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喬家大院 by 朱秀海
2019-12-25 19:05
這天下午,就在致庸拿到了那兩張大額銀票的時候,一場大事正在山西大地上醞釀著。
幾年前,一些英國商人進入山西,以極低的價格占有了陽泉礦山的開採權,此事引起了山西上下愛國人士的極大憤慨,一直有人呼籲晉商聯合起來,大家一起出銀子再將陽泉礦山從外國人手中買回來,留給中國的後代子孫。
這一年元楚從日本橫濱使館參贊的位置上任滿回國,不滿清廷的腐敗,毅然離開官府,回到山西,為買回陽泉礦山一事親自奔走起來。
元楚所以回到山西,還有另一個原因。到了十九世紀末,興盛了一百多年的水家終於在外國資本的壓迫下,敗落下來。
水長清娶的妾連同妾生的另一個元楚也死了,這時他除了留下一個又老又聾的老媽子侍候自己的生活,趕走了身邊所有的人。現在,他自己也沒有幾天活頭了,於是寫信給他一直不認的元楚,讓他回到家裡來,他有話留給他。
元楚回到水家的當天,水長清就在自己住的一間斗室裡見了他,指了指自己床前地道:「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我當年的話沒錯吧,讀書做官,那是誤人歧途。我要死了,水家也窮了,只剩下一點點銀子,我埋在地下,指望你有一日迷途知返,不再讀那個書,回來繼續做個小本生意。等我死了,你就把它挖出來。你爹這一輩子也吃了,也玩了,票的戲比誰都多,沒什麼遺憾的,我死了!」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跪在床前的元楚。
水長清到死都是一個奇人。他白天說了自己要死,當天晚上就死了。
元楚為父親出了大殯,回頭來父親床前挖那「一點點」銀子。他沒想到,這一挖,他竟然挖出了整整六百萬兩白銀!
這也就是元楚所以敢於聯絡同志去做贖買礦山之事的一個原因。加上全山西商界的義捐,當他來到喬家的這一天下午,手頭上已經有了八百萬兩銀子。
致庸一動不動地坐在在中堂裡見了元楚。元楚行禮完畢,將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來意說給致庸。
致庸一聽又激動了,大聲咳嗽了半晌,才憤怒地問道:「怎麼,外國人要我們的銀子,現在還要我們的山河?」
「對,舅舅,外國人要完我們的銀子,又要我們的山河,要完我們的山河,就該要我們這些人做他們的奴隸了!我們中國人不能看著中國就這麼亡了!」
誰都沒有想到,平日站都站不穩的致庸竟然猛地站直起來,大怒道:「不行,喬致庸還活著呢!他們奪不走我們的山河,除非喬致庸死了!」
「舅舅,您是說您答應捐銀子了?」元楚喜出望外道,「您打算捐多少銀子?」
這會子致庸又糊塗了,回頭問映霞:「你昨天說咱們家還有多少銀子?」
映霞道:「爺爺,還有六百二十萬兩銀子,您不是打算拿它們去還債的嗎?」
「現在還還什麼債?元楚,你都拿去!一定要幫中國人把我們的山河買回來!」
說著,他想起來了,將兩張銀票從靴筒裡取出來,鄭重地交給元楚,一時心中又悲涼起來:「元楚,舅舅告訴你,這兩筆銀子,我原本是打算還給我的兩個債主的,可現在我不打算還了,你……拿去吧!這是我能為這個國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幾日後,「山西商人聯手護國,眾志成城贖買英人所據晉礦」的消息,通過各地報紙,飛快地傳遍山西,傳遍全國。
致庸看到這個好消息,在一陣窒息般的大咳後,吩咐小栓套車,他要去太谷和榆次。
致庸沒有必要再去榆次何家了。他一走進太谷陸家的老宅,一眼就看到了他這次出門要見的兩個女人——玉菡和雪瑛,正坐在一起喝茶。
