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BL穿成愛豆對家怎麼辦 by 硬核桃
2019-12-17 18:49
「啊————————!!!!!!!!!」
顧澤的喊聲幾乎震天徹底, 他身邊的幾人, 包括攝像都被這聲喊震得抖了一下。
顧澤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好在林靜陽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去哪兒?」林靜陽道。
顧澤結結巴巴道:「有...有鬼啊!!」
他被林靜陽一拉, 停下了腳步,哆嗦著轉過身,燈光明滅間, 那個紅衣女人還站在原地。
他又看了看身邊幾個人, 這幾個人也看著那個女人的方向,陸陽臉上沒什麼表情,林靜陽也看不出太多的懼色, 嚴西臉上倒是還能看到幾分驚疑不定的樣子。
顧澤沖嚴西道:「不...不會只有我能看見吧?」
他一愣,終於想起這是在拍節目, 這麼一想,顧澤不僅沒放鬆, 反而臉色更白了幾分。
夭壽啊, 明明是拍節目,卻只有他能看到。
看這破落的地方,說不鬧鬼都沒人信, 不是遇上真鬼了吧?
還只有他能看見,這別是纏上他了吧?
林靜陽拍了下他的腦袋:「想什麼呢?」
顧澤摸了下被林靜陽拍的地方:「你們倆也能看見?」
林靜陽道:「當然。」
顧澤驚道:「那你們咋不害怕呢?」
林靜陽道:「為什麼要怕?」
「有鬼啊!」顧澤道。
林靜陽道:「誰跟你說有鬼?」
顧澤也是莽, 手指一指指向那個紅衣女人:「她不是嗎?」
林靜陽一樂:「要不你問問她?」
顧澤猛地收回了自己手指。
那紅衣女人卻開始動了, 她的肢體有些僵硬, 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前挪動, 如同殭屍一般,顧澤猛地爆了一句粗口,嚇得往林靜陽背後躲去。
女人走到幾人身前,伸出手拉住了顧澤的衣角:「救我...救救我...他們想要殺我!」
明明陸陽站在最前面,但這女人卻拉住了離她還遠些的顧澤,十成十是導演組為了製造效果故意指揮的。
果然只見顧澤跳了起來,就要向林靜陽身後跑去,卻被那女人揪住了衣角無法跑動,他伸出手似乎想撥掉女人的手,卻又不敢。
林靜陽瞥了一眼女人,這女人頭髮散亂,臉色蒼白。
「誰想殺你?」陸陽問道。
「我...我的未婚夫一家,他們是瘋子!他把我騙來就是想殺了我!」
紅衣女人演技是真的不錯,臉上的神情又驚又怕,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陸陽還想再問,走廊深處卻傳來鎖鏈在地上拖行的聲音,還夾雜著一陣腳步聲。
顧澤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媽呀。」
女人道:「是他!快跑!」
顧澤和嚴西撒腿就想跑,回頭卻看到陸陽和林靜陽沒動。
顧澤回頭道:「你們怎麼不跑?」
林靜陽道:「不是,我是在想,我們四個大男人,幹不過一個男人?正好,他是不是拿著鏈子,你們兩把他手上的鏈子搶過來,我和陸陽去幹他,正好用鏈子把他捆起來,讓他知道什麼叫以多欺少。」
「...」顧澤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出現,他眼睛一瞇,過了幾秒,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的是啊!」
嚴西聞言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擺出了一副想跟那個男人過兩招的樣子。
女人的臉色有一剎那僵住了,但畢竟是導演組請的專業演員,她又道:「不止他...還有他的父親...母親...弟弟...他們用的斧子還有鐵棒...會把你的骨頭敲碎,四肢砍斷,看你慢慢掙扎...最後再把你的身體分成一塊一塊的屍塊,凍到冰箱裡...啊!!!!」
女人蹲下身摀住了自己的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痛苦的事。
而走廊的深處,也非常應景的傳來剁肉的以及磨刀的聲音。
