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73(下)
醫路官途 by 司徒浪子
2019-12-23 18:24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打算。」他回答說。
我頓時矛盾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對他講這件事情。
「晚上有安排嗎?」我給江姍姍打電話,心裡卻是惴惴的。
她卻笑著問我:「想請我吃飯?」
我頓時感到心裡一陣激動。「如果你能來的話我不勝榮幸。」我自己也覺得這話酸得厲害。
「行,什麼地方?」她似乎還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我來接你。你告訴我你現在的地方。」
回到小區去開車。直到現在我仍然習慣將車放在小區的車庫裡面,我極少將它開到醫院來。
我現在有些後悔將王波送給我的香水和化妝品給小月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放在車裡面,今天晚上也就正好送江姍姍了。雖然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無恥,但是這個念頭還是在我的腦海裡面浮現了出來。
「抽個時間我去給她買一套就是。」我打定了主意。
喜歡一個女人,這點付出還是值得的。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今天江姍姍上穿著一件紅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超短裙,讓她的腿顯得格外的修長。說實話,我喜歡看女人穿超短裙,這樣可以給人以無窮的想像。但是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樣穿戴。
「真漂亮。」她上車後我恭維她道,這是真心的恭維。
「你也很帥。」她笑著說。
我笑道:「再過些年就成老太婆樣子啦。」
「那也是很有風度的老太婆。」她掩嘴而笑。
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得提醒她:「女孩子笑的時候別用手去遮嘴巴。你一定要改正這個習慣。」
她將手放了下來,驚訝地問我:「為什麼?」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說這從面相上代表的淫蕩,我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分析:「這樣的動作代表著不自信,我可以肯定地講,你的牙齒以前不大好。」
她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高深莫測地對她笑了笑卻不回答。
「你們當醫生的真可怕。」她歎道。
我怕她誤會,急忙道:「這是常識而已,醫學上的常識。你這麼漂亮,不應該沒有自信心的。」
「對,從現在開始我在笑的時候再也不用自己的手去捂嘴巴了。」她大笑了起來。
我也笑:「是啊,用別人的手去捂你的嘴巴還是可以的。比如用我的手。」
她又開始笑,卻下意識地用手去捂嘴巴,但是她的手剛舉到一半頓時就僵住了。
我大笑。
「就是你!搞得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往哪裡放了。」她嘟著嘴說。
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醫生。」她說。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覺得醫生很乾淨,也覺得醫生很神秘。」她回答。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真的,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我覺得醫生就代表著衛生,特別是他們的手,看上去真的很乾淨。你的手也很乾淨。有時候想到醫生給病人開刀,想起來就覺得很害怕,但是害怕過後又覺得特別的神秘。」她接著說。
「你還小,當你再大一些的時候可能就不這樣認為了。」我笑道。
「這和年齡沒有什麼關係吧?」她不贊成我的這個說法。
我笑道:「也許吧。不過我也很欣賞你們舞蹈演員的。我覺得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你們的那種美真是妙不可言。」
「是嗎?」她高興地道,「那什麼時候我請你來看我的演出好不好?」
我很高興:「好啊。不過我有些害怕。」
她不解地問:「你害怕什麼?」
「我害怕你跳得太好了,這會讓我回家後睡不著覺的。」我嚴肅地對她說。
「哈哈!你可真好玩!」她頓時大笑了起來。
一直在和她說話,我將車開得很緩慢。柳眉打來了電話,聽她的聲音很高興,我問道:「哥們,想請我吃飯啊?」
「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準備結婚了。」她說。
「好事情啊。怎麼?我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我問她。
「我有些害怕。」她說。
我「哈哈」大笑起來:「害怕什麼啊?冉旭東會對你很好的。別害怕。」
