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個白月光看上我了(十九)
BL劇情崩壞後我成萬人迷了 by 鈴鹿
2019-12-19 17:35
自從那天顧清寒從席和光的房間裡離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
顧清寒跟過去沒什麼變化,在外人看來,他仍然是面帶著完美微笑的影帝,看似溫和,實則疏離,唯有對席和光還是一樣的慇勤溫柔。
甚至最近一段時間好像變得更好了。
以前席和光不會多想,只覺得顧清寒對他是真的好,是在把他當作好朋友看待,而自己也要努力回報對方。
但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席和光雖然遲鈍,也隱隱約約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他再回過頭去看,才發現原來對方對自己的好,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早就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範圍,甚至可以稱得上對自己是百依百順。
而在那天晚上,顧清寒悄悄半捅破窗戶紙後,對方現在對自己簡直像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席和光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劇情早就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偏到連媽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渣攻,更別說迎接原劇情中陳藝彬來找自己求復合的情節。當然,席和光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
席和光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麼長時間,要說對這裡沒有一點感情絕對是假的。
更不要說顧清寒就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與他交談,一直照顧他的人。席和光一點也不想讓顧清寒傷心,但他跟對方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如果沒有任務在身,他很有可能會跟顧清寒試試。但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是做任務來的,隨時都有可能走,他不想跟顧清寒有太多的牽扯。
不然這樣就對對方太不公平了,也枉費了顧清寒對自己的一腔感情。
雖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席和光刻意造成的,但他還是為此感到愧疚。席和光想,反正劇情都已經偏差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想去糾正什麼劇情了。
如果不能跟顧清寒在一起,席和光也就不想跟別人在一起,哪怕是劇情要求的和陳藝彬復合。既然注定無法完成劇情任務,那他就找找看能不能用別的方式救治一下渣攻,這樣應該也能把任務補救一點回來。
一直保持單身,就是席和光給自己,給顧清寒的交待。
可是席和光已經盡量冷淡處理了顧清寒,他回去的時候不再上對方的車,平常除了演戲和必要也不再跟對方說話,也不吃對方遞過來的小甜點。
但顧清寒這個人就是有本事把他的目光牽扯過去。
他不上顧清寒的車,對方的車就一直跟在他後面。他不跟對方說話,也不影響顧清寒處處照顧他。劇組的飯桌上,他的眼睛掃到哪個菜,對方都能在第一時間給他遞上來。看見他嘴皮乾裂,顧清寒都能立刻拿到水放在他的面前。
顧清寒不是陳柯寅,陳柯寅是席和光的助理,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按理說,陳柯寅才是應該第一時間察覺他的需求,並且照顧他的人。
陳柯寅也確實對他十分盡心盡力,但顧清寒卻總是比對方更快,完成得更好。
對方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他,想著他。
就算席和光不吃顧清寒送過來的小甜點,對方也不會把甜點袋子收回去。顧清寒只會攥著袋子放在他的小桌子上,然後對他笑,再轉過身走掉。
對方的面容實在生得英俊,眉骨英挺,長眉薄唇。當顧清寒垂著眼瞼望著他笑的時候,長睫如同羽扇,對方的神色間帶著隱忍和愛意,連笑起來都是化不開的憂鬱,只消看一眼就能讓人心動不已。
尤其是顧清寒轉過身的時候,他走得很慢,高大的背影看起來很寂寥,也很頹唐。
席和光只堅持了不到半個月,就幾乎潰不成軍,只能微微鼓著臉頰在顧清寒又一次把甜品袋子放下的時候叫住對方。
他生氣地撕開甜品袋子,把裡面的甜甜圈,小蛋糕,小布丁洩憤似的丟進嘴裡。
席和光本來是生氣地吃著,結果由於甜品實在美味,他越吃,眉頭越舒展,到了最後,甚至連一絲生氣的神色都看不出來了。
少年人蒼白的臉上全是滿足的微笑,又黑又大的眼睛瞇起來,就好像饜足的貓咪。偏偏他自己還一無所覺,直到吃完才看見顧清寒正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笑。
顧清寒的眼睛很黑,很深邃,看著他的模樣特別專注,笑容的幅度沒有以前跟他在一起膩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大,只在嘴角噙著淡淡的一抹,卻看起來更加真實,更容易令人動容。
對方的神情是那麼貪婪而又滿足,彷彿僅僅是看著自己就足夠他活著一樣。
席和光垂下眼睛,有些自暴自棄,又有些生氣地說:「你好討厭。」
顧清寒立刻正色:「我特別討厭。」
席和光又說:「你好煩人。」
顧清寒又斬釘截鐵道:「我特別煩人。」
席和光:「……」
被罵的人認錯比他這個罵人的人還快,讓他還怎麼罵啊!
