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謀劃（3）

　「你希望我做什麼？」宇智波帶土問道。

　「我希望你運用陰陽遁。」黑絕回答道。

　「陰陽遁！？」宇智波帶土道，「黑絕，利用柱間細胞培育新生命的過程用不著陰陽遁。」

　「按照斑培育白絕的方法，你利用柱間細胞培育新生命是用不著陰陽遁——有外道魔像與柱間細胞足矣。」黑絕道，「可是，我希望你運用陰陽遁。」

　「你為何希望我運用陰陽遁？」宇智波帶土滿心疑惑的問道。

　「因為陰陽遁能完善你利用柱間細胞培育出的新生命。」黑絕回答道。

　「難道你認為白絕不完美？」宇智波帶土問道。

　「難道你認為白絕完美？」黑絕反問道。

　宇智波帶土沒有回答黑絕的反問，而是開口道：「看來，你是想讓復活斑的祭品盡善盡美。」

　「你說的話一點都沒錯。」黑絕承認道，「我就是想讓復活斑的祭品盡善盡美。」

　「你不愧是斑的人。」宇智波帶土道，「倘若情況允許，你還是會為斑考慮。」

　「不管怎麼說，我的生命是斑創造的。」黑絕道，「在可能的情況下，我會為斑考慮。」

　「按照斑培育白絕的方法，我利用柱間細胞培育新生命的速度會很快。」宇智波帶土道，「換言之，斑可以很快復活歸來。」

　「要是運用陰陽遁完善新生命，我利用柱間細胞培育新生命的速度會慢下來——即斑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復活歸來。」

　「畢竟我需要進行相關實驗。」

　「好飯不怕晚。」黑絕道。

　「我不願『月之眼』計劃一拖再拖。」宇智波帶土道。

　「你不願『月之眼』計劃一拖再拖，我亦不願『月之眼』計劃一拖再拖。」黑絕道，「不過，因宇智波佐助有輪迴眼，所以，我們只能等一等——如果你希望你施展的『無限月讀』是永恆的『無限月讀』。」

　聽見黑絕的話，宇智波帶土沉思。

　一會兒後。

　「關於是否運用陰陽遁，我自有考慮。」宇智波帶土道，「現在，我們談談大蛇丸對穢土轉生忍者的控制問題。」

　「我不是說斑不可能被大蛇丸控制麼。」黑絕道。

　「你對斑的盲目信任導致你認定斑不會被大蛇丸控制。」宇智波帶土道，「你盲目信任斑不代表我盲目信任斑。」

　「黑絕，大蛇丸曾利用『穢土轉生』施術者身份控制身為穢土轉生忍者的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

　說到這裡，宇智波帶土頓了頓，繼續道：「你別忘了，初代火影比斑強。」

　「初代火影比斑強是過去式。」黑絕道，「從斑開啟輪迴眼的那一刻起，初代火影只會比斑弱。」

　「帶土，你認為初代火影比斑強無異於藐視輪迴眼。」

　「我沒有藐視輪迴眼。」宇智波帶土道。

　「既如此，你為何認為初代火影比斑強？」黑絕問道。

　「根據我的猜測，你認定斑不會被大蛇丸控制的原因應該是你認為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是擁有輪迴眼的斑。」宇智波帶土回答道，「可是，輪迴眼是至高瞳術。」

　「你把話說清楚。」黑絕道。

　「我不認為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是擁有輪迴眼的斑。」宇智波帶土道。

　說到此處，宇智波帶土問道：「黑絕，難道你認為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是擁有輪迴眼的斑？」

　「帶土，或許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是擁有輪迴眼的斑。」黑絕回答道，「要知道，穢土轉生忍者能使用生前的一切能力。」

　「我看不是我藐視輪迴眼，而是你藐視輪迴眼。」宇智波帶土道。

　「這——」黑絕道。

　剛開口，黑絕就不知如何把話說下去。

　把黑絕的表現看在眼裡的宇智波帶土開口道：「在我看來，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至多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斑。」