「你這個當媒人的可一定要來參加哦。我和他給你準備好了一塊豬臀肉。」她笑道。
我們江南有一個風俗,在新人結婚的時候要給介紹人一塊豬臀肉作為謝禮。不過這種習俗只是在農村流行,我沒有想到柳眉也知道這個規矩。
「行,我一定參加。對了,什麼時候啊?」我問道。
「下周禮拜天。我明天就讓他將請柬給你送來。」她說。
我即刻批評她:「什麼『他』啊『他』的?!你應該叫她老公。真是的!」
我發現江姍姍在詫異地看著我。
「你這人,怎麼年紀輕輕的像老太太一樣囉嗦啊?我不和你說了,到時候一定要來啊,對啦,你可得給我送份大禮,誰叫你那麼有錢?哈哈!」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不住苦笑。
「你和誰通電話啊?好像是一個女的啊?你怎麼叫她哥們?」江姍姍好奇地問我。
我得意地道:「我一個警察朋友,一個漂亮的警,她和我是哥們!」
「你這人真奇怪。怎麼和一個女人成了哥們了啊?」她又掩嘴而笑。
我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說她,但是她自己卻立即意識到了,頓時尷尬地放下了手來。
「別在意,我前面給你開玩笑的。」我安慰她道。
「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的,不過這習慣可一時間改不過來。」她鬱鬱地說。
「咦?你怎麼開出城啦?」她忽然問我。
我朝她一笑:「怎麼?害怕我把你拉出來拐賣啦?」
「你不敢!」她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記住了沒有用手去遮她的嘴巴。
「你牙齒挺漂亮的。」我稱讚道。
「是嗎?很多人都這樣說。不過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到醫院去整過形。」她說。
整形和年齡都是女人的私密,但是她卻對我講了。這說明她已經對我有了相當的好感。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她在問我:「喂,我們這是到什麼地方去啊?」
我不想再瞞她了:「王總和你們單位的小錢說去吃那一家有名的啤酒鴨。他們已經去了。」
「太好了。我去吃過一次。很不錯的。」她頓時高興了起來。
到了那家賣啤酒鴨的小店的時候王波和錢小如剛到不久。江姍姍看見錢小如便過去親熱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路上給她講啦?」王波過來悄悄地問我。
我只好點頭。
「這樣就不好玩啦。」他笑道。
我本來想告訴他離錢小如遠一點的,但是我卻實在不忍心說出口來,因為那樣的話會讓我們今天的聚會大煞風景。
以後找個機會再提醒一下他,不過得講得策略一些才是。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不過沒關係,看來你老弟艷福不淺。」他笑著悄悄地對我說。
「難說。」我笑道。
「今天晚上你可以試一下。」他笑道。
我搖頭道:「今天晚上可不行,小月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上班,我必須得回家去。」
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那種事情要幹很久啊?再厲害也就一個小時的事情。」
我仍然搖頭:「我喜歡有了點感情再說。不然這和嫖妓有什麼區別?」
他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道理,有道理!」
「你們在說什麼啊?怎麼這麼高興?」錢小如過來問我們。
王波正色地告訴她道:「我們在談論如果一會兒鍋裡面的鴨子飛了該怎麼辦。」
「鬼才相信!」錢小如癟了癟嘴道。
江姍姍在旁邊淺笑,我看見她的手動了一下卻又堅定地放了回去。她的牙齒是那麼的整齊、那麼的白……
今天這個地方很安靜,吃飯的就我們一桌人,也許這不是週末的緣故,也可能是這地方太遠。
「今天真高興,在凌老弟的幫助下我拿到了一個大項目。來,請大家端杯!我們今天好好慶祝、慶祝!」坐下後王波說。
我們都舉起了酒杯、然後喝下。
「這主要還是王大哥你很有本事。」我笑道。
「要不是你凌老弟和……」他還沒說完,我急忙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別說那個關係。他頓時明白了,隨即繼續說道:「凌老弟真是有本事,娶了個老婆還是我們市的副市長呢。」
我笑道:「她再是副市長又怎麼的?還不是我老婆?」
「你老婆多大啊?怎麼就當副市長啦?」江姍姍奇怪地問道。
我大笑:「你以為我老婆是老太婆啊?她是我同學,比我還小一點。不過從級別上來說她還是比我低半截的。」
「真厲害。」錢小如歎道,「來,我敬凌助理一杯酒,祝你和你老婆事業發達。」
我高興地喝下。
「不過我還沒結婚呢。呵呵!其實這件事情看怎麼說呢,也就是差一張紙的事情。」我說道。
江姍姍恍然大悟地道:「難怪你在車上說你女朋友什麼的,剛才我還很奇怪呢,心想難道你在車上說的那個什麼女朋友是你的二奶或者情人什麼的?哈哈!這下我明白了。」
「一個男人有二奶和情人也不足為奇。你說是不是啊江姍姍小姐?」王波問她道。
「別叫我小姐,我聽上去不舒服。」江姍姍不悅地道,「現在小姐這個詞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樣了。」