「你們兩人現在住在一起?」致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雪瑛見狀笑道:「表哥,你這話就怪了,我們倆怎麼就不能住在一起?」
致庸仍舊沒回過神:「我是想說,你們倆……什麼時候竟成了朋友!」
玉菡一邊請他落座,一邊回來坐下,朝雪瑛擠擠眼睛,然後笑著問:「老爺,你瞧你這話問的,我們倆也老了,兩個老人,還有什麼事情,能妨礙我們做朋友?」
致庸一雙老眼望著她們,心中大為感動,竟然流下淚來。
雪瑛解釋道:「春官長年在外面做生意,我在榆次那邊,成了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婆子,表嫂在這邊也成了個沒人疼沒人管的孤老婆子,再說她又有病,我來了,我們兩個沒有人疼的老女人,就能相依為命了。」
致庸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倆現在過得比我好。」
玉菡望著他笑,眼裡溢出淚花:「老爺,你可是越來越老、越來越醜了。」
致庸滿不在乎道:「你們說的不錯。雪瑛、玉菡,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有些事不早點辦,就有可能辦不了了。」
玉菡和雪瑛對視了一眼,開玩笑道:「原來老爺是找我們辦事,不是來探望我們。老爺要辦什麼事,就講吧。」
致庸點點頭道:「有幾年了,我一直都在替自己算帳。算來算去,喬致庸這一生,上不負國家,中不負朋友,下不負喬家,對不起的只有兩個女人。」
玉菡看一眼雪瑛,含淚笑道:「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沒有錯。」
致庸道:「我還欠著你們的銀子呢。我欠雪瑛表妹三百萬兩,前前後後共欠陸家三百二十萬兩。」
玉菡和雪瑛笑起來。
玉菡現在越來越不饒人,笑道:「哇,老爺今天是來還我們銀子的。老爺,你的銀子呢?」
致庸嘆一口氣道:「本來我已經讓映霞把銀票準備好了,一張三百萬兩,一張三百二十萬兩,可是前幾日元楚來了,這筆銀子讓他拿去,替中國人贖買陽泉的礦山了!」
雪瑛當下就笑起來,對玉菡道:「表嫂,你瞧瞧,他巴巴地說要還我們的銀子,原來是假的!」
玉菡道:「可不是!」她故意道:「老爺,你不還我們的銀子可不成,你得還我們的銀子。」說著,她捂著嘴笑起來。
致庸顫巍巍站起,對她們恭敬道:「喬致庸老了,也許這一輩子,都還不了你們的銀子了。當年在包頭,別人欠我八萬兩銀子,我讓他還我一個籮筐,磕個頭就算了,今天我也一人還你們一件東西,給你們磕個頭吧。」
玉菡忍不住驚奇道:「老爺,到了這會兒,你還有什麼東西能送給我們?」
致庸哆哆嗦嗦在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兩個鴛鴦玉環。
「鴛鴦玉環!」玉菡和雪瑛同時大叫起來。
致庸點頭,感慨道:「這兩個玉環,一個原本是陸家的,一個原本是何家的,後來都到了喬家。我現在也不知道哪個是陸家的,哪個是何家的,我就拿它們,給你們清帳!」
說著他將玉環遞過去,玉菡和雪瑛一人一個。
玉菡和雪瑛忍不住熱淚盈眶。致庸也紅了眼圈,道:「好了,兩位債主坐好,我要給你們磕頭了。」
那雪瑛就拉著玉菡的手玩笑般地坐好,笑嘻嘻地道:「表嫂,咱們坐好了,就讓他給我們磕頭,他這一個頭,加起來總共值六百多萬兩銀子呢。讓他磕。」
玉菡心中不忍,道:「妹妹,你還是這麼頑皮,他這麼老了,就別讓他嗑了。」
雪瑛拉住她的手,嬌聲道:「不嘛,他負了我這一輩子,也負了你大半輩子,我還一個頭都沒受過他的呢!……表哥,磕呀,快磕!我們等著呢!」
玉菡還要去阻止,手卻被雪瑛拉著,動彈不得,嘴裡叫著:「致庸,你就別……」
他這一個頭,剛準備要磕下去,雪瑛趕緊扶住他,想了想道:「表哥,你看!」