席和光很不爽。
他細長的小腿伸了伸,想踹顧清寒,讓對方這個擾亂自己思緒的壞傢伙走遠點。偏偏席和光又真捨不得去踹,最後只能不痛不癢地踢了顧清寒的小腿一下:「不許纏著我。」
顧清寒感覺對方那點力道跟撓癢癢似的,除了在自己的褲腿上映出一個灰色的鞋印外,他就只感覺鞋底在自己腿上輕輕碰了一下。
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都半個月沒碰到席和光了,沒有摸到對方的頭髮,沒有捏捏對方的臉頰。
顧清寒還記得對方坐在床上,晃動兩條細細的小腿的場景。那兩條小腿又直又長,還很白,席和光的腳也很好看,膚色蒼白,足弓優美,腳趾圓潤。
要是剛剛席和光沒穿鞋襪,而是直接用那隻腳踩在自己的小腿上……
顧清寒剛想到這裡,就感到渾身不對勁了。他連忙回過神來,就見席和光正生氣地看著他。
席和光生氣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顧清寒脫口而出:「你。」
席和光更生氣了,甚至感覺自己氣得腦袋都在發燒,面上都熱起來:「我就在這裡,有什麼可想的?」
顧清寒頓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真要知道?」
席和光回想起剛才顧清寒的眼神,那令人發毛的眼神望著自己踹過去的腳,即使是穿了鞋子,席和光都感覺腳上有點發涼。
總不至於這麼小心眼,自己踹了他一下,就琢磨著怎麼報復回來吧。
他又沒有用很大力氣。
席和光想到這裡,不服氣:「你在想什麼?」
顧清寒的喉頭嚥了兩下,這才道:「我在想你的腳。」他看見席和光露出疑惑的神情,又繼續道:「我記得你的腳很好看,很白,腳趾頭也很可愛。你剛剛踹我的時候,我就想起以前在我家,你踹我的時候,沒穿鞋子,腳特別好看……」
席和光生氣得臉上都要冒煙了,當即拿起小桌子上拆下來的甜品盒子,還有喝空了的礦泉水瓶砸他:「不許纏著我,大壞蛋!」
小和光就是心軟,就是疼他,連砸他東西都捨不得用重物,這小小的空塑料盒子,空水瓶砸人一點都不疼。
顧清寒一邊伸手擋,一邊還在心裡這麼美滋滋地想著。
從那以後,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變了。
顧清寒比以前更粘人了一些,甚至好像開始破罐子破摔了一樣。之前席和光沒朝他發火時,他總是那一副等到天荒地老,勢要等到席和光的模樣。神情常常孤獨又隱忍,充滿受傷感。
席和光說什麼都聽,對方不允許絕不越雷池半步,永遠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讓席和光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而現在席和光跟他發完火,說完話後,對方這些先前紳士的舉動全都沒有了,開始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席和光。
不管席和光跟他擺多少臭臉,朝他扔多少空盒子,顧清寒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彷彿藏著星辰大海的眼睛裡全是寵溺,一點也不生氣。
席和光雖然覺得顧清寒越發無恥,但卻從心理上輕鬆了不少。
先前顧清寒那副樣子,讓他特別有負罪感,總覺得是自己遲鈍傷了對方的心。
而現在,席和光氣呼呼地看著顧清寒偷偷給自己碗裡夾的大雞腿,只能狠狠地撕下雞腿肉,在心裡默默想,等他吃飽了再去折騰顧清寒。
至於拍攝期間,原本席和光還十分擔心兩個人之間的狀態變化會不會影響到拍攝。
誰知顧清寒在戲裡的表現愈發爐火純青,那深深看著他的眼神,從從前的隱忍都漸漸過渡到了外露,彷彿惡狼盯著自己的獵物,整個人沉默而充滿侵略性。
而席和光被他的目光所驚,不知不覺間也進入了夏天的角色。
兩人的表現剛好符合這段時間拍攝的,電影中夏天和林海生兩人情感轉變的過程,看得溫文導演十分滿意,幾乎條條一次過,NG的次數極少,拍攝的進度大大加快。
兩個人又雞飛狗跳地折騰了一個多月,整部《烈火》的拍攝就接近了尾聲。
今天是拍攝的倒數第二天。他們要拍攝的內容不多,但卻是非常重頭的一場戲。
就是夏天和林海生感情更加昇華的一場戲——一段在床上的感情戲。
狹小的房間裡,多個機位已經對準了窄窄的行軍床。
顧清寒和席和光兩人都穿著褲腿非常短的一條四角褲,以方便鏡頭的運轉和電影後期的處理。
這是最後一場戰役的前夕。
自從上次戰役後,夏天和林海生兩個人一吻定情後,在軍隊嚴苛的訓練和頻繁的戰爭中,兩個人並沒有機會將關係更進一步,只能在平時的相處中互相照顧以示情意。
而再過兩天,就將是他們的最後一場戰役。
上級難得放了他們一天假,其他的士兵們都在開開心心地準備著豐盛的伙食。而夏天和林海生兩個人則像是預感到什麼似的,趁著大家的忙碌偷偷躲起來,在林海生簡陋的行軍床上來了一次真正的結合。