王波急忙道:「對、對,是我的錯。來,小江,哈哈!我叫你小江總可以了吧?來,我敬你一杯酒,同時向你賠罪。」
他們倆喝下了。錢小如舉起杯子來敬我:「凌醫生,我還是喜歡這樣叫你。我敬你一杯,我一直說要感謝你以前在我住院時候對我的照顧,可是卻沒有機會,昨天晚上我又不大好意思,現在我敬你還不晚吧?」
我急忙道:「不晚、不晚。」
「小如姐,你當時真的是找他看的病啊?你不怕……」江姍姍好奇地去問錢小如。
錢小如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她瞪了江姍姍一眼:「你說什麼呢?!」
「嘻嘻!」江姍姍即刻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怎麼老是往那方面想啊?」我笑著去批評江姍姍。
江姍姍卻大笑道:「我始終不相信你居然是一個婦產科醫生,真好笑。」
「你今後不舒服的時候也可以找我的。我保證仔細地給你做檢查。」我看著她怪笑。
「我才不幹呢!」她看了我一眼,臉卻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江姍姍的臉紅讓我的心有些蕩漾起來。因為我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哎呀!我們吃飯的時候不說這些事情好不好?」錢小如即刻恢復了正常,她不滿地道。
「就是、就是!你們談這些事情我連嘴都插不上!」王波也不滿地道。
「對了,剛才你說凌醫生幫了你一個大忙,那你不是又發大財啦?」錢小如朝王波問道。
王波自得地道:「那是當然啦。從此以後我可就高枕無憂啦。」
錢小如卻即刻伸出了她那白皙如玉的手道:「拿來!」
「什麼?」王波疑惑地看著她。
「你發財了總得給我們點什麼東西吧?我們也替你高興、高興才是啊。」錢小如笑道。
看著她那纖纖細長的手指我忽然想起了她那個部位的特徵,頓時就感到一陣眩暈。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她的手聯想到她的那個部位,但是我就是想到了。
「好、好!」王波點頭笑道,「這很簡單。」
他說著,即刻就從包裡拿出了幾張卡來。他說:「幸好我今天讓公司的人去辦了,不然今天我還真沒什麼東西給你們呢。」
「這是你的。」他遞給了錢小如一張。然後卻給了我三張。
「你們自己去修改密碼。現在的是一二三四五六。凌老弟,我給你的可是你應該得到的報酬啊。至於小江,你自己看著辦吧?」王波對我說。
我看見這三張卡上分別寫著:凌,秦,十萬。我頓時明白了那張「十萬」是讓我交給江姍姍的。
但是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我偷偷地去看了一眼江姍姍,發現她的臉又已經變得通紅了。
「小江啊,這可是你凌大哥對你的一份心意啊,你如果覺得可以接受的話就收下吧。」王波卻是對著我說的這句話。
我頓時明白了這是在向她暗示,急忙將那張寫有「十萬」的卡朝江姍姍遞了過去:「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完後,我心裡不禁惶恐起來,同時也覺得很慚愧,這畢竟是在慷他人之慨。
我明白了王波在那張卡上寫「十萬」這兩個字的意思了,他是為了讓江姍姍一目瞭然地明白這是給她開的價碼。
這也太貴了,值得嗎?我在心裡歎道。
江姍姍猶豫著不伸手。
錢小如將那張卡拿到江姍姍面前對她說道:「收下吧,凌大哥人很好的。」
我尷尬地看著她們兩人,她終於朝我伸出了手來……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心卻忽然「砰、砰、砰」地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這下好啦。小江,過去挨著你凌大哥坐。」王波笑道。
「去吧。」錢小如去拉了拉江姍姍的衣服。
江姍姍站了起來朝我坐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剛才的這一切王波和錢小如早在車上就商量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撮合我和江姍姍。發卡這件事情也應該是這樣。
這皮條拉的!我心裡歎道。
不過他們的這個計劃無疑是成功的。對於王波來講,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不過,花費二十萬來演這個戲,也只有他王波才有這樣的氣魄。
我忽然想起了皮雲龍來,難道孫苗苗當時也是和他在唱雙簧?一定是的!我直到今天才醒悟了過來。
王波的戲卻還在繼續——
「來,小錢,我們倆喝一個交杯酒。」他說著就去摟住錢小如,同時轉臉看著我們倆,「凌老弟,你也和小江整一個。」
我笑著去看江姍姍。她在朝我笑。我知道她是同意了。
我伸出左手去抱住她的肩膀,然後右手舉杯去和她的胳膊挽在了一起……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只要有了開始,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們四人從交杯酒過後就變得隨便了起來。我也不再覺得拘束和尷尬了,江姍姍也是這樣。我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就一直沒有取下來。我看著鍋裡面翻滾的湯水以及那個肥碩的鴨子心裡高興地道:這下你再也不會飛了吧?
