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日禮物
美女的妖孽保鏢 by 南客
2019-12-15 18:29
要是先前蕭逸說送禮,絕對沒有人看好他。但是,鬧出了這一出,蕭逸的身價已經今時不同往日。
所有人都想看看,一代書法大家到底會給自己的女朋友送出何種禮物?
人人臉上神色一緊,雙眼緊緊的鎖定在蕭逸身上。即使是老書記張為民都來了幾分興趣,饒有興致的盯著蕭逸。想看一看這個神奇的年輕人,到底會有一份什麼別緻而且珍貴的禮物送給堂堂鍾家千金。
鍾筱雨微微一陣緊張,有些期盼的看向了蕭逸。心底深處,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千萬,別是搓的一套泥巴人兒,不然臉就丟大了。
蕭逸哪裡知道鍾筱雨的想法,轉過頭一臉情深的看向鍾筱雨。微微一笑,沖懷裡掏出了那一副張旭的雙鉤臨摹《肚痛帖》,遞上前去,開口朗聲說道:「筱雨,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這是我給你精心準備的禮物,你打開看看吧。」
鍾筱雨看著蕭逸遞過來的一副字卷,心頭多少鬆了一口氣。即使是蕭逸自己寫的一手字,都絕對可以讓現場驚歎。但是,要是送的泥巴人兒,鍾筱雨就丟不起這個人兒。
鍾筱雨在萬眾矚目之下,緩緩的打開了那一副《肚痛帖》。只見那泛黃的字捲上,是後人臨摹的幾個草字: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熱所致,欲服大黃湯,冷熱俱有益。如何為計,非臨床。
這一副肚痛貼字數不多,短短三十個字。但是,每行一筆到底,上下映帶,纏綿相連,越寫越快,越寫越狂,越寫越奇,意象迭出,顛味十足,將草書的情境表現發揮到了極致。
鍾筱雨畢竟不懂這些書法,微微愣了愣神。看著上面那凌亂而張狂三十個字,詫異的喃喃道:「這,這是什麼?」
蕭逸自信的笑了笑,而後開口慢條斯理的道:「張旭的《肚痛帖》,雖然是後人的雙鉤摹本,但是依舊暗藏原著的神韻以及氣勢。絕對值得收藏,值得觀賞。」
「肚痛貼?」老書記張為民的雙眼再次亮了起來,盯著鍾筱雨手中那一副字卷,饑不可耐的連聲道:「快,快,快讓我看看。」
說完這句話,老書記張為民不管鍾筱雨是否答應。走上前去,從鍾筱雨手裡輕輕接過那一副字卷,平鋪在桌子上,開始欣賞了起來。
隨著老書記上前觀賞,這些政界要員商界商賈全部圍攏上去。想看看這一副明傳千古的狂草《肚痛貼》,到底意蘊何在?
老書記雙眼放光,盯著那一副字帖品頭論足好幾分鐘。而後,猛然抬起頭來,聲音之中帶出了一絲顫音:「字如飛瀑奔瀉,時而濃墨粗筆,沉穩遒邁,時而細筆如絲,連綿直下,氣勢連貫,渾若天成。在粗與細、輕與重、虛與實、斷與連、疏與密、開與合、狂與正之間迴環往復,將諸多矛盾不可思議地合而為一,表現出如此的合諧一致,展現出一幅氣韻生動、生機勃勃、波瀾壯闊的藝術畫卷,天馬行空的胸襟與氣質,無處不體現作者創作時的藝術衝動和無拘。」
老書記這一刻指著那一副字帖,朗聲說道。每一個字都是吐露的特別清晰,特別重。彷彿,是把全身的激情全身的力量都灌輸在這一番話中宣洩出來。
對於老書記如此到位的點評,這些旁觀者終於是看到了一絲神韻。頓時,都是開始大加讚歎,一副搖頭擺尾的樣子。
不知道是誰,似乎心頭還有些疑惑,開口輕聲念叨:「唉,不過可惜的是,再怎樣只是一個摹本。畢竟,字形之間的神韻消散不少。」
「愚笨。」老書記這會是聽到了這小聲的嘀咕,開口厲聲教訓道:「張旭明傳千古的《肚痛帖》,聞名上下幾千年。原著你以為是那麼容易妥善保管下來的?一副雙鉤摹本,已經是千金難求之物。這麼給你說,這要是放在我們省博物館,那就是鎮館之物。」
老書記張為民淺入深出,頓時很形象的把這一副雙鉤臨摹《肚痛帖》的價值說的一清二楚。省博物館鎮館之物,絕對是價值連城。
鍾筱雨微微一怔,櫻桃小嘴一下子長得老大。盯著那一副看起來凌亂的草書,美眸之中流露出一股不可思議之色。
即使鍾倩眉,這會在一旁都已經有些接受不過來,啞口無言的搖了搖頭。在心底感歎了一句:自己的眼光果然毒辣,這個女婿果然不錯啊。
在場的賓客,這一刻目光全部都是集中在了鍾筱雨身上。那是羨慕的眼神,那是嫉妒的眼神。
甚至,有兩個年輕的女孩,開口竊竊私語道:「要是誰能給我送這樣一份貴重的大禮,我轉世投胎還嫁給他。」
「做女人做到鍾筱雨這幾個份上,真幸福啊。你轉世投胎還嫁給他,我投胎七世都得纏牢這個男人。」
兩個發花癡的女孩,那盯著蕭逸的眼神都是放著綠光。要不是畏於鍾筱雨是鍾家的千金大小姐,絕對會發揮出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生生挖牆腳,把蕭逸給搶過來。
場面一下子紊亂了起來,蕭逸的一副張旭狂草雙鉤臨摹《肚痛帖》。一石激起千層浪,場面都是沸騰了起來。
