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謀劃（5）

　「以後，你提及哥哥的轉生眼時，我希望你把哥哥的轉生眼說成不完善的轉生眼。」日向日差道。

　「行。」日向一郎答應道，「雖說岳父並不在意兩種說法的區別。」

　「一郎，你繼續說哥哥的眼睛不再是轉生眼的內情。」日向日差道。

　「因岳父的眼睛是不完善的轉生眼，所以，岳父無法發揮轉生眼的真正威能……」日向一郎道，「……鑒於寧次表現出的天賦，岳父決定助寧次一臂之力……」

　「……通過岳父的犧牲，寧次擁有了把白眼進化成轉生眼的資格。」

　聽完日向一郎的話，日向日差愣住了。

　十幾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日向日差問道：「也就是說，若非哥哥有意用他的轉生眼成全寧次，寧次不可能獲得突破機會？」

　（日向日足用他的轉生眼成全日向寧次的過程——日向一郎先用陰陽遁把日向日足的轉生眼煉化成轉生之力，然後再用陰陽遁把轉生之力輸入日向寧次的雙眼。）

　「沒有岳父的犧牲，寧次沒資格把白眼進化成轉生眼——雖說寧次的天賦很出色。」日向一郎回答道。

　（通過詢問日向一郎，日向日足得知日向寧次擁有把白眼進化成轉生眼的潛力。）

　（不過，潛力歸潛力，資格歸資格——不管是日向日足，還是日向一郎，都清楚日向寧次擁有把白眼進化成轉生眼的潛力不等於日向寧次擁有把白眼進化成轉生眼的資格。）

　（鑒於日向一郎的計劃與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日向日足決定用他的轉生眼成全日向寧次。）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促使日向日足決定用他的轉生眼成全日向寧次——日向日足知悉日向一郎能助他用轉生眼成全日向寧次。）

　「是你用陰陽遁為失去轉生眼的哥哥創造了一雙新眼睛吧？」日向日差問道。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只是，岳父的眼睛不再是白眼——雖說岳父的眼睛與白眼外表一樣。」

　「你既能用陰陽遁為哥哥創造一雙新眼睛，為何直接不用陰陽遁為哥哥創造一雙白眼？」日向日差問道。

　「陰陽遁不是無所不能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不是曾說陰陽遁擁有創造世間萬物的能力麼？」日向日差問道。

　「陰陽遁擁有創造世間萬物的能力不代表陰陽遁能創造世間萬物。」日向一郎回答道。

　「什麼意思？」日向日差問道。

　「有些東西不是單憑陰陽遁就能創造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把話說透徹點。」日向日差道。

　「日差叔叔，陰陽遁的掌握者用陰陽遁創造某些特殊東西時，需消耗一些特殊輔助品。」日向一郎道，「倘若沒有特殊輔助品，陰陽遁的掌握者無法用陰陽遁創造相關特殊東西。」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陰陽遁能無所不能，岳父就沒必要用他的轉生眼成全寧次。」

　「我完全可以用陰陽遁為寧次創造一雙轉生眼。」

　「甚至，我完全可以用陰陽遁為家族的每一位族人創造一雙轉生眼。」

　「要知道，我十分希望日向一族興盛。」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日向日差沉默。

　見日向日差沉默，日向一郎開口道：「所以，陰陽遁不是無所不能的。」

　「陰陽遁也存在局限。」

　「一郎，是我想當然了。」日向日差道。

　「你想當然不是你的錯。」日向一郎道，「畢竟你對陰陽遁知之甚少。」

　「家族的白眼屬於特殊東西？」日向日差問道。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用陰陽遁創造白眼時，需消耗哪些特殊輔助品？」日向日差問道。

