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平定（7）

　日向一郎的回答讓上原雙眼一亮。

　隨即，上原對猿飛日斬道：「猿飛大人，日向代表說的對。」

　「我們應當『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應當『前人灑土，後人瞇眼』。」

　這一刻，猿飛日斬無言以對。

　見猿飛日斬無言以對，水戶門炎開口道：「遷就他國掌權者的不當慾望不等於『前人灑土，後人瞇眼』。」

　「我們可以在以後想辦法自行解決隱患。」

　「水戶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把麻煩留給後輩？」上原朝水戶問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水戶門炎回答道。

　「解決隱患的方式有兩種——其一，交換；其二，言而無信。」上原道，「所謂的交換是指用其他利益換取目標手裡的不當利益。」

　「所謂的言而無信是指強行廢除目標手裡的不當利益。」

　「上原，你提及的兩種方式確實是解決隱患的方式。」水戶門炎道。

　「運用交換的方式解決隱患，其實質不過是延緩隱患的爆發時間。」上原道，「畢竟目標至多肯吃點小虧。」

　「另外，不能頻繁運用交換的方式。」

　「因為沒人願意時常吃虧。」

　「是這麼回事。」水戶門炎道。

　「運用言而無信的方式解決隱患，目標必然會立時翻臉。」上原道，「水戶大人，目標翻臉意味戰火再起。」

　「目標翻臉不至於戰火再起吧。」水戶門炎道。

　「我沒有危言聳聽。」上原道。

　「我認為戰火再起的可能性不大。」水戶門炎道。

　「既得利益者不會甘心自身一無所有。」上原道。

　聞言，水戶門炎沉默。

　見水戶門炎沉默，上原對與會的火之國高層道：「諸位，我的態度是放棄勸降他國掌權者。」

　猿飛日斬看了一眼上原，朝日向一郎問道：「一郎，你的態度是什麼？」

　猿飛日斬的問題一出口，其他火之國高層齊齊看向日向一郎。

　日向一郎先左右看了看，然後回答道：「猿飛顧問，我的態度是先禮後兵。」

　日向一郎的回答讓猿飛日斬感到意外。

　同時，其他火之國高層看日向一郎的目光也帶著驚訝之色。

　「勸降為主，武力為輔？」猿飛日斬問道。

　「先禮後兵的意思並非是勸降為主、武力為輔。」日向一郎回答道。

　「何謂先禮後兵？」猿飛日斬問道。

　「武力為主，勸降為輔。」日向一郎回答道。

　「武力為主、勸降為輔不算先禮後兵。」猿飛日斬道。

　「在我眼中，武力為主、勸降為輔就是先禮後兵。」日向一郎道。

　「日向大人，勸降為輔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可以不用遷就他國掌權者的不當慾望？」一位火之國高層朝日向一郎問道。

　「對。」日向一郎回答道，「武力為主、勸降為輔意味我們可以不用遷就他國掌權者的不當慾望。」

　「一郎，如何實現武力為主、勸降為輔？」綱手朝日向一郎問道。

　「首先，我們確定勸降條件。」日向一郎回答道，「然後，我們派遣使者前往目標國家。」

　「如果目標國家的掌權者肯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我們放棄運用武力兼併目標國家。」

　「如果目標國家的掌權者不肯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我們即行出兵兼併目標國家。」

　「注意，勸降條件不能對國家造成不良影響。」

　「日向一郎，如果目標國家的掌權者希望多獲得一些利益呢？」轉寢小春朝日向一郎問道。

　語落，想起什麼的轉寢小春補充道：「我提及的利益是指不會對國家造成不良影響的利益。」

　「只能在勸降條件的範圍內勸降。」日向一郎回答道。

　「不能超出絲毫？」轉寢小春問道。

　「不能超出絲毫。」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勸降條件想必不豐厚吧？」水戶門炎朝日向一郎問道。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在勸降條件不豐厚的情況下，按照你的意思展開勸降，勸降工作的成功率會很低。」水戶門炎道。

　「水戶副委員長，你說勸降工作的成功率會很低，我承認。」日向一郎對水戶門炎道，「但是，目標國家的掌權者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勝過一無所有。」

　「在你眼裡，目標國家的掌權者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勝過一無所有。」水戶門炎道，「在目標國家的掌權者眼裡，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無異於割肉剜心。」

　「其實——」日向一郎道。

　剛開口，日向一郎就主動止語。

　「日向一郎，你想說什麼？」水戶門炎問道。

　「要不是目標國家的忍者與平民會在日後成為自己人，我的腦海不會出現『勸降』二字。」日向一郎回答道，「水戶副委員長，我一點都不在意目標國家的掌權者不肯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

　聽見日向一郎的回答，水戶門炎怔了怔。

　一兩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水戶門炎開口道：「日向一郎，你的殺性很重。」

　「我沒有嗜殺的習慣。」日向一郎道。

　「你剛才說你一點都不在意目標國家的掌權者不肯接受我們的勸降條件。」水戶門炎道。

　「錢。」日向一郎道。

　「什麼意思？」水戶門炎一臉疑惑的問道。

　「在我眼裡，目標國家的掌權者是一座大金庫。」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看中了目標國家的掌權者的財富？」水戶門炎問道。

