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噩耗（46）

　「你難道不知道你周圍的四個尾獸玉一旦爆炸，結界內的所有人都會死？」枸橘族長問道。

　（枸橘族長想到的情況，鬼燈族長也想到了——有鑒於此，鬼燈族長才沒有在暗中用『水鐵炮之術』引爆日向一郎周圍的四個尾獸玉。）

　「枸橘族長，你說的話不正確。」日向一郎回答道。

　「不正確！？」枸橘族長問道，「我說的話哪裡錯了？」

　「我周圍的四個尾獸玉一旦爆炸，迎接死亡的人只有你們。」日向一郎回答道，「我不會死！」

　「四個尾獸玉爆炸，結界內的一切都將化為齏粉。」枸橘族長道，「有鑒於此，你也難逃一死。」

　「你應該看看五代水影的臉色。」日向一郎道，「通過五代水影的臉色，我想你會明白我到底會不會死。」

　聞言，枸橘族長看向五代水影。

　見枸橘族長看向自己，五代水影對枸橘族長道：「枸橘族長，日向一郎不會死於尾獸玉的爆炸。」

　「水影大人，日向一郎為何不會死於尾獸玉的爆炸？」枸橘族長朝五代水影問道。

　「因為日向一郎掌握時空間忍術。」五代水影回答道，「在尾獸玉爆炸的霎那，日向一郎能利用時空間忍術逃離結界。」

　這一刻，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臉色驟變。

　（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並不知道日向一郎掌握時空間忍術——雖說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對日向一郎有一定瞭解。）

　（從很早以前起，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就不再插手霧隱忍者村政務。）

　日向一郎看了看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對五代水影道：「五代水影，我周圍的四個尾獸玉能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你是清楚的。」

　「換言之，你、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裡。」

　「有鑒於此，我希望你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交給我。」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五代水影的臉色很難看。

　「日向一郎，大不了一死而已。」五代水影對日向一郎道，「霧隱忍者不畏死。」

　「五代水影，你就算頑固到底，我也能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帶回火之國。」日向一郎道，「畢竟結界外的霧隱忍者皆不是我的對手。」

　「既如此，你何必通過我帶走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五代水影道。

　「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有些多。」日向一郎道，「你不出面，我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現在，我的時間很寶貴。」

　「畢竟雲隱忍者村那邊還需要我坐鎮。」

　日向一郎的最後一句話讓五代水影為之一愣。

　隨即，回過神來的五代水影問道：「你是從雲隱忍者村瞬移過來的？」

　「我從雲隱忍者村瞬移至霧隱忍者村，很奇怪？」日向一郎反問道。

　「你在雲隱忍者村幹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五代水影，你與其關心我在雲隱忍者村幹什麼，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生死。」日向一郎回答道，「對你而言，你的生死應該比我在雲隱忍者村幹什麼重要。」

　「看來，照美冥沒有騙我。」五代水影道。

　聽見五代水影的話，日向一郎心中一動。

　「莫非照美冥對你說我在雲隱忍者村？」日向一郎問道。

　「照美冥不僅對我說你在雲隱忍者村，還把你前往雲隱忍者村的目的告訴了我。」五代水影回答道。

　「怪不得你想知道我在雲隱忍者村幹什麼。」日向一郎道，「原來你是想求證照美冥所言是真是假。」

　「你說對了——我確實是想求證照美冥所言是真是假。」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你真準備強硬到底？」日向一郎問道。

　「人皆有一死。」五代水影回答道，「日向一郎，村子的利益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日向一郎想了想，問道：「也就是說，為了霧隱忍者村，你肯做任何事？」

　「當然。」五代水影回答道。

　「換言之，為了霧隱忍者村，你肯放棄任何堅持？」日向一郎問道。

　「日向一郎，你究竟想說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先前，你拿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逼照美冥束手就擒，符合霧隱忍者村的利益。」日向一郎回答道，「現在，我拿霧隱忍者村的影級強者的性命逼你交出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也符合霧隱忍者村的利益。」

　「要知道，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一死，霧隱忍者村的實力會下降一個等級。」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五代水影，為了霧隱忍者村，你應該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交給我。」

　日向一郎說完，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看向五代水影。

　（在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眼裡，日向一郎的話給了五代水影台階。）

　枸橘族長、鬼燈族長與一眾霧隱忍者的目光，五代水影注意到了。

　「倘若我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交給你，今後，村子也就難以管理了。」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說的『難以管理』，日向一郎明白。

　「人心散了，隊伍是不好帶了。」日向一郎道。

　「你知道就好。」五代水影道。

　「從某種角度說，人心渙散是可怕。」日向一郎道，「可從另一種角度講，人心渙散又不算可怕。」

　「什麼意思？」五代水影問道。

　「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活著，人心渙散不算可怕。」日向一郎回答道，「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同時死亡，人心渙散會致使霧隱忍者村漏洞百出。」

