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歸來（23）

　「六道仙人並未出面干涉日向大人為他人延長壽命的行為。」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鑒於六道仙人不喜歡日向一郎為他人延長壽命，我還以為六道仙人會出面干涉日向一郎為他人延長壽命的行為。」宇智波富岳道。

　聽見宇智波富岳的話，宇智波佐助欲言又止。

　把宇智波佐助臉上的欲言又止看在眼中的宇智波富岳問道：「佐助，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我確實有話想說。」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有話就說。」宇智波富岳道。

　「父親，六道仙人出面干涉日向大人為他人延長壽命的行為會引發一個我不願看到的後果。」宇智波佐助道。

　「什麼後果？」宇智波富岳問道。

　「日向大人會因六道仙人的干涉行為而放棄復活你。」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六道仙人出面干涉日向一郎為他人延長壽命的行為為何會引發如此後果？」宇智波富岳問道。

　「相較於利用外力延長他人的壽命，利用外力讓亡者復活更逆亂自然規律。」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你說的話是六道仙人的看法吧？」宇智波富岳問道。

　「我認為我說的話是六道仙人的看法。」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你認為！？」宇智波富岳問道，「也就是說，六道仙人並未明確指出利用外力讓亡者復活比利用外力延長他人的壽命更逆亂自然規律？」

　「我是根據六道仙人的態度認為利用外力讓亡者復活比利用外力延長他人的壽命更逆亂自然規律。」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你跟我說說六道仙人的態度。」宇智波富岳道。

　「面對日向大人為他人延長壽命，六道仙人的態度是不喜。」宇智波佐助道，「面對日向大人復活亡者，六道仙人的態度是頗為不喜。」

　「原來六道仙人是如此態度。」宇智波富岳道。

　「從六道仙人的態度可知，六道仙人出面干涉日向大人為他人延長壽命的行為意味六道仙人會出面干涉日向大人復活亡者的行為。」宇智波佐助道。

　「仔細一想，事情的發展會如你所言。」宇智波富岳道。

　「父親，面對六道仙人的干涉，日向大人執意復活你的幾率微乎其微。」宇智波佐助道，「畢竟我不認為日向大人會為你跟六道仙人對著幹。」

　「是這麼回事。」宇智波富岳道。

　「所以，六道仙人沒有出面干涉日向大人逆亂自然規律的行為是幸事。」宇智波佐助道。

　對於宇智波佐助的說法，宇智波富岳不置一詞。

　「鼬，日向一郎為哪些人延長了壽命？」宇智波富岳朝宇智波鼬問道。

　「籐原大人、志村團藏……」宇智波鼬回答道。

　聽完宇智波鼬的回答，宇智波富岳道：「都是些位高權重之人。」

　「確實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宇智波鼬道。

　「父親，日向大人還會為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延長壽命。」宇智波佐助對宇智波富岳道。

　宇智波佐助的開口讓宇智波富岳感到奇怪。

　「佐助，日向一郎為何會為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延長壽命？」宇智波富岳朝宇智波佐助問道。

　見宇智波富岳的詢問，宇智波佐助把五代水影提出的私人請求告知宇智波富岳。

　數秒鐘後。

　「日向一郎答應了五代水影的私人請求？」宇智波富岳問道。

　「日向大人已然答應五代水影的私人請求。」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賺了。」宇智波富岳道。

　「日向大人的答應是有條件的。」宇智波佐助道。

　「什麼條件？」宇智波富岳問道。

　「日向大人對五代水影的私人請求設置了有效期限。」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有效期限是多久？」宇智波富岳問道。

　「十年。」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十年以後，五代水影的私人請求自動失效？」宇智波富岳問道。

　「十年以後，五代水影的私人請求自動作廢。」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佐助，日向一郎提出的條件不算條件。」宇智波富岳道。

　「什麼意思？」宇智波佐助問道。

　「不管是起死回生的機會，還是延年益壽的機會，都殊為難得與珍貴。」宇智波富岳回答道，「有鑒於此，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不可能浪費起死回生的機會與延年益壽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一定會在十年內用完起死回生的機會與延年益壽的機會？」宇智波佐助問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宇智波富岳回答道。

　「十年內，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會動用延年益壽的機會。」宇智波佐助道，「但是，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不一定會在十年內動用起死回生的機會。」

　「你做出如此判斷的理由是什麼？」宇智波富岳問道。

　「對於起死回生的機會，日向大人還提出了一個小限制。」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什麼限制？」宇智波富岳問道。

　「日向大人只會復活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的直系親屬。」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旁系親屬不行？」宇智波富岳問道。

　「旁系親屬不行。」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宇智波富岳想了想，道：「日向一郎做出的限制並不妨礙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在十年內動用起死回生的機會。」

　「這話從何說起？」宇智波佐助問道。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可以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宇智波富岳回答道。

　「對啊。」宇智波佐助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還可以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

　說到這裡，宇智波佐助頓了頓，繼續道：「父親，你還真是思維敏捷。」

　「我能想到的東西，你也能想到。」宇智波富岳道。

　「不。」宇智波佐助道，「你不說，我會以為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會浪費起死回生的機會。」