此時的顧清寒正靠坐在床頭,而席和光正坐在他的腿上。
雖然席和光在顧清寒腿上坐過好幾次,甚至還枕過顧清寒的大腿。
但此時和彼時完全不一樣。
之前他沒有意識到顧清寒對自己有別樣的心思,而且對方也穿著睡褲。但現在兩個人只穿著短短的平角褲,席和光也知道了顧清寒的心思,因此對於展露身體這件事難免感到很害羞。
少年人長得很漂亮,不僅僅是他的臉長得好看,就連身上也十分漂亮。
他的膝蓋骨很小,兩條腿又直又長,也沒有太多毛髮。肩頸的線條也十分完美,鎖骨突出,肩膀平直,雖然不是很寬,但看起來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特別是他背後的那對肩胛骨,隨著他的動作時隱時現,彷彿展翅欲飛的蝴蝶。
溫文導演為人含蓄,所拍攝的電影也跟他做人的風格有些類似。
因此他們這個戲份也會拍的很隱晦,鏡頭大概率會更多地停留在床下和兩位演員的面部表情上。
但是這段戲份在整部電影中來說是十分關鍵的,也是最能昇華兩人感情的一段。這場戲是把林海生推到夏天心尖上位置的關鍵一步,也是後面促成夏天自殺的最重要因素。
戰爭奪走了一個人的一切,給他造成重創,也就使人生無可戀。
因此儘管這段鏡頭最終在電影裡可能只有一分多鐘,溫文導演卻專門空出了一個下午來拍攝這一段。
席和光有些緊張。
他一緊張,就下意識地去看顧清寒的臉。
不管兩人現在的關係如何,在之前那麼長的時間裡,顧清寒一直在席和光面前表現得很靠譜,幾乎什麼都能完美解決,還對他的表演給予過很多專業的指導。
因此每當席和光毫無頭緒和方向的時候,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去追尋顧清寒的位置。
顧清寒看到少年人望過來的眼睛,衝著對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
他成功了。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急著去追求少年人,因為他知道席和光很遲鈍,便利用這一點慢慢滲入了對方的生活。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事業上的,讓對方漸漸地依賴自己,這樣對方不管遇到什麼,第一時間都會想起自己。
顧清寒承認這樣的自己有點卑鄙,但是現在,很顯然他成功了。
席和光早就忘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對方的一雙胳膊還按照導演的要求搭在自己的雙肩上,一雙黑亮的眼睛無措地看著自己。
顧清寒輕輕地安撫著對方:「別怕,你跟著我的節奏來就好了。」
少年人緊張的面色果然緩和了不少。
場記的打板一響,席和光就伸出手臂輕輕地攬住了對方的脖頸。
他此刻已經入戲。
夏天和林海生兩人明天就要奔赴戰場,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明天,只能把握當下,希望此刻的溫柔能夠成為永恆。
他很害羞,臉上泛起了一層薄紅。他眼瞼低垂,纖長的睫毛如同羽扇,輕輕抖動著。
席和光並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什麼也不懂。
但溫文偏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週遭都是開工的機位。兩個人配合了一會兒,直到最後顧清寒一把把席和光掀到在下面,整個高大的身子籠罩下來,幾乎將鏡頭盡數擋完。只能從鏡頭裡看到他背上漂亮的肌肉線條和深深的一條脊柱溝。
溫文導演喊了停。
席和光終於鬆了口氣。
這段對他真的可以算作是一個不小的折磨,尤其跟他對戲的還是顧清寒。
眼見顧清寒還趴在自己身上不動,席和光伸手輕輕推了推對方,示意對方起來。
顧清寒卻沒有動。
他的眼神亮的驚人,而且極其可怕,專注地望著身下的人,像是要吃了席和光一樣。
席和光心頭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又推了推顧清寒:「快起來啦。」
這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推過來的手很細瘦,很柔軟,還帶著點溫熱。
顧清寒頓了一下,慢慢地爬了起來。
他的身體有一點點激動,起了點反應。
席和光沒敢看對方,倒是溫文導演挑了個眉頭:「自己去處理一下吧。」
等到顧清寒從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嚇人了。
