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松月
美女的妖孽保鏢 by 南客
2019-12-15 18:29
四目相對,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這一對生死仇人,在這樣一個場合不期而遇。透著幾分的蹊蹺,透著幾分的神秘。
蕭逸旋即明白,自己在一旁偷聽兩人交談的時候。項莊早已經發現,不過依舊是自信滿滿把事情說完之後,才 是開始正視自己。
這個時候,再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已經不可能了。於是,蕭逸乾脆帶著白嬌娘,大步向著項莊走了 過去,開口冷冷的道:「故人重逢,實在是可喜可賀。當然最為值得恭賀的,還是項莊先生成功從萬毒之地逃生。」
項莊瞇起眼睛,閃耀著危險的光芒。看著蕭逸,嗤笑一聲道:「故人重逢?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一個故人。螻 蟻之渺小,怎可與鴻鵠相提並論? 」
「是嗎? 」蕭逸冷冷一笑,開口譏諷了起來:「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鴻鵠還是螻蟻,還不知道是你是我。」
正當蕭逸和項莊兩人在這展廳裡針鋒相對的時候,馬瑞蓮看見了熟悉的蕭逸。嘴角之上,蕩漾開一道笑容,開 口很是雀躍的道:「蕭逸,我就知道你回來的。果然是這樣,怎麼還沒有看見媛媛嗎? 」
「還沒有。」蕭逸對著馬瑞蓮一笑,輕聲交談了起來:「我想先看一看媛媛這些日子以來的作品,事後再去找
她。」
話罷,蕭逸眸子裡閃過一道狡黠之意。看著馬瑞蓮,開口誠心的邀請了起來:「馬小姐,不知道我今晚有沒有 榮幸,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前些日子以來,馬小姐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一直以來,我都是未曾表達謝意。並且 ,我看馬小姐對於這些水墨畫,有些興趣,我同樣可以和馬小姐交流一番。」
「這……」馬瑞蓮現在畢竟是和項莊有約在先,聽見了蕭逸的邀請。心裡一陣竊喜,但是礙於情面,還是不得 不開口慢慢的道:「剛剛這位先生,已經邀請我一起共進晚餐。要不,我們改天吧,明天蕭先生有時間嗎?我請蕭先生,以表示歉意。」
項莊一聽馬瑞蓮這席話,嘴角之上勾勒起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瞇起了眼睛,看著蕭逸,帶著一絲趾高氣昂的 味道。
並且,這個時候項莊逼音成線,挑蚌的給蕭逸傳來了一席話:「蕭逸,這一次我出山,我要從各個方面擊敗你 。殺你,未葂便宜點。放心吧,龜這一次會fP彳爾慢玩,我會搶ii爾的一切,包括你每一個i:人,磕括你 揚傳媒。」
蕭逸臉色一沉,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難怪,在這裡遇見了項莊。
原來,項莊現在是在對馬瑞蓮採取猛烈的進攻。
蕭逸現在身邊美女無數,妻妾成群。但是,馬瑞蓮和蕭逸之間關係曖昧,最容易被外人得手。現在的項莊,正 是以馬瑞蓮為突破口,採取猛烈的追求進攻。
深吸一口氣,蕭逸看著面前卷髮金毛的馬瑞蓮,輕輕一笑,開口很是禮貌的道:「你是說這位項莊先生嗎?他 和我相識多年,對於這個人來說,我是最為熟悉不過的。腹中空空蕩蕩,沒有一點兒能力。生平最喜歡做的事情, 就是把妹泡妞。正是萬花叢中過,片片要捅破。可謂是風流成性,馬小姐和他約會恐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聽著蕭逸這粗鄙的一席話,馬瑞蓮整個人都是一怔。狐疑的看向了翩翩瀟灑的項莊,有了幾分的遲疑。
「馬小姐,別聽他瞎說。」項莊這個時候,臉色平靜,開口不驚不饒的道:「實話說,我和這些蕭先生有仇隙 。所以,他才會在你面前詆毀我。我是怎樣的人,我相信馬小姐要是和我接觸過一段時間後,自然知曉。何必要道 聽途中,這些重傷之言。」
撲哧。
蕭逸一聲大笑,望著項莊,開口冷冷的道:「重傷之言?你還真敢大言不慚。現在,我就要撕破你的偽面具。 剛剛你對於這上面的這副水墨畫,大肆評論滔滔不絕。但是,其實都是你把妹的手段。對於水墨畫,我自有一番深 究。你剛剛所說的,不過是混淆視聽,純屬放屁。」
