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是修真界的白月光(四) - BL劇情崩壞後我成萬人迷了 - 耽美同人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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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是修真界的白月光(四)

BL劇情崩壞後我成萬人迷了 by 鈴鹿

2019-12-19 17:35

  晴空萬里,陽光燦爛。
  今日是霧隱宗三年一度收徒的日子。
  此時雲來城中央的臨仙台上旌旗舞動,數名修者來回穿梭。台下人山人海,台前一排坐在桌後的白衣束藍腰帶的修者。
  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本冊子,一支毛筆,一塊硯台,還有一件球形法器。法器是半透明狀,從外可以看到內裡像是聚集了一團霧一樣朦朧地流動。
  這是識靈器,用以檢測前來拜師之人修為境界。
  霧隱宗收徒的門檻很低,只需有聞道境的修為即可。
  聞道境是修者引氣入體的第一個境界,通常需要修者自身去溝通天地之機領悟入道。若是連引氣入體都沒有,足可見此人真的沒有天賦。畢竟除非用天才地寶堆積,誰也不能幫別人感悟天道,從而進入聞道境。
  然而僅僅擁有聞道境的修為是不足以進入霧隱宗修行的。
  霧隱宗是道修正統門派「一宗雙寺三門」中的一宗,獨居北境,毗鄰極北之地的魔域。每到收徒的年月,前來拜師的人數不勝數,霧隱宗自然不可能全部收下。
  為了盡可能地發掘非修真世族中的佼佼者,霧隱宗會將有資格的修者全部集中在外山正統修習三個月,之後再進行考核,勝出者才可進入滄瀾山內拜師修行。
  這一點是霧隱宗的規矩,天下聞名。往年淘汰下去的人也多種多樣,修真大家的子弟也不在少數。前來拜師的修者,不論是散修還是世家子弟,都做好了可能只是白來一年的準備。
  不過這並不影響此時通過的修者們喜悅和放鬆的心情。
  雲來城整個地勢是周邊高,中間低。臨仙台在城中央,自然也就是最低窪處,週遭的土坡上栽種著許多桃花樹。此時正逢北境春時,桃花開得燦爛,密密匝匝擠滿一樹,地上落英繽紛。
  白御風一身白衣,手持雪扇,腰帶佩環。他容貌英俊,意態風流,站在桃花樹下,眼風略略一掃,就叫旁邊偷看的女修迅速紅了臉。
  在他身旁站著兩位女修,一位黑衣,一位青衣,姿容俱佳。她兩人看見白御風這副模樣,都在心裡默默鄙視對方。
  白御風笑著看過一圈後,這才滿意地將神思收回來。
  他一轉頭就見衛裡衝自己翻了個白眼。對方是個冷艷美人,白御風對美人的包容度很高,見狀一點兒也不生氣,只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過是順從天性罷了,你也不必這樣對我啊。」
  衛裡正是那位黑衣女修,聞言一哂:「說得好聽,不過是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罷了。」
  白御風搖搖雪扇,慢悠悠道:「此言差矣,不閱遍天下美人,怎麼知道誰才是值得自己傾心相待的那一個?」
  一旁的沈怡笑了笑,她身著一身青衣,面相上看來是個內斂的美人,這會兒說起話來的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我聽說從前白叔叔在這桃花林中說完這句話,轉頭就遇上了席氏的家主,從此就收了心。也不知道白哥哥有沒有這個福氣。」
  白御風不以為然道:「雖然我沒見過席和光,但是我叔叔的眼光毋庸置疑。席氏家主這樣的美人必定世所罕見,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遇見的?」
  他現在的年紀跟當初的白天曜差不多,正是一心向玩的時候,要他現在收心,可比即刻成仙還要難。
  除非真叫他再遇見一回當年的席氏家主。
  白御風漫不經心地想著,將目光投向臨仙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眼神好,一眼就看見昨日裡的那個美人在,他旁邊的那條隊伍裡,那個戴帷帽的矮個子也在。
  這麼熱的天,到現在還不肯取下帷帽,果然是個醜八怪吧。
  白御風惡意地想道。
  不過霧隱宗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放進去的,等會兒登記名冊時,對方肯定是要摘下帷帽的。
  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長什麼樣。
  席和光帶著帷帽獨自在冗長的隊伍中行進。
  他昨日裡給席同塵挑完衣物,和對方逛了沒多久便找了個時機隱遁了。他本以為兩人的交集就止步於此,沒想到席同塵今天還跟著他來霧隱宗報名了。
  還就站在自己旁邊的隊伍裡。
  席和光不知道早就被長老們打發去往席氏分支,已經沉寂了一百年的席同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只知道,他千辛萬苦,被龍雀重傷假死之後,並不是來這裡玩的。
  席同塵是已經離開他一百年的刀,席和光不知道對方是否還用得順手,也不想知道。
  他也無意與對方有什麼過深的牽連。
  他不能沉迷在這個小世界裡。
  席和光想到這裡,壓了壓帷帽。
  全場有好幾處視線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都是誰的,但都沒有給予回應。
