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雜七雜八的一些東西

　　雖然剛才就改換種族問題唧唧歪歪長篇大論了很長時間，但其中大多數內容其實都是無用的廢話——從說了這麼久卻仍然沒有提到這改換種族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便可見一斑。

　　不過到現在那個與其說是在寫小說不如說是在寫設定集的傢伙貌似已經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正努力向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觀眾做出補償，試圖將改換種族的原理補充著說出來。

　　（觀眾【作者小號】：我們要看劇情而不是這些乾巴且無趣的設定啊喂！）

　　然而只會盲目聽從讀者意見（儘管所謂的讀者意見都是自導自演假裝出來的）的作者並不是個好作者，秉持著這個信念的本書作者，自信滿滿的碼出了自己臨時想出來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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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種族所屬的，並不只有肉體這種生物學方面的屬性，包括靈魂……或者說意識形態在內的各種讓人覺得虛無縹緲的東西同樣是斷定種族的重要條件——當然，靈肉兩者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完全契合的，肉體還是原版靈魂卻已經被異物替換的情況並不算常見，甚至可以用罕見二字來形容。

　　這並不是說在諸天萬界中很少有奪舍或是靈魂出體太久導致靈肉差異拉大兩者契合度也隨之降至低谷之類的情況發生，而是說就算出現了這些情況，靈魂與肉體之間的差異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最後徹底磨合成完全契合的狀態。

　　眾所周知的，靈魂可以對肉體進行干涉，其中最有代表性的現象便是『相由心生』——即，肉體的體態面容會隨著靈魂本相的變化而發生變化。

　　這也是靈肉差異會逐漸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原因，來自異體的靈魂哪怕沒有更改後來佔據的那具肉體面容的意思，只要不去刻意阻止的話，這具肉體也仍然會被這個靈魂無意識的影響，導致肉體的面容隨著新陳代謝而逐漸趨向於這個靈魂的靈魂本相，靈肉之間的排斥也會因為這種變化而逐漸削減。

　　等到肉體面容變得和這個靈魂的本相完全相同的時候，靈魂和肉體就已經算得上是徹底融合了，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不會再出現什麼靈魂對身體發佈命令結果大腦延遲了幾秒才將這個命令發佈出去導致動作遲了幾步耽誤了戰機的狀況。

　　不過儘管肉體會被干涉改造成靈魂本相的模樣，但卻並不一定和這個靈魂曾經的面容完全相同——除了其心靈有可能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而發生了變化、導致靈魂本相也隨之變化了之外，更有可能是因為這具肉體反過來對這個異物靈魂的靈魂造成了影響，導致這個靈魂的靈魂本相發生了變化。

　　——沒錯，不僅僅靈魂會對肉體造成影響，這個公式反過來也是成立的。

　　其實有很多作品當中都出現過這種情況，什麼連雞都不忍殺的純良青年在某日覺醒惡魔血統忽然性情大變到處屠殺平民百姓笑起來和犯了羊癲瘋的精神病一般，除了因為自己輕易的擁有力量所導致的心態失衡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個所謂的惡魔血統的影響，不然的話普通升斗小民不可能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行為——這就跟古代有些農民以為皇帝都是用金鋤頭耕地似的，假如一屌絲獲得了隱身能力，他也絕對不會漂洋過海利用能力去刺殺敵國總統為國家做貢獻，而是有百分之二百的可能開著隱身跑進女澡堂偷看美女洗澡。

　　（這輩子也就這個出息了！）

　　而肉體同樣會對靈魂造成影響的原因倒是不難理解——之前就曾經用模具來比喻過靈魂與大腦的關係，本質上靈肉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肉體是負責承載填充物的模具，而靈魂就是這個模具的核心以及填充物。

　　裝有異魂的肉體之所以出現靈肉排斥的狀況，甚至出現靈魂發佈的命令大腦很有可能在幾秒之後才傳遞給全身各處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填充物與模具的抗爭。

　　正常人的靈魂和肉體之間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從每個人剛剛從母親的肚子裡出來、乃至胚胎剛剛形成的時候兩者便開始互相陪伴著，每次促使心智發生變化的事件都是靈魂與肉體共同的經歷，模具與其中的填充物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沒有也不會出現任何的異常反應。

