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穿越異世之鳳唳九霄(七)
BL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 by 一墨丹心
2019-12-22 19:20
這樣誘人又耀眼至極的存在, 就像那吸引飛蛾的篝火,即使明知靠近會落得粉身碎骨, 卻依舊義無反顧。
想要……
我的……
誰都不准看!
就在這一刻, 謝景宸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瘋狂的念頭和陡然升起的近乎恐怖的佔有慾,只想將這人鎖在院裡,關進由他一手打造的籠中。
這樣美好的存在,不該放在外面任由他人覬覦, 更不能忍受別人的意淫。
他的金絲籠務必會是這世上最舒適的地方, 所選所用無一不精, 絕對比皇宮還要讓人流連忘返, 只有這樣, 才能讓他的金絲雀心甘情願地被困住。
而且這人合該享用最好的一切。
每天只面對自己一人就好,他的笑他的淚, 任何一絲歡喜或悲傷, 都將由自己親手給予。
你的一切都將由我支配……
這種誘人的想法不斷在他腦中盤旋,他甚至已經開始認真思考這個計劃實施的可能性, 管他什麼皇帝什麼國家什麼家恨, 他只想要這個人。
再說了, 逼迫如此清高驕傲的帝王雌伏身下,不是一種對他最好的報復嗎?
等到他清冷淡漠的臉龐都染上緋紅的情.欲, 明明恨到吐血卻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沉淪,那表情一定美極了……
腦中不斷閃過香艷的場景, 讓謝景宸的眼神變得越發炙熱, 看著沐曦辰的視線專注到近乎可怕, 身子繃得死緊,似乎害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便直接衝下去,將那些想法全部付諸實際。
沐曦辰對這傢伙的瞭解有多深?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到某人心裡在轉什麼心思,腦子想的是什麼限制級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比他肚子裡的蛔蟲還要瞭解他。
所以雖然維持著一張高冷的面具,他的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看,不管經歷幾世,不管兩人之間有怎樣的阻礙,你終歸會愛上我!
這次的追蹤事件,就像泥牛入海,沒有激起一絲漣漪,竟然就被沐曦辰憑一己之力解決了,也不知道女主那邊久久等不到回音,會有什麼想法。
可是事實證明,女主就是女主,哪怕一時受挫,也絕對不會影響到她征服世界的野心。
最近湘南發生了一件大事,震驚了整個朝廷。
湘南本來地處偏僻,頗為貧瘠,偏偏還是跟古蠻交界的地方,邊境戰亂可以說是再平常不過了,三五不時就會發生一波小規模衝突,進而演變成邊境摩擦,一不小心就會引發兩國戰亂。
不過古蠻人雖然兵強馬壯,士兵體格也較東陽國士兵更高大一些,可是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對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大軍,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最多不是是迅速掠奪一番,然後退回大漠腹地。
然而這次卻注定會有所不同,天降大雪,連著一月不曾放晴,按理說大漠氣候會更加惡劣,讓他們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來找麻煩。
可意外,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一隻古蠻軍隊,不知道得了什麼消息,竟然冒著大雪,公然襲擾城鎮,而且原本應該嚴密的守衛也變得不堪一擊,就像層窗戶紙般一捅就破,幾乎是大敞著門將敵軍迎了進來,從未有過的傷亡慘重。
雖然最後好歹是把入侵者趕了出去,可是本就不多的過冬餘糧也所剩無幾,宛若蝗蟲過境,一時間哀嚎遍野,怨聲載道。
堂堂東陽大國,竟然讓人家明目張膽在那邊城裡走了一遭,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個消息一經傳播,整個朝堂都沸騰了,口誅筆伐之下,恨不得將那湘南守軍拉出來好生鞭策一番,再將那些玩忽職守的將領全部砍了腦袋夷滅三族才能消恨。
彷彿這樣就能掩飾這次的失誤,重新拾回面子一般。
「陛下,湘南守軍駐守不利,竟任由那等蠻族襲我重鎮,踐踏國威,著實無能至極,按理應將駐守將領召回,嚴加懲處,以慰民心!」
白髮蒼蒼的兵部尚書站出來,一臉正直地列舉著將士們的失職,眼中是純然的鄙夷和漠然,似乎只要是打了敗仗,他們的駐守多年的功績便全部清零,就成為了那國家罪人,上對不起社稷,下對不起百姓,必須就地自裁謝罪一般。
「臣附議!」
「忘陛下明察!」
「臣等附議……」
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全都是文官。
可笑浴血奮戰在前線的士兵,身家性命竟都掌握在這批連血都不曾見過的文人手裡,僅憑著一張嘴皮子,一隻筆桿子,就能掌握無數人的性命,顛倒那是非黑白,用想當然的態度去應對他們所根本無法預料的險局。
傲慢極了。
屬於文人的清高讓他們從骨子裡看不起那些泥腿子,兵痞子,只覺得是些五大三粗的莽漢,根本無法與自己這種飽讀聖賢書的賢士相提並論,哪怕是被擺在一起比較,也都是一種對他們的侮辱。
可卻全然忘了,這皇城的安寧,這錦衣玉食的富貴,都是由那纍纍白骨和無數血肉堆砌而成,甚至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由士兵的命換來的!