  好在都是熟人,剩下的不過是些小崽子,等到碰面的時候再說吧。
  柳驚鴻排了一早上隊,終於檢測完資質。他從臨仙台前重重人群中奮力擠出來,爬到了一旁桃花林的坡上。
  還是這裡的空氣清新一些。
  柳驚鴻的目光隨意地掃過,就見白御風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某一點。
  他眼皮一跳,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當即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就見白御風正盯著那戴帷帽的少年人看。
  柳驚鴻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他不太樂意讓白御風這樣的風流浪子看見對方,畢竟要是讓對方看見了,日後自己只會多一個難纏的對手。
  但是他自己又不想轉移注意,也想看看陽光下這少年人的模樣。對方雖然對他態度還好,有問必答,但也著實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柳驚鴻確定,自己要是私下裡糾纏對方,很有可能根本不會如願,說不定還會像上次那樣被一個人扔下。
  席和光終於排到了隊伍的前端,並且通過了識靈器的檢測。
  對方的面容隱在影影綽綽的黑紗之後,叫人看不分明。坐在桌後面的元軒是頭一回出來幫宗門收徒,這下有些為難道:「這位道友,不知你可否將帷帽取下來?」
  席和光應了一聲。
  他肯定是要將帷帽取下來的,畢竟霧隱宗靠近極北之地,幾乎是南陸瀕臨魔域的第一線。若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放進去,無異於自掘墳墓。
  只是他從前雖然禁不住太陽曬,但畢竟是個元嬰境,被曬之後也只是皮肉上有些不舒服罷了,並無損傷。
  而現在,席和光身受重傷,心臟附近的經脈甚至受損了好幾根。雖說還有靈寂境的修為,但實際上身體虛弱得很,甚至動用真元趕路都會讓心口的傷掙開。
  他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此時真的有點想在陰涼處再摘帷帽……
  席和光捏著帷帽邊緣,這片刻的停頓,立刻引起了後面人的不滿。
  他一直帶著帷帽,這東西平日裡沒什麼,但在如今幾乎人貼人的長隊裡就顯得有些礙事了。站在他後面的那位修者先前一直忍著沒發作,頂多就是大聲抱怨幾句,如今見他取個帷帽都不乾脆,不由得有些怒意道:「我們等了很長時間,還請你快一點。」
  這人聲音不小,語氣還不好。周圍在等待過程中十分無聊的修者們都紛紛看過來。
  桃花坡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白御風也饒有興味地瞇起了眼睛。
  席和光沒有理會身後的怒氣,逕直拿下了帷帽。
  耳邊的嘈雜聲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只有隊伍後面,還有坡上桃花林那邊還有人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
  很快說話的人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一轉頭就看見前面的人正瞪著眼睛張著嘴,一動不動地看著某個方向。
  到這時,全場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個白頭髮的人身上。
  白御風簡直連呼吸都屏住了。
  少年人一頭白髮披散而下,在陽光下罩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他膚白勝雪,眉如遠山,唇色是淡淡的一撇。席和光今日還穿的一身白袍,通體潔白。唯有一雙眼睛黑亮,像是藏了一束星光,因著陽光的刺激,微微瞇起來,眼中波光流轉,有些朦朧地看了眼週遭。
  雖是無意,卻一眼就奪人心魄。
  衛裡還未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忽然聽見身旁傳來一道聲音:「此等佳人,耀人眼目,世所罕見。我將散盡後院,去傾心待他一人。」
  她轉頭望過去,就卡鍵白御風站在桃花林前,眼睛緊緊盯著底下的那位少年人,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沈怡和望過來的衛裡對視了一眼。
  看看,看她剛才說什麼來著。
  白家叔侄的命運,還真是驚人的相似。
  「你看好了嗎?」
  少年人整個人如同沐浴在光中而生,週身線條都泛著柔和的碎光。那一雙如同汪了一潭湖水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明明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卻好似艷鬼一般,叫人挪不開眼睛,彷彿失了心智。
  今日太陽當空,席和光受不住。他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也看不太清東西,連臉上都被曬出紅暈。
  偏偏眼前這坐在桌後的弟子還一直盯著他不說話,若非對方臉上呆傻的表情,席和光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意見,故意來折騰自己的。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你看好了嗎?」
