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 BL反派他太過可愛 - 耽美同人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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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BL反派他太過可愛 by 蘭陵笑笑夢

2019-12-23 18:27

  說幹就幹。
  在一次午飯後, 見自家娘在勤快地收拾碗筷,殷玉娥就自發地湊了過去, 從自家娘手中接過碗, 放到水池裡, 口氣體貼道:「媽, 你辛苦了,碗放著我來洗吧。」
  大房媳婦, 也就玉娥娘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瞄了眼天, 心道今天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她納悶道:「你咋主動攬事了,平日也沒見你這樣過。」
  「哎呀, 我就是心疼媽你做那麼多活兒而已。」雖已經嫁人了,但殷玉娥還是故作小女兒姿態地撒嬌道, 「而且這過年的親戚朋友多,碗筷自然也多, 我怕媽你一個人搞不定, 才想著來幫你。常言道, 女兒是爸媽心中的小棉襖, 媽你們平時那麼辛苦,我瞧在眼底,自然心疼啦。」
  話雖這樣說, 但見小女兒的笑容有點假, 甚至透著幾分討好, 大房媳婦心裡其實亮如明鏡。知女莫若母,她知道,這閨女無事獻慇勤,絕對有事相求,也不知道是想借錢還是其他事。
  看這孩子連小寶的紅包錢都掏不出,恐怕是前者。
  她還不知道,這閨女是想要錢沒錯,但更想染指家裡的醬料廠。而且對方聰明著呢,知道從自家娘這裡做突破口,柿子找軟的捏,求人也得找耳根軟的。
  可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她一說明來意,大房媳婦就叉腰了,然後毫不客氣地翻起舊賬道:「半年前是誰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村裡人都說你倆跟做賊似的呢!現在看家裡好了,在外頭做生意栽倒了,欠了一屁股債,又想回來了是吧?」
  大房媳婦記性好,半年前發生的事情還記在心裡呢,嫁出去的閨女找自己陸陸續續連哄帶騙地弄去一百多塊錢,最後連話都不說,就跑路了,這完全是沒把娘家人放心底。
  親閨女這樣做,這不是寒她心嗎?更別說,閨女是還不起錢,而家裡廠子要開了才想著過來,她不是傻子,這種小事自然看得明白。
  「哎呀媽,當初都是我年紀小,還不懂事,一時半會糊塗做錯事而已,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以後我肯定好好聽話。」見親媽提起這些舊賬,殷玉娥心情就鬱悶,連連搪塞道:「我當時還不是怕你們逼我,我才跑的嘛。後來我去城市一趟,想通了就回來了。我如果不離開了家闖蕩了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天大地大,哪裡都沒有家裡好呢,人也遲遲不會懂事。現在家裡都要開廠子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也想給家裡幫個忙,出份力啊。」
  時間不過半年,就風水輪流轉,當初大房兩口子求著她去紡織廠上工,被殷玉娥嫌棄了,現在卻輪到她求著爸媽,給她在廠裡留個名額了。
  前面那番話說的動聽,大房媳婦臉色稍霽,但聞言還是訓斥道:「你來晚了,現在是你想回來就回來的嗎?廠子裡早滿人了,連看大門的工作都被人定了,哪有你的位置?」
  而且這些人也精明,提前預定好職位後,是托著關係,提著禮物上門來的,說近了是親戚,說遠了是朋友,大房兩口子根本不好開脫,只好承諾道:如果這些人不耍懶,好好幹活兒,就讓他們來上工。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人不偷懶,好好幹活的話,這職位就一輩子是他們的。那在人員滿額、大家又勤勤懇懇的情況下,殷家人都收了禮物的,是不能隨隨便便辭工,那殷玉娥也根本找不到地方安插。
  在龐大的運轉機器面前,她就是一顆多餘的螺絲釘,安哪裡都不對,可如果廠子裡多一個不幹活光拿錢的人,那廠裡的風氣遲早要變,所以不管怎麼想,大房媳婦都不會輕易答應自家閨女想去做工的請求。
