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戲命師
我的腦洞無限 by 櫻嬰纓嚶瓔鸚
2019-12-19 17:36
那間八指舉行會議的漆黑房間——
「好了,暫時就只有這幾條命令。」
被控制的基佬紫語氣平靜的對跪在他腳下的眾八指幹部說道,而那些八指幹部時不時扭頭看向一旁,然後就像一個受驚的兔子一般顫抖一下把視線轉回到腳底,卻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以及其他各種心理再一次扭頭看向那邊。
而引得那些八指幹部時不時扭頭觀看的地方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唯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嘛——
那就是上面躺著幾具屍體。
那幾具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血液從他們的身體裡面流出,這也導致了他們身下的地面並沒有被紅色渲染,讓『死亡』這幅畫卷缺少了最重要的顏料。
不過因為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加上並沒有血液流失的原因,這幾具屍體的肌膚上並沒有浮現出諸如屍斑之類的東西。雖然膚色有些蒼白,不過因為他們的皮膚原本就因為整天藏在不見天日的不開窗屋子和地下建築之中而顯得有些蒼白。
所以這幾具屍體看上去就如同他們生前那樣,好似只是睡著了一般——
如果不是他們臉上掛著或是恐懼或是猙獰的難看神情,以及在場眾人都已經確定他們的心臟不再跳動,也完全沒有了呼吸的話。
不過想來如果將他們因為血液不再流動而變得僵硬的臉部肌肉給修飾一下;將他們因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而瞪大的眼睛柔和的合上;順便把他們擺出一個神聖平和的姿勢的話——
想必一定會是一個極美的場景吧。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理解這種死亡的美,所以沒有人會照著我剛才的所想把他們擺出他們最為美麗的姿態,導致了那幾具屍體現在只是帶著猙獰的表情以常人絕對會覺得不適的姿勢躺在地上,不過他們卻並不會跳起來抗議。
畢竟他們都已經死了嘛。
而這時,控制著基佬紫的人終於下達完了他的所有命令,讓這無聊的戲劇終於抵達了退場的那一幕——
只見那基佬紫渾身上下突然開始顫抖,而後好似有某種無形的東西終於與他剝離一般,失去所有支撐著他身體的力量,好似布偶一般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退場的一幕也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和之前的戲劇一樣無聊。
不論是生還是死,只有那些擁有堅定意志的存在才能打動我的心扉,所以眼前的這場戲劇完全符合了我所有憎惡的劇情,而這也是我那麼執著於死亡的原因——
因為死人不會跳出來說『我後悔了』。
不過如果這麼說的話,亡靈和鬼魂的存在對我來說很不友好。
「該走了。」
一道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其中所帶著的情緒與之前那基佬紫的語氣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他的話,然而我的內心卻是在瘋狂的鄙視他——
因為面前的這一齣戲劇,他是導演。
「……再不走我就把你扔這裡了。」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還帶著一絲無奈的情緒。
……果然,這貨又開始讀我心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
那道聲音歎息一聲,對我說完之後就真的不再響起。
真是沒有耐心啊,不過是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我以前曾見過一個堅持不罵人的好孩子,全家上下除了他都被殺了都沒罵出一句話來。
——不過他沉默的把那些仇人的全家也給滅口了,做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因為『有關部門』的存在,這種事情現在很少出現,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在華夏找到了這麼一個例子,不過原本給這個例子拍出一場戲劇的想法早就被我放棄了——他報完仇就被招安進了有關部門,早就破了絕對不罵人的戒,現在據說在主神空間第一層混成了執法者,每天鹹魚一般樂滋滋的領著主神的薪水,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話說遠了,我潛伏在這間房間之內,沒有和那人一起走的想法。這並非我有什麼其他的任務,而是因為這裡有我的目標——
那幾具屍體,雖然他們生前如同爛泥一般,既沒有為社會創造出什麼價值,也沒有對世界造出什麼危害,頂多是黏在人的身上讓人感到噁心而已,只要用刀一掛就能掛掉……
——雖然很有可能因為粘的太緊,把連著的一絲血肉都一起掛掉。
不過這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把被掛掉的爛泥放在需要他們的地方,就像沒有土壤的話就不會有植物生長。
「呼……」
那自稱zero的健壯大漢見到那人走後,鬆了一口氣,而後做出威嚴的姿態對眾人喝道:「聽到沒有,都按著大人說的去做!」
「zero大人,我們真的要聽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的命令?」
某個龍套神色掙扎了一會,向著zero問道。
「當然要聽。」
zero瞥了那龍套一眼,神色淡然的對他說道。「有那種手段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不多。而算算與裡·耶斯提傑王國敵對的國家,看他的行事風格,應該不是斯連教國那些神秘莫測的神棍,那麼就應該是巴哈斯帝國的人了。而既然是巴哈斯帝國的人……」
「帝國首席宮廷法師……福魯達·帕拉佩?」
那龍套神色一怔,而後聲音顫抖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很有可能。」
zero神色嚴肅點了點頭,而後又換做輕鬆的語氣說道:「不過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後台是那個國家的重要嗎?只要能賺到錢就是好事!」
「也是……」
那龍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轉過頭對其他的八指成員大喝道:「你們聽到沒有,趕緊按照帕拉佩大人和zero大人的命令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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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他們開始行動的這個機會盜走了那幾具屍體,雖然我如果強搶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不過萬事為什麼要用強?不然為什麼會有交易這個詞語?(雖然我並沒有給錢)
在盜走幾具屍體的過程中,他們的談話我自然也聽到了。說實話我非常失望,如果那個zero在猜到這一點的時候表示誓死不從的話我或許還有興趣為其編織出一場戲劇,不過這種什麼都是為了生命以及錢財的『堅定意志』,並非我所想要的東西。
我該走了,這裡實在是給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