  眉頭輕蹙,眼中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但即便是這樣,對方也叫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美人便是連生氣都是好看的。
  周圍的眾人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無數雙眼睛都盯在席和光的身上。
  一點寒光出鞘。
  一道極為森寒的殺氣瀰散開來,週遭的溫度驟然下降,像是要結冰了一樣。眾人只覺身上拂過一陣冷風,身上打了個顫,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沉重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在場有至強者生氣了。
  看來美人已經被人覬覦上了。
  元軒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回過神來,漲紅著臉道:「看好了看好了!」
  席和光便把帷帽重新戴上。
  殺意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周圍熱烈的視線頓時黯淡下來,站在席和光身後的修者有些懊惱地抓著自己的後腦勺,心裡無比後悔剛才不該那樣對對方。
  元軒手忙腳亂抓住毛筆,問道:「你的名字?」
  他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席和光頓了頓,然而他這回的停頓卻沒有引來任何人的不滿。
  大家彷彿都失聲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等著他的回答。
  席和光有些苦惱。
  他是肯定不能報上本名的,畢竟他的名字在這修真界中不說無人不知吧,起碼也是聲名遠揚。
  但是席和光也不太會取名。既然他的名字叫和光,乾脆化名就叫同塵得了。反正旁邊的席同塵比他慢幾步,他便搶個先,讓對方苦惱名字去。
  因此席和光張口道:「同……」
  「我叫席同塵。」
  旁邊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傳來。
  席和光的聲音戛然而止。
  衣著低調華麗的俊美男人正站在旁邊隊列的首位,微微垂下眼看著坐在桌後的女修。他報上名字之後,便從隊伍裡走出幾步,一雙溫柔多情的眼睛直接看向席和光的方向。
  元軒只聽到一個字便沒了下文,他心裡有些不上不下,不由得輕聲追問道:「什麼?」
  席和光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道:「銅雀,我叫銅雀。」
  元軒覺得這名有點怪,但也沒敢多耽誤,怕惹得眼前人生氣,直接提筆寫上了。
  席和光本以為自己要從這悶熱擁擠的人群中走出去得費好一番功夫。
  沒想到從他轉身開始,身後的人群就自動為他讓出了一條路。透過影影綽綽的黑紗,席和光看見週遭的人都用一種帶著點興奮又似乎十分遺憾的目光看著他。
  席和光:?
  他心裡有些奇怪。不過還沒等他多想,從方才起就一直無視擁擠,堅定站在隊列旁的席同塵已經走過來,殷殷地看著他道:「走嗎?」
  席和光自黑紗之後瞥了他一眼,道:「走吧。」
  這隊伍長得幾乎一眼看不到盡頭,從中段開始就人頭濟濟。進出的人幾乎都是同別人衣料摩擦,擠來擠去的,好些女修出來的時候甚至連頭上的簪子都擠掉了。
  不過這一切席和光都沒有感受到。
  因為席同塵一直走在前面,以身為牆,以手撥冗,為他隔開了這一切。
  就好像從前他還在席和光身邊時一樣。
  席同塵看著身後面容情緒都隱在影影綽綽的黑紗之後的人,心裡想道。
  他雖然樣貌生得溫柔多情,但此時冷下臉來,眉眼間也現出凌厲的味道,叫被他盯著的人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撤離一點。
  只是人群就是這麼擠,就算旁人再讓一些,也只會有一點點縫隙露出來。
  席同塵轉頭去看身後的人。
  席和光不緊不慢地走著。
  他今日一身白袍,袖擺下露出的一截手背白得耀眼,走路的姿態好似閒庭信步,與週遭悶熱焦躁,嘰嘰喳喳的氛圍格格不入。
  彷彿與這世界都脫離了一般,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席同塵心下一緊,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去拉對方。
  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另一隻手牽住了。
  那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手背上還罩著黑色的護手。牽過來的時候掌心溫熱柔軟,修長有力,全不像一把本體冰冷的刀。
  席和光心中感歎了一下,沒有拒絕,甚至還伸手回握了一下對方。
  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顫了一下,隨即席和光感覺自己被抓得更緊,整個人都被席同塵拉過去,被對方半環在懷裡。
  席和光:……
  如果他沒有被重傷,依照從前他和龍雀的身高,決不至於比對方矮這麼多!
