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天才兒童為何捨身跳崖？

　異星祭壇為何怪響不斷？

　靈魂寶石守護者為何臉色慘白？

　各大原石連續失竊案，究竟何人所為？

　反覆摔不死的少年，究竟是人是鬼？

　這一切的背後，是節操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是人性的爆發？還是熊孩子的瘋狂?

　敬請關注，起點年度巨獻《走近不科學》，讓我們跟隨鏡頭走進一名自戀狂兒童的內心世界……

　……

　沃米爾星球，天空當中，宇宙中心黑洞依舊顯現它神秘的光圈，靜謐而永恆。

　同樣彷彿陷入了永恆的，還有那鍥而不捨一次又一次次，反覆摔落的小小身影。

　「轟~」

　大頭朝下倒栽蔥式。

　「啪~」

　平沙落雁屁.股落地式。

　「噗~」

　騰身迴環倒立轉體360度。

　「吧唧~」

　分腿側空翻一周半同時轉體90度前滾翻。

　「稀里嘩啦~」

　反身翻騰兩周半再轉體兩周半屈體，難度係數3.9

　（死侍舉起了打分牌：「10分！」）

　懸崖頂端。

　黑寡婦，鷹眼，紅骷髏三個並排，趴在崖邊，三人呆呆地望著第五百六十八次自由落體的盧克。

　原本的祭壇早已不翼而飛。盧克小小的身影，躺在深不見底的坑洞裡面，笑著朝三人招手。

　鷹眼對紅骷髏說：「你把靈魂寶石給我們算了？」

　紅骷髏臉上前所未有的蒼白，語氣之中很是無奈：「我也想。給了你們，我就自由了。可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你們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我說過，想得到靈魂之石，必須犧牲摯愛之人。」

　黑寡婦怔怔地無奈苦笑說：「他倒想犧牲來著。」

　三人不約而同歎氣。

　只聽盧克從下面喊：「靈魂之石出來了沒有？」

　「沒有。」黑寡婦呼喊答道。

　「馬澤法克！」盧克罵罵咧咧，擦乾淨腦門上的灰。

　「嘿，小孩子注意語言，別說髒話。」黑寡婦教育道。心說這不是尼克·弗瑞的口頭禪麼。肯定這個宇宙的弗瑞太不注意形象，帶壞了小孩子。

　盧克決定再來，就不信這個邪。

　是自己打開姿勢不對嗎？應該不是。

　他已經把能想到的姿勢和花樣一一試遍了。電影裡全都是騙人的。什麼祭壇騰起沖天光柱，人從湖面上甦醒，手裡出現了靈魂寶石，全是假的，騙人的！

　「難不成，非得死一次才行？」盧克憤憤不平：「我連節操都不要了我，這得是多大的犧牲啊。這樣都不行？」

　見盧克重新飛了上來，黑寡婦提議說：「親愛的，必須犧牲摯愛之人才能拿到靈魂寶石。讓我來吧。」

　「別聽這傢伙的，沒用的。」盧克小臉認真地說：「我都犧牲了我自己，但是沒用。」

　黑寡婦笑著解釋：「摯愛之人的意思是……」

　「我的摯愛之人就是我自己，怎嘛，不行啊？」盧克斜眼瞥了她一眼，哼哼說。

　黑寡婦語氣一滯，無奈和鷹眼對視，相視苦笑。

　果然是托尼的風格。二人心說。

　結果，盧克緊跟著的一句，差點沒讓二人嚇出心臟病：「助手，殲星炮充能，我要把這顆星球炸掉。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找不到靈魂之石！」

　二人瞪大眼睛。

　要把沃米爾星球炸碎，來找靈魂之石？

　黑寡婦和鷹眼絲毫都不懷疑，盧克有能力實現炸掉星球這個目標。莫拉格星球有話要說。

　「小伙兒，冷靜。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鷹眼急忙說道。

　黑寡婦心中也是哭笑不得，連忙點頭幫腔：「就算撬不開人家的保險箱，也不要把人家大樓炸了呀。這可不是托尼的風格。」

　「這是我的風格！」盧克不滿的哼了一聲：「關托尼什麼事。」

　「可是……」

　「沒有可是。」黑寡婦還想說什麼，盧克斷然把小手一舉，制止道：「你們的方法太狗血了，犧牲一個人的生命什麼的，在我這裡行不通。這就要用我的方法。不是我吹牛，我的方法，向來簡單，粗暴，好用。」

