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平定(16)
火之日向 by 正牧
2019-12-14 21:58
「即便宇智波帶土與宇智波斑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成為十尾人柱力,我也不會有危險——雖說十尾人柱力的力量確實可怕。」日向一郎道。
「如果你的力量未曾出現分散,我不會擔心你的安全。」漩渦惠子道,「可是,你決意召喚影分身對付大蛇丸控制的穢土轉生忍者。」
「就算我的力量因召喚影分身而不復巔峰,身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帶土或宇智波斑也沒辦法危及我的安全。」日向一郎道。
「真的?」漩渦惠子問道。
「千真萬確。」日向一郎回答道。
「我需要你給我一點信心。」漩渦惠子道。
「我的信息,你清楚。」日向一郎道,「在你對我瞭解甚深的情況下,我不知道如何給你信心。」
「如此一來,我沒辦法不擔心你的安全。」漩渦惠子道。
日向一郎想了想,道:「退一步——我萬一出現意外,也可以通過法界復活。」
「我知道你可以通過法界復活。」漩渦惠子道,「可是,你死而復生的代價太大了。」
漩渦惠子的話讓日向一郎疑惑不已。
「惠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通過法界復活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日向一郎道。
「我提及的代價不是指復活的代價。」漩渦惠子道。
「你提及的代價是指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法界可以讓你復活歸來。」漩渦惠子回答道,「但是,法界無法讓你重獲『慧眼』與『慧心。』」
「一郎,你的『慧眼』與『慧心』極其珍貴。」
漩渦惠子回答完,日向一郎面露恍然之色。
「原來你提及的代價是指『慧眼』與『慧心』。」日向一郎道。
(在漩渦惠子說明代價前,日向一郎因自身早就對『慧眼』與『慧心』習以為常而忽略『慧眼』與『慧心』的存在。)
「我提及的代價正是指『慧眼』與『慧心』。」漩渦惠子道。
「因『慧眼』與『慧心』是我的根基,我確實不能失去『慧眼』與『慧心』。」日向一郎道。
「所以,你死而復生的代價太大了。」漩渦惠子道。
「看來,我的『退一步』並未消除你的擔心。」日向一郎道。
「你的『退一步』非但沒消除我的擔心,反而讓我的擔心更勝剛才。」漩渦惠子道。
「這麼說,我的『退一步』起反效果了?」日向一郎問道。
「正是如此。」漩渦惠子回答道。
「冒失了。」日向一郎道。
「一郎,如果你不能給我一點信心,我會請綱手大人阻止你召喚影分身對付大蛇丸控制的穢土轉生忍者。」漩渦惠子道。
「讓我好好想想。」日向一郎道。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思考。」漩渦惠子道,「三分鐘後,你若想不出如何給我一點信心,我就去找綱手大人。」
「三分鐘的時間也太短了吧。」日向一郎道。
「在我看來,三分鐘的時間剛好。」漩渦惠子道。
「再增加一點時間。」日向一郎道。
「不行。」漩渦惠子道。
「為何不行?」日向一郎問道。
「沒有緣由。」漩渦惠子回答道。
聽見漩渦惠子的回答,日向一郎眉頭微挑。
「真的不能再增加一點時間?」日向一郎問道。
「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思考。」漩渦惠子回答道。
「好吧。」日向一郎道,「三分鐘就三分鐘。」
語落,日向一郎沉思。
見日向一郎沉思,漩渦惠子開始計時。
兩分鐘後。
結束思考的日向一郎開口道:「我們與宇智波帶土一方的戰爭打響後,不是我一人獨戰宇智波帶土一方。」
「惠子,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等人會助我對付宇智波帶土一方。」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漩渦惠子道,「一郎,外力不足恃。」
「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等人不會跑。」日向一郎道。
「我說的話的重點是『外力不足恃』。」漩渦惠子道。
「我們與宇智波帶土一方的戰爭打響後,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等人肯定會全力以赴。」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知道漩渦惠子說的話的重點是『外力不足恃』。)
「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參戰忍者最堅實的依靠是自己。」漩渦惠子道,「一郎,你把你的安全寄托在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等人身上,我不會放心。」
「而且,我相信綱手大人等人也不會認為你把你的安全寄托在日向寧次、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等人身上是明智之舉。」
「大蛇丸控制的穢土轉生忍者很強大。」日向一郎道,「我不能坐視穢土轉生忍者亂來。」
「要不然,我方忍者會死傷慘重。」
「你是人,不是神。」漩渦惠子道,「你無力包辦一切。」
「對我而言,我召喚影分身對付大蛇丸控制的穢土轉生忍者屬力所能及。」日向一郎道。
「一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漩渦惠子道。
「你想問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你是不是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漩渦惠子問道。
漩渦惠子的問題讓日向一郎感到驚訝。
「你怎麼會認為我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日向一郎問道。
「在你眼裡,任何事情都是力所能及之事。」漩渦惠子回答道,「一郎,你把一切事情視為力所能及之事意味你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我很肯定我並未迷失在力量之中。」日向一郎道。
「如同醉酒之人總說自己沒醉,迷失之人也總以為自己尚未迷失。」漩渦惠子道。
「我從未把一切事情視為力所能及之事。」日向一郎道,「惠子,我很清楚我對哪些事無能為力。」
「在我看來,你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漩渦惠子道。
「你憑什麼認定我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日向一郎問道。
「一郎,你進入『天人合德』之境的時間是在數年前。」漩渦惠子回答道。
「你把話說清楚。」日向一郎道。
「從你進入『天人合德』之境到現在,你始終停留在『天人合德』之境。」漩渦惠子道。