  席和光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也伸手攬住了對方。
  罷了,被席同塵和龍雀兩人接力似的伺候了一百多年,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慣了。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人群,站到了坡上的桃花林前。
  這裡果然是個好地方。
  席和光隔著影影綽綽的黑紗看著週遭紛紛揚揚的桃花。
  這裡的樹木沒有多麼高大,勝在繁茂,陽光透過重重疊疊的枝椏透下來,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威力。
  席和光明顯感覺到原先曬在身上的熱度都消退了。
  他鬆開握著席同塵的手,從對方的懷抱裡掙出來,道:「找個地方歇歇,也不知道這霧隱宗收徒什麼時候能完。」
  席和光說話如此自然,連掙脫都在不經意間。席同塵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掩去,只溫柔道:「好。」
  席和光頓了一頓。
  他心裡有一點點怪異。
  這情形如此熟悉。
  他從前和席同塵就是這樣。
  不論他提出什麼樣的意見,席同塵總會低眉順眼道:「是,主人。」
  只是比起從前的乖順,席和光總覺得對方似乎變了一點。從前的席同塵,更溫順,更恭敬,就算要為他做事,也會事先請示一番。
  而現在的對方,雖然仍然溫柔聽話,卻已經有更多自己的想法了。
  席和光對這轉變沒有什麼感覺。
  他一開始封印席同塵,本來就不是為了讓對方真的當他的侍從。而是因為他不想看到陪伴了自己幾個世界的人就此離世。
  如今席同塵脫離自己的掌控,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席和光走了兩步,見這林中總能見到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人,便乾脆就準備在一棵樹下坐下來。
  席同塵一伸手攔住了他。
  他從左手的納戒中取出一塊捲起的黑色毯子,鋪開在桃花樹下。
  席和光也毫不客氣,直接就在這毯子上坐下來。
  他雖然不是講究的人,但是有更好的條件自然也會去享受。
  頭頂樹葉颯颯作響,身上涼風微拂,陽光經由重重疊疊的樹影透下來黯淡了很多,連帶著視線也變暗了不少。
  席和光摘下了帷帽。
  朵朵緋紅的輕雲綴在枝頭輕輕搖晃,一地嬌美的落花,都掩蓋不住樹下通身雪白的人眼中的風華,甚至為他的容貌更添風采。
  席和光雖然境界掉到了靈寂境,神識卻還是同從前一樣寬廣,自然知道此刻週遭有不少視線向他投來,同時還伴有竊竊私語。
  不過這些目光並無惡意,想來只是好奇他的白髮,因此他也就沒有在意。
  修者修為越高,神識越廣,所能見到的細微之處越多,能察覺到的東西也越多。他要是樣樣件件都去注意,實在是忙不過來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就此走入死胡同,滋生心魔,自損修為,甚至隕落。
  席和光是要做任務的,他早早就把自己同這世界割離開來,自然不會在意這樣對他沒有威脅的小事。
  席同塵右手卻握緊了刀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凌厲。他雖然身形未動,一股威壓卻瀰散開來。
  如同巍峨的山嶽,壓得修為不夠的人說不出話來。
  週遭一下雅雀無聲,連望過來的視線也在瞬間少了很多。
  席和光仿若未覺地靠在樹幹上,一隻手輕輕把玩著底下的毯子。
  這毯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毛做的,非常的柔軟厚實,也不熱,坐在上面很是愜意。
  他舒坦了,心裡頭就有些高興,看向對面正冷著一張臉的人道:「這東西挺好的,你哪兒弄來的?」
  席同塵的面上一瞬間如同冰雪初融,春光回暖,卻只是笑並沒有說話。
  他曾經是妖魔,本體是一隻黑豹。這條毯子是他特意將自己每年掉落的毛收集起來做成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重逢之時,能夠親手送到對方手裡,希望得到對方的喜歡。
  席和光沒有得到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一心一意地揪著毯子上的毛毛玩起來。
  席同塵就站在樹下溫柔地看著他。
  兩人都在桃花樹下,一站一坐,週遭落英繽紛,氛圍自然,看著好似一對璧人。
  周圍人的目光都由驚艷轉為艷羨,不敢出聲打擾。
  可惜偏偏有人不識趣。
  席同塵的目光冷下來。
  白御風一身白衣,手持雪扇,行動之間,腰間環珮叮噹。
  他彷彿沒有看到昨日裡令他傾心的席同塵,一雙眼睛只盯著那窩在毛絨絨毯子上的白髮少年,笑道:「在下白御風,昨日是我魯莽,特此前來道歉。不知這位道友姓名?」
  ※※※※※※※※※※※※※※※※※※※※
  席和光:我叫銅雀。
  席同塵:我剛剛說錯名字了,我姓喬:)
  龍雀:我也姓喬O(≧口≦)O
  白御風: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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