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仙君的絕色小爐鼎(八)
BL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 by 一墨丹心
2019-12-22 19:20
大會到最後,終究是不歡而散, 他們再想動手, 也尚還顧忌著玄清宗的面子,不曾做些什麼, 只是以後白煉出行,恐怕就不會那麼太平了。
凌虛渾渾噩噩回到自己的寢殿, 額上直冒冷汗, 他現在已經不在意玄清宗會因為白煉被多少人盯上,只是擔憂小師弟的情況。
寂淵二話不說就脫離宗門, 他自然是知道這人不願連累自己,可是拖著那樣一副身子在外闖蕩,又沒有個依靠,讓他如何能放心?
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 凌虛匆匆拿出一個八卦儀想要測算他的位置, 手還不曾撥動指針, 就聽到一聲略微虛弱的呼喚,「師兄……」
他猛然回頭,赫然發現寂淵就站在背光處, 只是那搖搖欲墜的身形, 怎麼看怎麼憔悴。
「你……」他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下意識奔過去, 將那脆弱的人兒扶到椅子上坐下, 習慣性地皺眉, 張口就是說教,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任性?脫離宗門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難不成你以為晉級大乘期了你就可以安然無憂嗎?怎麼總是這般不給自己留後路?你是想氣死我不成?你……」
回想起往常這孩子對他說教的不耐煩和抵制,似乎每次都會適得其反。
別看寂淵清清冷冷,實則自尊心極強,不然也不至於僅是入個魔,就受不了了。
他滔滔不絕的話戛然而止,卻還是感覺胸悶氣短,索性閉了嘴,走到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強忍著不去看這個任性的熊孩子,眼角的餘光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向他,當看清他蒼白的臉色,更加心疼了。
「師兄莫氣,我是沒辦法了。」沐曦辰虛弱一笑,燦如春花,可是配上他那白得過分的臉色,看上去實在惹人心折。
「怎的就沒有辦法了?」凌虛斜睨著他,顯然是不信。
「師兄,我……」沐曦辰說道一半,臉上顯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猙獰了一瞬,深呼吸一口才繼續道,「我是真的要魔化了,不是入魔……」
「你說……什麼?!」
凌虛猛地站起身,伸手扯過他的手腕,探了一絲靈力進去,卻都如泥牛入海,宛若一個無底洞一般,全部被沐曦辰本身狂暴躁動的靈力絞殺。
「怎會如此?」他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也知道這不是小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這孩子就毀了!
修士的靈力跟魔族的魔氣本就是相剋的東西,要想互相轉換,勢必要相互吞噬一番,其痛苦不言而喻,定力差的活活痛死也不稀奇,所以之前曾有人拿這當成刑罰,來處置犯了大錯的弟子。
再有就是哪怕成功轉換,從此以後,玄清宗就再也不會有什麼第一仙君了,寂淵將被徹底排斥在修真界之外,成為仙道敗類!
而魔族對於這些非魔非仙的存在更是鄙夷,莫不是將其視為四不像的雜種,欺凌.辱罵是輕,若是遇上一兩個脾氣不好又自視甚高的,殞命都是常有的。
若真是那般,那寂淵的未來,就徹底被毀了!
沐曦辰觀察著凌虛越發扭曲的面色,繼續道,「我一時不察,被那小畜生算計,落到如此地步,他本想讓我當著眾人的面直接魔化,我燃盡修為才將其症狀轉化為入魔,否則玄清宗和你都難逃責難,屆時不論是將我交出去,亦或是主動清理門戶,勢必會讓你為難,所以……」
「所以你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脫離出去,哪怕背個不顧栽培撫育之恩的惡名,也想一人獨自承受?」凌虛惡狠狠地接上,瞪著他的目光宛若實質,恨不得將他身上瞪出兩個洞,順便將他的腦子敲開來,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
「師兄,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沐曦辰苦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和不甘,卻最終化為死寂,「我已經廢了,師兄不要在我身上多費心思,我只是愧疚,還不曾為你為宗門做些什麼,明日就請師兄發佈公示,弟子寂淵,入魔太深,已損心性,即日起逐出玄清宗,與宗門再無瓜葛!」
「不可能!」凌虛的臉色難看地緊,眼球都微微泛紅,顯然是怒極,若不是沐曦辰現在看上去狀態實在不好,恐怕就會被他拎起來暴揍一頓了。
「我不會放棄你的,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想辦法不好嗎?你這副樣子,出去要怎麼獨自生存?」
「師兄,你還不明白嗎?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沐曦辰粗喘了一口氣,強忍著體內蝕骨鑽心的疼痛說道,「我已然魔化,此事毫無迴旋的餘地,你若是包庇我,不僅會牽連宗門,連你也無法自保,勾結魔族是大罪,到時候你又要如何護住我?現在你還在,那我好歹還有依靠還有後路不是嗎?」
凌虛沉默下來,雖然隱隱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莫名覺得有些道理,一時卻也找不出理由反駁,只能恨恨地翻出自己最寶貝的乾坤袋,將裡面的法寶靈石像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全部塞進他的儲物鐲內,不忘叮囑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也護不住你,務必注意安全,若是有什麼事,絕對不要硬抗,不管怎麼樣,師兄總是幫你的……」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直到沐曦辰實在扛不住消失在原地才停下,只是神色晦暗,悵然若失。
他也許不是個合格的師兄,連自己最喜愛的師弟都護不住,只能任由他被那起子賤人陷害,還要讓他為自己擔憂。
自己果然還是太弱了!