  見自己都好言好語相求了,而自家媽就是固執地不肯點頭,殷玉娥也來脾氣了,「砰」的一聲,摞下水池裡正在洗的碗。
  她紅著眼眶,使出了殺手鑭,大吼道:「媽!我是您閨女,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就離開半年嗎,媽你的心怎麼就偏了?你咋都不為我的未來想想,我出去闖蕩半年,吃喝拉撒全在外邊,人變醜變黑了,還沒掙到幾個錢,現在想回家歇歇了,好好陪伴一下爸媽你們,結果媽你卻告訴我,家裡的廠子沒有我的位置。這是不是說,這個家也沒有我的位置?難道女兒嫁出去了,就真的不受娘家待見了嗎?我就不是媽你的女兒了嗎?」
  殷玉娥口中字字誅心,眼淚像沒關緊的水龍頭,說得大房媳婦喉嚨像卡了魚刺似的難受,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心軟了,她妥協道:「丫頭你別哭了,你是媽生的,媽怎麼會不疼你呢?你今個兒先回去,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想個萬全的法子。」
  她得想想,怎麼把禮物退回去,再好好的道歉,才能不得罪人。畢竟說好的差事,就這樣丟了,那人肯定心裡不舒服。而送禮的人又全是沾親帶故的,到底選誰的禮物退,又是個問題。不管退誰的禮物,都不對,都得罪人,這還真是挺愁人的。
  「好。」殷玉娥帶著鼻音,弱弱地應了一聲,在愁眉苦臉的親娘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卻高高翹起。
  她走出去的模樣,正好被眼尖的羅老太瞧著了。
  見這討人嫌的二孫女嘴角高高翹起、走路帶風的模樣,再看老大媳婦那為難的苦情嘴臉,羅老太當即擰起了眉,虎著臉沖老大媳婦道:「玉娥這丫頭不好好在婆家待著,又來做什麼?你們母女倆又在折騰什麼?」
  她都說了好幾次了,殷玉娥這孫女既然執意嫁到秦家,還讓殷家丟了這麼一個大臉,那從今以後就跟殷家沒關係了,結果那孫女就跟沒這事似的,她一不在,就繼續裝聾作啞,回娘家跟吃飯喝茶似的隨意,怪討人嫌的。
  不敢糊弄婆婆,老大媳婦只好把殷玉娥的訴求說了。
  話才說一半,羅老太就擺手,冷笑道:「不用找老大,玉娥她想去醬料廠上工這事,我第一個不准。」
  「媽,玉娥她也不容易。」大房媳婦為女兒開脫道,「她在婆家也要生存,我就想著給她找個監工的活兒做,讓她沒事管一下廠子的紀律,這樣也挺好。」
  羅老太可不像她,是個耳根子軟的,當即翻了白眼:「你也不用求情,這事兒不用商量,也沒得商量。」反正這個家,她當家做主,她說了算。
  不過話還是要說明白的,省得兒媳婦心裡不舒坦,老太太道:「這閨女你自己還看不清?性格戾氣太重,浮躁易怒。仗著有玉嬌在,平時做事也是能躲就躲,讀書也沒讀幾本,學得一竅不通。就這樣的人,要是做了管理,肯定得出事。現在管理廠子,人都喊著要能擔事擔責、遵紀守法的文化人,你看玉娥這樣哪裡能做?她連一個小吃攤都管不好,還想管廠子,她有這個能耐?」
  還監工,也不怕她監著監著,就開始監守自盜了。誰給她塞孝敬,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誰偷懶。久而久之,這樣廠子的風氣還得了?
  婆婆一拿小吃攤做例子,大房媳婦就猶豫了。因為從小事就可以看出,她那閨女還真不是這塊料,做什麼關東煮失敗,做麻辣燙失敗,還堅持去做,最後連那燒烤生意也做賠了,心思多得很,但性子卻又不腳踏實地,於是再多的本金也都給她揮霍乾淨。
  這樣的人確實還真的不適合管廠子。萬一把整廠的人帶偏了,那介紹閨女進去的她豈不是就成罪人了?大家也許會指著她這個心腸軟的,罵婦人之見。
  想想那個可能誕生的後果,大房媳婦想扶持閨女的心思瞬間歇了。
  另一邊,殷玉娥還不知道自己的事又黃了。她正和秦茂兩人商量事情,因為她想著,家裡要建廠了,不管以後會不會經營不善倒閉或者難以為繼,但近幾年能掙錢是絕對肯定的。只要能掙錢,殷玉娥就不會放棄。
  她還想靠家裡的廠子,前期累積一筆錢,然後繼續到城裡做生意呢,做飲食不行,那她就拿錢去搞服裝廠子、炒地皮或者提前囤房,她就不相信,每件事情都嘗試了,她還能失敗?是的,她還沒放棄自己的發財夢。
  於是慫恿著秦茂,跟她一起去求她媽,小兩口一起去廠裡工作,夫妻齊心,能挖的錢自然更多。至於秦茂能不能進去,殷玉娥有的是信心。凡事都能破例,一個她,她媽都開口讓她進去了,再加一個秦茂肯定也不在話下。
