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噩耗（47）

　「也就是說，你準備殺我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了？」五代水影問道。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雖說殺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有違照美冥的意願。」

　「你終於露出你的獠牙了。」五代水影道。

　「不是我終於露出我的獠牙，而是你頑固不化。」日向一郎道。

　語落，日向一郎周圍的尾獸玉開始升空。

　看到四個尾獸玉在日向一郎的頭頂排成一列，五代水影、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皆神色緊張。

　下一秒鐘，在五代水影、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的注視下，日向一郎頭頂的尾獸玉飛往『四赤陽陣』中央。

　（因戰鬥，日向一郎現在站立的位置已非『四赤陽陣』中央。）

　當四個尾獸玉飛臨『四赤陽陣』中央時，五代水影開口了。

　（四個尾獸玉的位置讓五代水影意識到日向一郎即將引爆尾獸玉。）

　「日向一郎，我有話要說。」五代水影道。

　「事到如今，我們之間已無話可說。」日向一郎道。

　「只要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交給你。」五代水影道。

　「你真願意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交給我？」日向一郎問道。

　「你若想通過我帶走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需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五代水影回答道。

　「什麼條件？」日向一郎問道。

　「讓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五代誰應該回答道。

　「我可以讓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日向一郎道，「至於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五代水影，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可是很有份量的人質。」

　「我是水影。」五代水影道，「你有我一個人質就夠了。」

　「你是一個不錯的人質。」日向一郎道，「可是，對我而言，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一起做我的人質，最保險。」

　「畢竟你有可能不要命。」

　「我既已鬆口，就不會不要命。」五代水影道。

　日向一郎想了想，開口道：「我有一個提議。」

　「你有何提議？」五代水影問道。

　「你離開結界，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做我的人質。」日向一郎回答道。

　「不行。」五代水影拒絕道，「我做你的人質，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

　見五代水影拒絕，日向一郎開口道：「這樣，我退讓一步——你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做我的人質。」

　「我說了——我做你的人質，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我覺得我做出的退讓已經很有誠意了。」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你若真有誠意，就按照我的想法行事。」五代水影道。

　「這不可能。」日向一郎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此時此刻，掌握主動權的人不是你。」日向一郎道。

　「你說的，我知道。」五代水影道。

　「所以，當下應是你按照我的想法行事，不是我按照你的想法行事。」日向一郎道。

　枸橘族長看了一眼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道：「水影大人，我願意做日向一郎的人質。」

　枸橘族長的表態讓鬼燈族長意識到他該做什麼。

　「水影大人，我亦願意做日向一郎的人質。」鬼燈族長對五代水影道。

　「枸橘族長、鬼燈族長，你們兩人做日向一郎的人質，凶險難測。」五代水影對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道，「我不能讓你們兩人冒險。」

　「既是凶險難測，水影大人就更不能冒險。」枸橘族長對五代水影道，「要知道，水影大人的生死對村子影響重大。」

　「枸橘族長說的沒錯。」鬼燈族長對五代水影道，「水影大人，村子不能沒有你。」

　「五代水影，我覺得你應該接受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的好意。」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看了看枸橘族長，又看了看鬼燈族長，一臉遲疑。

　把五代水影臉上的遲疑看在眼裡的日向一郎開口道：「五代水影，你若不當機立斷，我可就要改變主意了。」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五代水影一咬牙，對日向一郎道：「日向一郎，就按照你的想法行事。」

　「甚好。」日向一郎道。

　語落，日向一郎身前的虛空出現數朵金蓮。

　下一秒鐘，日向一郎身前的金蓮飛往五代水影與一眾霧隱忍者。

　見金蓮飛向自己與一眾霧隱忍者，五代水影問道：「日向一郎，你這是何意？」

　「五代水影，你不要緊張——金蓮是進出『四赤陽陣』的通行證。」日向一郎回答道，「沒有金蓮的幫助，你與一眾霧隱忍者沒辦法離開『四赤陽陣』。」

　日向一郎的回答並未讓五代水影感到意外。

　（因金蓮的數量，五代水影向日向一郎提問時，心中已有猜測。）

　五代水影看了一眼飛臨自己頭頂的金蓮，開口道：「何必費這些功夫。」

　「其實，你完全可以打開一部分結界。」

　「我這不是擔心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趁機闖關麼。」日向一郎道。

　「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皆是言出必行之人。」五代水影道。

　「我相信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皆是言出必行之人。」日向一郎道，「不過，我不能因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皆是言出必行之人就不做任何防範。」

　「說到底，我是火之國忍者，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是霧隱忍者。」

　「疑心甚重。」五代水影道。

　「在我看來，防患於未然好過臨渴掘井。」日向一郎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五代水影決定轉移話題。

