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BL反派他太過可愛 by 蘭陵笑笑夢
2019-12-23 18:27
而且那雞湯看上去金燦燦的, 根本不缺油水,勺子一攪和, 滿滿都是香菇、山藥等配料, 估計還顧忌著孩子會噎著, 那肉特意燉得軟爛, 過年都未必這麼吃,結果為了小孫子平時就這樣擺上了。
殷玉娥簡直恨死羅老太的偏心眼了!
孫子就是根, 孫女就是賤對吧?哪怕這堂弟小小的娃兒幹啥啥不行,讀書不行, 幹活兒不行, 羅老太也願意寵著,孫女什麼都不做就得非打即罵, 妥妥的區別待遇,不知道現在國家一直在號召男女平等了嗎?說女性能頂半邊天, 可每次談起這個話題,羅老太就跟耳背似的裝聾作啞, 使喚起孫女毫不客氣。
殷玉娥表情沒收拾好, 甫一進門老太太就看到她了, 見到這個孫女眼神不對, 賊眉鼠眼的不知道在盯什麼,她不滿地道「你一上午跑哪去了?雞餵了嗎?柴劈了嗎?大姑娘家了,什麼活都不干, 天天偷懶耍滑成何體統!」
今天中午, 她忙著照顧落水的小寶, 閒了才去廚房看,發現柴垛都沒柴了,案板上的菜都沒人切,而屋裡屋外都沒找到孫女人,當即氣個半死,罵罵咧咧的把活幹了。
羅老太年輕時是村裡一枝花,四面八方求娶的人挺多,最後被皮相俊俏、性子憨厚的殷家窮小子求到了,眾人嫉妒得不行,詛咒他倆過得不好的大有人在。結果婚後羅老太剛生下第二子,很快就守活寡了,幸災樂禍的不在少數。
那年頭,沒了當家男人,一個漂亮的寡婦帶著兩崽子,不利索點、不潑辣早晚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於是羅老太就開始了威震八方的彪悍性情,拿把菜刀架在敢打她主意的男人身上,這才徹底把村裡人給鎮住了,日子平順下來。
但這性子也徹底固定了,除了對孫子,對著其他人那凶起來的樣子分外跋扈,沒人敢惹她,所以哪怕重生了,殷玉娥還是有些慫她的。
她道「等會兒再干,奶我肚子也餓了。」她到底不是原來的殷玉娥,原來年輕的她會馬上去把活兒干了,現在她則學會了推脫敷衍,厚著臉皮往餐桌上一坐,屁股就跟粘了膠水似的不下來了。
甚至還想伸手去撈雞肉吃,她眼饞殷明麓那小娃兒碗裡的雞腿肉很久了,想到自己好久沒吃雞肉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吃吃吃,活兒都不幹,還想要吃的,你美得很!」羅老太眼尖,見到孫女的眼神是往另一隻雞腿去的,連忙筷子一伸,打掉那放肆的手。另一隻雞腿還是給小寶的,她自己都沒捨得吃,怎麼能給孫女呢?
於是不顧少女的痛呼聲,她夾了一個雞屁股和一截雞脖子,丟到孫女碗裡去,「叫什麼!有肉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殷玉娥當即就不滿了,「奶你怎麼那樣,那鍋裡還有一雞腿呢。」再不濟把翅膀肉給她啊,她不信殷明麓那小身子能吃那麼多?可老太太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偏心眼兒發揮得淋漓盡致,孫子吃雞腿,孫女兒就只能吃雞屁股和這種難啃的雞脖子。
而且家中老母雞一直以來都是她負責喂,憑什麼現在連雞腿都不讓她吃。
年輕時候的她不敢反抗,現在的她來自後世,知道老太太偏心的殷明麓未來沒什麼出息,而她則是風光無限的大學生,有底氣了自然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對不公平的待遇表示不滿。
可她一咋呼,羅老太只會比她還咋呼,一張老臉瞬間就拉下來了,「給你吃就不錯了,你還嫌乎?你要反了你?」沒看沈秋宜這個當媽的,碗裡也沒幾兩肉麼,這雞肉她親手燉的,愛給小寶多少就給小寶多少,其他人看她心情。
而且小寶大病初癒,殷玉娥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好意思跟弟弟搶肉吃?看小寶清醒到現在,也一句問候都沒有。今天這孫女有點反常啊,還敢忤逆她了。看殷玉娥那透著不滿和嫉妒的眼神,羅老太到底不是簡單的,心裡當即揣了些思量。
趁兩人在那裡對峙,殷明麓打了個飽嗝,悄無聲息地偷渡了幾塊肉給自家老媽。沈秋宜愣了愣,眼神一暖,其實有肉吃就不錯,她娘家日子苦,兄弟姐妹多,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飯,更別提分到肉了,對殷家的生活她已經很滿意了,更別提還有兒子心疼她,一時間她的心格外熨帖。