今天王波確實很高興,他喝酒的速度極快,我也心情愉快所以就和他一起不停地去與兩位美女喝酒。很快地,我就有些醉了。
「王哥,我們不喝酒了好不好?我們去泡溫泉。」錢小如提議道。
「好,我們去泡溫泉。」王波大笑著站了起來。我發現他似乎沒有什麼酒意,頓時就想起他昨天說的話來——他的醉是在第二天。
啤酒鴨旁邊不遠處就是溫泉的大門。溫泉名曰「心田」
這個地方也很清淨,裡面的人極少。王波去買了我們四個人的門票和泳衣、泳褲。價格倒是不貴,一共才花了不到一千元錢。
遺憾的是這個地方沒有單間。
王波問服務員有沒有單間的時候服務員回答說:「我們這裡沒有單間,但是有很多小池子。」她回答完後就看著我們曖昧的在笑著。
進入到裡面後我們男女就分開了,因為我們要分別到更衣室去換泳衣和泳褲。
「我必須得多泡一會兒,不然明天肯定要醉。」到了更衣室後王波對我說。
我說道:「嗯。老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他手一揮,道:「別客氣。這點小錢沒什麼的。男人嘛,趁年輕就得多快活、快活。」
「這個錢小如……」我對他說。
「沒什麼的,她不會出去亂說。你放心好了。」他笑道。
我知道他誤會了我的意思,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那件事情講出來。我在心裡不住地歎氣。
從更衣室出去後就發現那裡有一個大池子,但是卻沒有燈光,黑黑的只能夠看見水波的蕩漾,那是因為天空上有月光。
聽到水池裡面傳來「嘩嘩「的聲音,我估計裡面還有其他的人在裡面。定睛一看,果然,裡面有一個、一個的黑點在動。
我朝水裡面踩去。啊!真舒服!裡面的溫度大約有三十多度的樣子。當我的身體全部浸泡在水裡之後,頓時就感覺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張開了,非常的舒服與愜意。
這是一種愉悅和舒張般的爽意,我頓時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是的,是幸福,一種溫暖到心靈深處幸福的感覺。
在月色朦朧中,我看見兩個苗條的身影在朝我們走來,她們的腿和上肢在月光下白慘慘的看上去有些可怕。她們進入到了池子裡面,即刻傳來了錢小如的聲音:「喂,你們在什麼地方?」
「這裡!」王波將手朝上揮了揮。
她們緩緩地朝我們所在的方向過來。
王波去攬住了錢小如。江姍姍在我旁邊不住地划水。我心裡一陣激盪,即刻就朝她靠了過去,右手攬住她的細腰上。她沒有反抗,她的身體輕輕地靠在了我的懷裡。
「走,我們到那邊去。」我低聲對她說。
經過了幾個黑色的頭影后,我和江姍姍到了池子的一角。我再次去攬住她,她很是自然地就將她的身體貼在我的前胸。在水的浮力下,她的胯部也朝我緊緊地貼了過來,我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泳褲緊繃得厲害。
「你好壞!」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聲音柔柔的直刺我的心臟。
「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我輕聲地對她說。江姍姍很聽話,她在我耳邊「嗯」了一聲便隨著我爬到池子邊上去了。
我攬住她的腰離開了池子,我想去尋找服務員所說的那些什麼小池子。
很快地我就找到了。這小池子確實名副其實。它太小了,小得只能容納下我一個人的身體。但是它卻是被修在一棵茂密的樹下,進入到小池子後幾乎看不見一絲的月光。
「下來吧。」我對小池子上邊那雙修長的腿說。
她下來了,匍匐在我的身上。她只能這樣,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了可以容納她的空間。
她的全身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熱烈的呼吸聲……
手機上有好幾個小月的未接電話,我急忙給她打了過去。
「吃飯的地方太吵了,沒聽見。」我告訴她說。
「我也在外面吃飯。剛吃完。我馬上回家了。你呢?」小月問我。
我急忙道:「我馬上回來。」
我在外面忐忑地等候著江姍姍,順便給王波的手機發了一則短信。
江姍姍出來了,我看見她在四處張望。我從暗處走了出來:「這裡。」
她像小鳥一般歡快地朝我跑來。
我開著車,加大著油門在馬路上疾馳。
「別開快了,晚上很危險的。」江姍姍卻提醒我道。
我頓時警醒了,急忙將車速放慢了下來。
「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我問她。
「我還沒有男朋友呢。」她笑著回答。
「不會吧?」我問她道。
「真的。」她認真地說。
「那我今天不是差點成為了你的第一個男人啦?」我半開玩笑地問她
「可能嗎?我都二十一歲了。」她笑道,回答得很自然。
我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那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我可以不回答嗎?」她歪著頭問我。
我尷尬地道:「當然可以。」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處女情結?」
我急忙否認:「沒有。真的!」
「那不就得啦。」她忽然笑了起來。