　「日向一郎，金蓮是進入結界與離開結界的通行證？」五代水影問道。

　「你為何明知故問？」日向一郎問道。

　「我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後，金蓮是不是會一直存在？」五代水影問道。

　「不如此，你與一眾霧隱忍者如何能自由進出『四赤陽陣』。」日向一郎回答道。

　「除自由進出結界外，金蓮是不是存在其他用處？」五代水影問道。

　「我要說沒有，你肯定不信。」日向一郎回答道。

　「確實如此。」五代水影道，「畢竟你是一個疑心甚重之人。」

　「五代水影，你與一眾霧隱忍者頭頂懸浮的金蓮既能幫你們自由進出結界，也能幫我定位你們的行蹤。」日向一郎道。

　「也就是說，金蓮是你的時空間坐標？」五代水影問道。

　「對。」日向一郎回答道，「我能通過金蓮瞬移至你們身旁——不管你們位於何處。」

　「金蓮還有其他用處嗎？」五代水影問道。

　「沒了。」日向一郎回答道。

　「真的沒了？」五代水影問道。

　日向一郎沒有回答五代水影的問題，而是開口道：「看來，你也是一個疑心甚重之人。」

　「回答我的問題。」五代水影道。

　「你與一眾霧隱忍者頭頂懸浮的金蓮就只有我說的兩個用處。」日向一郎道，「畢竟我掌握你與一眾霧隱忍者的行蹤等同於掌握你與一眾霧隱忍者的性命。」

　聞言，五代水影暗中鬆了一口氣。

　「我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後，我希望你把一眾霧隱忍者頭頂懸浮的金蓮去掉。」五代水影道。

　「一定要如此？」日向一郎問道。

　「一定要如此。」五代水影回答道，「日向一郎，你與其費心掌握一眾霧隱忍者的行蹤，還不如集中力量掌握我的行蹤。」

　「好。」日向一郎道，「五代水影，你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結界後，我會把一眾霧隱忍者頭頂懸浮的金蓮去掉。」

　見日向一郎答應，五代水影示意一眾霧隱忍者跟自己離開『四赤陽陣』。

　一會兒後。

　隨著五代水影與一眾霧隱忍者離開『四赤陽陣』，日向一郎把他的注意力轉移至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身上。

　「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我想跟你們談談。」日向一郎對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皆心中一動。

　隨即，枸橘族長對日向一郎道：「日向一郎，我覺得交談就要有交談的『氛圍』。」

　「『氛圍』！？」日向一郎朝枸橘族長問道，「枸橘族長，你想要什麼樣的交談氛圍？」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枸橘族長回答道。

　「我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日向一郎道，「枸橘族長，我是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交談氛圍。」

　枸橘族長先仔細看了看日向一郎的面部表情，然後問道：「日向一郎，你難道不覺得結界中央的尾獸玉礙眼？」

　「明白了。」日向一郎回答道。

　語畢，日向一郎伸手朝身前的虛空輕輕一點。

　霎那間，『四赤陽陣』中央的尾獸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日向一郎消除尾獸玉的手段讓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皆心中一跳。

　「好手段。」枸橘族長道。

　「不值一提。」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什麼才值得一提？」鬼燈族長朝日向一郎問道。

　「我接下來的話才值得一提。」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你想跟我與鬼燈族長談什麼？」枸橘族長朝日向一郎問道。

　「在將來的某個時候，火之國忍者部隊會登陸水之國。」日向一郎回答道，「到時候，我希望你與鬼燈族長能助火之國忍者部隊一臂之力。」

　「我就知道你想拉攏我與鬼燈族長。」枸橘族長拒絕道，「不過，你想多了。」

　「我是絕對不會助你們兼併水之國。」

　「日向一郎，我的態度與枸橘族長的態度一樣——你休想讓我助你們兼併水之國。」鬼燈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的拒絕沒有出乎日向一郎的預料。

　「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枸橘一族與鬼燈一族皆是忍界望族，真沒必要跟著霧隱忍者村一起滅亡。」日向一郎對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道。

　「枸橘一族是霧隱忍者村的枸橘一族。」枸橘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鬼燈一族也是霧隱忍者村的鬼燈一族。」鬼燈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識時務者為俊傑。」日向一郎對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道，「要知道，火之國統一世界是誰也阻擋不了的大勢。」

　「天下大勢豈由你一言而決。」枸橘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無人能阻擋火之國統一世界。」日向一郎對枸橘族長道。

　「未來之事，變化莫測。」鬼燈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鬼燈族長，只有弱者才會始終認定未來變化莫測。」日向一郎對鬼燈族長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鬼燈族長沉聲問道。

　「未來變化莫測的原因是過去與現在存在很多可變因素。」日向一郎回答道，「如果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未來也就只剩一種可能。」

　「沒人能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鬼燈族長道。

　「一個人沒辦法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不等於一群人沒辦法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日向一郎道，「鬼燈族長，一個勢力若有實力與恆心，可以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

　「說易行難。」枸橘族長對日向一郎道，「日向一郎，火之國的實力是強大。」

　「但就算強如火之國，也難以把過去與現在的可變因素逐一消除。」

　「只要肯上進，辦法總比問題多。」日向一郎對枸橘族長道，「枸橘族長，在眾志成城的火之國面前，一切艱難險阻都是紙老虎。」

　「在我眼裡，既不存在『辦法總比問題多』，也不存在『一切艱難險阻都是紙老虎』。」枸橘族長道。

　「枸橘族長眼裡存在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人力有時盡，物力有時窮。」枸橘族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