巴爾岑到橋頭檢查了一番,正巧,科夫帕克本人又穿上皮衣,意氣風發的走過來。

 「到此為止吧!同志。」巴爾岑說。

 「是該停止大規模主動進攻!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又把橋炸了!」

 「敵人無一倖存,他們甚至拒絕做我們的俘虜。」巴爾岑搖搖頭,「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是734師的兵。他們就是靠著一點兵力,愣是導致我們數百人傷亡!」

 「他們的確很強,倒是他們也並非全軍覆沒。我軍還抓獲了一批戰俘,其中還有幾個德國人。」

 「哦?」巴爾岑立刻興奮起來:「您審訊他們了嗎?我必須問問他們,是誰守衛這座橋。」

 「那就跟我走吧!」

 這一戰,科夫帕克損失很大。第二輪進攻,部隊的傷亡又達到一百人,加上病號的存在,永久性損失和失去戰力者,加一起高到五百人。

 也就是說,這支近四千人的隊伍,經過圖羅夫一戰,喪失了八分之一戰力。如果是平常那樣打伏擊戰,科夫帕克相信他的傷亡會非常小,如今強勢進攻城市,像正規軍那樣打仗就勢必擁有正規軍那樣的傷亡。

 不打了!是該按計劃迂迴撤退!

 科夫帕克決定要撤,城市佔領後的善後工作也需要解決,尤其是關於那群戰俘的善後處置。

 巴爾岑陪著他,抵達了關押所有戰俘的城市空場,第二大隊隊長已經進行了一番審訊,見得兵團長來了,旋即簡短匯報一番。

 「兵團長,我們在迂迴過程中發現了一處屠殺現場,死者都是城鎮的平民。被俘的偽軍一致表示,就是昨日早晨,因為德軍擔心我軍要攻城,將平民全部殺害。」

 這種事,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德軍對佔領軍政策非常殘酷,平民被懷疑私通游擊隊,最輕的刑罰就是絞刑。

 **罪行又增添一筆,科夫帕克問:「我們不是還抓獲幾個德軍士兵?他們對屠殺行為供認不諱嗎?」

 「是的!」

 「那就把他們全殺了!」

 說話時,科夫帕克露出的完全是凶煞表情。

 巴爾岑趕忙攔住他:「在處決殺人犯之前,請您讓我審問一下。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防守橋樑。」

 所有被俘人員中,偽軍有四十人,德軍有五人。

 那五個德國人,他們目光呆滯,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等候著自己的死刑判決。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沒有絲毫的幻想,不過他們對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也有著光榮感。

 巴爾岑將隊伍裡的翻譯拉過來,開始問話:「嘿!德國人!告訴我,究竟是誰在防衛橋樑!究竟是誰炸毀了橋!」

 士兵一副不屑的模樣,其中一人甚至不屑的說:「你們趕緊殺了我們!」

 「呵呵,殺了你們只需扣動扳機。就如同你們殺害了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巴爾岑嘴角輕輕一撇,輕蔑的說:「你們以為自己是軍人?你們只不過是一群屠夫。你們穿著明明是國防軍的制服,為何要做武裝黨衛隊的工作?還是說你們的軍官命令你們殺死孩子?這令你感覺光榮?」

 「不!」那名嘴硬的士兵突然站起來,舉動令人吃驚。「我們是軍人,我們必須執行命令!是我們的連長!他也是接到上級命令,所以我們才……」

 「那麼,究竟是誰在守衛那座該死的木橋?!」

 「是……是我們的連長!他親自守衛那裡,最後炸橋的,也是他」

 「幾個小時前,我軍的進攻遭遇了伏擊,這是誰的戰術?」

 「也是我們的連長,是他佈置了陷阱。」

 聽到這兒,巴爾岑不禁對那個已經戰死的傢伙心生敬畏。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一介連長,而是更高級的指揮官,如果是那種人在守衛莫濟裡,部隊豈能用兩個小時就佔領城市大部?

 也許那種人就是純粹的軍人,已經被訓練成純粹的戰爭機器,他聽從上級的一切命令,即使是殺害平民也心無愧色。

 頓時,巴爾岑對這幾個德國兵的態度有些變化,不過他們畢竟殺了平民,他們的結局還需聽科夫帕克發落。

 突然間,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巴爾岑繼續問:「嘿!德國人,你們知道我們是那支部隊嗎?」

 「你們?難道不是近衛284師?三個月前,我們和你們交戰過。」

 「哈哈,真是可惜,你們猜錯了!」

 那位戰死的德軍連長,做夢都想不到,他居然是被一群奔襲了四百餘公里的烏克蘭人打垮。

 被俘士兵一臉的驚愕,巴爾岑倒也不是打算讓敵人臨死前知曉自己為何人打敗,他繼續問:「現在告訴我,圖羅夫附近,是否存在集中營,或戰俘營?」

 此事,無人回答!

 巴爾岑猛地咆哮:「蠢貨們!快告訴我,這附近可有戰俘營或集中營。」

 「算了,這群殺人犯必須死!」科夫帕克走上前,他舉起右手,十多個拎著衝鋒鎗的士兵走上前。

 「且慢!」巴爾岑繼續問:「這是我的最後一問!你們殺害平民是不爭的事實,據我所知,你們還把城鎮裡的女人當做玩物。你們的死是罪有應得。現在我給予你們唯一的將功補過的機會。有誰知道集中營和戰俘營的具體位置,就站出來。如果我軍能順利拯救一些人,便減免帶路者的罪!

 德國人,你們也是有父母的,可能還有妻子。難道,就不想著活到戰爭結束,再見到他們?難道,希特勒會因為你們今天的死而高興?還是想想自己吧!」

 蘿蔔加大棒,巴爾岑也學會了這種伎倆。

 他從戰俘的眼神中察覺到他們心靈的觸動,終於,那名剛剛站起來的傢伙再度站起來,大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哪裡有!」

 「哦?你知道?」

 「對!我們連長炸了橋,就是害怕你們北上炸鐵路。就在鐵路附近,存在一個戰俘營。但是我們得知,昨日早晨,當地守軍處決了所有戰俘。」

 巴爾岑心頭一緊,他堅持著繼續問:「如果我軍不北上,不西進,而是向南作戰,是否能遭遇戰俘營?換言之,是否還有戰俘營內的囚犯沒被處決?」

 「這……」德軍士兵頓了一下,指出南部森林中,還有一處比較隱秘的營地。「我知道一個,那裡歸武裝黨衛隊管理,那裡關押著很多猶太人。他們的工作是伐木,有時卡車會載著原木從圖羅夫經過。」

 「是嗎?我們該如何相信你?」

 或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此人立即立正,保證道:「我以人格發誓。如果我有不軌行為,你們即可殺了我。」

 「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說罷,巴爾岑扭過頭,右手指著那名站立者:「科夫帕克同志。這個***對我們有利用價值,他能帶領我們拯救很多平民。至於其他人,您想怎樣我都不反對。」

 「好吧!不管怎樣,我們都是要南下的,如果途中能拯救一些人,我很樂意這麼做。」

 科夫帕克示意部下,將那個戰俘拉出來,在這之後,城鎮的空場中槍聲大作。

 就像德軍昨日早晨殺害了那些平民,殺人者必自斃,偉大祖國的叛徒和***殺人犯,僅僅過去了三十個小時,他們也被全部處決。

 看到這一幕的最後戰俘,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癱倒在地。羈押他的游擊隊戰士可管不了那麼多,照例給其捆住雙手,如拽一頭倔驢般,將其拽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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