我的膽量再次地大了起來:「我至少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而已。我很想瞭解女人的第一次是什麼感覺,很想知道女人對那件事情的真實感受是什麼。」
「你不是婦產科醫生嗎?難道你不知道?」她問我。
「我的大小姐啊,我是醫生,我瞭解的僅僅是女性的疾病而已啊。」我苦笑道。
她即刻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很奇怪:「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挺好玩的。」她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頓時無語。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她一直在偷偷地打量我。
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她的歎息聲。
「怎麼啦,你?」我問她。
「我初一就進了一所藝校開始學習舞蹈,學了五年後就考上了我們省的一所師範大學的舞蹈專業。在讀大學的時候,我的很多同學就開始談戀愛了,但是我卻一直堅持不去想那個問題。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我的白馬王子會親自來接我,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我最愛的人。但是我卻一直沒有碰上我夢中的那個什麼白馬王子。大學畢業前我的很多同學都找到了工作,但是我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後來我就跑到省歌舞團去應聘,歌舞團的團長說我的基本功還不錯,於是便決定將我留下來,但是他卻對我提出來了一個條件……」她坐在我旁邊的副駕上獨自喃喃地講述了起來。
原來又是一個俗氣的潛規則故事。我在心裡歎道。
「我不想就這樣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那個人,於是我便敷衍他說:『明天,明天吧,我今天身體不大方便。』他同意了。」她繼續在講述,「回到寢室後我痛哭了一場,於是便去找到了我們班上最帥的那個男生。我對那個男生說:『我們去喝酒好不好?』那個男生本來已經談了戀愛的,他的女朋友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他以前追求的是我,但是我沒有同意。他見我主動去找他就很高興地答應了。於是我們就去喝酒,於是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第二天一早我就高興地離開了他,我離開之前還笑著對他說:『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的那個討厭的膜給破了。今後我可就方便多啦。』我那個男同學頓時就驚呆在了那裡。我知道他肯定會認為我的精神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我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我高興地離開了。真的,我那天真的很高興。就在當天,我就去找到了團長。於是我就留在了現在的單位。」
她講述得很平淡。很顯然,她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人,她不斷使用「於是」這個詞去說明因果關係,這讓她的話顯得很是瑣碎,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了她話裡面含有的酸楚。現在,我非地後悔自己剛才去問她那個問題。
「對不起。」我歉意地對她說。
「沒什麼啊。我覺得你這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當情人很不錯。至少你會關心我,而且你還有錢。」她笑道。
「對不起。我不會再侵犯你的。」我真誠地對她說。
「那我就必須得將這張卡還給你。」她說。
我急忙道:「不用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她忽然問我道。
「不。沒有!」我忽然感覺有些慌亂,急忙將車停靠在了馬路邊上。
「我其實和男人發生關係也就兩次。一次是我的那個同學,還有就是我們以前的團長。我到歌舞團工作後不久我們那個團長就出國去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我才知道他老婆和孩子早就到國外去了。凌大哥,我今後這樣叫你可以吧?」她坐在那裡,看著車子的擋風玻璃前面燈光下的馬路。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急忙解釋道,「今天我喝了酒,有些衝動。所以請你一定要原諒我。這錢反正也不是我的,你拿去好啦。我不缺這幾個錢的。」
「不。我不能要這個錢。」她說著就去從她身上的短裙的口袋裡面拿出了那張卡朝我遞了過來。
我沒有去接。
「我不是妓女。」她直直地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