  秦茂面皮薄,聞言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你家裡人不喜歡我,當初就不看好我倆在一起,我咋還意思老往你家人面前湊。」這不是成心找堵嗎?對於自己的不討喜,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咋那麼廢物?你這樣不積極、不主動,以後怎麼能有出息呢?你再不開竅,難道真的讓我熬著青春歲月等你嗎?」殷玉娥恨鐵不成鋼地道,自從她第一次用廢物、沒出息這樣罵秦茂,而秦茂不反駁不回嘴後,這兩個詞她就常掛在嘴邊,且越罵越順口。
  但不知怎麼回事,對像這種東西,好似你越罵他不成器,他就越如此了。自從燒烤和小龍蝦失敗後,秦茂本來一瘦小伙,不僅因為常圍繞著燒烤架和試吃燒烤成品,外貌變得黑胖油膩之外,性格也越來越縮著自己,常常一整天地默不吭聲。
  讓千方百計想改造他的殷玉娥,改造了個寂寞。
  看著秦茂那黝黑泛油的皮膚,殷玉娥瞧著,心中有些反胃,她覺得自己像塊肥皂,拼了勁兒地想洗掉秦茂身上自己不喜歡的地方,比如老實本分、比如不會說話、比如不積極不會來事,但是她越洗,秦茂反而越木訥了。
  讓她倍感無趣,罵了一聲「你聾了嗎」後,霸道地扯過被子,翻過身子也跟著睡覺。
  殊不知,和她背對背的秦茂,心裡十分複雜。他覺得妻子的控制欲太強了,他幾乎成了一個沒主見又懦弱的男人。妻子一邊嫌棄他無作為無主見,可在他提出商量意見時,卻又常常蠻橫地打斷他道:「聽我的,準沒錯!」
  這讓他幾乎無所適從,漸漸的便也學會了沉默,而長久的沉默無形之中,又激發了他的思考,他開始思索這段最初人人反對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就不該開始?殷玉娥根本不像婚前那嬌俏可人的小女孩,她更像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掌控者。
  他在殷玉娥的霸道撒潑下,總是感到不適,在他看來,他們倆這完全就是過來人所說的「性格不合」,殷玉娥要求他做到的「開竅」、「出息」,他完全給不了。他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一開始就對他存在如此大的期望,那期望大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秦茂疲憊地想。既然他給不了玉娥想要的,玉娥是不是該棄掉他,另選他人比較好?否則這樣勉強下去,他們夫妻倆這樣互相磋磨著,也十分累人。反正他和玉娥因為年齡未到的原因,只在村裡擺了酒席,其實沒正式扯證,這樣的婚姻在國家那裡是不作數的,而玉娥還年輕,完全可以另找一個良配。
  他不是想拋棄玉娥,但他真心覺得,和他過日子,玉娥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她想要的,也就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但這年頭的人,婚姻之事都主張「勸和不勸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分開,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忍這日子還能過。所以秦茂也只敢這樣想想,對於離婚這種事,心裡也是沒底。
  他想,要不乾脆和玉娥之間生個孩子,有了孩子,玉娥也許就會變得溫柔、善解人意,畢竟都當媽了,能不放柔性子麼?
  可當天晚上,關於這個話題,他們夫妻又陷入了僵局。
  玉娥道:「孩子,要什麼孩子?我還年輕著呢,這麼早要孩子,帶孩子多累人啊,起碼二十七八再說吧。」反正後世一堆女性三十多才生孩子呢,她才不想因為養娃兒,早早地熬成一個黃臉婆。
  二、二十七八?那他豈不是都三十好幾了?秦茂臉都僵了,這年頭雖然國家已經開始號召計劃生育了,但「早婚早生、早成家立業」的觀念依然深入人心,更別說風氣較為保守落後的農村了,秦茂完全無法接受自己三十好幾才當爹。而且真這樣做了,別人不會當他思想先進,只會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什麼隱疾和毛病,比如不孕不育,秦茂覺得自己和妻子的溝通上出了問題。
  「你不想養,那我來養也可以。」秦茂只好這樣哄勸道,他是真的嚇壞了,生怕自己三十多了才有娃兒。他骨子裡就是個傳統男人,如果回到家,沒有孩子老婆熱炕頭,那人生還有什麼盼頭?
  簡直生無可戀!
