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謀劃（1）

　這一刻，不管是宇智波帶土，還是黑絕，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白絕，你把你說的話再說一遍。」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佐助有輪迴眼。」白絕重複道。

　確認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的宇智波帶土開口道：「這不可能。」

　「這是真的。」白絕道。

　聞言，宇智波帶土與黑絕反應不一——宇智波帶土眉頭緊皺；黑絕變顏變色。

　「白絕，你是從何處知曉宇智波佐助擁有輪迴眼？」黑絕朝白絕問道。

　「我撞見了宇智波佐助。」白絕回答道。

　「白絕，負責監視火之國一舉一動的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巧撞見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帶土朝白絕問道，「要知道，宇智波佐助長期不在木葉村中。」

　（因日向一郎沒有阻止宇智波帶土捕捉九尾，所以，宇智波帶土命令白絕潛入木葉村監視火之國的一舉一動。）

　「宇智波佐助從人民宮出來時，我正巧在人民宮不遠處。」白絕回答道。

　（早就察覺白絕潛入木葉村的日向一郎故意讓白絕撞見宇智波佐助。）

　（同時，為讓宇智波帶土知曉宇智波佐助擁有輪迴眼，日向一郎叮囑宇智波佐助不要對白絕出手。）

　宇智波帶土想了想，問道：「宇智波佐助有沒有發現你？」

　「發現了。」白絕回答道。

　（宇智波帶土知道白絕的藏身術瞞不過輪迴眼的感應。）

　宇智波帶土仔細看了看白絕，問道：「宇智波佐助既然發現了你，你為何毫髮無傷？」

　「我在宇智波佐助發現我的第一時間抽身。」白絕回答道。

　「難道宇智波佐助沒有追擊你？」宇智波帶土問道。

　「沒有。」白絕回答道。

　「奇怪。」宇智波帶土道，「按理，宇智波佐助應該追擊你才對。」

　「我的力量不強。」白絕道，「因而，也許是宇智波佐助不在意我這麼一個小嘍囉。」

　「輪迴眼具備看穿一個人是否強大的能力。」黑絕對宇智波帶土道，「帶土，依照宇智波一族的驕傲性格，宇智波佐助是有可能不在意力量不強的白絕。」

　宇智波帶土看了看黑絕，道：「或許吧。」

　語落，宇智波帶土沉默。

　見宇智波帶土沉默，黑絕問道：「你準備如何應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

　「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與我何干，我為何要應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宇智波帶土朝黑絕問道。

　「聽你所言，你似是打算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視而不見？」黑絕問道。

　「你猜對了。」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我無法理解你的選擇。」黑絕道。

　「實現『月之眼』計劃的三大要素——尾獸、外道魔像與輪迴眼皆已到手。」宇智波帶土道，「黑絕，我沒必要節外生枝。」

　「誠然，實現『月之眼』計劃的三大要素——尾獸、外道魔像與輪迴眼皆已到手。」黑絕道，「但是，你不能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視而不見。」

　「什麼叫做『我不能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視而不見』？」宇智波帶土問道。

　「輪迴眼的擁有者免疫『無限月讀』。」黑絕回答道。

　聽見黑絕的回答，宇智波帶土用震驚的語氣問道：「你說輪迴眼的擁有者免疫『無限月讀』？」

　「對。」黑絕回答道，「帶土，輪迴眼的擁有者免疫『無限月讀』。」

　「這怎麼可能。」宇智波帶土質疑道。

　「不要質疑——輪迴眼的擁有者確實能免疫『無限月讀』。」黑絕道。

　「你怎麼知道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宇智波帶土問道。

　「斑說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黑絕回答道。

　（其實，黑絕並非通過宇智波斑的告知知曉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

　（黑絕是通過大筒木輝夜的知識傳承知曉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當年，大筒木輝夜施展的『無限月讀』對大筒木羽衣與大筒木羽村無效。）