文官在這裡口誅筆伐,吐沫橫飛,討論地激動異常,武將那邊卻又是另一種詭異的寧靜。
大多數將領都是一臉不忿,聽到那些詆毀和赤.裸的鄙夷,眼中冒著一簇簇火焰,卻沒有絲毫出頭的意思,甚至在聽到湘南軍的時候,也流露出了幾分不屑和嘲諷,這就十分奇怪了。
沐曦辰坐在御座上,看著下面精彩的大戲,所有人的表現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覺得好笑又諷刺。
原因無他,只因這湘南軍,便是當年的謝家軍!
當年謝家的實力,是絕對的強大,三十多萬大軍集於一人勢力之下,也難怪先帝寢食難安,坐立不能。
而謝家覆滅之後,先帝便用雷霆手段迅速將兵權收回,再分化成幾股,確保不會再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
可是這裡面,卻有一個異數,讓他頗為頭疼。
當年跟著謝柯一起打天下的,還有他的一群下屬,在一次又一次戰役中,那些人對謝柯幾乎是奉為了神祇般狂熱的崇拜,下面三員虎將並上他們的後人,都是謝柯的絕對擁護者,即親衛一般的存在。
那一股勢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成為了謝家的私兵。
而謝柯死後,三位將領也是相繼殞命,只留下一員小將名楚寰,也是謝柯的腦殘粉,帶著那一小批人馬,鬧出了不小的事件,讓先帝頗為頭疼,卻又不敢光明正大把人弄死,便索性把這一票刺頭髮配邊疆,既能廢物利用,搾乾他們的最後一點價值,也眼不見心不煩,落得一身輕鬆。
靠山倒了,得了皇帝的厭,又過分特立獨行,湘南軍的處境可想而知,剋扣軍餉都是輕的,哪怕饑一頓飽一頓,士兵也依舊努力開坑荒地自給自足,照樣堅持下來。
可是湘南苦寒,過冬的衣物絕對是一大難題,往年不過是少上一些,不像今年,在某人的操作下,竟是乾脆一點御寒物品都沒有。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士兵只有幾件薄襖,破破爛爛,有許多是把前幾年的舊衣掏了棉花重制的,卻依舊沒什麼用。
手腳根本凍到無法行走,活生生凍死的也不在少數,偏偏這一場反常的大雪,將本就艱苦的環境變得更為苛刻,別說守城了,吃不飽穿不暖,還能組織防禦,這楚寰也算是個人物!
沐曦辰採用的是最直接也最狠的方式,他不是什麼聖母,不會說要拯救天下人這種蠢話,像他這般的人,心思最是通透,相當清楚自己的目的以及如何將損失降到最少。
就算他這次重視這個問題,將補給全部跟上,也沒有用,層層剝削下來,什麼也剩不下,倒不如直接來記狠的,熬不過去的是他們命數盡了,但只要熬過這一波,那日後便是一條康莊大道,由他親手鋪就。
等到朝堂的氣氛被推向最高潮,沐曦辰才淡淡開口,「湘南軍失職,有損我東陽國威,嚴查!無論什麼原因,都給朕查個清楚明白,好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凡有從中作梗者,殺!」
最後一個字,陰沉沉的,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讓原本熱鬧異常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眾人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查?有什麼好查的?
眾人一臉迷茫惶恐,東陽國素來重文輕武,吃敗仗這種事,罰了將領換了主帥也就是了,誰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輸的,反正都是輸。
更何況他們或多或少都在那些人身上伸過手,撈上一星半點的油水,誰讓軍餉來錢快又好下手呢?
再說這些陛下都心知肚明,幾乎是默認了他們這種行為呀。
怎麼今日卻一反常態?
眾人心中惴惴,也不敢再叫囂什麼,只盼陛下是一時興起,沒有徹查的意思,順便也想好該如何擦乾淨自己的屁股,免得落下一身腥。
可是沐曦辰既然安排了這樣一出大戲,又怎麼可能讓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更何況這次蠻子都打進了邊關,一旦淮南失守,古蠻便能直逼京都,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那都是兩說。
所以這一次,素來安分的百姓也沸騰起來,叫囂著尋求一個真相,瞬間把事態推向了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