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不謀而合
美女的妖孽保鏢 by 南客
2019-12-15 18:29
聽著蕭逸這麼肆無忌憚的嘲諷奚落譏笑,項莊整個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大雨傾盆之前,烏 雲密佈的天空。
「行了,我告訴你也無妨。」蕭逸這個時候,看著這項莊明明很生氣,但是依舊裝作一臉鎮定從容的樣子,心 裡一陣快意,開口大笑道:「松樹畫彎了,同樣是一種繪畫手法,叫做另闢蹊徑。」
「哦? 」項莊陰沉著一張臉,聽著蕭逸這一番解釋。愣愣神之後,旋即開口問道:「在華夏山水畫歷史上,我 還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繪畫手法。」
「那是你鼠目寸光,眼光短淺。」蕭逸這個時候,肆意的抨擊了起來項莊:「另闢蹊徑,正是一種駁於常態的 畫風。從字面上意思都可以理解到,就是幹一些常人不幹的事情。比如說,把這松樹畫歪了。這種手法,一般人不 敢用,用的好是神來之筆,用的不好那麼就是天大的敗筆。」
「那你說說看,這是用的好還是用的不好? 」項莊聽著蕭逸這番解釋,依舊臉色平靜,如波瀾不驚的湖面,開 口徐徐的說道:「我倒是想聽個所以然來。」
「當然,我會滿足你小孩子一般的好奇心。」蕭逸這個時候,哈哈一陣大笑道:「這一副松月圖,故意把松樹 畫歪,可以說是神來之筆。水流奔騰,水石上這兩棵蒼勁的松樹。其實,正是給人一種浮想的空間,這比留白有著 更讓人遐想的餘地。」
頓了頓,蕭逸臉上綻放出一層光芒來,說起這些東西來,蕭逸渾身都是勁頭:「松樹為何而彎?也許是大雪剛 剛壓過,這棵松樹再過一些日子,日子會恢復原狀,挺直起來。正是給人一種瞎想空間,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也許是因為剛剛這課松樹上,棲息過幾隻大鳥,給人一種飛鴻踏雪泥的意境。鳥已不在,但是松樹枝椏依舊還彎 著。或許正如你所說,松樹從水石上生長起來,一路艱難,長不直。但是,依舊在頑強生長,蒼勁而且挺拔……」
蕭逸像是一位大師一般,講訴起這些東西來,都是信手拈來。
但是,馬瑞蓮現在看著這一副山水畫,整個人都是有了癡呆。依舊還是那朦朧的遠山,那水,還有那兩棵松樹
但是,自己看到的遠遠不是圖上了這些東西。
已經自成了一片天地,看上去圖上已經多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是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而項莊聽著蕭逸這一番解說,整個人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把蕭逸剛剛展露出來的風采都是拋之腦後。戲謔 的笑了笑,開口朗聲而道:「說起來,像是真的一樣。不過,這都是你一面之詞。具體怎麼樣,可遠遠還沒有蓋棺 定論。這種藝術品,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已。」
「是嗎? 」蕭逸這個時候,搖搖頭笑了笑道:「看來,真是嘴硬啊。」
雖然現在這項莊還在拚命狡辯,但是馬瑞蓮憑藉著自己的感官,這會看圖根據蕭逸所講解的,整個人都是有了 —番新的收穫。並且,這個外國妞,自己的判斷意識還是有的,對於蕭逸信任了下來,對於項莊有了幾分的懷疑。
「項莊,明人不說暗話。」蕭逸這個時候,咄咄逼人,開口譏笑道:「我知道你受傷的這段時間,在天機閣應 該是呆過了一段時間。天下博學,以一人之力終其一生,都是無法吸收。我在山中苦學十年,才是有了今天。你以 為你在天機閣看了幾天閒書,都是可以在我面前蹦躂了嗎?我告訴你,簡直是做夢。」
對於蕭逸這個時候展露出來的強勢,項莊只是冷哼了一聲。乾脆轉過頭去,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蕭逸據理力爭。
畢竟,他咋天機閣的確只是呆了一段時間,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只是看了一個皮毛。但是,蕭逸的師傅 李太白曾經是天機閣的閣主,對於天機閣的玄學以及各種知識,都是已經掌控的爐火純青。蕭逸更是被李太白,填 鴨一般的塞進了大腦。
在這種定西上,想要和蕭逸鬥一鬥高下,項莊畢竟心中沒有把握。
