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星月沉,舊人歸(七) - BL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 - 耽美同人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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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星月沉,舊人歸(七)

BL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 by 一墨丹心

2019-12-22 19:20

  隨著話題中心的主人公出現, 底下的民眾徹底沸騰, 嘶吼著掙扎著向前推搡, 想要更加近距離地欣賞美人, 縱使周圍有帶刀的衙役阻攔, 也絲毫不起作用。
  「哎哎!別擠別擠, 要摔了!」
  「擠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娘的,是那個在推老子!」
  「啊!!」
  沐曦辰聽到略微熟悉的少年音,有些驚訝地重新將視線投到下面,卻看到某個本該被拘在家裡讀書寫字的小孩,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 竟然換了身小廝的衣服, 縮在這一圈彪形大漢中間。
  而且因為他實在太過瘦小,被來回推搡幾下之後就有些站立不穩,眼看就要被推倒在地。
  這種情況下, 民眾的情緒正沸騰, 恐怕斷手斷腳都是好的, 一個不小心小命都能玩掉!
  沐曦辰的瞳孔猛地縮了縮, 也顧不上會不會太過張揚, 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 飛揚的紅衣獵獵, 被風吹得鼓起, 將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朵炙熱的, 綻放的鮮艷玫瑰, 甚至那本就纖細的腰肢被略微膨脹的衣物襯托得更加不堪一握, 加上他那傲人的輕功,瞬間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甚至連那兩個准新人的風頭,都幾乎被他掩蓋住了。
  「看上面!」
  「快看!!」
  「啊,好美,怎麼遮著臉呢?臉肯定更好看!」
  沐曦辰極佳的耳力足以讓他聽到那些自以為小聲的竊竊私語,尤其是那些人過於火熱的視線讓他感到有些稍許的煩躁,腳尖在一個漢子的肩頭輕輕一點,然後俯下身,揪住那幾乎已經被人潮淹沒的小子的後衣領,就將他提了起來,再一個借力,重新躍回到了三樓的包間裡。
  青衣見狀,連忙放下一旁支起來的窗戶,隔絕下面各種各樣的打量視線。
  沐曦辰將手裡的形容狼狽的小人扔在一邊,重新臥回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他本就灰撲撲的衣服上那幾個明晃晃的腳印,更是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說吧,你怎麼溜出來的?」
  楚邵剛覺得身上被人踩了幾腳,正疼的厲害,轉眼就被人提著領子解救出來,雖然那手法並不溫柔,但是確實是救他與水火。
  然而還沒來得及道謝,就發現他這恩人卻是個熟人,還是個絕不能得罪的熟人,頓時苦了臉,「阮娘娘,我就出來一會會兒,真的就一小會兒……」
  他擦了擦臉上的污印,伸出還有些短胖的手指,將大拇指和食指湊近,逼比出一個很少的樣子,磨磨蹭蹭地朝沐曦辰身邊靠去,「你能不能別告訴爹爹我偷跑出來的事?真的,就這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好不好?」
  沐曦辰將人往邊上撥了撥,「去,換身衣服去,就你這樣,今天回家,可別想下床了,二殿下非給你屁股打開花不可,青衣,帶他去找身合適的衣服!」
  眼看著那小孩被心不甘情不願地拉了下去,他才微微將一旁的窗向上推開一道縫隙,看著那如火一般刺眼的顏色逐漸消失在街尾,才輕輕閉上眼。
  大婚了啊,那,可以開始了……
  這麼好的完美夫婿,葉傾城既然不惜傷害別人也要搶過來,那怎麼也得讓他好好享受這個夫君給他的「疼愛」啊……
  是夜,二皇子府裡發出一聲聲慘嚎,楚邵鬼哭狼嚎的叫聲從不算密閉的房間裡傳出,然而眾人早已見怪不怪,微微唏噓一下,便都散開,各自去忙去了。
  這位小殿下呀,隔個三五天總會皮上那麼一次,挨罰也是家常便飯了。
  只是看這次的情況,似乎罰得格外重,不知道是不是沐曦辰吩咐青衣「如實稟報」的功勞呢?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承安王府裡的歡聲笑語,蕭君睿穿著一身大紅衣袍,不斷應付著前來敬酒的同僚和好友,白皙的臉頰已經飛上兩片薄紅,腳步都有些不穩,「不行了,不能再喝了,等會我可還要洞房,你們這是想要灌醉我啊!」
  苦笑著喝下又一杯,蕭君睿真的有些感到力不從心,好在真正敢鬧事的沒幾個,最後看他實在是不行了,眾人才大發慈悲將人放走。
  婚房內,同樣一身喜服的葉傾城乖順地坐在大紅的錦被上,纖長白皙的十指些緊張地不斷攪著手下的衣袖,原本平順的布料被他扯出一道道折痕,看上去很是可憐。
  用力地深呼吸幾次,但還是很緊張,葉傾城不得不站起身,在房間裡緩慢開始踱步。
  外面是他的夫君啊,而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想起蕭君睿那俊美無儔的相貌和修長健碩的身材,就讓他的臉不由得滾燙起來,想起等會將要發生的事,更是一陣心猿意馬,甚至身子都開始發軟,讓他不得不找些別的事物來轉移注意力。
  他的視線投向桌子上摞得高高的禮物,心神卻不由自主地被一個窄長型的方盒吸引住了,盒身上描繪的是他最愛的牡丹,而且形狀和花色竟然都很像他種在葉府花盆裡,日日觀賞的那一朵。
  他素手那盒子拿起來,手感頗重,竟然是玉製的,真不知道那鬼斧神工的花是如何刻上去的。
  葉傾城嘴角上揚,輕輕打開了盒蓋,露出裡面的卷軸。
  不過半米長的卷軸,紅木為軸,被潔白的綢面所包裹,中段繫著一根紅色絲帶,看樣子是……畫?
  難道又是牡丹圖?
  還是他所仰慕的哪位大家的真跡?
  不然不至於放在如此珍貴的盒子裡。