　　而靈魂進入到並非屬於自己的肉體所出現的情況則與正常人不同，填充進模具的內容物和模具本身的形狀完全相異，幾乎不可能把填充物放進模具當中——這也是很多還沒來得及消散的鬼魂直到徹底消散或是變成可以獨立生存的厲鬼之後都沒有奪舍其他生物的肉體的原因之一：根本就沒辦法進入並寄宿於其他人的肉體之內，就算強行把自己的靈魂塞進去，不久之後也會因為兩者的劇烈排斥而被彈出去、乃至直接撐炸了某個倒霉蛋的肉身。

　　——這和厲鬼附身的傳說並不衝突，附身是附身而奪舍是奪舍，附身相當於強行用繩子將人擺成某個姿勢，可以說是在用提線操縱木偶；而奪舍則是讓人自發的做出某個姿勢，只不過方法是讓那個人變成自己而已。

　　這兩者有著很大的區別，在被鬼附身並操縱肉體的時候，這具肉體的主人很有可能還保持著清醒的意志，甚至還能通過五感來感受外界的資訊並以此知曉鬼控制自己的肉體做出了什麼，而且還是第一人稱代入的那種——也就是說，如果鬼控制著某人殺了另外某個人，那麼這個被鬼控制的人能夠親自體會到手持凶器並用力將凶器砍入人體的觸感、人體像是破布般撕裂以及受害者撕心裂肺的慘叫所發出的聲音、鮮血飛濺在身體上的濕熱感、倒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自己表情獵奇而鬼畜的屍體，然後……

　　我不認為還有『然後』存在，任何普通人在感受到這裡之時都會因為恐懼、愧疚與罪惡感、憤怒、不敢置信等情緒而大腦陷入空白當中，完全不可能意識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了。

　　就算在被鬼附身並做出各種殘暴行為的時候被附身的人陷入昏迷，他本身的靈魂也尚還存在著，並且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肉體當中，只要俯身他的鬼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並且這個人不作死的話，那麼可以說他除了因為厲鬼的能量侵蝕導致身體虛弱一段時間以及有可能因為遇到厲鬼的這段經歷而精神失常之外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而奪舍則是與附身完全不同，如果說被鬼附身還能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被某靈魂奪舍就幾乎是十死無生的狀態——因為奪舍的某個階段便是幹掉肉體的原主人，進入到肉體當中的外來靈魂絕對不可能還慈悲為懷的留下這具肉體的原主人，給後者一個反殺翻盤再不濟也能同歸於盡的機會，一旦奪舍成功，就可以宣佈原主人必死無疑了。

　　——儘管聽上去鬼上身要比奪舍還要恐怖，但實際上後者其實要比前者殘酷，哪怕是那些靈異大行其道的世界，生死不論的角鬥場上死過的人也絕對要比鬼怪所殺的人要多。

　　先回到正題，剛才曾說過靈魂這個填充物不可能填充進形狀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模具當中，就算強行塞進去也很快就會因為不相容的問題而被擠出來，甚至有可能導致填充物或是模具某一方損壞——這句話本身並沒有問題，就像是正常情況下小盒子裡絕對無法裝下一輛汽車、地球絕對沒辦法塞進冰箱一般，強行去做只會白費氣力。

　　……若是肉體是那麼容易更換的東西的話，那麼還有誰會愛惜自己的肉體或是他人的肉體？又有誰會願意使用屬於自己的那個又醜又矮還渾身是病的軀體？接下來的技術發展會不會越來越傾向於專研人體的生物化學？會不會有專門獵取天然帥哥/美女肉體的賞金獵人？會不會出現量產人類軀殼的流水線工廠？如果異類的肉體也能更換的話那麼會不會有分明在人類社會的大街上行走的卻全都是異形的情況？有沒有可能出現分明是自己親人乃至自己的肉體卻完全不知道這個肉體中究竟由誰掌控著或者分明是自己的親人對方卻每天都變換樣子乃至性別種族讓自己完全認不出來的情況？走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人還能夠被稱為人嗎？