白煉……
你該死!
沐曦辰捏碎夜北寒給他的定向傳送符,瞬間出現在了輝煌的魔宮裡,對面就是那個邪肆的男人,只是看他的眼神,卻略微不善。
沒有了濃郁的靈氣壓迫,沐曦辰再不克制,將自己下的那層禁制打開,任由洶湧的魔氣湧入體內,早已被夜北寒改造為魔體的身體歡愉地吸收著,就像饞嘴的孩子,不知饜足。
「怎麼回事?不是幫你改造了身體嗎?為什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夜北寒臉上陰沉地能刮下冰來這人一出現,他就感受到了那極度紊亂,近乎崩潰的斑駁氣息。
可明明他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怎麼轉眼這人就變成了這樣?
甚至連修為都下降了一層!
沐曦辰沒有隱瞞,將他為了凌虛和玄清宗強行壓制自己的事說了出來,只是壓制的越狠,反彈就越劇烈,再加上為了逼白煉露出馬腳,確實被輪迴梭所傷,看上去才格外淒慘。
眼看男人的眼都因憤怒而發紅,佈滿了血絲,下顎繃得死緊,沐曦辰才意識到什麼,微微軟下身子,依偎進他懷裡,主動貼上那形狀優美的唇,媚眼如絲,嗓音微啞,「親愛的,我疼……」
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夜北寒眸色瞬間深沉,用力勒緊了懷裡的人,又在聽到輕呼時猛地放手,心疼地揉了揉。
拚命壓下那澎湃的**,黑著臉將作死的某人按在床上,「別玩火,先治傷,等你好了,別想再下床!」
聽著那人凶狠到可愛的威脅,沐曦辰猛地噴笑出聲,不怕死地抬起手,在他那致命的位置機具技巧性地捏了一把,挑釁道,「別等以後呀,有本事你現在就讓我下不來床!」
「該死的!」夜北寒低咒一聲,猛地壓了下去,他又不是無能,哪裡還忍得住!
至於那傷……
總要讓這傢伙吃點教訓,免得他總是不愛惜自己,雖然到最後心疼的還是他……
沐曦辰將一切都安排好,開開心心地跟自家老攻過著升升級虐虐狗的幸福退休生活,白煉這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首先是他被韓沉昱的師祖叫去明著勸慰實則威脅地讓他交出輪迴梭,索性這個東西已經見光了,靠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的,還不如禍水東引,將自己摘出來,畢竟他的底牌不止這一個。
可是後面詭異的事情卻接連發生,無論他拿出什麼珍貴的寶物,都會立馬被人發現並且傳播出去,不管怎麼遮掩都毫無辦法,就像身邊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他,讓他赤.裸的,毫無遮掩地立於人前。
宗門雖然礙於面子沒有主動搶奪,對他卻也心生不滿,不再提供庇護。
得了那麼多,卻全都不曾貢獻宗門,如此狼心狗肺,倒真有些坐實寂淵對他的控訴。
連對他百般照顧的師尊都能毫不手軟的陷害,如此蛇蠍心腸恩將仇報之人,他們如何敢要?
宗門其他弟子對他也是避之不及,更何況還有一個實力護短的凌虛,白煉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靈石被剋扣,資源被侵佔,時不時還要遭受師兄弟的排擠和刻意針對。
這下連韓沉昱都幫不了他,因為被他採補過頭,修為下降地厲害,他的師祖不得不將人提溜到身邊,看著他修煉,資源靈石等一應事物更是看管得嚴密,沒有絲毫空隙可尋。
連續幾件寶物都被那些所謂長老大能以各種名義強行要了去,白煉深知不能再如此下去了,索性也脫離宗門,帶著他勾搭上的那兩個天之驕子,玩了把離家出走。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僅僅隔天,凌虛就發佈了公告,弟子白煉陰謀弒師,犯上作亂,心思詭譎,現已叛離宗門,從此以後,便上了玄清宗的必殺名單。
這主動脫離,和叛逃,可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