　「黑絕，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斑可不是初代火影的對手。」

　「我堅信斑不可能被大蛇丸控制——即便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只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斑。」黑絕道。

　「我還以為你堅持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斑是擁有輪迴眼的斑。」宇智波帶土道。

　「我改變想法了。」黑絕道。

　「如此，你還是認定斑不可能被大蛇丸控制？」宇智波帶土問道。

　「是的。」黑絕回答道。

　「你既依舊認定斑不可能被大蛇丸控制，我也不強求你放棄你的觀點。」宇智波帶土道。

　「甚好。」黑絕道。

　「我不強求你放棄你的觀點是一回事，我們繼續談斑會被大蛇丸控制是另一回事。」宇智波帶土道，「我希望你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

　黑絕先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知道了。」

　「帶土，關於大蛇丸對穢土轉生忍者的控制，我有一個想法。」白絕對宇智波帶土道。

　「白絕，你有什麼想法？」宇智波帶土朝白絕問道。

　「藥師兜是我們的人——我認為你可以通過藥師兜修習『穢土轉生』。」白絕回答。

　宇智波帶土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

　「我正是此意。」白絕回答道。

　「很有創意的想法。」宇智波帶土道。

　「帶土，我認為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有兩大好處。」白絕道。

　「哪兩大好處？」宇智波帶土問道。

　「第一，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能避免大蛇丸利用斑偷襲我們。」白絕回答道，「第二，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能杜絕斑跟你搶『月之眼』計劃的主導權。」

　「白絕，你的想法非常不錯。」宇智波帶土道。

　聽見宇智波帶土的話，黑絕對宇智波帶土道：「帶土，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是有白絕說的兩大好處。」

　「不過，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還存在一大壞處。」

　「壞處！？」宇智波帶土朝黑絕問道，「黑絕，你嘴裡提及的壞處是指什麼？」

　「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壞處是斑的實力難以達到你的期望值。」黑絕回答道。

　「你做出如此判斷的理由是什麼？」宇智波帶土問道。

　「我不否認擁有輪迴眼的你能學會『穢土轉生』。」黑絕回答道，「可是，在短時間內，你對『穢土轉生』的掌握肯定不如大蛇丸對『穢土轉生』的掌握。」

　「『穢土轉生』的信息，你是知道的。」

　「換句話說，你清楚施術者對『穢土轉生』的掌握度影響穢土轉生忍者的實力。」

　「我不認為我對『穢土轉生』的掌握會不如大蛇丸對『穢土轉生』的掌握。」宇智波帶土道。

　「『在短時間內』。」黑絕強調道。

　「我沒忘。」宇智波帶土道。

　「既如此，你就該清楚你對『穢土轉生』的掌握不如大蛇丸對『穢土轉生』的掌握。」黑絕道。

　「黑絕，我有輪迴眼。」宇智波帶土道。

　「我知道你有輪迴眼。」黑絕道，「只是，你別小瞧了大蛇丸——大蛇丸對『穢土轉生』的研究勝過輪迴眼對你的助力。」

　說到這裡，黑絕頓了頓，繼續道：「帶土，我說大蛇丸對『穢土轉生』的研究勝過輪迴眼對你的助力不是藐視輪迴眼。」

　「要知道，輪迴眼雖強，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你沒有移植輪迴眼。」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帶土的言中之意，黑絕明白。