　他從來就沒打算過犧牲一條命，去換取靈魂之石。

　假如這就是復聯4編劇編寫的狗屁劇本，那就讓狗編劇去死好了。有他盧克在這裡，誰也別想玩狗血劇情。黑寡婦和鷹眼都不會死。

　至於讓他代替二人去死一次什麼的，自己才不會拿自己小命去冒這個險呢。

　他印象中，靈魂之石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轉的。萬一復活幣不奏效怎麼辦？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盧克心意已決。

　黑寡婦和鷹眼面面相覷，無可奈何的皆是搖頭。能不犧牲一個人，那自然最好。可像這樣亂來，真能行得通嗎？

　盧克交代完畢，目光看向紅骷髏問：「元芳，你怎麼看？」

　紅骷髏還能怎麼看，他覺得盧克是他守護靈魂之石這麼多年來，見到的最瘋狂的傢伙。恐怕就連這座祭壇的建造者，最初也無法預料，有朝一日，會有人打算用這種方式拿到靈魂之石。

　「這是你的自由。」紅骷髏回答。

　「那就好。」盧克小手一揮：「大家快上飛機，這裡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等等。」紅骷髏忽然制止。

　盧克笑呵呵問：「你想搭便車嗎？」

　紅骷髏卻把一隻手從黑煙繚繞的黑袍中伸出，抬起頭顱，兜帽下露出那張猙獰可怖的紅色骷髏面孔，手指著盧克的手，說：「你已經拿到它了。」

　「什麼？」盧克一怔。忽然他感覺到了什麼，小手輕輕一握，頓時驚訝地把手抬了起來。

　只見盧克小手當中，赫然是一顆橙黃色無限寶石，晶瑩剔透，熠熠生輝，分明就是靈魂之石！

　「你的犧牲，已經獲得了它的認可。」紅骷髏聲音幽幽地解釋：「靈魂之石承認你有資格支配它的力量。它屬於你了。」

　「我犧牲什麼了？」盧克小臉茫然。

　「節操啊。」羅特斯毫不猶豫地說道。

　「……」

　盧克怔怔地望著靈魂之石，他能夠感覺到，從這枚寶石當中隱隱透出一絲絲低語，就彷彿這枚寶石是活的。

　是了，沒錯了，這就是靈魂之石。六顆無限寶石當中，最神秘的一顆。

　黑寡婦和鷹眼也看的呆了，這就是靈魂之石嗎？

　「太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只差最後一顆，就集齊了。」盧克興奮地一握拳，將寶石握在手中。他覺得自己挺不容易的。自己這一路走來，多艱難啊。瞧這張小臉蛋兒，都滄桑了。

　黑寡婦和鷹眼也是喜形於色，相視一笑。不管怎樣，結果已經達到了。雖然過程有那麼點兒荒誕。可是無限寶石這種東西，誰又真能說清楚呢？

　「盧克，好樣兒的。」黑寡婦抿嘴微笑。

　鷹眼走上來，蹲下來，鄭重地拍了拍盧克稚嫩的肩膀。必須承認，這孩子救了他和娜塔莎一命。

　鷹眼能夠想像，假如事情不像今天這樣發展，他和娜塔莎很可能會犧牲一人，來換取這枚該死的靈魂寶石。

　盧克心情大好，把寶石往儲物空間裡一丟：「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

　回到船上，盧克開了一場熱鬧的慶祝會。

　又獲得了一枚無限寶石，這是值得好好慶祝一下的。現在就剩下時間之石還沒到手了。

　船上所有人都參加了這場慶祝會。

　兩個宇宙的黑寡婦和鷹眼，四人相處融洽。這種場面實在難得一見。

　索爾在旁邊一邊喝酒，一邊傻傻的看著樂。

　娜塔莎·羅曼諾夫女士一聽說盧克犧牲自己的跳崖事跡，心痛的立即抱住了盧克。

　盧克瞬間就在這滿懷溫香當中陶醉了。旁邊黑玫瑰四個小妞看得氣鼓鼓的。黑寡婦現在是她們的頭號大敵，她們一致對外組成了統一戰線，每晚輪流暖床。

　魚缸裡羅特斯睡得正酣，聽到眾人一片哄笑，眼皮稍微抬了抬，又閉眼繼續打瞌睡。

　魚缸兩側，各護衛一隻奧丁烏鴉。

　盧克小臉兒紅彤彤，被眾人圍在中間。一左一右兩個黑寡婦，一人一邊，紅.唇一起印在了盧克小臉蛋上。

　某個擁有成年人靈魂的小屁孩，幸福得快要暈死過去了。

　雙倍的快樂！！快告訴他，這不是做夢！！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縱使盧克臉皮再厚，臉也紅得像火燒一樣。

