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是修真界的白月光(六)
BL劇情崩壞後我成萬人迷了 by 鈴鹿
2019-12-19 17:35
霧隱宗開課以來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由於霧隱宗的初步測試非常簡單,因此通過的修者實力良莠不齊。他們當中,有的人是世家弟子,從小就接受家族中的訓練,基礎要好很多;而有的人則是從偏遠地方而來,別說基礎的打坐之法,甚至連很多常識也不知道。
因此霧隱宗會將每三年收徒時收到的修真弟子先集中起來,從最基礎的理論開始講起,到上完三個月的課程之後,再讓這些弟子們參加霧隱宗的試煉。
通過的人會留下來,進入霧隱宗內繼續進行修習。沒有通過的則會原路返回,或者如果有願意留下的人,可以根據當年霧隱宗內部是否有空缺的職位,比如掌書弟子,後山的灑掃之類的,再決定是否要留下。
至於霧隱宗現在上的這些課程,對與席和光而言太簡單了些。課上講的都是一些基礎的東西,席和光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一百多年,又是從前席氏家主最為器重的孩子,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這些了。
因此席和光每到上課之時都會昏昏欲睡。
偏偏席同塵不但不把他從睡夢的邊緣拯救出來,還會細心地為他蓋上毯子,讓他睡在自己的大腿上,同時還會完全無視課上的老師施展一個靜音術。
席同塵實力強大,老師除了往他這邊多看一眼,毫無辦法。
席和光精神不濟,又待在一個溫暖舒適的位置上,耳畔還沒有別的嘈雜之音,因此總是很快就睡過去。
然後下課之時再被席同塵喊醒。
席和光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能睡,不過他現在受了重傷,每晚還要努力打坐修行,讓靈力在週身流轉,好讓心臟附近的經絡能夠更快地癒合,嗜睡也是正常的。
好在霧隱宗並不是每日都有課,每上七日的課就會休息一日。有許多人早早地就起床了,外出到學堂看看,或者是在山上走走,去書閣看看書之類的。
這日正好無課。
席和光想起他之前曾經對席同塵說過,要給龍刀保養。只是之前來的匆忙,霧隱宗又一直在上課,晚上光線不好,才一直拖著沒做。
既然今天休息,那就今天來做吧。
席和光從打坐中恢復過來的時候想。
他一睜眼,就看到席同塵正坐在一旁的床上望過來,神色十分專注,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印著兩個小小的他。
陽光從席同塵背後的窗戶照進來,為他的身形勾勒上一層朦朧的光影。
席和光心頭一動。
此情此景,很像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還沒分開的時候。席同塵那時就喜歡這樣侍立在旁,一直看著他。
席和光想到這裡,忍不住說:「今天我給你保養。」
對面的少年人眉眼間都是溫柔,笑著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裡都彷彿有情意在流轉。
席同塵心頭十分激動,他一雙幽暗的眼睛都亮起來:「好!」
他們的住處在半山腰,綠樹環繞的地方。雖然今日天氣很好,但是經過重重綠葉的遮擋,陽光已經減弱了很多。
這是最後一進院,院子很深,住的人多是三人一間,樹木茂密。不但安靜,而且院子裡很涼爽,頭頂的樹葉颯颯作響。
席同塵在院子的陰涼處放了一張躺椅,一張小桌子,把一眾零散的保養刀劍的用具都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樹蔭下轉過身,殷殷地看向席和光。
席和光走上前去,坐在躺椅裡,從席同塵的手上接過了龍刀。
這龍刀的刀鞘也是按照席和光一貫的口味鑄造而成的。
整個刀鞘烏黑厚重,貼合刀刃和刀背的位置有細細的金線。
席和光抽出了龍刀。
保養刀劍的步驟有些繁瑣。好在龍雀刀本身來歷尊貴,並非凡品,又在席家已經傳承了幾百年,早就已經在刀面上形成了光亮的一層防護,即使不保養也依舊鋒利如初。
席和光從前是把保養當作一項獎勵。每次席同塵或龍雀完成了困難的任務回來後,席和光就會給他們接風洗塵,順便保養一下他們的本體,讓他們高興。
現在自然也是這樣。
席和光先在龍刀的刀身上滴上了幾滴拭刀油,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乾淨的鹿皮巾。他細白的手指握著鞣制後的鹿皮巾,從刀背的一面接近,手指一張,就隔著鹿皮按到了雪亮的刀面上。
席同塵站在席和光的身邊,在那只柔軟的手握住木質刀柄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就細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細白的手指捏緊鹿皮巾,開始有些用力地在刀面上來回擦拭,讓刀身微微發熱。