可到底還是孩子補身子重要,她剛想夾回去,結果兒子就抱著小瓷碗離開了,她只能自己吃了。
羅老太眼尖,早看到了只裝自己沒看到,畢竟小寶孝順是好事,能孝順媽的,未來就能孝順奶,她自然沒有不滿意的。甚至還給小寶碗裡又夾了一塊肉,那尤嫌不足的模樣可把殷玉娥氣死了。
其實殷家的人早該習慣羅老太偏心的模樣了,畢竟這年頭誰家誰戶不是這樣?尤其是殷明麓這小娃兒長得俊,完美地遺傳了親爹親媽的好基因,跟畫上的小仙童似的,四面八方的孩子都沒他長得俊。別說羅老太偏心了,路過的叔叔嬸嬸常常見了這娃兒都笑得合不攏嘴,往那手心裡塞板栗、香梨的人也數不勝數。
連殷玉娥的親父母,大房兩口子心也是偏的,誰讓親生的兩閨女加起來都沒一個侄子長得好,再加上自己沒有兒子,那孩子也沒有爸,從小就長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喊他們大伯大伯母,跟親兒子沒區別了,於是兩口子的心也早就偏了。這幾天孩子落水,旁邊需要人照顧,要不是顧忌著家裡的田沒人不行,他們也會陪著。
可殷玉娥來自後世,見識過男女平等的美好時代,也見過無數男的窩囊廢、媽寶男,甚至其中自己未來的丈夫也是其中之一,表面是個幹部,誰知道骨子裡卻「唯媽是從」,沒出息的模樣讓殷玉娥十分瞧不起,對男人這種享受良好待遇的生物十分不待見,褲襠裡有個東西就了不起啊?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未來還跟人混了黑,簡直廢物一個!可就為了這種廢物,全家人連她工作的兩百塊錢都不願意出,讓她找不到喜歡的工作,連喜歡的男人也錯過了,被迫嫁給一個媽寶男,她怎麼能不恨?
殷玉娥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不順,全部強加在自己這個堂弟身上,總覺得如果沒有他,自己上輩子肯定不會過成那樣,從小不幸福、未來也不幸福,於是看這個堂弟萬分不順眼。
可惜對方沒死在水庫裡,命大活了下來。
殷玉娥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心想,堂弟未來就是個廢物,這輩子她一定要證明女子不是不如男,她樣樣都比堂弟好,全家人卻偏心堂弟,這就是個錯誤!她要從根本上改變這家子重男輕女的醜惡陋習!
至於自己那個親姐姐,也是個「聖母癌扶弟魔」,是封建社會被荼毒的可憐女人,殷玉娥想著看看能不救,不能救甚至還一昧地對殷明麓付出的話,她未來出息的時候也就當沒這個姐姐了!
說曹操,曹操到。
姐妹花中的大姐殷玉嬌放學回來了,肩上除了一個老舊的紅書包,還有一捆小柴,她剛進屋就瞅到那玉雪可愛的孩子,臉上綻放出笑容,放下柴後就摸著孩子的腦門訓斥道「你可算醒了,昨天那小肚子一擠都是水,可把我嚇壞了,你咋這麼能喝呢?人家小虎、黑皮跟你一起下溪的,人家咋沒出事,就你出事了?看你以後還調皮不?」
殷玉嬌和殷玉娥因為是一對姐妹花,取名自然是按照「嬌娥」,這兩字的意思是美貌的少女。雖然兩人的相貌不太符合了,但名字是好名字。
「嬌嬌姐~」小傢伙下意識地黏上來,嫩生生地喊了一句,便抱著殷玉嬌的手想撒嬌求饒。
「玉嬌回來啦?」老太太手裡捧著個簸箕,去廚房一看果然有一捆小柴,正愁家裡沒柴呢,大孫女就放學路上不忘拾了一些,解了她燃眉之急。難怪兩孫女中,她就喜歡大孫女,不但學習好,性子勤快幹活麻利,光看著她就倍舒心。再看看小孫女,成天好吃懶做,給她分派活兒能躲就躲,或者偷工減料,學習更是學不進去。要知道農村閨女,模樣不周正的手腳還不勤快些,以後有誰敢娶你?
殷玉嬌聞言,應了一聲,不急著吃飯,先幫著奶把家裡的活兒給幹了,不過半小時,喂雞切菜燒飯砍柴等活兒就全齊了,還從老母雞那肚子下一口氣掏了五六個雞蛋出來,打了其中一個,給小傢伙做了一碗糖水蛋。
不知道怎麼,家中老母雞也跟認人似的,見了姐姐殷玉嬌,那下蛋就賊給力,見了妹妹,一天都見不到兩個蛋。這也許就是女主和女配光環吧。
大孫女的懂事,羅老太倍感欣慰,給大孫女拈了一對油水充足的雞翅,還有另一個孫子不愛吃的雞腿,看得殷玉娥萬分嫉妒,心裡暗罵老太太偏心眼,孫子不吃的雞腿,就留給孫女吃。而且都是一個媽生的,姐姐幹活勤快會讀書就有肉吃,而她就只配吃雞屁股?