　「斑是根據什麼認為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宇智波帶土問道。

　「『無限月讀』與六道仙人有關。」黑絕回答道，「你應該知道斑深入研究過六道仙人。」

　「我怎麼從未聽斑說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宇智波帶土問道。

　「斑沒對你說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的原因是沒必要。」黑絕回答道。

　「什麼意思？」宇智波帶土問道。

　「斑以為世上只有他能開啟輪迴眼。」黑絕回答道，「由此，斑認為你沒必要知道輪迴眼的擁有者能免疫『無限月讀』。」

　「我是該說斑自信，還是該說斑自大？」宇智波帶土問道。

　「自信比自大更適合形容斑。」黑絕回答道。

　「我倒認為自大比自信更適合形容斑。」宇智波帶土道，「在我看來，不相信後無來者的人皆是自大之人。」

　「你不能用自大形容斑。」黑絕道。

　「我為何不能用自大形容斑？」宇智波帶土問道。

　「帶土，自六道仙人後，斑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驚世奇才。」黑絕回答道，「可是，天縱奇才如斑也不過是在臨終前意外開啟輪迴眼。」

　「由此可知，輪迴眼的開眼極度困難。」

　「沒必要如此誇張。」宇智波帶土道。

　「誇張！？」黑絕道，「看來，我得對你說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

　「你想說什麼？」宇智波帶土問道。

　「森之千手一族的力量與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是開啟輪迴眼的關鍵。」黑絕回答道，「帶土，你移植柱間細胞已十多年。」

　「十多年來，你可曾把你的萬花筒寫輪眼進化為輪迴眼！」

　「或者說，你的萬花筒寫輪眼可曾出現些許進化徵兆！」

　「黑絕，你說的話，我還真是不喜歡聽。」宇智波帶土道。

　「話糙理不糙。」黑絕道，「所以，我說輪迴眼的開眼極度困難並未存在誇張成分。」

　「所以，斑以為世上只有他能開啟輪迴眼不是自大。」

　「你說輪迴眼的開眼極度困難並未存在誇張成分，我認可。」宇智波帶土道，「你說斑以為世上只有他能開啟輪迴眼不是自大，我不認可。」

　「要知道，不到二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已開啟輪迴眼——倘若宇智波佐助的雙眼真是輪迴眼。」

　宇智波帶土拿宇智波佐助舉例說明宇智波斑自大，黑絕找不到理由反駁。

　一兩秒鐘後。

　「帶土，你如此想，我無話可說。」黑絕道。

　聽見黑絕的話，白絕認為他該開口了。

　「好了。」白絕對宇智波帶土與黑絕道，「帶土、黑絕，你們兩人不要再爭論輪迴眼的開眼問題了。」

　「當下，爭論輪迴眼的開眼問題無意義。」

　「畢竟宇智波佐助已然開啟輪迴眼。」

　「白絕說的對——帶土，我也認為我們不該再爭論輪迴眼的開眼問題。」黑絕對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帶土看了看白絕，又看了看黑絕，點點頭。

　隨即，宇智波帶土朝黑絕問道：「黑絕，輪迴眼的擁有者免疫『無限月讀』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是百分之百。」黑絕回答道。

　「我們的『月之眼』計劃是外人不知情的絕密計劃。」宇智波帶土道，「如此，擁有輪迴眼的宇智波佐助能免疫『無限月讀』不代表宇智波佐助會妨礙我施展『無限月讀』。」

　「鑒於宇智波佐助不會妨礙我施展『無限月讀』，我想我可以對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視而不見。」

　宇智波帶土的觀點，黑絕不認同。

　「你不能如此看待問題。」黑絕道。

　「我該如何看待問題？」宇智波帶土問道。

　「因宇智波佐助對『月之眼』計劃一無所知，所以，宇智波佐助確實不會妨礙你施展『無限月讀』。」黑絕回答道，「但是，宇智波佐助不會妨礙你施展『無限月讀』不代表宇智波佐助不會破壞你的『無限月讀』。」