溫文導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對場上的兩人滿意地點點頭:「今天收工吧,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此時顧清寒和席和光都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們沉默著並肩走出了房間,外面光線暗淡,已是日暮黃昏。
其實現在是盛夏,按理說不該這麼早就暮色四合。但席和光估計是快要下雨了,因這天空照下來的光紅得不像樣子,怕是暴雨的前兆。
兩人一路無話,出了拍攝場地,又各自坐車回了酒店。
晚上席和光剛洗漱完,門上就被敲響了。
自從他跟顧清寒鬧彆扭之後,就基本上只有陳柯寅會來敲他的門,來幫他收拾收拾東西什麼的。席和光以為又是陳柯寅來了,結果一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顧清寒。
門外的人神色平靜,甚至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讓我進去坐坐?」
席和光也說不出「不」,只能沉默地讓開了。
誰知顧清寒剛走進屋子,幫他把門關上,就直接把門反鎖了。
少年人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顧清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你。」
席和光沒想到對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攤牌,一臉的愕然。
但話一出口,後面的就輕鬆多了。
明明告白的是顧清寒,現在反倒他最輕鬆:「我喜歡你,想追求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席和光正要張口,嘴上就被一隻手給摀住了。
這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還很大,一下就把他的嘴捂得嚴嚴實實。
席和光翻了個白眼。
顧清寒將那枚可愛的白眼收下,並且自動認為這是席和光拋給自己的媚眼:「別急著拒絕,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點哀求,蘊藏了濃烈的情感,聽起來格外令人動容。
席和光拿下顧清寒的手,悶悶地說:「我不會答應的。」
顧清寒沒有放棄:「那我就等你。」
席和光生氣:「我一輩子都不會答應的!」
顧清寒卻不為所動:「那我就等你一輩子,就像夏天等林海生那樣……」
席和光打了他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別瞎說!」林海生可早就死了,夏天的結局也不好,顧清寒這麼說,可太不吉利了。
他說完,心裡猶不解氣,又忿忿道:「那你就等著吧!」整個人氣呼呼地躺到床上去了。
顧清寒卻笑起來。
少年人能這麼說,明明就是在乎自己的。
他也跟著過去,坐到了少年人的身邊,看著他閉上眼睛企圖裝睡。
顧清寒伸出手摸著少年人的頭髮。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溫熱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按壓著對方的腦袋。
席和光很久沒有享受過這項服務了,他今天拍戲費神費腦費力,這會兒被按摩得極其舒服,幾乎要睡著。
這樣身心放鬆,通體舒泰的感覺除了按摩頭部,就只有在上個世界他和埃爾維德建立臨時精神結合的剎那了。
埃爾維德。
席和光已經昏昏欲睡,他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半睜半閉的眼睛望著顧清寒的面容。
他們兩人的容貌很有些相似,都是高鼻深目,長眼薄唇。不過埃爾維德是金髮,顧清寒是黑髮。
兩個人的左眼角還都有一個黑色的小小的淚痣。
他的神思已經處在即將踏入夢境的邊緣,說出來的話也基本沒有過過腦子,只是喃喃道:「埃爾維德……」
正滿心歡喜地撫摸著心上人頭髮的顧清寒渾身一震。
埃爾維德。
這是陳藝彬的英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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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和光:……(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顧清寒自己動手給自己戴上了綠帽。
二更!虐完影帝了,你們滿意嗎[dog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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