　　不過還好，靈魂奧秘的深邃以及靈肉之間的排斥讓更換肉體變得極為困難，中三階以下的文明幾乎永遠都不可能接觸到靈魂，更遑論很多中三階都沒有研究透徹的更換肉體——然而剛才也提到了，在正常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反過來說，就肯定有著不正常的情況存在。

　　同樣還是拿模具以及填充物來做比喻，在同體積的情況下，三角形的盒子絕對裝不進正方形的填充物——但若是這個填充物並不是堅固的鋼鐵岩石，而是柔軟的棉花布匹呢？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填充物自然就會被模具扭轉成三角形，鳩佔鵲巢的成為了這個模具新的內容物——某些奪舍的原理便是如此，通過改變自身靈魂的『形狀』來進入到其他個體的肉身當中。

　　這並不算這具肉身原本的主人藉著入侵者的靈魂重生，那位奪舍肉體的入侵者仍然還是自己，只不過受到了這具肉體的部分影響而已——還拿模具和填充物打比方，儘管原本是正方形的棉花布匹在塞進模具當中之後變成了三角形，但它們還是棉花以及布匹，自身的本質並沒有發生改變，並沒有變成鋼鐵或是岩石之類的東西。

　　也是因為這種本質上的差異，導致了哪怕因為靈魂的特殊而成功的把某人的靈魂塞進了另外一人的肉體，靈肉之間的契合度也不可能達到原本的高度——往冰激凌機裡面裝陶泥可做不出冰激凌，頂多做出來長得和冰激凌非常相似、實際上看上去應該更像是便便的無用泥土。

　　先回到正題，如果排除掉那些已經逐漸開始掌控自身靈魂心智的中三階生命的話，這種靈魂可以像是棉花布匹乃至各種液體那樣隨意塑形的例子可以說是非常罕見：因為這代表著這個靈魂還沒有明確的自我認知……簡單來說，就是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誰？】……身為柏拉圖提出的三大哲學問題之一，頂著這個名頭的這個問題讓很多人都覺得很難回答——但就我覺得，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意義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擺在那裡，根本不需要去進行思考與解答，之所以它會難倒無數自認聰慧的賢者，也只是他們想太多了而已，總是在認為這個問題或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背後一定還蘊含著大哲學家柏拉圖更為深刻的思想……

　　——或許之所以這個問題難倒這麼多人，只是那些人腦補太多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絕對沒有自己想到的那麼簡單？

　　——至少我剛開始知道這個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否定了自己內心的回答：我是我。

　　我是父母疼愛的獨生子，我是學校中學習成績中游往下卻總有種班級前十都是渣渣的迷之自信的普通學生，我是某個撲街小說的作者，我是喜歡看小說的讀者，我是只看過幾部漫畫番劇且除了LOL之外不怎麼玩遊戲、手游剛下好幾天就卸載、網遊玩個幾周就失去興趣、單機遊戲更是完全沒碰過且不論什麼遊戲都不想花錢的偽宅，我是喜歡聽Zero Eclipse（廣·告·植·入）的聽眾，我是因為經常接觸電子產品導致視力太不好且黑眼圈濃重卻固執的死活不肯戴眼鏡總覺得自己沒啥問題的亞健康，我是身高180體重也180長得膘肥體壯實際上卻是個沒啥肌肉、只要晚上忘關窗戶第二天就絕對會在迷迷糊糊之間猛地伸腿一蹬被凍僵的腿導致抽筋疼的蜷縮稱皮皮蝦的運動廢柴，我是不愛吃青菜等素食熱愛高熱量膨化食品/碳酸飲料/糖類以及各種肉類導致全身都是脂肪又懶得減肥的胖子，我是個沒什麼存在感小學被班主任選為紀律委員結果整個班級都忘掉了紀律委員是誰甚至就連『紀律委員』這個職位都貌似受到了我Assassin職階的影響被全班人遺忘然後自己也樂得清閒的鹹魚阿卡林，異性什麼的更是除了自己老媽之外沒有關係很近的……

　　——這麼一列舉，感覺自己過的真的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