「你應該清楚突破『天人合德』之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日向一郎道。
「我清楚突破『天人合德』之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說我尚未進入『天人合德』之境。」漩渦惠子道。
「既如此,你不應該奇怪我一直停留在『天人合德』之境。」日向一郎道。
「雛田進入『天人合德』之境的時間晚於你進入『天人合德』之境的時間。」漩渦惠子道,「可是,雛田已然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
「我怎麼不知道雛田已然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日向一郎一臉驚訝的問道。
「雛田是在昨天才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漩渦惠子回答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雛田在昨天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日向一郎問道。
「昨晚。」漩渦惠子回答道。
「你怎麼到現在才對我說雛田已然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日向一郎問道。
「其實,我不想把雛田已然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告訴你。」漩渦惠子回答道。
日向一郎想了想,問道:「雛田不讓你說?」
「是的。」漩渦惠子回答道。
「雛田為何不讓你說?」日向一郎問道。
「雛田擔心你不高興。」漩渦惠子回答道。
「我為何會不高興?」日向一郎問道。
「過去,你一直走在雛田前面。」漩渦惠子回答道,「當下,雛田走到了你的前面。」
「有鑒於此,雛田擔心你不高興。」
「雛田想多了。」日向一郎道,「我並不會因雛田先我一步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而不滿。」
「對我而言,雛田先我一步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是大喜事。」
「如果你未曾迷失在力量之中,雛田不會擔心你不高興。」漩渦惠子道,「問題是,你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又轉回原本的話題了。」日向一郎道。
「一郎,你的資質勝過雛田的資質。」漩渦惠子道,「如果一切正常,你不可能落在雛田後面。」
「我需要處理政務。」日向一郎道。
「你是想說雛田的修煉時間遠勝你的修煉時間?」漩渦惠子問道。
「我就是想說雛田的修煉時間遠勝我的修煉時間。」日向一郎回答道。
「原本,我也認為你的實力是因修煉時間大幅度減少而進步緩慢。」漩渦惠子道,「可是,我通過雛田的情況瞭解到你的實力進步緩慢的原因並非修煉時間大幅度減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日向一郎問道。
「自雛田進入『天人合德』之境起,雛田的修煉時間比你的修煉時間還短。」漩渦惠子回答道。
「雛田的修煉時間怎麼可能比我的修煉時間還短。」日向一郎道。
「現實是,雛田的修煉時間確實比你的修煉時間還短。」漩渦惠子道。
「我上班的時候,雛田在幹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普通村民平時在幹什麼,雛田平時就在幹什麼。」漩渦惠子回答道。
「沒聽懂。」日向一郎道。
「日向家宗家在村外有一片農田。」漩渦惠子道,「一郎,雛田把一部分農田改成了花圃。」
「平日裡,你上班的時候,雛田就去花圃照顧花草。」
「惠子,雛田的行為出乎我的預料。」日向一郎道。
「你沒料到雛田的行為,實屬正常。」漩渦惠子道。
「雛田的修煉時間比我的修煉時間短。」日向一郎滿心不解的開口道,「按理,雛田不應該先我一步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問道:「你知不知道雛田因何能先我一步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
「或者,雛田有沒有對你說她因何能先我一步出現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徵兆?」
「昨晚,我與雛田交流時,問過類似的問題。」漩渦惠子回答道,「當時,雛田對我說了一句話。」
「雛田對你說了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忘記力量對自身的便利性。」漩渦惠子回答道。
「不明白。」日向一郎道。
「要不是雛田隨之解釋她說的話,我也不明白『忘記力量對自身的便利性』是什麼意思。」漩渦惠子道。
「你跟我說說雛田的解釋。」日向一郎道。
漩渦惠子先點點頭,然後開口道:「突破『天人合德』之境的關鍵是設法從自然界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力量產生的便利容易讓人忽略契合自身的『道』。」
「力量產生的便利容易讓人忽略契合自身的『道』麼。」日向一郎喃喃自語道。
喃喃自語完,日向一郎問道:「惠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說的話理解成雛田已從自然界找到屬於她的『道』?」
「雛田已從自然界找到屬於她的『道』。」漩渦惠子回答道。
(日向一郎的喃喃自語並未瞞過漩渦惠子的耳朵。)
「雛田的快速進步與我的原地踏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日向一郎道,「想必你是通過雛田的快速進步與我的原地踏步認定我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你說對了。」漩渦惠子道,「我正是通過雛田的快速進步與你的原地踏步認為你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多年來,我一直原地踏步。」日向一郎道,「惠子,我也許真的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一郎,迷失在力量之中不可怕。」漩渦惠子道。
「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日向一郎問道。
「不知道自己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是可怕。」漩渦惠子回答道,「不過,最可怕的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然迷失在力量之中。」
「最可怕的是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最可怕的是知錯不改。」漩渦惠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