她含淚帶笑將手掌平攤又握住,致庸擦擦眼睛奇道:「真的老了?什麼也沒有哇!」
雪瑛拭了一下眼淚,含笑平和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愛即是空,恨也是空,你負我是空,我害你亦是空,愛恨情仇都是空,至於所謂相欠那更是空。」
致庸一愣,想想道:「空,那豈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雪瑛又一笑,直視致庸,眼神如孩童般純淨,又攤開手掌繼而握起道:「表哥,大家一路走來,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也並不是空啊!」
致庸想了想,突然大悟,然後依舊恭恭敬敬跪下,雪瑛笑一笑,這次卻並沒有推卻,靜靜受了他一拜。
那致庸就又顫巍巍地起身,在二人面前跪了下去,說道:「兩位,今生今世,喬致庸不能還你們的恩情,來世但願能做一隻小貓,依偎在你們兩人懷裡。」說著,他磕下頭去,再也沒有起來。
玉菡看他一動不動,猛地推開雪瑛,大叫道:「二爺,你怎麼啦?」
雪瑛也撲過來,叫道:「致庸,致庸,你怎麼了?……」
致庸一動不動地伏在那裡,彷彿他這一生的願望,就是向這兩個他曾經愛過和愛過他的女子長久地深情地跪拜下去。
耳邊兩位曾經與他生死相許的女子的呼喚之聲,越來越變得異常年輕嬌美,卻又越來越遠。他還沒有死,但他已經不能再對她們睜開眼說些什麼了……
他的生命正越來越快地遠離這個世界,他似乎又聽到了多年前那個永遠的追問——「致庸,致庸,究竟是蝴蝶變成了莊周,還是莊周變成了蝴蝶?你說,你說啊……」
到了後來,連這追問也聽不見了,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這就是死……
2005年11月8日改定於北京升虛邑
#後記(一)
2006年,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喜訊頻傳,令人振奮。
首先,四十五集電視連續劇《喬家大院》已經由中央電視台面向全國播出;其次,與電視劇同名的小說,也同時由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發行;又恰逢民俗博物館建館二十華誕,真可謂「三喜臨門」。
「皇家看故宮,民宅看喬家」——喬家大院歷經幾百年風雨滄桑,以一種獨特的風貌屹立晉中大地。
而同名電視連續劇由一級作家朱秀海先生擔綱編劇,導演則是曾執導《雍正王朝》、《漢武大帝》的當代名家胡玫女士,可謂強強聯手。
同名小說則在電視劇本的基礎上,給予了進一步的演繹與挖掘。
作為熟知喬家大院歷史的我,在看電視劇樣片與小說文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常常會發出驚嘆,或展顏會心大笑,或一掬同情之淚。
兩百多年前,喬貴發這個喬家第一代創業者白手起家,艱苦奮鬥,從小本經營逐步成為包頭商業的大財東。他的孫子喬致庸繼承他的事業,主持「在中堂」家業,使喬家的事業發展到「黃金時代」。喬致庸一生的經歷是晉商鼎盛和輝煌的縮影。
《喬家大院》電視劇及小說基本上反映了從1850年代到1910年代,以喬致庸為代表的晉商是如何「行走」在這個急劇變化的歷史舞台的。
當然,無論是電視連續劇,還是小說,都是屬於藝術創作,藝術創作與歷史研究不同。
歷史研究求真求實,論從史出。藝術創作是一種形象思維,可以推理,允許虛構。《喬家大院》電視劇及小說也不例外,但在此基礎上,令我驚嘆的是電視劇與小說在注重戲劇性與藝術性的同時,絲毫沒有放棄對以喬致庸為代表的晉商歷史本身的探索。
