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化

　　一間房間之內，楚軒轅與風斬冰華相對而坐。

　　「原來如此，你是這裡的居民嗎……」楚軒轅裝作不清楚這裡狀況的樣子，聽風斬冰華解釋這裡的規則與她自己的存在方式。

　　「誒？嗯……嗯。」風斬冰華靦腆的點了點頭。「楚先生是怎麼進來的？」

　　「這是我的一個實驗。」楚軒轅做出了那種瘋狂科學家的神態。（雖然其實很有可能他的本質就是這個）「我把自身的存在方式轉換成了依托AIM擴散立場或者就是AIM擴散立場本身的狀態，然後我居然感覺到全學園都市超能力者的AIM擴散立場匯聚成了一個城市！」楚軒轅此時好似真的沉浸在了驚喜的發現一樣，手舞足蹈。「我當時就感到了有些即視感，之後我就發現了這個城市和都市傳說之一的『虛數學區·五行機關』很像。於是我就把這裡用那個名字命名了，你不介意吧？」

　　「誒？我嗎?」風斬冰華慌張道。「我我我……不介意的。」

　　「之後我就想盡辦法進入這個城市。」楚軒轅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他推了推眼鏡，好似是真實經歷一樣講出了這段現編的故事。「我發現我的AIM擴散立場根本接入不到這個地方，就像是這裡沒有對我開放訪問權限一樣。而後我就試圖用改變AIM擴散立場頻率的方式來接入這裡。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麼事？」

　　「誒？那個，楚先生成功了吧？」風斬冰華不確定的說道。

　　「我研究的方向錯了。」楚軒轅笑著說出了能令一般人沮喪的結果。「和頻率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其實我已經進來，只是不知道自己進來了而已。」

　　「不知道……自己已經進來了？」風斬冰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沒錯。」楚軒轅說出了絕對真實的信息。「某個名人說過，既然能觀測，那就能干涉……好像跑題了，不過與這句話還是有關聯的。」

　　「什麼關聯？」風斬冰華很配合的問道。

　　「那就是我看到了這裡。」楚軒轅推了推眼鏡。「我曾把這裡比喻成硬幣的正反和鏡子的里外，正常情況下一般這兩者都是無法互相干涉的。不過我當時轉化成AIM擴散立場的生命形式之時感受了這裡，這是不正常的情況。」

　　「所以呢？」風斬冰華歪了歪頭，問道。

　　「所以我後來推測進入這裡的必要條件就是自身是AIM擴散立場組成。」楚軒轅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也是因為這個我後來把自己導向了錯誤的研究方向，不過後來我明白了我到底是哪裡沒有正確……」

　　「哪裡呢？」風斬冰華好像被楚軒轅的經歷所吸引，略微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JOJO，我不做人了。」楚軒轅突然神情凝重，對著風斬冰華來了這麼一句。

　　「？？」風斬冰華有些發懵的看著說出了這句話的楚軒轅，內心有些擔心楚軒轅會不會犯了精神病。

　　「果然劇情人物不懂這個梗啊。」楚軒轅內心暗道，面色恢復正常的繼續講了下去：「我捨棄了最後一部分肉身，也就是大腦。在生命還未消失之前成功接入了學園都市的AIM擴散立場聚合成的城市，也就是這裡。」

　　「楚先生居然是為了科學放棄生命的人嗎？」風斬冰華七分敬佩兩分不理解一分驚嚇的對楚軒轅說道。

　　「咳咳……這其中是有著一些不可抗力的……」楚軒轅以著拍電影能拿奧斯卡的演技做出了此事不必多談的表情。

　　「哦……」風斬冰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楚先生為什麼會變成和這裡的……居民一樣的樣子？」

　　「因為我現在的存在方式就是AIM擴散立場啊。」楚軒轅理所當然的說著。「而我一連接到這裡，我的AIM擴散立場就被立即同化，納入了這個系統。不過因為我是有自我意識的，所以可以控制自身的形態，並不被這裡的規律所束縛。」

　　「系…統？楚先生知道這裡的真相嗎？」風斬冰華注意到了楚軒轅的用詞，對他疑問道。

　　「！」楚軒轅臉色一僵。「之前的故事白編了……」

　　「楚先生？」風斬冰華疑惑的看向楚軒轅。

　　「好吧，我知道這裡的真相。」楚軒轅推了推眼鏡，眼鏡中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神情。「你還記得我說的能觀測就能干涉吧？」

　　風斬冰華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能看得到外界的人。」楚軒轅用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誒？」風斬冰華一愣，把這兩件事聯想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這裡，其實是人為創造的。」楚軒轅對風斬冰華爆出了料。「創造這裡的人就是學園都市理事會的理事長：亞雷斯塔·克勞利。」

　　「他為什麼要創造這裡？」風斬冰華並沒有沉思下去，因為她知道從楚軒轅這裡能得到更清晰的解答。

　　「因為學園都市全部超能力者聚集起來的AIM擴散立場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而他想利用這股力量。」楚軒轅推了推眼鏡，對風斬冰華說道。「亞雷斯塔也只是引導著這股力量形成了『虛數學區』而已。」

　　「那麼……我也是他創造出來的嗎？」風斬冰華低下頭去，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沒錯。」楚軒轅推了推眼鏡。「而且你還是其中非常重要的核心。因為雖然亞雷斯塔引導著創造了這裡，但其實他控制不了『虛數學區』。所以他推動了你的誕生。而這樣控制就簡單多了，只要能引導你的行為，就能間接的控制整個『虛數學區』……」

　　「所以……其實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作為一個棋子嗎？」風斬冰華不止聲音開始顫抖，身體也開始抖動。

　　「黑化的徵兆啊……」楚軒轅推眼鏡時用力過大，差點戳到自己的眼睛。

　　「不，並不是這樣。」楚軒轅安慰道。「因為亞雷斯塔只是推動了你的誕生，但其實就算沒有他，你的誕生也是必然的……」

　　「是嗎？」風斬冰華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向了楚軒轅。

　　「沒錯。」楚軒轅保持風度的點了點頭，沒有讓風斬冰華看出他其實很慌的事實。「因為『虛數學區·五行機關』需要一個核心，而你就是它凝聚的核心。亞雷斯塔只是加快了這個速度而已。」

　　「不……整個『虛數學區』都是他創造的，就算我是自然誕生，也只會成為他的棋子罷了……」說著，風斬冰華停止了顫抖，四周散發著低沉的能量波動。「我，果然只是一個怪物……」

　　「糟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