張為民這會看著蕭逸毛筆揮就的肚痛貼,還有那雙手摹本《肚痛帖》,眼神微微一陣火熱。這兩個字帖,對於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不可多得的把玩珍藏之物。奈何,這些東西全部不屬於自己。
這讓這個老書記,一陣舌干口燥,無所適從。就像是一個乞丐看到了一座金山在自己面前,偏偏這座金山卻是他人之物。
張書記現在很著急,很急迫。再次盯著那兩幅字帖深深瞥了一眼,而後吞了一口口水。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全身冒出來的慾望,開口小聲的道:「鍾小姐,照理說。這兩幅東西,都是這位年輕人送給你的。我來找你索要,自是不對。但是,我人老了,一直寄情於書法一道。要不,你把剛剛這位年輕人毛筆揮就的上帝之帖送給我把玩一番可以嗎?那一副雙鉤臨摹肚痛貼,我不敢生起絲毫念想。」
雖然,老書記張為民這一番話說的極其委婉。但是,那話裡投出來的索要之意,還是相當明確的。
眾人都是一愣,即使是現任牛書記,這會都是不可置信長呼了一口氣。
江海堂堂老書記張為民,為官清廉,為人素樸,頗有威望。這些年來,從未向別人索要一針一線。
這一次,堂堂江海老書記張為民,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一個年輕的女孩索要一副字帖?
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如此陌生,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如此陌生。讓江海這些上層名流,都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那躲在宋崇明身後的宋紹倫,這會看著堂堂張書記向一個年輕的女孩索要蕭逸的字帖。那眼角的陰鷙之色越加濃郁了幾分,而後嘴角微微上牽,泛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那一張豬肝色的臉,這一下子急促變化,變得像是一個肥碩的豬腰子,更加難看起來。
宋紹倫清楚知道,在鍾筱雨生日送禮這個環節。自己是徹底敗給了蕭逸,並且還是敗的心服口服。
拿著被人蕭逸寫得一行字的拓本,歡天喜地去送給蕭逸的女朋友。這件事情,宋紹倫每回想一次,嘴角苦澀的笑容就更加酸澀了起來。
鍾筱雨小嘴微張,看著面前的堂堂張書記盯著自己一臉期盼的樣子。當即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而後開口道:「張書記,您開口,我怎麼會不答應。蕭逸毛筆寫下的那一副上帝之帖,我就送給張書記了。其實,那什麼肚痛貼我看不懂的。只不過,是蕭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就不好轉送給張書記了。不過,張書記要是實在喜歡,過幾天可以找我借過去把玩幾天。」
鍾筱雨畢竟是經過大場面的人,這一番話說的相當得體。
倒是張書記一聽鍾筱雨這話,卻是馬上喜的像是一個雀躍的孩子一樣。一臉期盼的看著離開鍾筱雨,開口有些患得患失小心翼翼道:「鍾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一副肚痛貼,我真的可以借過來觀賞幾天。」
「當然是真的,這麼多人看到了。」鍾筱雨抿嘴一笑,開口打趣道:「張書記,您就放心吧。要是您沒空,到時候我上門給您送過去。」
「有空,有空。」張書記這會連忙答道:「明天,明天我就過來取過去瞧瞧。」
整個江海名流上層社會,這會看到了張書記如此失態,如此雀躍。一個個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這鍾家在江海本來就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大企業了。這一下子勾搭上了張書記這尊政界大人物,以後絕對會如日中天,在江海更加如魚得水。
以後江海商界的局面,一下子忽然變得明朗了許多。
而今晚的鍾筱雨的生日晚宴,還沒結束。就已經取得了空前絕後的成功,明晚憑借蕭逸那兩幅字帖都可以迅速轟動江海。
一個個想到這裡,頓時再次抬眼看向了蕭逸那一道瘦削的身影。在人群中,蕭逸看起來依舊毫不起眼。
但是,這一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蕭逸。
因為,今晚鐘家千金的生日晚宴無論多麼的耀眼,多麼的輝煌,多麼的轟動。這一切都是那一道瘦削的身影 蕭逸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