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仙君的絕色小爐鼎(十一)
BL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 by 一墨丹心
2019-12-22 19:20
兩界之爭無論如何也不是沐曦辰和夜北寒可以輕易左右的,他們再厲害, 也不可能真的殺光天下人, 況且兩人這身份, 就注定他們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次的暴.亂對夜北寒來說也是壓力頗大, 他是絕對不可能將沐曦辰交出去的,更加不可能遵循他們的說法將他抹除,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將他們定了同生共死契的事情說出來。
雖是引來一片嘩然和喧囂, 但是反對的聲音卻漸漸消散下去, 畢竟這個時候還逼他親手處決尊後, 那就是逼夜北寒自殺!
他們這位尊主是迄今為止史上最強悍的存在, 在他的帶領下,魔族眾人才能在仙道日趨緊密的包圍中獲得一口喘息。
在這位王的手下,他們才有可能過上光明的日子,而不是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只能躲在那陰暗灰蒙的魔域。
既然尊後不能動,那所有的恨意都將被投向仙道, 總歸是素來看不順眼的, 只是缺少這麼一個契機罷了。
奇跡般的, 事情再度被導回原軌,這次卻沒有了白煉帶著一種後宮大殺四方揚名立萬的契機,只有兩派互相仇視的陣營, 帶著成千上萬年的積怨, 不死不休。
因著那只幕後推手, 沐曦辰和夜北寒沒辦法阻止事態繼續惡化,只能參與其中,只是沐曦辰的身份特殊,無論在哪個陣營都是不討好的,所以乾脆隱於暗處,秘密調查幕後之人。
是夜,玄清宗的陣營內。
凌虛剛剛接過手下弟子的傷亡報告,長歎一口氣,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卻將他們所有人都捲了進來,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縱使力能破天,卻違抗不了大趨勢,更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子白白送命。
凌虛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輕歎一聲,卻聽到一句輕如蚊吶的低喚,「師兄……」
他猛地抬頭,便看到寂淵站在離他十米遠,笑意盈盈,下意識地抬步朝他走去,卻被喊住,「師兄,你別過來,我怕傷著你。」
凌虛猛地頓住腳步,這才想起來他現在已經完全魔化了,若是靠的太近,哪怕主人不想,彼此間相斥的靈力也會互相吞噬攻擊。
「你……過得好嗎?身體如何了?可是他強迫於你?」死死盯著他看了良久,凌虛才開口,卻滿滿都是關心,沒有絲毫指責或憤怒。
他從頭至尾都不曾懷疑過寂淵,也並不認為這次的事故是他自導自演。
聽著那純然的關心,哪怕冷情如沐曦辰,也不由得微微動容,開心地點點頭,一個一個回答道,「我過得很好,師兄不用擔心,流落在外的時候是他救了我,他對我也很好,現在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凌虛也稍微放鬆下來,給人倒了杯靈茶,在靠他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仔仔細細地將人打量了下,確定他面色紅潤沒有絲毫不適之後才放下心來,「這裡人多眼雜,你冒險來見我,可是有什麼事?」
「師兄睿智,」沐曦辰展眉一笑,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這次的大戰,絕對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而且我很確定幕後有人在刻意推動,魔族性暴躁,嗜戰,他們對我的身份不滿是很正常的,可是修真界這邊,如何也會同意開戰?師兄可知道什麼內幕?」
「內幕?」凌虛經他這麼一說,才察覺不對。
幾大宗門雖然偶爾會勾心鬥角,但是卻格外注重宗門的持續發展,催發兩界之戰這種事,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的,還會大大削弱己身實力,戰後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恢復,那幾個宗主都是人精,如何會看不出?
又怎麼會真的因為一個寂淵覺得被落了面子而做出這種失去理智的事?
他沉吟了一瞬,慢慢回憶道,「當時我記得是穆華宗召開了大會,呼籲我們要防備魔族的狼子野心,最好先下手為強,佔得先機,其餘三宗都附議,我當時……」
凌虛越回憶臉色越是蒼白,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我當時也沒有反對,甚是贊同!」
「這……為何會如此?我明明不希望開戰的!」
眼看他一臉如遭雷劈的神請,沐曦辰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除了他和夜北寒兩個異數之外,這個大陸上的所有生靈都生活在天道規則之下。
換句話說,他們是受天道所掌控的。
比如主角受,所謂的主角光環,其實是非常籠統的一個說法,不過是天道對主角的偏愛,讓其他配角在面對主角時,會不自覺地受到迷惑和暗示,讓他們佔盡便宜。
這也就是為什麼每次明明看起來很聰明的配角,一遇到主角相關的事就直接變腦殘了。
而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是天道在針對他們,利用他的身份大做文章,不惜挑起兩界之爭,目的又是什麼呢?