大概是導演組也被林靜陽的不按套路出牌給驚到了,怕他直接硬剛,於是將準備成分幾次慢慢製造恐怖氛圍的殺手鑭一股腦的放了出來。
這次林靜陽倒是沒有再硬剛,他看了一眼陸陽,兩人默契的轉身向另一頭的走廊走去。
嚴西也乖乖跟上,顧澤又道:「怎...怎麼,不幹了嗎?」
林靜陽回頭瞥了他一眼:「四對四,人家滿級神裝,你白板裝,干的過?」
這比喻通俗易懂,顧澤不再多問,跟在兩人身後向那邊的走廊跑去。
一直跑到另一邊走廊邊,這個節目叫求生,人的求生本能自然是往樓下跑,潛意識裡只有一樓才是安全逃離這個地方的絕佳選擇。
樓道裡,斑駁的牆面上用紅色的顏料寫著3,想來這裡應該是三樓,幾人正要往二樓跑,剛下了一段樓梯,卻被一道鐵門擋住了,這道鐵門上了鎖,嚴西試著推了一下,鐵門發出了咯吱聲,晃動了幾下,卻並沒有被推開,嚴西衝幾人搖了搖頭。
又是一道鎖鏈在地上拖行的聲音,陸陽當機立斷道:「往上跑。」
幾人點點頭,轉身又向4樓跑去,路過3樓走廊的時候,林靜陽往走廊看了一眼,一個渾身纏著繃帶,腦袋上帶著一個鐵頭盔,身材壯碩的人正拖著一把斧頭往這邊走,許是被這一身鐵傢伙拖住了腳步,那男人走的
這場景是真的有些恐怖。
他嚥了下口水,加快了腳步。
向上也有一道鐵門,這道鐵門卻並沒有被鎖住,幾人跑到樓上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一道聲音:「田心,死亡。」
林靜陽和陸陽對視一眼:「田心死了。」
陸陽嗯了一聲,應該是也收到了節目組的消息。
嚴西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林靜陽又打量了幾眼周圍,四樓和三樓是一樣的構造,長長的走廊,兩邊是兩排門。
而那道追命似的聲音暫時也沒有傳過來,幾人鬆了口氣,林靜陽又看向那個紅衣女,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那女人嚥了口口水,心有餘悸道:「我跟他是去年認識的,今年放假,他邀請我來他家裡做客。」女人嚥了口口水:「一開始還挺正常的,他的家人人都很好,但後來我發現越來越多奇怪的地方。」
「這裡明明是住宅樓,白天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這種老式樓的隔音不好,按理說有個開門關門的聲音都能聽到,這裡卻一點聲音都沒,倒是到了晚上,就變得很吵,好像一到晚上這棟樓的人就開始活動起來了,你說,正常人那有晚上才開始活動的?」女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來之前,他告訴我他媽開了家早餐鋪子,做的包子是一絕,剛來那天他媽就做了一頓包子招呼我,那肉包子,是真的好吃,油汪汪的,肉餡和的又油又香,咬一口滿口流香。」
女人似乎回憶起了那香的流油的肉包子味道,臉上還露出了一點笑意,帶著幾分垂涎:「我那幾天幾乎每天都吃肉包子,他媽告訴我這包子是用他們這裡一種特產做成的,後來有天,我終於知道了那特產是什麼。」
「有一天晚上,隔壁的房子好像在剁什麼,聲音特別大,吵得我怎麼都睡不著,我就準備出去看看,雖然他告訴過我晚上不要出去,可我實在忍不住,隔壁房間的木門沒關,隔著鐵門可以看到裡面,我看到了他媽,他媽拿著一把刀好像在剁肉,在案板後面,還用鐵鉤掛著好多的生肉,我以為是他媽在準備明天的肉餡,但後來我仔細一看,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女人又道:「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她媽後面掛著的都是人肉,人的胳膊,大腿,甚至還有整個上半身,跟豬肉一樣整整齊齊的用鐵鉤子碼著,仔細看,還能看到上面似乎也跟豬肉一樣蓋著檢疫的標記。」女人似乎被逗笑了:「你說說,他們也真是夠逗的,這人肉人家能給他蓋章嗎?」
綠色的幽暗燈光灑在女人臉上,她臉上的笑有點詭異。
幾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這大姐關注點好像更詭異。
重點是蓋章嗎?