　「你如此以為的原因是你沒有細想罷了。」宇智波富岳道。

　「或許吧。」宇智波佐助道。

　宇智波鼬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道：「也許——」

　話剛出口，宇智波鼬就主動止語。

　「鼬，你想說什麼？」宇智波富岳朝宇智波鼬問道。

　「也許一郎就是想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宇智波鼬回答道。

　這一刻，宇智波富岳若有所思。

　「哥哥，你為何會如此想？」宇智波佐助朝宇智波鼬問道。

　「我如此想的原因是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不可能看不到火之國統一世界的進程已勢不可擋。」宇智波鼬回答道。

　「你把話說清楚些。」宇智波佐助道。

　「火之國統一世界後，和平必會隨之而來。」宇智波鼬道，「在和平年代，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的直系親屬意外死亡（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亡）的幾率直線下降。」

　「同時，鑒於一郎的醫療忍術冠絕忍界，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的直系親屬因病而亡的幾率無限接近零。」

　「故此，十年內，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根本用不到起死回生的機會——如果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決意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自己與自己的直系後輩身上。」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還有年老的直系長輩——」宇智波佐助道。

　說到『直系長輩』四個字，宇智波佐助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

　隨即，宇智波佐助低聲自語道：「復活術對壽盡而終的亡者作用不大。」

　宇智波佐助的低聲自語並未逃過宇智波鼬與宇智波富岳的耳朵。

　「佐助，我還以為你已忘記一郎過去說的話。」宇智波鼬道。

　「鼬，復活術為何對壽盡而終的亡者作用不大？」宇智波富岳朝宇智波鼬問道。

　「其中原因是壽盡而終的亡者的身體器官已全面衰竭。」宇智波鼬回答道。

　「換言之，壽盡而終的亡者被日向一郎用復活術復活後，存活不了多久？」稍作思索的宇智波富岳問道。

　「壽盡而終的亡者被一郎用復活術復活後，存活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宇智波鼬回答道。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可以把起死回生的機會與延年益壽的機會配合使用。」宇智波富岳道。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把起死回生的機會與延年益壽的機會配合使用可以讓壽盡而終的亡者繼續存活。」宇智波鼬回答道，「問題是，把起死回生的機會與延年益壽的機會配合使用純粹是浪費起死回生的機會。」

　「『浪費』二字從何說起？」宇智波富岳問道。

　「父親，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可以在他們的直系長輩壽盡而終前，利用延年益壽的機會為其延續壽命。」宇智波鼬回答道。

　「是我疏忽了。」宇智波富岳道。

　「佐助，對於一郎想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的可能，你認為存在嗎？」宇智波鼬朝宇智波佐助問道。

　「哥哥，經你這麼一說，日向大人是很有可能想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一舉多得。」宇智波富岳道。

　「父親，你怎麼突然說一舉多得？」宇智波佐助朝宇智波富岳問道。

　「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把起死回生的機會用在他們的直系先人身上意味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必會選擇復活他們的最強直系先人。」宇智波富岳回答道，「如此，日向一郎不僅拉攏了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還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的最強直系先人無法反對火之國對霧隱忍者村的統治。」

　「要知道，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率霧隱忍者村投降火之國不等於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的最強直系先人會認同霧隱忍者村成為火之國的一部分。」

　「一舉兩得。」宇智波佐助道。

　「不只是一舉兩得。」宇智波富岳道。

　「還有什麼？」宇智波佐助問道。

　「因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會選擇復活他們的最強直系先人，五代水影的家族與霧隱高層的家族的實力會更上一層樓。」宇智波富岳回答道，「日向一郎把家族實力獲得提升的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拉入自身陣營勝過日向一郎把家族實力未得提升的五代水影與霧隱高層拉入自身陣營。」

　說到這裡，宇智波富岳頓了頓，繼續道：「佐助，日向一郎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聽見宇智波富岳的話，宇智波鼬眉頭一皺。

　「父親，我想對你說一件事。」宇智波鼬對宇智波富岳道。

　「你想說什麼？」宇智波富岳問道。

　「宇智波一族應該跟一郎成為朋友，不應該跟一郎成為敵人。」宇智波鼬回答道。

　「我沒讓宇智波一族跟日向一郎成為敵人。」宇智波富岳道。

　「抱歉。」宇智波鼬一臉歉意的開口道，「因我說話不夠準確，我剛剛說的話作廢。」

　「你重新說。」宇智波富岳道。

　「應該讓一郎認為宇智波一族對他抱有好感，不應該讓一郎認為宇智波一族對他抱有惡感。」宇智波鼬道，「或者說，不應該讓一郎認為宇智波一族對他不鹹不淡。」

　「你是不是認為我阻礙了宇智波一族跟日向一郎的關係？」宇智波富岳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認為你阻礙了宇智波一族跟一郎的關係。」宇智波鼬回答道。

　「那麼，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宇智波富岳問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對一郎抱有好感。」宇智波鼬回答道。

　聞言，宇智波富岳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智波鼬。

　一兩秒鐘後。

　宇智波富岳一邊起身，一邊開口道：「夜深了。」

　「該休息了。」

　見宇智波富岳要走，宇智波鼬連忙開口道：「父親，你——」

　不等宇智波鼬把話說完，宇智波富岳就出聲打斷宇智波鼬的話。

　「鼬，如何對待日向一郎，我自有分寸。」宇智波富岳道。

　言畢，宇智波富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