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2
醫路官途 by 司徒浪子
2019-12-23 18:24
在門診,每天看的都是那些令人生厭的常見疾病,我早就開始有些厭煩了——
yin道炎、還是yin道炎!
淋病、仍然是淋病,連梅毒都很少!
沒有什麼特殊的病例,我也就沒有了多少的工作激情。
「下一個!」我常規性地吩咐護士喊號。
進來了一個漂亮女孩。
她坐到了我對面,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聞到了一種特別的氣味——讓人昏昏欲睡的、淡淡的一種非常奇特的幽香。她是一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女孩。看上去像個學生。隨即看了一下她病歷的封面,張晶晶,二十二歲,江南醫科大學學生。
原來是本校的學生,難怪她並不拒絕我給她看病。醫學生接受的不僅僅是醫學專業知識的教育,還有職業道德規範的培訓。獻血、教學示範等等,這本身也是醫學生的一種責任和義務。
因為是本校學生的緣故,我對她的態度更加溫和:「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她說:「肚子痛得厲害。」
我笑著問她道:「五年級了吧?」
她很奇怪地看著我。我笑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看你的年齡估計你已經在實習了,那你應該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的闌尾炎啊。」
她也笑了,她笑起來特別的美,她有著清純的臉龐和笑容。她說:「我不是醫學專業,我學是的麻醉專業。不過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不是闌尾炎。因為疼痛的地方是在我下腹的最裡面。我估計是痛經。哎呀,太痛了,最近經常痛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我點頭道:「看來你學得還不錯。好吧,我給你檢查、檢查。」
她的臉忽然變得通紅。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我去找個女老師給你看吧?」
我們是教學醫院,學生都稱我們為老師。她在那裡猶豫著,我笑道:「沒什麼的。我理解你。呵呵!你別擔心什麼,我不會去告訴你老師的。」
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就麻煩你給我檢查吧。」
我點頭,即刻去把護士叫了過來。我心想,必須得排除闌尾炎,雖然她告訴我說她的這種疼痛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雖然我也同樣認為是闌尾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仍然必須得排除那個可能。
儘管我不是外科醫生,但是闌尾炎的檢查方法太簡單了,我完全可以勝任。
我摁住她的臍周問:「痛嗎?」
她說:「有一點點......,不是這裡痛。」
我再去摁住她的右下腹的那個闌尾點然後猛然地放開,問道:「痛嗎?」
她說:「不痛。」
我笑著對她說:「看來你說得沒錯,不是闌尾炎。」
她說:「是痛經。不然沒這麼厲害。」
我問她道:「你是學麻醉的,怎麼對這些病也很瞭解啊?」
她回答說:「我自己看書學了點。」
看來這是一個喜歡學習的學生,我心裡想道,隨即將她的褲子往下面褪了褪。
一橫黑黑的毛髮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士怎麼的,最近我在給病人作檢查的時候老是會過於地去注意這些事情,特別是那些長相不錯的病人。為此我痛苦不已。
我穩住心神,壓了壓她恥骨聯合的上方。
她忽然痛苦地輕呼了一聲,說:「就是這裡面,這裡面有些痛。」
看來極有可能是痛經,但是我必須得排除其他諸如盆腔炎之類的疾病,隨即我吩咐她道:「脫下一隻褲腿,包括內褲。」
我將她的雙腿放在檢查台上的架子上讓它們分開,猛然間,我驚呆了——她居然是一個處女,我看到了她的那個部位的處女膜。
說來慚愧,雖然自己是婦產科專業的研究生畢業,但是卻在此之前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女性的這個結構,它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傳說。
與趙倩的初次我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我只是在醒來後看見了那種顯示處女的標誌之一——那些耀眼的如梅花狀的點點嫣紅。和小月的那天晚上我還比較清醒,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在那天晚上開墾的絕對不是一片處女地。有人說現在要找處女的話只能到幼兒園才可以見到。這話講得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是卻說明了它的罕見,這就是如今這個社會的現狀。