陸陽道:「所以,你吃的是人肉包子?」
女人道:「可不是嗎?我那時候才知道他媽的特產原來是人肉。」
嚴西清清嗓子:「可我...怎麼覺得你描述的...好像...還挺懷念那個味道的?」
女人看向嚴西,沒有說話。
嚴西被女人盯得脊背有些涼,他眼神一晃,不敢與女人對視上。
陸陽看向女人,沒有再繼續人肉包子的話題,他又道:「然後呢?」
女人道:「然後,然後我就被他媽發現了,我正想跑,誰知道他弟就在我後面,他用鐵棍把我打暈了,再醒過來,我就被用鐵鏈鎖住了,他們把我鎖到那個房間裡,每天都給我餵藥,還給我打針。」
女人撩起自己的衣袖,展示給眾人:「你們看!我又沒有病。」
女人的手腕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她身材臃腫,四肢卻異常的細瘦,陸陽挑了下眉,收回了目光。
顧澤看了一眼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
幾人抬頭看向他。
「注水豬肉?」顧澤道:「有些黑心商為了讓豬長磅,就會用針管給豬注水...」
「......你可真是個小天才。」嚴西有些無語道。
顧澤這腦洞可真是夠大的。
幾人又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那女人。
女演員愣了一剎那,然後很快反映了過了:「你是說,他們給我打針是為了讓我長磅」
林靜陽對顧澤道:「用針管注水得注到猴年馬月?你想什麼呢?要是用針管注水,她造成篩子了。」
顧澤哦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那他們為什麼要給她打針?」
林靜陽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他抬頭看向女人:「你知道下面那個鐵門的鑰匙在哪裡嗎?」
女人想了一下:「好像...在樓管那裡?我之前好像隱隱約約聽過一耳朵,他們這棟樓的樓管就是房東,這棟樓所有住戶都是租戶,租的樓管的房,所有鑰匙樓管那裡都有備份。」
林靜陽又問道:「那樓管在哪?」
女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樓管,只聽他們說樓管不好相處,經常找事折磨他們,所有住戶都很厭惡樓管,但現在又沒有房租這麼低的房了,所以他們只能繼續在這裡租住。」
本來看到了一絲曙光,線索卻在這兒就斷了。
陸陽道:「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樓管。」
林靜陽點點頭,他打量了一下這裡,嘗試著去推門,看看有沒有門是開著的,但每一扇門卻都被鎖的緊緊的。
林靜陽猶豫了一下,找了一棟門敲了幾下,卻並無人來應答。
女人突然道:「你敲的門就是他媽剁肉的房間。」
林靜陽一愣,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突然發現了什麼。
他咦了一聲,又向門湊了湊,似乎看到了什麼。
陸陽走到他身邊道:「怎麼了?」
林靜陽伸出手指指了指鐵門內:「你看...」
陸陽也向門前湊了湊,過了幾秒,他一頓,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他扭過頭看向林靜陽:「這是...」
顧澤和嚴西也走到兩人跟前,嚴西道:「怎麼了?」
林靜陽指了指鐵門內木門上的一點:「你們看這裡。」
兩人順著林靜陽的手指向鐵門內看去。
鐵門內的木門上,大概從上往下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個巴掌大的方框,那塊方框好像是一塊蓋子,蓋在門上,因為顏色和木門的顏色一模一樣,只是邊緣處沒有銜接上,如果不仔細看,確實是看不出來的。
「這是個蓋子?」顧澤問道。
林靜陽道:「應該是,這一塊,應該能被掀開。」
顧澤道:「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塊蓋子?」
林靜陽看向那塊蓋子:「其實這蓋子並不少見,有些老式防盜門的貓眼就在這種蓋子上,這種蓋子可以掀起來,掀起來是中空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甚至還能來回遞東西。」林靜陽一頓:「不過眾所周知,不管是貓眼還是這種蓋子,都是從裡往外看的,也只有從裡面才能將它打開,但是這個的構造有些特殊,看起來似乎不是從裡面掀開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從外面,應該是可以將他掀開的。」
顧澤驚道:「神經病吧!那有人裝門會裝從外面能看見裡面的門!這也太奇葩了吧?」
顧澤想起了他之前看過的一個恐怖小說,講的就是主人公晚上一個人在家,有人敲門,主人從貓眼往外看,卻只看到一片漆黑,他拍了下門,門外的聲控燈卻沒有應聲亮起,那主人打開門後,門外等他的卻是一把豎在門上,衝著他脖頸砍下的斧子。
原來門外一片黑,是因為門外的人同時透過貓眼在往門內看,他的眼球完完全全湊在貓眼前,主人看到的是兇手的黑眼球。
從裡往外看的貓眼尚且如此,如果從外能直接看到裡面的貓眼...
顧澤不敢想。
嚴西也道:「不會是有暴露癖吧?」
陸陽看了一眼林靜陽,又去這扇門兩旁的幾扇門看了看,然後又看了對面的幾扇門,對林靜陽道:「這些門都是這樣。」
林靜陽看了一眼面前的門,突然笑道:「其實到底能不能掀開,試試就知道了,沒準還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他伸出手,穿過鐵門細小的縫隙,往那塊蓋子上伸去。
顧澤和嚴西同時嚥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