　「畢竟宇智波佐助認同『月之眼』計劃的可能性不高。」

　說到這裡，黑絕頓了頓，繼續道：「根據宇智波佐助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開啟輪迴眼可知，宇智波佐助的天資驚世駭俗。」

　「帶土，我相信你不希望你施展的『無限月讀』是短暫的『無限月讀』。」

　「你的意思是說，宇智波佐助能破解我的『無限月讀』？」宇智波帶土問道。

　「我認為天資驚世駭俗的宇智波佐助很有可能有辦法破解你的『無限月讀』。」黑絕回答道。

　宇智波帶土想了想，問道：「斑對『無限月讀』的瞭解比我對『無限月讀』的瞭解深厚——斑是否有辦法破解『無限月讀』？」

　「不相信世上還有其他人能開啟輪迴眼的斑從未研究過如何破解『無限月讀』。」黑絕回答道。

　「是我求道於盲了。」宇智波帶土道。

　「帶土，如果你希望你施展的『無限月讀』是永恆的『無限月讀』，我認為你應該在你施展『無限月讀』前殺死宇智波佐助。」黑絕道，「當然，你也可以在你施展『無限月讀』後殺死宇智波佐助。」

　「總之，你最不應該做的事是無視宇智波佐助。」

　「由宇智波佐助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開啟輪迴眼可知宇智波佐助的天資驚世駭俗。」宇智波帶土道，「宇智波佐助的天資驚世駭俗表明宇智波佐助的實力很是強大。」

　「換言之，宇智波佐助是一個極難對付的敵人。」

　「我知道殺死宇智波佐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絕道，「但是，你不能畏難。」

　「除非你不介意看到你施展的『無限月讀』是短暫的『無限月讀』。」

　「冒風險殺宇智波佐助的人是我，不是你。」宇智波帶土道。

　「你殺宇智波佐助是需要承擔風險。」黑絕道，「不過，你承擔的風險並不高。」

　「什麼意思？」宇智波帶土問道。

　「你可以先讓外道魔像吸收九尾、再控制外道魔像對戰宇智波佐助。」黑絕回答道，「我認為你與外道魔像聯手肯定能輕鬆殺死宇智波佐助。」

　「我不認為我與外道魔像聯手能輕鬆殺死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帶土道。

　「帶土，移植了輪迴眼的你已非從前的你。」黑絕道，「還有，你別小瞧了獲得全部尾獸的外道魔像。」

　「外道魔像體內的力量是用來施展『無限月讀』的。」宇智波帶土道，「過度消耗外道魔像體內的力量不利於我實現『月之眼』計劃。」

　聽見宇智波帶土的話，黑絕一時無言。

　（為復活大筒木輝夜，黑絕心裡也不希望過度消耗外道魔像的力量。）

　白絕先看了一眼無言的黑絕，然後對宇智波帶土道：「帶土，我有一個想法。」

　「白絕，你有什麼想法？」宇智波帶土朝白絕問道。

　「你可以用輪迴眼復活斑。」白絕回答道，「有斑相助，你殺宇智波佐助不難。」

　白絕回答完，宇智波帶土的雙眼射出駭人的寒光。

　「看來，你是想讓我死。」宇智波帶土寒聲道。

　聞言，白絕一臉茫然。

　把白絕臉上的茫然看在眼裡的宇智波帶土開口道：「你讓我用輪迴眼復活斑不就是讓我死麼。」

　這一刻，白絕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

　「不！不！不！」白絕辯解道，「帶土，你不要誤會。」

　「我從未想過讓你死。」

　「我可不認為我誤會了你。」宇智波帶土道。

　「現實是，你確實誤會我了。」白絕道。

　「白絕，施展『外道?輪迴天生之術』的代價，你不可能不知道。」宇智波帶土道。

　「帶土，我不是讓你施展『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復活斑。」白絕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智波帶土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找一個人做替死鬼。」白絕回答道。

　白絕的回答讓宇智波帶土明白了白絕的意圖。

　「說得輕巧。」宇智波帶土道。

　「說得輕巧！？」白絕問道，「難道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