所以,項莊遲疑片刻後,之臉色一陣緩和。再次對著馬瑞蓮,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馬小姐,我和你一見如故 。今日誠心邀請,想要一起探討探討東西方繪畫上的異同之處。絕無冒犯之心,希望馬小姐賞個臉。畢竟,我有約 在先。要是馬小姐和我交流溝通之後,覺得不滿意,那麼馬小姐只當可以拂袖走人。大不可因為旁人之言,自亂心 神。畢竟,藝術品這東西,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項莊這番話說得相當客氣,但是隱約之中又是透出來了他現在的不甘。
馬瑞蓮一時之間左右為難,雖然知道這項莊在繪畫上恐怕不太擅長。對於這一副松月圖的點評,更是有著幾分 胡說八道。但是,這個男人誠心邀請,自己又是已經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再次拒絕了項莊,改約蕭逸,那麼實在 是有著幾分說不過去。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蕭逸同樣是不再言語。把選擇的機會,讓給了猶豫不決的馬瑞蓮。
只有白嬌娘依舊是不知道這局面,不知不覺已經針鋒相對有了一絲火藥味的氣息。依舊是不知道人間喜憂,在 —旁看著那些西洋抽像畫抓耳撓腮。
正當這個時候,徐徐走來兩人。
穿過擁擠的人群,兩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一老一小,老的正是馬格朗斯,這一下走出來立刻引起了轟動。而小的正是張媛媛,穿著一身翠綠色的連衣長 裙。緩緩走來,說不出的優雅多姿。
看著重逢已久的這一位美人兒,蕭逸眼神一陣癡迷。
又是一年,春節的時候,張媛媛沒有回江海。這一點兒,像是蕭逸的一塊心病一般。對於張媛媛的掛念,與日 俱增。
現在,隔著老遠看著美人兒走來,蕭逸有些醉了。
但是,張媛媛現在和馬格朗斯兩人之間正在密切的交流,相當的入迷。
對於周圍的聲音,都是自動忽略了過去。時而有人擋在了兩人面前,請求簽名,都是會被兩人給義正言辭的拒 絕了下來。
正馬格朗斯和張媛媛,兩人正是並肩走向了這一副松月圖。
「爺爺。」馬瑞蓮一看到自己慈祥的爺爺走了過來,當即開口興奮的叫喊道,以求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不過,馬格朗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之後,又是迅速轉過頭和張媛媛交談了起來。
「蕭逸,這是蕭逸,他來了。」馬瑞蓮想憑藉著自己爺爺的出場,來轉移自己的話題。於是,看著自己爺爺對 於自己不聞不問,當即迅速拉住了蕭逸來。
對於醉心於華夏功夫的馬格朗斯,對於蕭逸這個師傅,那是相當的尊重。甚至,馬格朗斯都有點兒像是蕭逸的 跟屁蟲,小尾巴一樣。
聽見了蕭逸這個名字,馬格朗斯和張媛媛都是一怔,望了過來。
不過,這一幕並不是和馬瑞蓮預想的那樣,迅速的撲上來,馬格朗斯只是對於蕭逸笑了笑,開口道:「稍等一 下,我再來探討功夫。」
馬格朗斯丟下這句話,迅速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張媛媛,開口問道:「繼續說,剛剛那一副松月圖的神韻…
看了過來的張媛媛,看見了人海之中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眼眶微微一陣濕潤,柔情似水的看了一眼之後。迅速轉頭看向了馬格朗斯,滔滔不絕的道:「馬先生,你跟著 我過來一看就是明白。這松月圖,是有點講究的……」
這兩個藝術家,這個時候已經醉心於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對於週遭的一切,相較於平常,已經是冷淡了起來 。只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談起自己的藝術創作。
只見兩人走到了這一副松月圖下面,張媛媛指著圖上兩顆松樹,開口侃侃而談:「這兩顆松樹,我採用了潑水 潤墨的手法。正是渲染出了話中的神韻,水流不息,濺起了片片水霧。水霧氤氳,環繞著這一顆松樹……」
而馬格朗斯點點頭,開始深思了起來。開始採擷華夏水墨畫的有點,取長補短。
而張媛媛現在再次指著那兩顆松樹,口若懸河的講解了起來:「我這兩棵松樹,故意畫歪斜了起來,正是一種 很是生僻的手法,另闢蹊徑。這種手法,比起留白來,能給人更大的遐想空間。蒼松為何而彎……」
張媛媛作為這幅圖的作家,對於這一副圖開始了一番自己詳細的解說。
馬格朗斯聽著一陣入神,不時點點頭,雙眼璀璨如明珠。
周圍圍觀的人們,聽著這一位年輕的美女畫家,把這幅圖的真諦講解了出來。都是有了一番別有的心得,紛紛 為張媛媛鼓掌了起來。
項莊臉色陰沉的可怕,因為松月圖作圖的畫家,對於這幅畫的講解,正是和蕭逸所說的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