　「另一雙白眼的全部瞳力。」日向一郎回答道，「注意，另一雙白眼的主人失去全部瞳力後，雙眼會永久性失明。」

　「哥哥是不是不願另一雙白眼的主人永久性失明？」日向日差問道。

　「你猜對了。」日向一郎回答道，「岳父選擇普通眼睛的原因正是他不願另一雙白眼的主人永久性失明。」

　「另外，在我看來，用一雙白眼的永久性失明換另一雙白眼的誕生，沒必要。」

　「一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日向日差道。

　「何須用『請』字。」日向一郎道，「日差叔叔，你有事，儘管開口。」

　「我希望你用陰陽遁為哥哥創造一雙白眼。」日向日差道。

　「我剛剛不是說陰陽遁不是無所——」日向一郎道。

　話到一半，日向一郎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

　「日差叔叔，你想犧牲你的雙眼的全部瞳力？」日向一郎問道。

　「是的。」日向日差回答道，「一郎，我願意用我的雙眼的全部瞳力換哥哥的一雙白眼。」

　「不行。」日向一郎拒絕道，「我不會用你的雙眼的全部瞳力換岳父的一雙白眼。」

　「我想為哥哥做點什麼。」日向日差道。

　「即便你想為岳父做點什麼，也不應該用這種方法。」日向一郎道。

　「我希望你答應我。」日向日差道。

　「日差叔叔，就算我答應，岳父也不會用你的雙眼的全部瞳力換他的一雙白眼。」日向一郎道。

　「哥哥的想法，無關緊要。」日向日差道。

　「什麼意思？」日向一郎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斬後奏。」日向日差回答道。

　通過『先斬後奏』四個字，日向一郎明白了日向日差的意思。

　「日差叔叔，關於岳父的眼睛一事，就談到這裡為止。」日向一郎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日向日差問道：「你不肯先斬後奏？」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一郎，我知道你肯定希望哥哥的眼睛是白眼。」日向日差道。

　「這一點，你沒說錯。」日向一郎道，「我確實希望岳父的眼睛是白眼。」

　「可是，有些事，我不會做。」

　「族人要是沒有白眼，無異於自廢武功。」日向日差道，「畢竟家族的秘術離不開白眼。」

　聞言，日向一郎眉頭一皺。

　見日向一郎皺眉，日向日差開口道：「對家族而言，沒有白眼的族人形同廢人。」

　「我知道你肯定不希望哥哥是廢人。」

　（為說服日向一郎，日向日差故意用很重的口吻說話。）

　「如果岳父只掌握家族的秘術，失去白眼的岳父確實形同廢人。」日向一郎道，「不過，岳父並非只掌握家族的秘術。」

　「你的意思是，哥哥還掌握其他忍術？」日向日差一臉驚訝的問道。

　「你剛剛不是親眼看到岳父用時空間忍術返回木葉村麼。」日向一郎回答道。

　「哥哥剛剛是用時空間忍術返回木葉村？」日向日差問道。

　日向日差的詢問讓日向一郎一愣。

　一兩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日向一郎反問道：「難道你沒看出岳父剛剛是用時空間忍術返回木葉村？」

　「我以為哥哥剛剛使用的忍術是D級瞬身術。」日向日差回答道。

　（對精英忍者而言，D級瞬身術很容易掌握。）

　「是這樣啊。」日向一郎道。

　（這時候，日向一郎想起日向日差並未用白眼觀察日向日足的離開方式。）

　「沒想到哥哥已掌握時空間忍術。」日向日差感歎道。

　「不只是時空間忍術。」日向一郎道，「日差叔叔，岳父還掌握其他強力忍術。」

　「一郎，哥哥都掌握哪些強力忍術？」日向日差問道。

　這一刻，日向一郎面露為難之色。

　（在未經日向日足允許的情況下，日向一郎不方便向他人透露日向日足掌握哪些強力忍術——即便詢問之人是日向日差。）

　見日向一郎為難，日向日差立時意識到什麼。

　「一郎，不好意思。」日向日差用歉意的語氣開口道，「我不該詢問哥哥都掌握哪些強力忍術。」

　「日差叔叔，你若想知道岳父掌握哪些強力忍術，可以去問岳父。」日向一郎道。

　「不了。」日向日差道。

　「你沒必要顧慮。」日向一郎道。

　「我不是顧慮。」日向日差解釋道，「我覺得我沒必要知曉哥哥都掌握哪些強力忍術。」

　解釋完，日向日差話鋒一轉，道：「一郎，哥哥的保密工作很成功。」

　「對哥哥修習族外忍術一事，外界一點傳言都沒有。」

　「其實，岳父並未保密他修習族外忍術一事。」日向一郎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日向日差問道。