　「我是沒有移植輪迴眼。」黑絕道，「不過，我還是知道輪迴眼無法無所不能。」

　「你憑什麼說輪迴眼無法無所不能？」宇智波帶土問道。

　「不提誰也沒見過的六道仙人，就說斑。」黑絕回答道，「帶土，倘若輪迴眼無所不能，斑豈會死。」

　「斑是主動放棄生命的。」宇智波帶土道。

　「斑主動放棄生命不等於斑想死。」黑絕道，「如果不是斑清楚他因自身老朽而無法親手完成『月之眼』計劃，我想斑絕無可能主動放棄生命。」

　「帶土，斑主動放棄生命證明了輪迴眼無法無所不能。」

　「輪迴眼無法逆轉斑的老朽不等於輪迴眼無法助我在短時間內徹底掌握『穢土轉生』。」宇智波帶土道。

　「你的情況與長門的情況一致。」黑絕道，「一直在暗中觀察長門的你清楚長門為徹底掌握一個禁術所耗費的時間。」

　「長門是長門，我是我。」宇智波帶土道。

　「長門是長門，你是你。」黑絕道，「可是，你才移植輪迴眼不久——此刻的你對輪迴眼的掌控還不及長門對輪迴眼的掌控。」

　（有一點，黑絕沒有說出口——即長門能移植一雙輪迴眼，宇智波帶土只能移植一隻輪迴眼。）

　「話不能這麼說。」宇智波帶土道，「我移植輪迴眼的時間是不長。」

　「但是，我有斑的教導——長門只能獨自摸索輪迴眼。」

　「在斑的教導下，我對輪迴眼的掌控遠勝長門對輪迴眼的掌控——雖說我移植輪迴眼的時間遠不如長門移植輪迴眼的時間。」

　「你根據斑的教導掌控輪迴眼不代表你對輪迴眼的掌握立時超過長門對輪迴眼的掌握。」黑絕道，「斑的教導至多是助你快速掌控輪迴眼——斑的教導不可能助你立時徹底掌控輪迴眼。」

　「黑絕，你是不是極不希望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宇智波帶土用莫名的語氣問道。

　「確實如此。」黑絕回答道。

　「你為何不希望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宇智波帶土問道。

　「得不償失。」黑絕回答道。

　「什麼叫做『得不償失』？」宇智波帶土問道。

　「白絕提及的兩大好處不足以抵消我提及的一大壞處。」黑絕回答道。

　「依我看，你說的原因不是你不希望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真正原因。」宇智波帶土道。

　「哦！？」黑絕問道，「你認為我不希望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你不希望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真正原因是你不希望我控制斑。」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說心裡話，我確實不希望你控制斑。」黑絕道，「不過，我不希望你控制斑不是我不希望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最主要原因。」

　「帶土，我不希望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最主要原因是白絕提及的兩大好處不足以抵消我提及的一大壞處。」

　「黑絕，你內心深處究竟是如何想的，我無從得知。」宇智波帶土道，「畢竟我不會讀心術。」

　「你這麼說，我很傷心。」黑絕道。

　對於黑絕話中的『傷心』二字，宇智波帶土沒有理會。

　「你一下子提議用『穢土轉生』復活斑，一下子不希望由我用『穢土轉生』復活斑。」宇智波帶土道，「黑絕，你真是一個善變的人。」

　「提議用『穢土轉生』復活斑的我不希望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不代表我善變。」黑絕道，「我的觀點沒變——當下，我依舊認為最適合復活斑的方式是『穢土轉生』。」

　「你就不擔心大蛇丸利用斑攻擊我們？」宇智波帶土問道。

　「我當然擔心大蛇丸利用斑攻擊我們。」黑絕回答道。

　「我還以為你不擔心大蛇丸利用斑攻擊我們。」宇智波帶土道。

　把宇智波帶土的話聽在耳中的黑絕開口道：「帶土，比起由你用『穢土轉生』復活斑，我有一個更好的建議。」

　「哦！？」宇智波帶土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就讓我聽聽你所謂的『更好的建議』。」

　「輪迴眼在控制方面有極大的優勢。」黑絕道，「你完全可以先用輪迴眼控制大蛇丸，再命令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斑。」

　「如此一來，你既能收穫白絕提及的兩大好處，又能避免我提及的一大壞處。」

　「兩全其美。」

　聞言，宇智波帶土怔了怔。

　一兩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宇智波帶土用驚訝的語氣開口道：「黑絕，我沒想到你會提出如此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