沐曦辰最難理解的就是這點。
因為一旦開戰,將會有許多原本氣數未盡命不該絕的角色死去,如此一來,整個世界的氣運就被攪亂了,將會直接影響到天道法則,可以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而且還不能確保一定能將他們兩個異數剷除,損人不利己。
眼看凌虛這裡也得不到什麼答案,沐曦辰起身告辭,匆匆趕往其他地方探查,卻在路上,聽到了夜北寒被仙道圍攻,在落霞峰墜入無極深淵,生死未卜的消息。
生死未卜?
那個男人?
怎麼可能!
夜北寒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那個男人能破除世界之間的屏障跟隨他一個個世界穿越,實力肯定在天道之上,區區一個落霞峰!
區區……一個落霞峰……
雖然這般堅信著,但是胸口那苦悶的滯澀卻讓他的心逐漸焦躁起來,甚至用上了瞬移,幾步就到了那個險境。
三面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削直的崖壁呈九十度,只有一側是一個巨大的豁口,向下看去只有暗沉沉的一片,連飛鳥都無法從上方飛越。
幾大宗門除了玄清宗基本都在這裡聚齊了,只是人數削減地厲害,看上去不足半數。
韓凜轉過頭,看向他,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寂淵……寂淵……呵呵,怎麼樣,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你害我至此,總也要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啊,現在麼……孤立無援的感覺如何?」
「白煉?」沐曦辰微抬下巴,從上往下斜睨著他,十足的鄙夷,「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我能殺你一次,自然不介意再來一次!」
「還是說,應該叫你主神?不管是什麼吧,我們之間的帳,是該好好算算了!」
他的手中瞬間幻化出一把冰刃,隨意地揮舞了兩下,凜冽的劍氣猛地將一個山峰剷平,激起的氣流將靠的近的人群掀飛出去。
可是詭異的是,這群人卻像木偶一般,不閃不躲,木木呆呆地,沒有絲毫反應。
「韓凜」的衣袍被強風吹起,他卻巍然不動,只是目光憐憫又厭惡,「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給的,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根本沒有這麼多個世界的苟延殘喘,我現在不過是想收回我的所有物,又有什麼錯?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就範?還有那個髒東西,也虧你看得上!」
聽到主神把夜北寒說成「髒東西」,沐曦辰眸色一沉,凜冽如刀。
他將長劍橫於眼前,纖長的手指從上面劃過,被鋒利的劍鋒瞬間劃破,殷紅的血珠立馬湧出,還沒來得及順著劍尖流下,就被潔白的冰劍所吸收,細細密密的紅色紋路蜿蜒而上,將整把長劍包裹起來,看上去極度不祥又危險。
「你的說法,也沒錯,」沐曦辰手腕一轉,劍鋒直指某人,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澎湃的殺意,「只是,我不想死!」
話音未落,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衝了出去,跟韓凜戰在一起。
兩人一交鋒,沐曦辰就察覺到了不對,主神的能力跟他不相上下?
這怎麼可能!
還是說他被什麼東西限制住了,沒辦法發揮全部的實力?
心頭那絲怪異還沒來得及細想,異變突生,韓凜突然撤了防禦的長劍,任由沐曦辰的冰劍將他捅了個對穿,然後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迅速墜落下去。
下面只有一層迷濛的黑霧,在吞噬了一個人之後,都不曾有過分毫不同,還是那般平靜。
過了半響,洶湧的黑霧漸漸升騰而起,將沐曦辰整個包裹起來,很快就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除了冰劍上幽幽的藍光,在沒有任何光線逸出。
沐曦辰的警戒飆升,心裡湧上極度不祥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身子一沉,同樣向下墜去,速度越來越快,勢頭越來越猛。
什麼法訣咒術通通沒有用,下面就像有只龐大的巨獸,拚命將他向下扯去,而且體內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流逝,最終「咚」地一聲,狠狠砸在地上。
沐曦辰再如何強悍,還是被這一下生生砸吐血,身子疼的厲害,想來若不是魔族強悍到變態的體格,極有可能會被生生摔死!
他的頭腦昏沉半響,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卻被鼻尖濃郁的血腥味所吸引,摸摸索索地朝那處走去,沒走多遠,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猛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