  「那我也不想生啊,多痛啊!光懷孕要十個月呢,不能動彈的日子也不知道多久,讓我如一個廢人躺在床上不能自理那麼久,那你不如殺了我!」殷玉娥繼續嘟囔道,反正話語核心就是一個,生孩子痛,她不想生。
  這簡直是對秦茂的又一晴天霹靂,他生氣地道:「你怎麼能這樣呢?」
  殷玉娥比他還生氣,張嘴喝道:「什麼那樣?又不是你生,你不會痛,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而且你娶我、娶一個老婆,難道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你是不是只把我當一個子宮提供者了?你怎麼跟那些世俗男人一樣,性格那麼自私,眼界那麼狹隘?」
  這一串串詭辯下來,秦茂驚呆了,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根本沒那樣想,我只是覺得沒有一個孩子的家庭,是不完善不健全的。」
  但殷玉娥完全不聽,繼續無理取鬧道:「那你說吧,如果我生,我是說如果,你想要男孩女孩?」她咬緊了「如果」兩個字,代表她不是真的想生。
  「男孩。」秦茂毫不猶豫地道,臉上浮起一絲羞赧和期待,他實誠地還舉了個對象:「最好是跟小寶那樣聰慧活潑的。」
  因為十里八鄉的男孩中,就殷明麓名氣最大、長相最俊,簡直成了全村男人生男孩的一個標桿。正如村花長得盤正條順,是全村男人想娶老婆的那種標準一般,大家都想著,如果能生兒子,最好就長殷小寶那樣的,長大了妥妥十里八鄉的俊後生,大了也完全不愁娶老婆,估計還很多水靈靈的小姑娘上趕著求娶呢,光靠皮相就能剩一筆彩禮錢。
  自從秦茂第一次見到在河邊抓魚的殷小寶,見到那三尺高的奶娃娃,頂著張玉雪臉蛋,邊吃冰棒邊在河邊泡腳,他就愛上了,覺得這孩子可愛得不行。
  有兒如此,夫復何求啊。
  當然了,如果生的是閨女,也有小寶那般精緻俊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能也會疼愛到極點。
  秦茂說得真心實意,卻沒看到自家媳婦雙目躥起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一聽到討人厭的名字,殷玉娥眼中森冷,她強壓著火氣道:「哦說白了,你原來也是個骨子裡重男輕女的庸俗男人!說什麼想要小寶那樣的,他那樣的有什麼好?」
  秦茂:「……」可是我就算喜歡女孩,你也不生啊。
  而且小寶那樣的哪裡不好麼?長得好看,性子還聽話懂事,人家現在還出演電視拍廣告,小小年紀就是光環籠罩的小童星了,除了從小沒爹這點之外,完全挑不出毛病。
  他本以為提到媳婦娘家堂弟的名字,出於愛屋及烏的心裡,媳婦會高興,甚至對生孩子這件事少幾分牴觸,結果沒想到竟適得其反了。媳婦看上去反而更加牴觸了,那臉上都擺著明晃晃的厭惡,甚至還對他口中理想對象的小寶口出抨擊和惡言。
  明明是一個娘家的堂弟,這幾乎要溢出的惡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大家口中的好孩子小寶太淘氣,惹了玉娥這個堂姐不舒服,還是玉娥這個堂姐心眼如針一般小,不喜歡小寶這個堂弟呢?
  秦茂沉默了,冷淡地扯過被子,覺得自己最後一絲希望又破滅了,他跟妻子根本無法溝通。
  也許,分開才是最好的。
  而見秦茂如此,殷玉娥秀眉又皺起,問了句「你咋又不說話」,得不到秦茂的回答後,她在心中又給小寶記了一筆,理由是這臭小子破壞他們夫妻關係。等著,她改天一定給這妨礙他們夫妻的孩子一份大禮!
  殷明麓還不知道,他成了殷玉娥夫妻倆的談話對象,他正躺床上,小手捏著被角,準備睡覺呢。
  只是在被人提到時,突然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小噴嚏,吸引了身邊人的注意力。少年從棉被中半起身,將手背貼到小傢伙額頭上,低聲道:「感冒了?」
  小傢伙搖頭,手背感受的溫度也沒有異常,少年才鬆了口氣,將這孩子攬得緊些,順便分了大部分被子過去,將這孩子蓋得嚴嚴實實,幾乎只剩下鼻子在外能呼吸後,才滿意地重新躺下。
  睡到半夜,少年忽地被肚子上的重量給壓醒,在黑夜中睜開了那雙幽黑如寒星的眼睛。
  然後他垂眼一看,發現有只肉乎乎的小手壓在他心口,那白嫩嫩的臉蛋靠著他的身子,軟乎乎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威脅。
  這是上本身。
  下半身那孩子不知道怎麼睡的,明明底下有床,卻依然能做到兩條腿懸空,睡到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可自己卻睡得挺香,還時不時舔著唇,砸巴著小嘴,那呼吸聲一聽就歡實。
  少年沉默且難受著。
  但又不捨得將人推開,只好伸出手臂半抱著,結果第二天被窗外的鞭炮聲吵醒,小傢伙醒了後,還揉著眼睛,遲疑地看了看,似乎有點沒琢磨明白,想了想道:「傅哥哥,你這樣抱著我睡,不難受嗎?」
  少年額角蹦出一個隱忍的青筋,在那張無辜白嫩的臉掐了一把,麻著半隻臂膀道:「還好。」
  殷明麓:?
  那你的表情為什麼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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