處女膜位於在yin道外口的部位。處女膜上有較小的開口,分開陰部就可以看到。我曾經一度對女性人體的這個結構感到困惑——
按照醫學和進化論的解釋,這個膜的作用是為了防止女性yin道的感染。但是我卻對這樣的解釋感到困惑。那層膜的中間不是有一個小孔嗎?而且從有關資料上還看到過有少數女性的那個膜上是篩狀的孔,如果真的是為了防止感染的話,這個膜上就不應該有那個小孔。於是醫學又解釋了,這個小孔的作用就是為了女性月經的排除。
人體是我們這個世界上進化得最完美的動物,雖然有人認為我們人體現存的個別器官或者結構純屬無用,是不完全進化留下的產物。但是人們繼續研究後卻發現,這些曾經認為無用的器官並非是真正的無用。比如人的闌尾,它曾經被認為是對人體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還非常的有害的一種結構,可是後來人們卻發現闌尾裡面含有豐富的淋巴細胞,這些淋巴細胞是我們人體免疫功能的一部分。
由此可以看出,人體的任何一個結構和者器官都是精美的,是完美進化的結果。
動物進化中最令人神奇的就是繁衍後代的過程,這個過程的精妙絕倫之處就在於雄性與雌性在美妙的、流連忘返的交合過程中就無意識地完成了繁衍後代這項偉大而神聖的使命。
而女性的這層膜是男女的初次交合的障礙,它會對女性的初次造成極大的痛苦,所以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矛盾。
現在,我看到它了,在我震驚之餘便急忙離開了檢查台,我對她說:「起來吧。」
她從檢查台上下來後疑惑而滿臉通紅地看著我。
我說:「我給你開點藥。看來是痛經。」
她點了點頭:「嗯。」
她離開了,同時帶走了那一縷奇異的幽香。
張晶晶離開後我一直在那裡失神地看著辦公桌上的那一道道因為開處方時透過紙張而留下的淺淺的劃痕,以至於我已經忘記了吩咐護士去叫下面的號。
婦產科醫生是不能對處女進行常規的婦科檢查的,因為這會對女性的那層膜造成損傷。這其實是一個倫理的問題,那層膜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過重要了。
「凌醫生,我可以叫下一個病人了嗎?」最後我還是被護士打斷了冥想。
這時候我才忽然想起張晶晶在離開的時候好像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可是我卻完全記不起來自己剛才是怎麼回應她的了。我搖了搖頭,有些羞愧於自己剛才的失態。
看完門診後我去了一趟住院部,最近我所管的病床上有幾個產婦的情況不大好。那個叫王華德的,他妻子的「妊高征」越來越嚴重。
孕高症全稱為「妊娠高血壓綜合征」,這種疾病的主要表現就是在妊娠二十周以後出現高血壓、蛋白尿、浮腫等症狀,嚴重的時候還會出現抽搐和昏迷。像這種孕婦,在一般情況下很難將孩子懷到足月。我極力地想辦法保全這個孩子。
不過我還是考慮到了最糟糕的結果,我問過王華德,在他妻子的安全和要孩子的問題上究竟選擇哪一樣,他毫不猶豫地對我說:「當然我首先考慮大人的安全。」
這其實也是一個倫理上的矛盾。但是在通常的情況下,作為醫生,我們總是將母親放在首位。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們可能將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看成是一個一個尚不完全的生命吧?
我對王華德的這種態度很滿意。作為男人,他能夠在真正面對這種情況下毫不猶豫地那樣回答是很不容易的,更何況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在這次以後要懷孕的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離婚另娶。
「我會盡力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天後,王華德的妻子有早產的跡象,我一直在觀察著她的情況。
第二天上午,我所管的病床有一位孕婦開始出現宮縮。臨產前開始的宮縮會讓孕婦感到疼痛,這種疼痛會越來越強烈並將一直持續到分娩結束。
分娩的過程對女性的身體來講有如地獄,但她們的心理感受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狀態。我記得有一位西方國家的婦女是這樣描述她的分娩過程的:在宮縮的過程中,我就如同在原始森林中奔跑一般,感覺蕨類植物就在我的腳下,聞著松樹的芬芳,聽著鳥兒的鳴叫,最後變成一隻白色的飛蛾,飛進一束光線中。從那時起,每一次收縮就像在空中盤旋。然後我走入一個浴盆,那裡有盤名叫「逗留」的磁帶。接下來,當我開始聽那盤磁帶時,我發現自己的思潮隨著每首歌的主題而改變,我感到與周圍的環境非常協調。二十分鐘後,宮頸口開至十厘米。這真是令人著迷的七小時。每一瞬間都令人愉悅,直到我必須開始用力。當梅雷迪思出生後,太陽破雲而出,天空晴朗,大地回暖。那天下午我們一起在外面曬太陽......