　「不是我看中了目標國家的掌權者的財富，而是火之國需要目標國家的掌權者的財富。」日向一郎回答道。

　「據我所知，國庫的資金還很充裕。」水戶門炎道。

　「現階段，國庫的資金是很充裕。」日向一郎道，「不久後，國庫的資金會捉襟見肘。」

　「你為何認為國庫的資金會在不久後捉襟見肘？」水戶門炎問道。

　「我認為國庫的資金會在不久後捉襟見肘的原因是我們與宇智波帶土一方終有一戰——戰後，我們需要資金重建國家。」日向一郎回答道。

　水戶門炎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宇智波帶土一方會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

　「我就是這個意思。」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的回答並不是假話——『無限月讀』後，神樹會破壞大地上的每一座城鎮。）

　（神樹會破壞大地上的每一座城鎮的原因是神樹需要吸取城鎮居民的力量。）

　「有柱間大人與扉間大人等人在，宇智波帶土一方不可能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水戶門炎道。

　「我說的話是實話。」日向一郎道。

　「我沒把你說的話視為假話。」水戶門炎道。

　「既如此，你就應該相信宇智波帶土一方會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門炎認為你誇大其詞了。」轉寢小春對日向一郎道。

　「原來如此。」日向一郎恍然道。

　語落，日向一郎對水戶門炎道：「水戶副委員長，我並未誇大其詞。」

　「宇智波帶土一方確實會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

　「柱間大人與扉間大人等人無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水戶門炎朝日向一郎問道。

　「即便是六道仙人，也無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回答完，與會的火之國高層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與會的火之國高層看來，日向一郎舉例六道仙人意味日向一郎真的沒有誇大其詞。）

　「一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臉嚴肅的猿飛日斬朝日向一郎問道，「你為何說六道仙人也無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

　「其中隱秘涉及六道仙人。」日向一郎回答道，「猿飛顧問，未經六道仙人許可，我不方便對外公佈其中隱秘。」

　「其中隱秘真的涉及六道仙人？」猿飛日斬問道。

　「千真萬確。」日向一郎回答道。

　「既如此，我就不問其中隱秘。」猿飛日斬道。

　「好。」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真的沒辦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轉寢小春朝日向一郎問道。

　「轉寢副委員長，我也希望有辦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日向一郎回答道，「可是，真的沒辦法阻止宇智波帶土一方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

　「看來，我們需想辦法確保民眾安全。」猿飛日斬道。

　「猿飛顧問，我們無需想辦法確保民眾安全。」日向一郎對猿飛日斬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猿飛日斬為之一愣。

　兩三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猿飛日斬朝日向一郎問道：「一郎，什麼叫做『我們無需想辦法確保民眾安全』？」

　「宇智波帶土一方會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不意味民眾的生命會有危險。」日向一郎回答道。

　「一郎，你把我搞糊塗了。」猿飛日斬道。

　「我說的話清楚明白。」日向一郎道。

　「你說的話前後矛盾。」猿飛日斬回答道。

　日向一郎想了想，道：「猿飛顧問，你認為我說的話前後矛盾是因為你不知道宇智波帶土一方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對國家造成大面積破壞。」

　「缺少關鍵信息。」猿飛日斬道。

　「對。」日向一郎道，「就是缺少關鍵信息。」

　「日向一郎，我想確認一件事。」水戶門炎對日向一郎道。

　「水戶副委員長，你想確認什麼？」日向一郎朝水戶門炎問道。

　「民眾的生命真的無憂？」水戶門炎問道。

　「在我們與宇智波帶土一方的戰爭中，只要我們是勝者，民眾的生命就真的無憂。」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民眾的生命重於六道仙人。」志村團藏對日向一郎道。

　志村團藏的意思，日向一郎明白。

　「志村副委員長，你想讓我對外公佈其中隱秘？」日向一郎朝志村團藏問道。

　「是的。」志村團藏回答道。

　「我說了——未經六道仙人許可，我不方便對外公佈其中隱秘。」日向一郎道。

　「在你眼裡，六道仙人重於民眾的生命？」志村團藏問道。

　日向一郎沒有回答志村團藏的問題，而是開口道：「你的詢問讓我知道你沒理解我說的話。」

　「什麼意思？」志村團藏問道。

　「我再次說我不方便對外公佈其中隱秘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日向一郎回答道，「我想，六道仙人會對你們言明其中隱秘。」

　（自大蛤蟆仙人召喚六道仙人起，六道仙人就一直住在妙木山。）

　綱手看了一眼日向一郎，對與會的火之國高層道：「諸位，因其中隱秘涉及六道仙人，我認為由六道仙人言明其中隱秘比由一郎言明其中隱秘合適。」

　「綱手姬，你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志村團藏朝綱手問道。

　「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親自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綱手回答道。

　聽見綱手的回答，日向一郎開口道：「其實，自來也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比綱手老師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合適。」

　「日向一郎，你為何認為自來也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比綱手姬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合適？」志村團藏朝日向一郎問道。

　「我的理由是自來也跟六道仙人的關係比綱手老師跟六道仙人的關係近。」日向一郎回答道，「志村副委員長，由自來也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六道仙人言明其中隱秘的可能性更大。」

　「依我看，就按照一郎的意見行事——由自來也去妙木山問六道仙人。」猿飛日斬道。

　志村團藏先看了一眼猿飛日斬，然後朝日向一郎問道：「日向一郎，如果自來也無功而返，你是不是堅持不對外公佈其中隱秘？」

　「如果六道仙人不肯對自來也言明其中隱秘，大家又一定想知道其中隱秘，我可以對外公佈其中隱秘。」日向一郎回答道。

　「真的？」志村團藏問道。

　「我不會讓大家始終顧慮重重。」日向一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