　兩隻奧丁烏鴉扯著公鴨嗓子：「尬~尬~尬~」

　「等一等，你們先玩。」盧克小短腿跳下椅子，來到兩隻烏鴉前。只見這兩隻烏鴉眼中的神采，分明就是人一樣，散發著人類的精明。「奧丁，找我有事？」盧克問。

　場景一變，盧克彷彿忽然站在了一片大草原上。草原空曠，天空湛藍，綠茵茫茫。

　這副場景盧克見過。是奧丁壽終正寢時，在地球上和他的兩個兒子談人生的地方。

　盧克對面，站著衣衫樸素的奧丁。奧丁鬚髮皆白，老態盡顯。

　「你要死了？」盧克開口就問。

　「……」奧丁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題。

　「那你幹嘛帶我來這個地方？」盧克撇撇嘴。

　「世界再一次已經改變了。」奧丁說。

　「哦。」盧克聞言，這才瞭然，問：「所以，諸神黃昏不會發生了？你也不會死了？」

　奧丁微笑頷首。

　索爾最近一直呆在盧克的飛船上，從時間上完美錯過了《雷神3》的故事。盧克這個外來變數，又一次，輕而易舉就改變了阿斯加德命運。這讓奧丁私下也歎為觀止。

　奧丁這次是要表示感謝的，他語氣異常溫和：「曾經，我擔心這個宇宙會走向一條至暗的不歸路。但是現在，我和古一，都不得不重新正視你當初的到來，重新判斷這個宇宙的未來。或許，單單對這個宇宙而言，你的到來並不是一件壞事。」

　「那是~」盧克聳了聳肩，小臉傲然。

　想得到這些老頑固的認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雙方雖然敵對過，可盧克並不怪他們。處於對方立場考慮，一群外來宇宙的侵入者，必然要當成敵人看待的。能到今天這種和解局面，這可都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試問還有哪個同齡人，具有像自己一樣的偉大人格和高尚情操？還有誰能像小爺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沒有。

　「奧丁老頭，你對多元宇宙怎麼看？」盧克問。

　「多元宇宙……」奧丁對盧克不尊敬的稱呼已經習以為常。

　阿斯加德的神王，眾神之父高高在上。但那僅僅是對眾生而言。

　對實力與自己平起平坐的盧克，奧丁半點兒也不會輕視。自然也就默許了盧克跳脫的語氣和態度。

　在奧丁眼裡，盧克現如今擁有的實力，足以算作天父級了。

　盧克自身超群的智慧，可以製造出強大的戰鬥機甲，五花八門又不知從何而來的異能，加上逐漸可控的一絲鳳凰之力，以及多達五顆無限寶石……

　縱觀這個宇宙，還有誰，身具如此之多的能量？

　如今再跟盧克打一場，奧丁也不敢斷言，自己有必勝的把握了。

　奧丁說：「多元宇宙，是宇宙整體的基本狀態。通常情況下，不同宇宙之間互不干涉。但你的朋友們打亂了這種狀態。他們從另一宇宙而來，他們同本宇宙的互動，宏觀上已經干涉了本宇宙的運行軌跡。」

　「這個宇宙已經被我干涉得差不多了。」盧克撇撇嘴說：「我都兩次改變了阿斯加德的命運。」

　奧丁笑著說：「其實，對宇宙間，每一個存在個體來說，來自外界的干涉，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未來從來都不是確定的。這種對另一宇宙的橫加干涉，從我們的角度，發生的改變只有好和壞之分。」

　「那麼誰還會擔心時間線被改變呢？」

　「我和古一這樣的守護者，通常在不確定改變是好是壞之前，都會守護我們的時間線不會遭到篡改。除了我們，還有更宏觀上的存在。那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存在，才是宇宙整體的看守者和糾錯者。」

　「你指的是五大神明？」盧克問。

　「你果然知道它們。」奧丁臉上稍顯驚訝。

　盧克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轉而又問：「你對滅霸怎麼看？你也看到了，滅霸顯然不是我們這個時間線上的人。」