　日向一郎說的觀點，五代水影知道。

　「日向一郎，你還是把人心變化想簡單了。」五代水影道。

　「莫非你對人心變化有更高明的見解？」日向一郎問道。

　「我若不對人心變化存有深刻見解，怎麼可能坐穩水影寶座。」五代水影回答道，「要知道，我晉陞影級強者是近幾年的事。」

　聞言，日向一郎愣了愣。

　隨即，回過神來的日向一郎開口道：「這倒也是。」

　「當年，若非你對人心的把握勝過照美冥對人心的把握，五代水影的位置就會是照美冥的。」

　「日向一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五代水影道。

　「五代水影，你的當務之急不是問我問題。」日向一郎道。

　「問你一個問題不耽誤多少時間。」五代水影道。

　「好吧。」日向一郎道，「你問，我聽著。」

　「不過，我不保證我會回答你的問題。」

　「日向一郎，對火之國而言，我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死亡勝過我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存活。」五代水影道，「有鑒於此，我很好奇你為何不趁機殺了我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

　「畢竟我的拒絕配合不能阻擋你帶走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

　五代水影的話提醒了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

　「對。」枸橘族長對日向一郎道，「日向一郎，火之國肯定更希望看到你在此刻殺死我與水影大人、鬼燈族長。」

　「日向一郎，你莫不是想一舉兩得？」鬼燈族長朝日向一郎問道。

　（鬼燈族長以為日向一郎既想通過五代水影順利帶走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的族人，又想殺死他與五代水影、枸橘族長。）

　鬼燈族長說出『一舉兩得』四個字時，一眾霧隱忍者（不包括五代水影與枸橘族長）齊齊變色。

　（鬼燈族長說的『一舉兩得』，五代水影與枸橘族長早就想到了。）

　「五代水影、枸橘族長、鬼燈族長，你們想多了。」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枸橘族長與鬼燈族長道。

　「不見得吧。」五代水影對日向一郎道。

　「五代水影，我說你們想多了，你們就是想多了。」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道，「不過，因你們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我理解你們多想。」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五代水影沉聲問道。

　「我說的話的意思很簡單——我能把你們逼入絕境第一次，也就能把你們逼入絕境第二次。」日向一郎回答道，「所以，你們是死亡還是存活，對火之國影響不大。」

　「日向一郎，你說的話很難聽。」鬼燈族長對日向一郎道。

　「鬼燈族長，從你們的角度講，我說的話是很難聽。」日向一郎對鬼燈族長道，「不過，話糙理不糙。」

　「日向一郎，對火之國影響不大不等於對火之國沒有影響。」五代水影對日向一郎道，「另外，當下的世界局勢是火之國已發兵入侵土之國。」

　「在火之國入侵土之國的特殊時期，我想火之國肯定希望看到我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死於今日。」

　「五代水影，因某人，我不會在今日殺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雖說你們三人死於今日有利於火之國。」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道。

　「你嘴裡提及的某人不會是指照美冥吧？」五代水影問道。

　「正是照美冥。」日向一郎回答道。

　「照美冥已死。」五代水影問道，「你拿已然死亡的照美冥說事的原因莫不是你認為我們是傻子？」

　「照美冥在你面前自盡不等於照美冥已死。」日向一郎回答道，「不久後，照美冥就能復活歸來。」

　「亡者復活之事，我聽照美冥說過。」五代水影道，「可是，世上不存在亡者復活。」

　「你認為世上不存在亡者復活不等於世上真的不存在亡者復活。」日向一郎道，「五代水影，世界不是以你的意志運轉。」

　「你說世上存在亡者復活不等於世上真的存在亡者復活。」五代水影針鋒相對的開口道，「日向一郎，世界也不是以你的意志運轉。」

　「你不相信世上存在亡者復活，隨你。」日向一郎道。

　「看來，你是知道你無法拿照美冥說事了。」五代水影道。

　「不是我無法拿照美冥說事，而是你不相信照美冥會在不久後復活歸來。」日向一郎道。

　「荒誕不經之事，沒人會信。」五代水影道。

　「如果不是照美冥真的會在不久後復活歸來，我何必拿照美冥說事。」日向一郎道，「畢竟我不是精神異常之人。」

　「而且，我知道照美冥是在你面前自盡的。」

　聞言，五代水影眉頭一皺。

　（在五代水影眼中，日向一郎的話有一定道理。）

　見五代水影皺眉，鬼燈族長對五代水影道：「水影大人，世上是否存在亡者復活，不是我們目前該關心的事。」

　語落，鬼燈族長看向日向一郎。

　「日向一郎，在你心裡，照美冥是不是比火之國還重要？」鬼燈族長朝日向一郎問道。

　鬼燈族長想要表達的意思，日向一郎聽出來了。

　「鬼燈族長，你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怎麼可能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鬼燈族長道。

　「我確實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日向一郎道。

　「我不信。」鬼燈族長道。

　「鬼燈族長，我要是說火之國比照美冥重要，你會認為我會在今日殺你與五代水影、枸橘族長。」日向一郎道，「我要是說照美冥比火之國重要，你不會相信我會為一個女人放過你與五代水影、枸橘族長。」

　「細細一想，你還真沒說錯。」鬼燈族長道。

　「所以，我才說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日向一郎道。

　語落，日向一郎看向五代水影。

　「五代水影，通過你前面問我的問題，我知道你遲遲不肯答應把照美冥的政變追隨者交給我的真正原因。」日向一郎對五代水影道，「不過，鑒於你始終用懷疑與戒備的目光看我，我想我是沒辦法讓你相信我不會在今日殺你與枸橘族長、鬼燈族長。」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五代水影一聲不吭。

　見此，日向一郎接著道：「五代水影，跟你說了這麼久都沒把事說通，我煩了。」

　「故而，我不打算再跟你說什麼了。」

　「因為繼續跟你交談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