大孫女夾著那雞腿,也高興,正準備吃,突然就看到旁邊眨巴著眼睛的小傢伙,下意識就道「小寶,雞腿你吃不吃?」
小傢伙捧著那碗蛋,聞言搖了搖頭,像小撥浪鼓。為此殷玉嬌還愁了,「是吃不下了嗎?你是不是肚子裡還有水沒排乾淨啊?」這麼美味的雞腿,一向嘴饞的弟弟不吃了,這不正常,肯定是肚子裡的水沒排完。
來了、來了!扶弟魔!殷玉娥白了自家姐姐一眼,給人家煮了一碗蛋不說,居然還主動想把到手的雞腿讓給人家,自家這個姐姐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裡,不像自己腦子清明,日積月累的洗腦下來,果然中毒不輕。
回了房間,殷玉嬌還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納到一半的鞋底,對比著弟弟那圓潤可愛的小腳丫,比劃了一下大小,心裡才有數了,繼續穿著針線。反正她的功課早在學校裡就做好了,回家也沒事幹,乾脆找點事情做。
殷玉娥看不下去了,對自家這個姐姐恨鐵不成鋼,開始數落起來,「你想把雞腿讓給小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給他納鞋底,他又不缺鞋子穿!」
姐姐殷玉嬌聞言,隨口答道「他是不缺啊,但我得練習啊。」人家村裡好多年輕姑娘針線活都挺好,就她手藝不行,她得學著點,可一開始打基礎階段,貿貿然做大鞋子就有點吃力了。
而家中就小寶的腳小,也肯配合她時不時量腳,她縫起來才游刃有餘。
「小寶有什麼好,你幹嘛對他那麼好?你就那麼喜歡他?姐,你沒意識到你這樣有什麼問題嗎?」你難道從沒覺得小寶太受寵了,壓搾了你的生存空間嗎?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為他付出嗎?連拿到雞腿的第一瞬間,都想的是小寶,而不是她這個親妹妹,明明她們才是一個媽生的,為什麼要對二房的堂弟那麼好?
「小寶長那麼好看,為什麼不喜歡他?」殷玉嬌詫異地抬頭,她莫名其妙地注視著妹妹,全家人都喜歡弟弟,她不喜歡才奇怪吧。而且她從小就看著小寶長大,從襁褓中的嬰兒到後來會走路、會喊姐姐的呢,都說長姐如母,此話不假,她感覺小寶不像是她弟弟,更像是她孩子了。
對自己孩子好,有什麼不對?而且別提小寶還那麼聽話懂事了。
「得勒,你果然是個天生的扶弟魔,我跟你沒什麼話可說。」殷玉娥雙手高舉,比了個「投降」的手勢,殷玉嬌看不懂這啥意思,她嘴上沒說,卻打從心底覺得這幾天妹妹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看著還對小寶很有意見的樣子,可小寶不就個小娃兒麼,平時除了吃睡就是玩的,怎麼招惹她了?
殊不知殷玉娥心裡正對她的「自甘墮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呢,甚至更把對方踢出了自己的「拯救名單」中,她親姐這種備受壓迫還不自知的女人,注定跟她不是一路人。她以後還是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離這一家子遠一點吧。
是的,殷玉娥已經下定決心了。
等以後有機會脫離,就徹徹底底離殷家遠一點,這一畝三分地是困不住她前進腳步的,殷家都這樣對她了,以後等她騰飛了,就別想用親情來勒索她!想讓她也做如姐姐那樣的「聖母扶弟魔」是不可能的!
