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小屁孩還活著

　地球。北歐某小國。

　一周前，黑寡婦和鷹眼潛入了這裡，前來追查一座可能存在的九頭蛇分基地。目前他們掌握的所有線索，都指向波蘭這個主權國家。

　與平時一樣，黑寡婦和鷹眼今晚各自利用擅長的手段刺探著情報，鷹眼去入侵一座波蘭政府機構去尋找線索了，黑寡婦則化妝之後進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進來之後，問酒保要了一杯雞尾酒，黑寡婦坐等目標出現。

　期間，她漫不經心的捧著杯子，目光時不時會有些失神。事情才過去一個月多，葬禮彷彿還歷歷在目。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但每天還是覺得極其漫長。除了出任務，她沒什麼可做。

　漸漸的，腦海之中又浮現了那張笑臉。小臉單純稚嫩，眼睛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狡猾。他叫她「娜塔莎阿姨」。黑寡婦嘴角輕微挑了挑。

　適時轉頭，黑寡婦發現目標人物出現了，正在酒吧門口向這裡走來。

　她端起雞尾酒，舉杯一飲而盡。正想過去找目標搭訕，耳機裡，卻傳來撤退的指令。

　居然是尼克·弗瑞親自下令：「羅曼諾夫特工，返回總部。十分鐘後，會有一架直升機到接頭點接你。」

　黑寡婦聞言，柳眉皺起。她看了眼目標，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我已經很接近了。」

　「小屁孩還活著。」鹵蛋言簡意賅。

　頓時，黑寡婦愣住：「什麼？」

　「索爾來了，還帶來一個消息。阿斯加德人找到他了。」

　放下電話時，黑寡婦美麗的眼睛已經再度明亮了起來。彷彿在她眼前的整個世界，突然間就有了色彩。

　……

　神盾局空天母艦上，鹵蛋辦公室。

　黑寡婦和鷹眼快步走進來，見到鹵蛋，希爾，還有雷神索爾都在這裡。

　「他在哪兒？」黑寡婦開口便問，毫不掩飾她的關切。

　希爾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沒說什麼。自從那場大戰之後，她對盧克的看法已然有了改觀。盧克毫不猶豫自我犧牲的行為感動了她。甚至讓希爾內心有些愧疚。

　所有人都看向雷神索爾，消息是他帶來的。

　索爾爽朗笑道：「海姆達爾說他在一處深空看到了盧克，離這裡非常遙遠，我們必須讓彩虹橋送我們過去。如果你們準備好了，我這就帶你們回阿斯加德。」

　「長官，我們必須去救他！」黑寡婦迫切的看向鹵蛋，語氣中透著幾分請求之意。

　鹵蛋點點頭，聲音依舊平靜。只不過，瞭解他的人比如希爾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平靜。

　鹵蛋說道：「這正是我叫你們回來的原因。但首先，我們需要集結人手。索爾說小屁孩陷在了敵人的地盤。隊長和班納博士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他們明天就會趕過來。」

　「其他人呢？」黑寡婦環視眾人問，「我們一次能帶多少人去？」

　「這你儘管可以放心。經由阿斯加德的彩虹橋，無論多少兵馬都能瞬間抵達我們要去的地方。」索爾笑著說道，語氣當中不無自豪。

　「加籐。」黑寡婦目光詢問的看向鷹眼。

　鷹眼點頭笑道：「就沖這個名字，我也要去救他。」

　「巴頓你留下。」鹵蛋卻說道：「不然總部這裡就太空虛了。九頭蛇的事情可還沒完。」

　「好吧，Boss，聽你的。」鷹眼聳了聳肩說，臉上有著些許遺憾。

　因為盧克那張名單，提前暴露了九頭蛇潛藏極深的大頭目，那在之後就被鹵蛋有所準備的揪了出來，提前讓九頭蛇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正因如此，神盾局在遭到九頭蛇暴動損失重大之後，最終並沒有像原劇情那樣被九頭蛇搗毀。目前依然能夠運作。

