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前往嵩山
妻為大都督 by 蜀中布衣
2019-12-22 19:11
接下來數天,折昭與崔文卿都是呆在穎陽縣無法離開。
及至河南府尹聞訊趕到穎陽之時候,已是整整過了三天時間了。
折昭急著趕去嵩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對著河南府尹說明之後,便和崔文卿告辭而去。
兩人晝夜不息縱馬飛馳,終於在十月二十八日趕到了嵩山,這一天離舉行武林大會的日子已經短短一日了。
嵩山位於河南府西南部,毗鄰登封縣,古稱「外方」,夏商時稱「崇高」、「崇山」,西周時稱為「岳山」,後世以嵩山為中央定其為中岳,始稱「中岳嵩山」。
適當十月末,可見一座座巍峨大山身披冬雪層疊連綿,彷彿一根根支撐藍天的巨柱,連綿不絕白龍一般延伸至遠方,於蒼茫大地散發出巍巍然的霸氣。
折昭勒馬而立,俏臉兒被呼嘯而過的北風凍得通紅,笑靨卻猶如春日鮮花一般美麗:「夫君,這裡便是嵩山了,相傳嵩山共有奇峰七十二座,從西延伸至伏牛山脈,乃洛陽東面重要的軍事屏障,光此一片群山,就可抵得上十萬雄兵!」
崔文卿笑道:「娘子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對地形地貌當真是如數家珍。」
折昭拿起馬鞭指點著周圍群山,一臉傲然的開口道:「身為領軍大將,自然要對舉國上下的山川河流,地形地貌瞭若指掌,在關鍵時刻,往往一片山川,一條河流,便是決定戰爭的關鍵所在!」
崔文卿眼珠一轉,決定給她出一個難題,笑嘻嘻的言道:「既然如此,那根據娘子你的判斷,這少林寺應該是建在群山的何處地方?」
話音剛落,折昭持鞭指點著的纖手不由為之一僵,用力的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吶吶言道:「咱們還是問路吧!」
崔文卿得意一笑,縱馬率先奔出,向著群山奔馳而去。
待尋得一個路過樵夫問明白少林寺所在方向,崔文卿和折昭走馬慢行,很快就來到了少室山之下,而少林寺正是建在少室山半山腰的密林深處。
行得小道盡頭,便是少林寺山門,正有兩個寶相莊嚴的和尚守在門口,顯然是迎接賓客的。
崔文卿率先翻下了馬背,對著那兩個和尚抱拳言道:「兩位大師,在下崔文卿,從京師洛陽而來,欲到貴寺上香禮佛,還請大師你能夠行個方便。」
那兩個和尚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雙手合十對著崔文卿一禮,開口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不遠百里而來,禮佛之心至誠,善哉善哉,然這幾日少林寺將舉辦武林大會,謝絕香客入內,所以還請施主下次再來吧。」
聞言,崔文卿一愣,沒想到風餐露宿的趕到嵩山,居然連少林寺的山門也進不去,難道因武林大會的關係,少林寺已經封山了不成?
這時候,折昭也走了過來,一臉誠懇的言道:「大師,我們夫妻二人的確是滿懷誠心前來少林,何能未見菩薩寶相就此離去?還請你們行個方便如何?」
起先出言的那和尚一臉為難的言道:「女施主,若是平日,小僧豈會阻攔你們?但這幾日寺廟中的確有大事,實在不能迎接你們入寺,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另一僧人開口建議道:「兩位施主,要不這樣吧,你們不如先去登封縣住上幾日,待武林大會結束再行前來,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折昭此行本就是前來參加武林大會,探聽陸公寶藏消息的,若是待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再行上山,那就完全沒有意義,一時之間,不禁暗暗著急。
便在這個時候,崔文卿忽地一聲痛哭哀嚎,登時就嚇了折昭以及那兩位僧人一跳。
還未等折昭開口詢問,崔文卿忽地一把抱住了她,嗚嗚哽咽道:「娘子啊,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命苦,不遠數百里前來少林寺為娘親祈願,沒想到卻連寺門都無法進去,如今娘親她臥病在塌,時日無多,咱們連她這點心願都無法完成,何以面對她老人家啊!」
一聽這些話語,折昭登時就懵掉了。
娘親?祈願?臥病在塌?這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況且她的娘親早已故去,而崔文卿的母親也不在人世,哪有娘親讓他們前來少林寺祈願求福?
見到崔文卿對著自己一直眨眼示意,折昭登時就醒悟了過來,原來這廝是想用這個辦法引起僧人的同情心,從而混進去啊!
果然,守門僧人見狀不忍,連忙出言道:「原來小施主是為了母親祈福而來,倒是小僧唐突了,不過這幾日少林寺當真不太方便,要不你們去不遠處的廣德寺、靈泉寺祈福如何?」
崔文卿哽咽言道:「不行,娘親她老人家就認準了少林寺,不瞞兩位大師,五天之前母親佛陀入夢,幸得佛陀指點迷津,聲言若能在少林寺祈福三天,她的病情就能好轉,故而母親才派我們夫妻前來,身為人子,難道連她老人家這一點心願都無法辦到麼?」
守門僧人大覺難辦,歎息道:「難道施主當真不能晚上幾天再來嗎?」
崔文卿頭搖如同破浪鼓,言道:「不行不行,夢中佛陀說了,祈福必須從明天開始,若是晚了,只怕我母親的病就永遠治不好了。」說完之後,又是以袖捂面嚎啕大哭,看起來竟是說不出的難過傷心。
折昭啼笑皆非,然為了配合他,也只得裝作了一副盈盈含淚的模樣,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終於,一個僧人心內慈悲之心大起,對著另一個僧人出言道:「師兄,這兩位施主為母祈福,實在是誠心一片,要不我們稟告一下師傅,問問他的意見如何?」
被稱作師兄的僧人歎息言道:「師傅早已經嚴令過我們,武林大會期間謝絕一切香客上山,現在豈能以這些事情前去煩他,此事始終不行啊。」語罷,搖頭歎息不止。
見狀,崔文卿頗為無奈的暗忖道:靠,表演了這麼久,居然還是無法打動他們?情理不行,似乎也只能用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