　「我的意思是，岳父是大大方方修習族外忍術。」日向一郎回答道。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有人見過哥哥修習族外忍術的場景。」日向日差道，「可是，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皆從未見過哥哥修習族外忍術的場景。」

　「日差叔叔，轉生眼與輪迴眼是同一層次的瞳術。」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說的話並未解開日向日差心中的疑惑。

　「我知道轉生眼與輪迴眼是同一層次的瞳術。」日向日差道，「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無人見過哥哥修習族外忍術的場景。」

　「岳父修習族外忍術時，可以通過轉生眼在一瞬間學會族外忍術。」日向一郎解釋道，「有鑒於此，外人沒見過岳父修習族外忍術的場景是正常的。」

　「畢竟岳父不需要反覆琢磨與練習族外忍術。」

　（鑒於轉生眼與輪迴眼是同一層次的瞳術，再加上轉生眼與輪迴眼淵源甚深，故而，輪迴眼的擁有者能輕易掌握所有忍術意味轉生眼的擁有者同樣能輕易掌握所有忍術。）

　「轉生眼如何讓人在一瞬間學會剛接觸的陌生忍術？」日向日差問道。

　「首先，忍術卷軸詳細記錄了忍術的修煉方法。」日向一郎回答道，「其次，轉生眼能在一瞬間解析忍術修煉方法。」

　「兩相結合，轉生眼的擁有者也就能在一瞬間學會剛接觸的陌生忍術。」

　「畢竟轉生眼的擁有者已然完全弄懂忍術原理。」

　（因日向寧次已開啟轉生眼，且日向日差是日向寧次的父親，所以，日向一郎不介意日向日差知道一些轉生眼的信息。）

　聽完日向一郎的回答，日向日差吃了一驚。

　「轉生眼如此強大？」日向日差問道。

　「日差叔叔，在一瞬間解析忍術不過是轉生眼的一個小能力——不值得你吃驚。」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的意思說，轉生眼還有更強大的能力？」日向日差一臉震驚的問道。

　「這是肯定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回答完，日向一郎開口道：「輪迴眼擁有滅世與創世的能力，轉生眼同樣擁有滅世與創世的能力。」

　「將來，徹底掌控轉生眼的寧次能在舉手投足間毀滅我們居住的星球。」

　「當然，徹底掌控輪迴眼的佐助也能在舉手投足間毀滅我們居住的星球。」

　日向一郎的說法嚇住了日向日差。

　（雖說日向日差清楚轉生眼與輪迴眼很強大，但他沒料到轉生眼與輪迴眼如此強大。）

　好一會兒後。

　「一郎，你是不是誇大了輪迴眼與轉生眼的強大？」日向日差問道。

　「我對輪迴眼與轉生眼的描述不存在一絲誇張成分。」日向一郎回答道。

　「世上怎麼會存在如此可怕的瞳術。」日向日差道。

　聽見日向日差的話，日向一郎開口道：「轉生眼與輪迴眼並不可怕。」

　「你怎麼會認為轉生眼與輪迴眼不可怕？」日向日差問道。

　「日差叔叔，力量不存在對錯之分。」日向一郎回答道，「所以，轉生眼與輪迴眼並不可怕。」

　「力量確實不存在對錯之分。」日向日差道。

　「把力量用在正途，力量會造福人類；把力量用在邪道，力量會禍害人類。」日向一郎道，「故而，在我看來，可怕的是轉生眼的擁有者或輪迴眼的擁有者心術不正。」

　「你說的話是對的。」日向日差道，「真正可怕的是轉生眼的擁有者或輪迴眼的擁有者心術不正。」

　說到這裡，日向日差的神色一下子複雜起來。

　見日向日差神色複雜，日向一郎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