  葉傾城解開了結扣,緩緩向下展開了整副畫卷,然而只打開不到四分之一,他就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任由那潔白的畫卷落地,激起一層飛塵。
  砸在地上之後,畫卷根據慣性向兩邊滾動,很快就露出了整張圖畫,上面畫的是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美人,憑欄而坐,伸出白皙的指尖,逗弄著腳下池塘的錦鯉。
  寥寥數筆,卻非常傳神,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鳳眸,還有那飛上紅暈的眼尾,而微微往下,因為動作的關係,衣領散開,露出一半的精緻鎖骨,尤其是那沒穿鞋襪的腳,輕輕探進水裡,似乎隔著畫就能感受那濃濃的水汽。
  若是光看這畫,簡直不得不讚一聲,人間絕色!
  還有那鬼斧神工的畫技也令人陳贊,一筆一畫的神.韻,都足見畫師的能力與風骨,單論收藏價值恐怕也是萬金之價。
  這麼一份禮物,不可謂不貴重,按理說葉傾城是該高興的,但是此刻他卻像見鬼了般縮在牆角,離那畫遠遠的,半步也不肯靠近。
  因為那上面畫的,是葉清軒!
  到底是誰……是誰的惡作劇?
  葉傾城雙臂抱著自己,渾身抖得厲害,一想起半年前聽到那人已經被虐死的消息,他就覺得渾身發冷,難道……真的是葉清軒回來找他報仇了?
  也不怪他這麼恐懼,葉清軒從小就體弱,再加上被父親所不喜,所以從未讓他出過門,可以說除了那些丫鬟婆子,再也沒人見過他的真容,所以外人甚至都以為,葉博涵只有一個絕色哥兒叫葉傾城。
  而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僕從,根本不會畫什麼畫。
  那試問,一個從未被畫師見過的人,是如何被描畫得這麼生動的?
  更何況看這筆法,必是當朝有名的名家,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給一個足不出戶的哥兒畫畫呢?
  難道真的有鬼?
  他哆哆嗦嗦地想要將那東西撿起來燒掉,可是努力了很久,腿腳依舊很軟,根本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直到隱約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才像拾起了巨大的勇氣,猛地衝上前將那畫卷團起來塞進床底下。
  剛直起身,呼吸還沒來得及平復,蕭君睿就搖晃著推門而入,他微紅著眼眶努力眨了眨,才對準焦距,晃晃悠悠地朝葉傾城走去,「傾城……我的……傾城,咯……」
  葉傾城接過了那人有些軟倒的身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男人大力地推倒在床上。
  紅燭帳暖夜**。
  第二天,直到辰時兩人都還沒起來,足見昨日戰況之激烈。
  蕭君睿新婚,按照本朝例律,享有三日不朝的假期,而且三皇子也知道他對葉傾城傾慕已久,作為知心的朋友和信任的下屬,顯然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間打擾。
  照例該是如此。
  所以當蕭君睿被震天響的拍門聲驚醒的時候,難得的顧不上什麼修養罵了句娘,本來還想翻身繼續睡,但是外面那人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王爺!王爺!你快出來,出大事了!王爺!三殿下急召!」
  蕭君睿在床上滾了個圈,甚至拿枕頭壓在腦袋上,直到忍無可忍了才黑著一張臉下床開門,外面那小廝由於敲門太急太猛,一時收勢不急,竟然直接捶在了他的胸膛上。
  「個沒眼力的東西!有話快說!要是沒什麼大事也敢擾了爺的興致,看爺不扒了你的皮!」
  有起床氣的男人是相當恐怖的,被他的怒氣一激,那小廝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反應,過了好一會,直到他忍不住想繼續回去睡,才聽到那人近乎崩潰地喊聲,「江南鹽運出問題了,咱們的私鹽一夜之間全部曝光了,鹽運使已經自裁,三殿下暴怒,請你過去呢!」
  「什麼……」蕭君睿的睡意頓消,猛地瞪大雙眼,甚至腳下一軟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是一副如遭雷劈,心神巨震的表情。
  如果……如果這件事曝光出來的話,別說他們是什麼皇親國戚了,就是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他轉身就衝回屋裡,慌亂的動作帶倒一片東西,叮鈴匡啷的好不熱鬧,葉傾城也被這噪音吵醒了,從紗帳裡探出頭來,揉了揉尚且有些酸澀的眼睛,看著那個風風火火的男人,不解道,「天色尚早,夫君這是要做什麼去?」
  然而蕭君睿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消息,大腦嗡嗡地震顫不停,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勉強穿好衣服,甚至連腰帶都還沒來得及系,就衝出門外,留下葉傾城一人莫名其妙。
  新婚第二天就沒了丈夫的陪伴,多少心裡都會有點失落。
  他扶著仍舊酸疼的腰下了床,猛地想起昨天那幅畫,顧不上自己腰部的抗議,扶著床沿半跪下身,然而伸手摸了許久,卻都沒有摸到那個東西。
  畫呢?
  他整個趴下來,順著窗外的陽光向床底看去,可是除了他那錦緞繡鞋,裡面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難道昨天真的是他記錯了?根本就沒有那副畫?
  還是說……那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葉傾城突然有點不確定起來,昨夜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再沒有人進過房間,難道真的是他神經緊張,所以出現幻覺了?
  他這邊如何糾結擔憂暫且不提,沐曦辰倒是安安穩穩睡了個好覺,他看著今日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的天氣,微歎一聲,「希望我的這份新婚大禮,你們會喜歡,呵,新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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