　「娜塔莎，我需要你去見見斯塔克。最近，他一個電話都不肯接。連我也見不到他。」鹵蛋忽然說道。

　既然決定要去救盧克，鋼鐵俠這股力量不可或缺。

　但自從紐約戰後，托尼就整天閉門不出，心理狀態上出了不小的問題。鹵蛋一直沒去打擾他。但現在不得不這麼做了。

　「我這就去見他。」黑寡婦雷厲風行的一點頭說道。

　加州，馬裡布。

　托尼的海景別墅門外，黑寡婦按響了門鈴。

　可是足足等了半天，她才看見全副武裝的鋼鐵俠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沒錯，是全副武裝，托尼彷彿正準備進行一場大戰。

　黑寡婦柳眉一挑，她聽說了托尼現在的問題，似乎患上了嚴重的焦慮症。在家裡也穿這身？

　門開了，托尼居然抬起心炮，掌心弧光亮起，毫不猶豫的對準了黑寡婦。托尼聲音響起：「羅曼諾夫特工？是我沒睡醒？還是誰偽裝成了你？我不知道海風會把你吹來。」

　黑寡婦不廢話，直接開口說道：「盧克還活著。」

　「什麼？」托尼聲音明顯有些驚異。

　「盧克還活著，剛接到的消息。」黑寡婦道。

　托尼沉默了一下。隨後他放下了抬起的手，聳了聳肩，語氣輕漫的說道：「我早就知道熊孩子沒這麼容易完蛋。為什麼要告訴我？你應該知道的，沒熊孩子搗亂，我現在生活很平靜，每天都能多吃下一個漢堡。」

　黑寡婦嘴角勾了勾，說道：「我們打算去救他。既然你不想見他，那麼算了。我走了。」

　黑寡婦轉身，身後傳來托尼的聲音：「好吧，好吧……他在哪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們打算怎麼去找他？什麼時候？」卻是連珠炮似的拋了一連串問題出來。

　黑寡婦轉回來，臉上似笑非笑：「來總部集合。具體的，需要索爾告訴我們。我只知道，盧克可能迷失在了太空裡，在齊塔瑞人的領地。」

　說到這裡，黑寡婦臉上表情嚴肅了一些。

　「索爾來了？在太空裡？我知道了。」托尼輕微點了一下頭。

　別墅地下室裡。

　戴著遠程操控設備遙控著外面那台空蕩蕩戰衣的托尼，靜靜的呆坐了好幾分鐘，視線飄忽不知在想什麼。剛才與黑寡婦見面的，只是一具戰衣空殼罷了。

　托尼都快忘記自己上次走出這間地下實驗室，是多久前的事了。

　沉默半晌，托尼忽然說道：「賈維斯，雙子座預案提前進行。」

　賈維斯那一成不變的平靜的英倫口音，在實驗室裡響起：「Sir，『雙子座』是設計用來太空作戰的型號，很多技術目前尚不完善。」

　「那就加快進度。」托尼語氣不容置疑地說，「推遲所有預約，替我擋住所有來找我的人。」

　「Sir，您最近只有和波茲女士的預約。您答應會和她共進晚餐。」

　想起小辣椒抓狂的樣子，托尼撓了撓頭髮，但還是說道：「推遲吧。別告訴他這件事。」

　「好的。」

　望著面前凌亂不堪的實驗室，托尼轉而自言自語起來：「時間有點緊……但既然熊孩子能做到，那我也能。等著被我拯救吧。」

　離開別墅之後，黑寡婦開車上了山道，同時，給鹵蛋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托尼這邊她已經通知到了。

　「長官，要不要通知彼得？」黑寡婦忽然問了一句。

　「彼得·帕克？」

　「是的。」

　「那還是個孩子。」鹵蛋的聲音說。

　「盧克也是孩子。」黑寡婦說。

　鹵蛋略微沉吟，歎了口氣，在電話裡說：「那隨便吧。那孩子心灰意冷，已經不想當超級英雄了。」

　黑寡婦展顏一笑：「我會跟他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