這一步是為了在刀面上均勻上一層油,並且利用刀身的發熱,將龍刀上當初鑄造時可能會留下的毛細孔自然地用拭劍油填滿。龍刀的劍身本就雪亮,這麼一擦過後劍身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油面,簡直光可鑒人。
做完這一步後,席和光正要轉身,就見一袋擦刀粉已經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席和光下意識地順著這隻手看上去,就看到席同塵正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神色間十分克制,開口的聲音卻洩露了幾分顫抖的興奮:「請……用擦刀粉。」
席和光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前每次他給席同塵保養龍刀的時候,對方都是一副興奮得難以自制的模樣。現在離開他一百多年,對方總算也學會了克制,至少還記得在外不要喊自己主人。
他接過擦刀粉,用手抓了一點輕輕地灑在劍身上。有些附著在手指上的粉末不能輕易地掉下來,席和光就在刀背上輕輕刮擦。
那指腹很柔軟,雖然指尖微涼,還是比刀背本身要熱一些。這樣溫熱的指腹在刀身上刮擦著,就像是席和光在席同塵的身上來回地撫摸。
偏偏席和光本人毫無察覺,面上的神情專注而無辜,纖長的白色睫毛微微低垂。
席同塵在心底瘖啞地歎了一聲,望著對方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席和光手上沾著的擦刀粉擦得差不多了,他便拿著先前的那塊鹿皮,繼續在刀身上擦著。這一步是盤擦,要求力度要適宜,要有耐心,擦刀人要平心靜氣,十分專注。
席和光這一步做的格外認真,幾乎眼神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龍刀上。
連終於起床,推開門走兩步的方典都沒有察覺。
今日學堂休息,方典難得睡了個懶覺,卻沒想到一起來,旁邊的兩位同寢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他推開門,往院子裡一瞧,就看見少年人正坐在躺椅上,蒼白的指尖握著一塊鹿皮巾正在雪亮的刀身上擦拭著。
他的神情十分專注,因為手下用力,臉頰微微鼓起,看起來有些軟乎乎的。少年人不束髮,銀色的髮絲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樹上黃色的小花悄悄落下來,粘在他的髮絲間,顯得格外好看。
方典簡直看入了迷,就保持著推開門的動作一動不動。
直到熟悉的殺意奔襲而來,他才回過神,背後驚出一身冷汗,方典這才發覺少年人的身邊正站著席同塵。
對方臉龐稜角分明,五官深刻,本來就不是個和善的長相。只是因為席同塵眼角有淚痣,加上他在席和光的面前的態度十分溫順,所以才給旁人溫柔多情的錯覺。
這會兒席同塵站在樹蔭下,暗色的樹影打在他的臉上,形成明暗的光影,襯得他那冰冷的眼神更加陰鷙。
方典不敢再看,連忙輕手輕腳地掩上門。
怪不得他說院內怎麼這般安靜,只怕都是被對方給威懾住了。
席和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用擦刀粉從頭到尾將這把刀擦了一遍。他對著光亮處仔細看了看刀身,見刀身表面一層似油非油,光潔如新,就知道已經差不多擦好了。
他身體沒有大好,又一直拿著沉重的龍刀,剛剛更是用了點力氣擦刀,現在額上出了一層薄汗,身上也有些汗津津的。
席和光有些舉不動這刀了。
席同塵適時地從席和光的手中接過了龍刀,柔聲道:「剩下的我來吧,你多歇息歇息。」
說完,他還對著自己的主人施了個潔淨術。
手上的重量減輕,身上的黏膩感瞬間不見,席和光對席同塵的貼心感到很滿意。
他窩在躺椅裡放鬆,抬起頭來看向席同塵笑道:「剩下的你自己弄吧。龍刀並非凡品,不會生銹,不用塗贔屭膏,只需要再擦一擦刀柄即可。」
席和光說完,目光又在那柄鋒利雪亮的到身上流連了一會兒。
主人在誇龍刀,而他的本體就是龍刀。
這相當於是在誇他。
席同塵想到這裡,心緒翻湧,微微垂下睫毛,耳根紅了一點。
他低眉順眼道:「是,你多休息。」
少年人躺倒在躺椅上,三千雪白的髮絲鋪了一整個椅背。他整個身體小小的,窩在躺椅裡,看上去有種精緻的脆弱感。
席和光沒有接席同塵的話,反而笑起來:「雖然我們這裡是四進的內院,平日裡很安靜。但今天可是霧隱宗學堂難得休息的一日,怎麼不見有人出來活動活動?這個時候也該過了睡懶覺的時候了。」
他雖然修為掉了一個大境界,但神識跟從前還是一樣的,自然早就知道方典躲在屋子裡沒出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毫不心虛,理直氣壯地笑道:「可能就是太懶了吧。」
方典聽到這裡,心內大呼席同塵真不要臉。明明就是他震懾了別人,現在又開始怪別人懶了!