可以說,就《喬家大院》電視劇與小說本身而言,也有諸多不同之處,除了某些情節設置與人物性格展開不同以外,前者注重戲劇張力,後者注重人文思考,但兩者對於歷史本原的探索卻是殊途同歸的,對於人文歷史、商業倫理的探討也是息息相通的,以喬致庸為代表的晉商個人際遇與家國之思,在電視劇與小說中得到了更深意義的體現。
電視劇通過聲畫影像的輝煌呈現,小說通過「內心」文字的淋漓展現,共同建造了《喬家大院》的獨特晉商歷史。虛與實,濃與淡,白描與重彩,影像與筆墨,如同對喬家大院這一古老建築多面視角的交融與互補,從而使喬家大院更為立體豐饒。
作為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館長,我忍不住想說,大氣磅礴的《喬家大院》電視劇與厚重悲憫的《喬家大院》小說,再加上占地8700平方公尺,以其獨特的建築語言立足晉中的喬家大院群落,共同對百年晉商以義製利、誠信不失、人心不偏、公道長存的獨特商業道德與商業倫理,對百年晉商和以直、健以穩、文而質、博而精、大而彌德、久而彌新的文化與歷史給予了嶄新的詮釋。
在這裡必須提到《喬家大院》製片人孟凡耀先生,他是一位敬業而優秀的影視工作者,曾經榮獲全國十佳製片人稱號。
在電視連續劇《喬家大院》拍攝過程中,他深深感到以喬致庸為代表的晉商能夠縱橫天下數百年之久,有其特定的、深刻的道理;晉商之所以衰敗,也有其深層的具體原因。認真吸取晉商興衰成敗的經驗與教訓,對於我們今天都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為此,他在籌拍電視劇的同時,又籌謀策劃將長達45集的《喬家大院》電視劇本改編為小說,並多次南下上海,在上海辭書出版社張曉敏社長、唐克敏副總編以及新聞出版界包明廉、周蓓等人的關心和支持下,這部小說終於在電視連續劇《喬家大院》播出之日順利出版。
可以說,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的收藏從此又添「雙璧」——喬家大院同名電視劇及小說,因此,我必須對玉成此事的以上諸位表示衷心謝意!
本書付梓前,孟凡耀、朱秀海邀請我寫篇「後記」,小子何德何能敢膺此任?然而其畢竟是反映喬家大院的事,不好推諉,只好班門弄斧,略述感言,獻醜之處,敬望讀者原宥。
本書以及電視劇本創作,承蒙喬氏後裔喬燕和女士、當地耆老多方提供素材,在此一併致謝!
山西省祁縣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館長 王正前
2005年12月
#後記(二)
經過長達數年的艱苦勞動,由朱秀海先生創作的《喬家大院》文學劇本改編的同名長篇小說出版了,《喬家大院》電視連續劇也將由中央電視台在黃金時段播出。作為喬氏家族「在中堂」的後代傳人,我感到非常欣慰。
喬家是晉商的一員。在長達一百多年的時間內,我的先祖數代人含辛茹苦,銳意進取,創下了喬家作為晉商大商家之一的基業。
而到了喬致庸祖爺爺這一代,他老人家以儒生之身,志存高遠,懷抱以商救國的理想,以實現貨通天下、匯通天下為人生的目標,從青年時代起直至垂暮之秋,以一己之身,歷經艱難,矢志不渝,九死一生,終於使喬家的事業達到了鼎盛之期,基本實現了他青年時代的抱負。
在外國銀行沒有全面進入中國之時就在國內實現了資本流通的銀行(票號)化,使民族資本和民族商業惠及的範圍擴展到了全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我的爺爺喬映霞,從十九歲起接過喬致庸祖爺爺交付給他的家族商業擔子,堅守「誠信為先、禮義為道」的祖訓,兢兢業業,忍辱負重,仍然致力於「貨通天下、匯通天下」的大業,面對天下的變局從容處之,為國家、民族堅守了一份令後人稱道的晉商精神,直至辭世。