　「是的。這讓我感到很意外。」奧丁沉吟良久，才說：「在我的預見裡，復仇者將會成為宇宙的守護者，和滅霸展開一場慘烈的決戰。這個宇宙的改變幅度，大大超過了我和古一的預料。現在已經不單是我們這個宇宙的事情了。多元宇宙的界限已經被打破，宇宙間的互相干涉，會成為常態。一切都已變得無法預知。」

　說到這，奧丁正色對盧克道：「等你集齊無限寶石，你務必要謹慎使用它的力量。滅霸從另一宇宙帶來了齊全的無限寶石，兩套無限寶石的能量如果同時爆發，產生的宇宙級能量原爆點，會對整個宇宙的結構造成無法挽回的破壞。」

　「這我不能保證。」盧克搖頭：「我收集無限寶石，就是用來對付滅霸的。只有無限寶石才能對抗無限寶石。」頓了頓，又說：「不過，我可以答應你謹慎使用。滅霸不動用無限寶石，我也不動。但如果，滅霸使用無限寶石打響指搞破壞，那我只好跟他來一場響指大戰了。」

　奧丁搖頭歎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來自另一宇宙滅霸的出現，是奧丁也根本沒曾料到的變故。這個滅霸藏得很深，就連他和古一此前也沒能察覺。對方圖謀一定很大。

　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們這些天父級強者的掌控。

　戰爭似乎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你有什麼打算？」奧丁想了想，問盧克。

　「這裡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我會立刻返回地球，找古一拿到時間之石。對了，你跟古一說一說，跟她打個商量，讓她乾脆點兒把時間之石給我算了。」

　盧克說著嘿嘿一笑：「你也看見發生什麼了，現在不是敝帚自珍的時候。只有六顆無限寶石全都湊齊，我才能保護這個宇宙。我們現在有滅霸這個共同的敵人。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回來，然後對我們這個宇宙也造成威脅。」

　「我會向她提出建議。」奧丁說：「守護者有她自己的想法，我無權干涉。她對時間的理解，比我們任何人都要透徹。時間之石讓她能夠看清未來無限種可能性。」

　「然而是有限制的。她只能看見自己死亡之前的時間線，離那個時間點已經很近了。」盧克滿不在乎地說。

　「你知道的事，比我們想像的多。」奧丁歎息道：「有時候，我和古一甚至懷疑，你是不是來自未來。你似乎能提前知曉許多尚未發生的事。」

　「這就不用您老操心了。」盧克嘿嘿笑道：「沒事兒就先掛了吧。」

　心念一動，盧克單方面退出了這股精神交流。面前又出現了那兩隻奧丁烏鴉。

　再次見過奧丁之後，這兩隻烏鴉充滿人性的眼神，讓盧克確定，這就是奧丁的眼神。奧丁通過兩隻烏鴉一直在觀察著他。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盧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偷窺狂。」

　正要轉身，盧克腳下一頓，漸漸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壞笑。

　他小手向前一抓，兩隻烏鴉頓時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兩撮漆黑的烏鴉羽毛，蕩蕩的飄落在原地。

　十幾分鐘後，餐桌上加了一道菜，兩隻瘦骨嶙峋的烤「雞」。

　由四玫瑰中擅長烹飪的歐比亞小妞親自下廚，兩隻烏鴉烤得外焦裡嫩，姿態華麗，端上來時，油花還滋滋作響。

　兩隻這麼瘦的上了桌，哪裡是夠分的。可那鮮美的味道，還是獲得了包括索爾在內，眾人的一致好評！

　盧克頓覺心情大好，感覺連空氣都清新了。

　兩天後，盧克使用空間之石，開啟了通往地球的蟲洞。

　使徒時隔數年，再次回到了地球。

　結果一回來盧克就發現，地球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各自拉扯一個陣營，超級英雄們爆發了一場內戰。尼克·弗瑞為此焦頭爛額。

　得知盧克回來了，鹵蛋立即在通訊頻道裡尋求支援：「盧克，你回來得正好！快替我阻止他們。馬澤法克，這幫傢伙太不像話了！」鹵蛋臉色鐵青，可想而知他為此操碎了心。

　盧克傲氣哼了一聲，他的回答讓鹵蛋目瞪口呆：「我才走了三年而已，你們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打架居然不叫上我？讓大家等著。我來啦！！」

　「馬澤法……」

　通訊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