命運既然讓她重生到這八零年代,這是國家經濟開始騰飛、欣欣向榮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她知道後來的一些政策和改變,她能憑此走在時代前沿,改變自己的命運。正好她腦子裡有一堆發家致富的好點子,不管是下海做生意,還是提前去北上廣買地皮囤房,不愁日子不紅火。而那時候,殷家一定會為自己曾經冷落小孫女、去寵一個廢物的事,感到無比的後悔。
拿著一個小本子,殷玉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事情都記了下來,這一反常態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哦還有對象問題,想到這裡,殷玉娥立馬又起身去找姐姐了。這時候,她那個姐已經不再納鞋底了,而是讓人試穿了。
殷明麓正翹著腳,脫了自己的小涼鞋,換了殷玉嬌納的小鞋子,低著頭,走了幾步。
殷玉嬌見狀,期待地問道「怎麼樣?舒適嗎?合腳嗎?鞋頭緊不緊?」她也是第一次納鞋,完全沒經驗,但看小寶來來回回走,走路姿勢也不彆扭,完全不像是穿著不舒服的,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還成。」殷明麓實話實說。
「那就好,我多納幾雙,熟練了就能拿去賣了。」到時候她縫點好看的樣式,拉去鎮上買,肯定能賣出去。至於自用的就糙點,不需要繡花縫樣式,能穿不磨腳就行,比如小寶這腳下的,就普普通通。
殷玉嬌揚著笑容,開始暢想著一雙鞋賣多少,然後就見到妹妹一臉「你真沒出息」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覺得她給弟弟納鞋沒出息,還是覺得她為了一雙鞋掙個幾角錢的入賬,斤斤計較的忙活樣沒出息,或者說兩者皆有。
她詫異「玉娥,你怎麼那樣看我?」
「沒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聊聊,姐你覺得村頭那秦茂怎麼樣?」秦茂也就是他姐上輩子的對象,看著老老實實、悶不吭聲,結果最後卻一鳴驚人,外出打工,掙了大錢衣錦還鄉,小兩口剛結婚沒三年,就讓殷玉嬌過上了開小轎車、住大房子的闊太太生活。
人人無不說秦茂是個有出息的男人,自己當年看走了眼,早知道把閨女嫁過去,自己也能享福了。
而她上輩子因為父母不給她交那兩百塊錢,與好單位鐵飯碗失之交臂,甚至沒有和所愛的帥小伙在一起,而是在父母的牽線下,嫁給了一個部隊當兵的,過得非常不幸福。
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基礎,結果那當兵的一年還出勤十個月,跟守活寡似的,尤其是那男的真是廢物,在部隊裡兢兢業業那麼辛苦,還掙不了幾個錢,這輩子混出頭了也是個基層頭子,那存款是有的,但只比窮光蛋好點,根本不夠她在城市的花銷,更別說是富太太的生活。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為什麼她姐姐把大學機會讓給了她,自己最後沒讀了,就一高中文憑還能慧眼識珠找到好老公?在二十一歲就徹底在家裡享福了,一輩子快快樂樂,直到姐妹倆四十歲在見面時,一個滿面紅光像極了無憂無慮的少女,一個則是為生活操心、滿肚子抱怨的黃臉婆。
所以這輩子重來,她不想嫁給部隊兵哥哥了,這種喪偶式守寡婚姻,誰要給誰吧!
姐夫秦茂能幹,而她腦子裡一堆生意經,不是天作之合嗎?
反觀她姐,連大學都沒讀,沒見識嫁給秦茂只憑了好運氣,等秦茂出息了後就在家當家庭主婦了,家裡蹲享福這種事情換個女人都能幹。秦茂也不是非她姐不可,她殷玉娥不一樣了,等秦茂出息了,婚後依然能給對方幫助,做一個事業賢內助,讓秦茂比上輩子更出息。
殷玉娥這些內心活動的核心便是她比她姐更適合秦茂。
她說服了自己後,便覺得自己趁姐姐和秦茂兩人處對像之前,提前截胡也沒什麼負罪感了。大不了她姐未來找不到對像時,她就令人把上輩子自己那丈夫介紹給姐,她姐不是喜歡家裡蹲耐得住寂寞麼,正好她丈夫也是個本分人,兩人說不定正合適。
殷玉嬌自然不知道自己妹妹內心戲那麼多,她不是重生的,腦回路裡自然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她現階段的想法就是好好唸書,爭取考個好大學,走出農村。
聽到妹妹提到秦家那小子,她腦子裡回想了一下這個人,發現兩人有幾面之緣,其餘並不瞭解,於是搖頭道「我不認識他。」印象中只知道這個秦茂小學畢業就沒讀書了,為人怎麼樣倒是不清楚。主席說過,沒有調查便沒有發言權,她不認識人家秦茂,自然給不出評價。
「那太好了!」殷玉娥突然擊掌,惹來了兩雙詫異的眼神,一個是正在吃東西的小傢伙,一個是她姐殷玉嬌。
殷玉嬌道「不認識就不認識,你那麼高興做什麼?」
「哈哈哈沒事。」她總不能說我在開心原來你們現在還沒糾纏在一起,她不算搶人姻緣這種事吧。殷玉娥掩飾性地吐了吐舌,可惜她的容貌不夠亮麗,不然配上這可愛的動作,還真有幾分少女的嬌俏感。可偏偏她的容貌沒達到,外加那舌頭肥大顏色還偏黑,於是吐舌的樣子就有點缺乏觀賞性了。
把小傢伙嚇到了,他小手捏著的糕餅登的一下掉地上了,還滾了兩下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