作為後人,每當想起這些事情,都不能不唏噓感慨,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包括喬家的一代晉商所體現出來的晉商精神和以其為精髓的晉商文化,已經在中國經濟史、思想史、文化史上留下厚重的一頁。
所謂「君子懷遠」,正是因為在他們的事跡、精神和晉商文化裡,深深地埋藏著我們這個民族特有的生命品格和精神文化氣質,它包括了民族的開拓進取精神,敢為天下先的大無畏英雄氣概,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家國意識和普世情懷。
晉商那些視誠信如命的經營理念,在經營管理上的睿智、豁達,乃至他們的金錢觀、人生觀和生死觀,表現的是中華民族特有的重名譽、守氣節、謙遜好禮、天下為公的文化傳承和終極嚮往,而這一切都是我們這個民族精神中極為寶貴的財富。
先父在世時就想把喬家的這一代歷史展示出來,認為這不是喬家一家一族的事,而是晉商之大事,但是他的願望沒能實現,於是這件事也就成了埋藏在我們後人心中的一個迫切的願望。
本劇從策劃階段起,就得到了陶泰忠先生的鼎力相助,他為我們請來了朱秀海先生出任本劇的編劇。
朱先生創作態度嚴謹,功底深厚,風格深沉、大氣而又細膩,為創作此劇,他多次到山西祁縣、太谷、晉中等地採風,對晉商尤其是喬家的歷史做了大量細緻的調查研究工作,在此基礎上寫出了文學劇本,獲得了有關專家的一致好評。
陶泰忠先生在劇本創作階段參與了大量研究、討論工作,為作者出謀劃策,功不可沒。
胡育先先生、陳浞先生、武殿琦先生、董義全先生等史學專家從劇本創作階段直至攝製階段,一直都是傾力相助,令我非常感動。
我要感謝眼光獨到的投資方北京華晟泰通傳媒投資公司,他們為本劇請來了著名導演胡玫女士、優秀製片人孟凡耀先生、主攝影池小寧先生、總美術師毛懷清先生、作曲家趙季平先生、剪輯師洪梅女士,以及著名演員陳建斌、倪大宏、雷恪生、蔣勤勤、馬伊俐、大娟子等。這是個盛名傳於天下的創作集體,他們在長達一年的時間內,以令人欽佩的敬業精神和特有的創造精神,歷經艱難,一絲不苟地完成了本劇的拍攝與製作,給廣大觀眾奉獻了一部歷史巨片。
我還要感謝中央電視台影視部的領導和責編,感謝廣電總局的領導,他們對此劇給予了高度重視,多次參與劇本的研討,幫助校正方向,從各方面給予大力支持。
山西省委宣傳部、黨史辦和家鄉人民像當年支前一樣支持本劇的拍攝。
喬家的後人喬燕平、喬巧生、喬燕祺、喬燕增等,也都大力支持本劇的攝製,給予了各方面的幫助。
在這裡我要特別感謝祁縣民俗博物館(喬家大院)館長王正前先生,以及大院的全體工作人員,他們對本劇的攝製給予了不遺餘力的支持,「喬家賓館」無償提供給劇組住宿,拍攝過程中,王館長總是身先士卒,事無大小,幫助化解困難。
可以說,沒有這些領導、藝術家和熱心人的共同努力,電視連續劇《喬家大院》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是難以想像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部根據電視劇改編的長篇小說是孟凡耀先生在製片的百忙之中精心策劃,並推薦給著名的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
一部電視劇,一部小說,相得益彰,影響深遠。
因此,我最後想說的是:如果我的祖爺爺喬致庸地下有知,一定會同意我今天特別想說的一句話:一個人只要做過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是不會被歷史和後人遺忘的。
喬燕和
2005年10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