不過方典也明白,席和光和席同塵的這段對話一出來,就意味著他可以從房間裡出去了。
方典自知跟這兩個同寢之人不能比,甚至跟這整個四進院的大部分人都不能比。
這裡有許多世家弟子,從小就接受家族訓練,大部分境界已經達到心動境和凝神境。他們來到霧隱宗是為了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境界,或者是熱血當頭,想要斬妖除魔貢獻力量,磨礪自己。
而方典就沒有那麼多大志向了。他入聞道境的機緣很巧,也就是這幾天才真正接觸到了正統的修真方法。他是想要好好勤學苦練,爭取在兩個多月後的試煉中能夠過關,進入霧隱宗學習,這樣就不缺吃穿了。
因此他一聽到席同塵鬆口,立馬就推開門,拿著之前宗門下發的木劍,裝作剛剛起床一般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庭院裡。他像是才看到席和光一般笑道:「銅道友,起得這麼早嘛?」
席和光笑一笑:「還好,你起得也不算晚。」
方典嘿嘿一笑,就握住自己帶出來的木劍,屏息凝神,開始打出第一套劍法。
雖然霧隱宗並不是專門的劍修門派,但是這七日,學堂還是教了大家一套劍法,主要目的是為了強身健體。
方典練的就是這個。
這一套劍法因為很基礎,統共就十來個動作,都被他做的磕磕巴巴,稀稀拉拉,胳膊伸不直,身子也彎不下去。
席和光躺在躺椅上看著。
他是胎穿的這個世界,從小在父親的監督下,基礎就打得牢固,學得紮實。為了練基本功,他受過很多苦。
現在看到對方這練劍的模樣,他簡直不忍再看,當即伸手扶住躺椅上的椅子,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道:「你這劍,練得不行。」
方典本來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他之前上課的時候,很努力去記老師教的動作。現在好不容易記了一套下來,他剛練了練,就得到這樣的評價,心裡有點不高興。
但是很明顯,席和光不論是修為,還是術法方面都比他強。方典想要進步,因此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認真地問:「我哪裡做得不好。」
席和光也不直接回答,而是開口道:「你先擺第一式的起手動作給我看。」
方典剛擺出來,手上就被輕輕打了一下。
綿軟的手掌輕輕打過來,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那一點溫熱一觸即離:「抬高一點。」
方典努力抬高。
席和光一皺眉,一隻手直接上手托住他握著劍柄的手,另一隻手按住了對方聳動的肩膀:「打直。」
方典這才發現自己以為的按照標準練習的動作,在別人眼裡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說完,他又輕輕踹了一下方典的腿:「蹲下去,你現在這樣就像只是彎了點腰的站著。」
方典努力下蹲,但是他身子骨硬,自己下不去。席和光正要給他按下去,一旁忽然伸過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握住了少年人的手腕。
少年人的手腕很細,很白,能夠看到腕間細細的青色血管。席同塵不過一隻手併攏,就輕而易舉地包裹住了他的手腕。
太瘦了。
席同塵在心裡有些心疼,又有些惱怒。
雖然席和光只是指導方典,但和對方這個姿勢實在太親密了。席和光心裡嫉妒的發狂,面上卻仍是一派笑意:「我來吧。你剛剛累著了,現在就不用你指導了,回去躺著吧。」
席和光現在確實有些不舒服,畢竟他心臟附近的脈絡還在受損,本來就禁不起勞累。剛剛給方典指導的時候,他能感到自己後背有些濕了。
更何況,席同塵是他親手教導的,動作是完全達到自己標準的。他來指導,跟自己指導沒什麼差別。
因此席和光沒有拒絕,更何況他也有點想看看自己一百多年沒見的刀認真的樣子。因此他點點頭,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給他看看了,等會兒我還得看看你怎麼舞這套劍法。」
席同塵心頭一動,他的心情幾乎是立刻好起來,當即低眉順眼道:「好。」
方典卻在心中叫苦不迭。
銅雀雖然長得勾魂攝魄,但實際上不過是個溫柔的同齡人,指導起來也很耐心。這席同塵才是真正的殺手,能要了人性命的啊!