王華德的妻子宮縮得越來越厲害,我急忙讓護士將她推入到產房裡面。
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進入第一產程。在這一階段中,子宮開始有規律地收縮,子宮收縮時,疼痛也會變得越來越明顯。每個孕婦在這一產程中宮縮的節律和生產的快慢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甚至意識不到早期的宮縮,在她們意識到自己進入產程之前,宮口已經開大幾個厘米了。隨著宮頸開始張開,宮頸在盆腔內的位置也向前方移動。同時,宮頸開始變軟、變薄,而且更富有彈性,並最終完全展平。宮頸在進入產程之前,就像人的鼻子一樣,是硬的,進入產程之後,就會變得像嘴唇一樣柔軟了。
一半小時候後,孕婦進入到第二產程。我一邊溫言地安慰著孕婦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產程的發展。
在醫學上,當宮頸開大到十厘米時就會被認為是第二產程的開始。這一階段最耗體力,但也最令人興奮。在產程的這一階段,子宮和腹部肌肉、盆底肌肉會推壓子宮裡面的寶寶從產道娩出。通常在第一產程末期會有一段間歇,這時候,宮縮會停止一會兒,孕婦和孩子能夠稍微休息一下。我想,這或許也是進化的結果吧?當宮縮再次開始時,孕婦會感覺到孩子的頭部對會陰後部有一種壓力,迫使孕婦每次宮縮時,不由自主地向下用力,孩子就會在孕婦的骨盆中一點一點兒地向下移動,但在每次宮縮結束時,孩子還會縮回一些。不過每次的宮縮都能讓孩子向下移動一點點。當孩子的頭部穿過骨盆,開始撐開孕婦的yin道口時,孕婦就會有一種熱呼呼的刺痛的感覺,我們稱這種情況為「著冠」。
一般來講,初次生產的孕婦的第二產程需要花費兩個小時的時間,而曾經有過生育歷史的孕婦卻僅僅只需要十來分鐘就可以完成這個過程了。
孕婦的生產非常順利。一個小時後我就看見孩子著冠了。
「用力!」我對孕婦說。
「嗯......!」她憋足了氣用力地在把自己的氣息往下壓。我看見孩子的頭正在一點、一點地往外冒出。
「掌握節奏、一次一次地用力!」我對孕婦說。
「嗯......!」她呼吸了幾次,「嗯......!」
孩子的頭終於全部出來啦!我有些激動。一個新的生命即將誕生!
「快!再使把勁!孩子馬上就要全部出來了!」我大聲地對孕婦說。
孩子完全地從產道出來了,是一個女孩!我用右手捏住孩子雙腿的腳踝,左手托住孩子的頸部。
「哇......!」一聲清亮的哭聲頓時在產房響起。孩子,你終於成為了我們這個世界的一員了......我快速剪斷孩子的臍帶並將它結紮包裹,然後將他交給了黃杏兒。
在我處理孩子的過程中,孕婦的第三產程就已經結束,胎盤已經完全地被排除到了體外。
「胎盤和胎膜完整嗎?」我問護士。
「完整。這個孕婦生產太順利了。」護士很驚訝,「她是不是第二胎啊?」
「第一胎。」我回答,同時我也很驚訝。
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地放心。胎盤和胎膜已經完全排出,就表示整個生產過程全部結束了。如果胎盤和胎膜不齊全的話,那還得必須進行刮宮,否則就會引起大出血。
「恭喜你,你生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我過去微笑著對孕婦說。
孕婦笑了。我發現她的笑異常美麗。母性的光輝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綻放。
在產科可以時時體驗到人世間的喜怒哀樂。雖然有時候會很累,但是當看到一個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看到每一個母親喜極而泣的情景時,那種自豪感,那種新生命誕生帶來的快樂真的讓人難以言表。
看著那些孩子從他們母親的產道出來,親自割斷他們與母親身體連接著的那根臍帶,我時常會有著一種極大的自豪和對他們未來的憧憬——這個孩子在將來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政治家還是企業家?外交家還是令人耀眼的娛樂明星?這些想法很奇妙。
每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哭聲在我聽來都有如天籟之音。從哲學和宗教的角度來講,孩子剛出生的那聲哭表示的是他們來的這個世界就意味著苦難的開始;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其實是為了肺的擴張而已——胎兒在母體裡面的時候他們的肺是塌陷和閉合的,因為那時候他們的肺還沒有開始起作用。
但是我卻總是這樣去看待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第一聲哭——
這個聲音是他們在向這個世界呼喚——我來了,我到這個世界來了!從此這個世界將永遠不會寂寞,在他們的身上將會不斷地上演新一輪的悲歡離合、綻放多彩紛呈的人生故事。
兩天後是我的夜班,湊巧的是黃杏兒又與我一起值班。晚上十二點過後,在檢查了病人沒有異常情況後我開始休息。
可是,半夜的時候我卻被黃杏兒叫醒了:「凌醫生,你快起來!十五床臨產了。」
我心裡一驚,十五床就是那個孕高症,王華德的妻子。