「哦,那你給我說說,我這番話哪裡不對? 」項莊這個時候,依舊翩翩風采,不驚不饒。像是一個君子一般, 給人一種謙卑禮讓,風雨不驚的樣子。
相對於蕭逸的暴怒,以及說話粗鄙。這項莊看起來,更加的儒雅,像是一塊玉石一樣溫和。
馬瑞蓮這個時候,目光在兩個男人身上掃了一圈過後。眼神之中一陣迷茫,對於這兩個男人所說的話,有些難 以拿定真假。
蕭逸這個時候,得勢不饒人,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一副松月圖,的確如你所說,意蘊深遠。但是,這松樹的 顏色看起來怪怪的,這並不是因為色彩的對比強調性,以此來突出這顆松樹的蒼勁。這一點兒,你完全在賣弄瞎說 ,騙我這外國來的朋友。」
「那是說說看,我洗耳恭聽。」項莊依舊是不驚不饒,看著蕭逸,瞇著眼睛慢騰騰的說道。
相比於蕭逸的強勢,項莊更是謙和。
「行,我告訴你。」蕭逸這個時候,自信的一笑道:「我告訴你,這松樹的顏色看起來怪怪的。實際上,是有 著一層深意。乍看之下,這兩顆松樹有著透出幾分青綠之色,和整副圖的已經格格不入。但是,這是一種繪畫手法 ,叫做潑水潤墨。」
「潑水潤墨? 」項莊陷入了沉思中,迷茫了起來。
對於這種手法,項莊苦苦思索。這段時間以來,項莊在天機閣各種亂七八糟的閒書都是翻看了一遍。在華夏水 墨畫歷史中,這種潑水潤墨的手法壓根都是未曾聽聞。
「對,就是潑水潤墨。」蕭逸這個時候,意氣風發,自信飛揚:「這兩顆松樹,採用潑水潤墨的手法。正是渲 染出了話中的神韻,水流不息,濺起了片片水霧。水霧氤氳,環繞著這一顆松樹,正是活靈活現透過這種手法表現
項莊陷入了沉思,而馬瑞蓮眼睛一亮,仔細的掃視起了圖上的兩顆松樹。
經過蕭逸這樣一陣講解,馬瑞蓮再次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的不同。似乎,真的和蕭逸所描寫的一般,水霧升 騰,霧氣氤氳。兩顆松樹,在這樣朦朧的神韻中蒼翠挺拔。
「還有,在這裡採用這種潑水潤墨的手法,有著另一種好處。」蕭逸這個時候,成竹在胸,開口朗朗而道:「 這兩顆松樹,和整副山水畫所採用焦墨的顏色不同。透出來的這一點新意,正是可以讓人瞬間體會到枯木逢春的感 覺。在水石之上,松樹不宜生長。但是,這兩棵松樹,卻煥發出了一種新綠,正是突出了這顆松樹頑強不息的品格 。就宛如曾經在這兒已經枯朽了下來,後來又是透出了新芽。」
蕭逸的口才能力向來不錯,現在解說起這一副松月圖,更是得心應手。
潑水潤墨,這種手法本身都是蕭逸露過的一手。關於潑水潤墨的真諦,張媛媛現在使用的這般得心應手,主要 還是蕭逸的傾囊相授。
所以,潑水潤墨的手法,本身都是蕭逸的東西。現在說出來,簡直都是易如反掌。
馬瑞蓮和項莊聽著蕭逸這番講解,同時抬頭看向了圖上的松月圖。一番細看之後,兩人都是有所得。
倒是白嬌娘這個時候,聽著這麼生澀的東西。整個人,都是有了幾分不耐煩。嘟了嘟自己的小紅唇,走向一旁 ,開始看起了牆壁上掛著的西洋油墨畫。
「潑水潤墨,說起來一環是一環的。」沉吟良久過後,項莊終於抬起頭來,嗤笑一聲道:「那你給我說說,什 麼是潑水潤墨。說起來像是大師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銀樣鐓槍頭,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
「很簡單。」蕭逸這個時候,輕輕一笑,看著項莊譏諷了起來:「潑水潤墨,你這都不知道嗎?真是笨的像頭 豬,憑你這智商還來這裡把妹,坑害良家少女。潑水潤墨嘛,從字面上你都可以聽出來,水潑上去把墨水潤開。」
寥寥幾句,蕭逸不著痕跡解釋了一下。這番解釋,壓根都只是說了一點兒皮毛性的東西。真正潑水潤墨,這種 手法的真諦,以及掌控技巧,蕭逸都是隻字不提。
但是,項莊現在一聽蕭逸這番解釋。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蕭逸這是在耍弄譏諷自己。
一旁的馬瑞蓮,聽著蕭逸這一句憊懶的解釋。當即,已經在一旁偷偷樂了起來。
「行,行。」項莊眸子裡目光如刀,盯著蕭逸,開口一字一頓的道:「那你給我好好說說,為什麼這兩顆松樹 是歪斜的? 」
「哦?看來你對於自己胡謅的東西心虛了。」蕭逸這個時候,看著項莊,戲謔的譏諷了起來:「不過,也難怪 你心虛。因為,你剛剛那番話忽悠忽悠馬小姐還可以,在我火眼金睛面前,那是過不了關的。這麼快,就已經做賊 心虛,害怕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