方典及時開口,試圖努力自救:「等等,我覺得我可以……」
他話還未完,就感到自己半弓著的腿猛地下沉,一擊沉重的打擊擊在他的大腿骨上。
「啊——」
方典一聲慘叫,差點栽倒到地上。他還沒來得及喊完,就聽見一旁傳來低沉嚴厲的聲音:「下盤不穩,腳步虛浮,從此以後每日晨起蹲半個時辰的馬步。」
半個時辰???
方典的腦子還沒回過味來,就又感到自己左肩關節「卡擦」一聲,一隻手把他的左胳膊直接扭了過去。
疼!
方典還沒來得及慘叫,就又聽見那道魔鬼似的低語:「身板太硬,每日晨起拉伸一刻鐘。」
他已經聽不進對方在說什麼了,他只覺得自己關節疼死了,站都要站不住了。但是方典偏偏還掙脫不開,席同塵明明只用了一隻手,一個膝蓋,就把他牢牢抓住。讓他像是老鷹爪下的小雞一樣,簡直毫無反抗之力。
方典被折騰了一個又一個招式,幾乎每個招式都被席同塵挑出了無數的問題,進而糾正了每個姿勢。
到最後方典簡直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欲哭無淚。偏偏席同塵又來了一句:「體力不夠,以後每次晨起跑步半個時辰。」
方典被折磨得簡直不成人樣。他之前不敢反抗,現在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了一點勇氣,想要反抗暴政強權:「我不!我哪有那麼糟糕!這套劍法你練一遍,我要看看你怎麼樣!」
席同塵還沒回答,在一旁坐著的席和光倒是先一步開口了:「可以啊,同塵,你跟他一起練一下,讓他看看差距也不錯。」
席同塵立刻低眉順眼道:「是。」
方典爬起來,和席同塵兩個人一起,在席和光掏出來的玉碟記錄中練習完了第一套劍法。
一整套動作下來的時候,方典就已經感受到了一點差距。
他的動作沒有席同塵流暢,有時候甚至還記不住動作。
然而等到席和光向他拋出那枚玉碟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裡面這個蹲也蹲不下去,手抬也抬不起來,轉身僵硬的真的是自己嗎?!
旁邊的席同塵為什麼做的那麼好看,自己怎麼做的這麼醜??
方典看完之後,沉默了一瞬,最後向著席和光微微鞠了個躬:「多謝。」
雖然一直折磨他的人是席同塵,但是方典明白,如果不是席和光先出手,席同塵是根本不會管他的。
而如果席和光不管他,那他就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劍招有這麼多錯誤,甚至這麼爛。
對方確實是在幫助他。
席和光擺了擺手,他看著方典,笑了笑,目光有些放空:「我也不過是指點人指點慣了。從前,我曾手把手指點過兩個人練習劍招呢。」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雪白的髮絲垂下,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神情來。
像是在追憶往昔的時光。
席同塵的目光頓時變得幽深。
主人在回憶他們從前的時光。
但是回憶中並不只有他一人。
還有那個該死的,撿了大便宜,卻還敢傷害主人的傢伙!
席同塵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有些委屈地出聲道:「我也想要指點。」
席和光轉過頭去。
少年人的眼中是明顯的驚詫,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他的睫毛都泛白,輕輕眨了眨,望過來的眼睛裡像是汪了一潭湖。
席同塵看得心裡癢癢的,面上更是一步不退:「我想要指點。」他說到這裡,想了想,又理直氣壯道:「他可以得到指點,我為什麼不行?」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需要指點嗎?!
方典在旁默默吐槽作鵪鶉狀。
席和光看著他的模樣,忽然笑了一下,道:「好。」
席同塵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立刻擺出了第一式,手微微垂下去,腿也站不直,一雙眼睛殷殷地望向席和光。
少年人從躺椅上站起來,輕輕把手按在他的手上,笑道:「這裡要輕輕抬起來。」
他說著,細白的手就輕輕托住了席同塵的手,連帶著雪白的臉也輕輕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席同塵指尖一顫,看向席和光。
對面的少年人卻笑起來,眼睛裡面彷彿蘊藏著光:「不是要我指導你?這麼會撒嬌,怎麼就不會做了?」
※※※※※※※※※※※※※※※※※※※※
席同塵因為太過害羞,直接變回了原型。
只留著席和光抱著一把刀在原地面面相覷。
龍雀擼起袖子:讓我來!
然後他原地變成了一隻小黑豹,依偎在席和光的腳邊撒嬌_(:□□∠)_
龍雀下章應該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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