值夜班的時候我一般都是和衣而睡的,這是為了保證自己能夠快速處理病人的緊急情況。
我翻身起床,從門背後的掛鉤上取下白大衣,打開門便快速地朝病房跑去。
「什麼情況?」我邊跑邊問黃杏兒。她說:「孕婦的情況不大好。我量了一下她的血壓發現很高。」
「孕婦的神志呢?清醒不清醒?」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孕高症如果出現了暈厥就很危險了。
「我、我沒有注意。」我身後她的聲音有些慌張。
「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會不去注意?嗯?」我轉身嚴厲地看著她,質問道。
我看見她全身顫慄了一下,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快速地跑到了病房裡面。
「把燈全部打開。」我吩咐黃杏兒。晚上醫院的大病房的燈光太暗淡了,因為其他的病人要休息。
「可是......」她猶豫著。我更加生氣:「可是什麼?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孕婦的生命更重要!」
病房的燈全部打開了,我的眼前一片明亮。面前的這個孕婦臉色蠟黃,呼吸急促,我一邊吩咐黃杏兒馬上給孕婦量血壓、數脈搏,一邊拿出產科專用聽筒去聽孕婦肚子裡面胎兒的胎心。
「血壓很高、心率也很快。」黃杏兒測量完後對我說。我聽到孕婦腹中胎兒的胎心也極不正常。此時,我對黃杏兒有些不滿,即刻就批評她道:「血壓很高?很高是什麼概念?給我說具體的數字!算了,快去叫手術室準備,我要馬上給她做破腹產手術。」
「凌醫生!你可要救救她們母子啊。」王華德哀求我道。
「我會盡力的,你放心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老王,你必須要有思想準備,你愛人的情況可不容樂觀啊。」
「凌醫生,我求你了!」他忽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我急忙將他拉了起來:「別這樣。你先跟我來,你得先將手術同意書籤了字再說。」
手術前醫生都要向患者或家屬交待術中或術後可能發生的各種可能性情況,同時要求讓患者或家屬簽名後才能實施手術。手術同意書是現代醫療制度中醫患之間的重要法律文書,我們醫務人員把手術同意書作為免除醫療責任的「護身符」,所以無論是大小手術,我們都會盡量多列出其中的手術風險。一些患者或家屬認為這是一種承諾書,承諾出現所列舉的危險醫院不負責任,簽字前顧慮重重,更有人認為這是醫院乘人之危簽訂的霸王合同或生死合同。但是對於我們來講,這個同意書是必須簽的,因為在手術過程中誰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
在我交給王華德的手術同意書上就羅列了一系列可能會發生的意外情況——孕高症造成孕婦的生命危險:麻醉意外、手術中出現大出血等以及嬰兒出生前後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
王華德聽完了我給他講解的關於手術同意書上相關的內容後沒有一點地猶豫便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們當醫生的難著呢。」他簽完字後對我說。我在心裡感激不已。
快速地去消毒洗手後,我快速進入到了婦產科專用的手術室內。手術室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麻醉好了嗎?」我邊問邊戴上消毒手套。
「好了。」麻醉師說。
黃杏兒過來替我穿上了手術消毒衣。
「孕婦情況怎麼樣?」我又問。
「好像還可以。不過她已經睡著了。」麻醉師回答。
我點了點頭:「開始吧。」
切開皮膚、皮下脂肪和筋膜——分開腹壁——進入子宮所在的腹腔——切開子宮——吸出羊水——取出胎兒——切斷臍帶。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我今天的手術做得異常的順暢和成功。
「凌醫生,想不到你的技術居然是這麼的好!」麻醉師由衷讚歎道。我在心裡也暗暗有些得意。
「快觀察孕婦現在的情況!」我還是小心翼翼獎。說完後我便去檢查嬰兒的基本情況。
「孕婦的情況基本穩定。但是她仍然處於睡眠中。」麻醉師回答。
這是一個男嬰,但是嬰兒的情況卻很不好。
剛出生的嬰兒我們都要對其進行評分。根據皮膚顏色、心搏速率、呼吸、肌張力及運動、反射五項體征進行評分。滿十分者為正常新生兒,評分七分以下的新生兒考慮患有輕度窒息,評分在四分以下考慮患有重度窒息。這就是常說的Apgar評分。
這個嬰兒的情況很差,評分在四分以下。 我給嬰兒做了一系列的搶救措施,但是效果甚微。輕輕拍了拍嬰兒的後背之後,過了好一會兒孩子才發出了微弱的哭聲。
「孕婦的血壓還是不正常。其他的倒沒有什麼。」黃杏兒將孕婦血壓的具體數字報給了我。我頓時放心了許多。
我將嬰兒交給黃杏兒同時向她吩咐道:「趕快給孩子吸氧,然後放進暖箱;趕快通知兒科,這個嬰兒需要會診搶救。」
說完後我轉身走到手術台前準備去給孕婦關腹。然而,就在這一刻,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