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噩耗（42）

　不願與五代水影爭論的照美冥話鋒一轉，問道：「倘若我束手就擒，你真的不會牽連無辜？」

　「當著這麼多暗部忍者的面，我不會說假話。」五代水影回答道。

　「暗部忍者是你的嫡系。」照美冥道，「你即便說謊，暗部忍者也不會四處宣揚。」

　「我若違背自己做出的承諾，我在暗部忍者心中的威望會受到影響。」五代水影道，「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我怎麼可能做。」

　「你說的這一點，我認可。」照美冥道，「不過，想讓我相信你不會牽連無辜，僅憑你說的這一點還不夠。」

　五代水影想了想，開口道：「對村子而言，土之國存在與否，區別極大。」

　「當下，牽連過廣不利於村子集中力量阻止火之國兼併土之國。」

　聽見五代水影的話，照美冥問道：「我若束手就擒，你可否從輕發落我的政變追隨者？」

　「你就不想讓我從輕發落你？」五代水影反問道。

　「我用不著你從輕發落。」照美冥回答道。

　「你這是一心求死了？」五代水影問道。

　「我還沒活夠，怎麼可能一心求死。」照美冥回答道。

　「既如此，你為何說你用不著我從輕發落？」五代水影問道。

　「水影大人，我是政變主謀者。」照美冥回答道，「從來沒有從輕發落政變主謀者的道理。」

　「對！對！對！」五代水影道，「你與你的政變追隨者不一樣——你是政變主謀者。」

　「所以，你不可能從輕發落我。」照美冥道，「故而，我用不著你從輕發落。」

　說到這裡，照美冥頓了頓，繼續道：「水影大人，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五代水影沒有回答照美冥提出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想讓我如何從輕發落你的政變追隨者？」

　「決定權在你手裡。」照美冥回答道，「我說了沒用。」

　「不試試怎知沒用。」五代水影道。

　「有些事，無需試。」照美冥道。

　「照美冥，你很悲觀。」五代水影道。

　「水影大人，我是否悲觀，不重要。」照美冥道，「現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行。」五代水影道，「我把我的決定告訴你——我可以從輕發落你的政變追隨者。」

　「你打算如何從輕發落我的政變追隨者？」照美冥問道。

　「在明知你的政變行動已然失敗的情況下，棄暗投明者生，頑固不化者死。」五代水影回答道。

　「見機倒戈者生，堅守正確者死。」照美冥道，「很合理的處置方式。」

　「也就是說，你同意我的處置方式了？」五代水影問道。

　「我回答你的問題前，想問你一個問題。」照美冥回答道。

　「你想問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見機倒戈者如何『生』？」照美冥問道。

　「看棄暗投明者的悔罪態度。」五代水影回答道，「棄暗投明者的悔罪態度好，短期監禁；棄暗投明者的悔罪態度一般，長期監禁；棄暗投明者的悔罪態度差，終身監禁。」

　「水影大人，你的處置方式，我沒有異議。」照美冥道，「畢竟身為失敗者的我無權置喙身為勝利者的你的處置方式。」

　「現在，你可以束手就擒了吧？」五代水影問道。

　「動手吧。」照美冥回答道。

　聽見照美冥的話，五代水影當即示意自己身後的霧隱暗部上前擒拿照美冥。

　一會兒後。

　照美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鐐銬，對五代水影道：「水影大人，我希望你聽我一言。」

　「你要是還想說妖言，就免開口。」五代水影道。

　「我要說的話，與你的身家性命有關。」照美冥道，「當然，你要是不想聽，我可以不說。」

　「與我的身家性命有關！？」五代水影道，「看來，你又想說驚人之語。」

　「你聽不聽？」照美冥問道。

　「當然聽。」五代水影道，「照美冥，我很是好奇你能說出什麼樣的驚人之語。」

　「水影大人，命令我發動政變的火之國忍者名叫『日向一郎』。」照美冥道。

　「在我眼裡，日向一郎命令你發動政變與其他火之國忍者命令你發動政變沒區別。」五代水影道。

　「此時此刻，一郎正在雲隱忍者村。」照美冥道。

　「你說日向一郎現在在雲隱忍者村？」五代水影一臉驚訝的問道。

　「是的。」照美冥回答道。

　「日向一郎為何會在雲隱忍者村？」五代水影滿心疑惑的問道。

　「一郎想阻止雲隱忍者村介入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照美冥回答道，「按照時間推算，雲隱忍者村應該已無力介入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

　聞言，五代水影臉色一變。

　「日向一郎對雲隱忍者村做了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我不知道一郎對雲隱忍者村做了什麼。」照美冥回答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日向一郎對雲隱忍者村做了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近幾天，我沒聯繫一郎。」照美冥回答道，「所以，我不知道一郎對雲隱忍者村做了什麼。」

　「也就是說，你只知道日向一郎因何前往雲隱忍者村？」五代水影問道。

　「是的。」照美冥回答道。

　「火之國向雲隱忍者村派出了多少人？」五代水影問道。

　「幾個人。」照美冥回答道。

　「真的只有幾個人？」五代水影問道。

　「確實只有幾個人。」照美冥回答道。

　從照美冥嘴裡得知火之國只派遣數名火之國忍者前往雲隱忍者村，五代水影鬆了一口氣。

　「這幾人的實力如何？」五代水影問道。

　「一郎的實力是最強的。」照美冥回答道。

　這一刻，五代水影不再憂心雲隱忍者村無法支援巖隱忍者村。

　「幾個人的話，雲隱忍者村不會有事。」五代水影道。

　「看來水影大人是忘了『曉』組織首領長門重創巖隱忍者村一事。」照美冥道。

　「長門是輪迴眼的擁有者。」五代水影道，「日向一郎怎能與長門相比。」

　「你說的這句話，長門是不會認同的。」照美冥道。

　「我知道你與日向一郎關係特殊。」五代水影道，「可是，日向一郎終究不如長門。」

　「水影大人，如果一郎一行人無法阻止雲隱忍者村介入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火之國官方怎麼會只派數名火之國忍者前往雲隱忍者村。」照美冥道，「火之國高層可不是傻子。」

　「許是火之國高層膨脹了。」五代水影道，「近年來，火之國連連勝利。」

　「一部分火之國高層因火之國連連勝利而膨脹，說得通。」照美冥道，「可是，火之國高層不可能人人膨脹。」

　「這——」五代水影道。

　不是五代水影不想說話，而是五代水影找不到理由反駁照美冥的觀點。

　見五代水影無法反駁自己的觀點，照美冥又道：「另外，一郎是綱手大人的弟子。」

　「憑綱手大人與一郎的感情，綱手大人不可能讓一郎冒險。」

　「甚至，綱手大人不可能讓一郎做無用功。」

　「要知道，無用功會折損日向一郎在火之國的英明形象。」

　照美冥說完，五代水影的臉色有些陰沉。

　「照美冥，你把日向一郎現在在雲隱忍者村的消息告訴我，意欲何為？」五代水影問道。

　「我的政變行動，失敗了。」照美冥回答道，「可是，我的政變行動失敗不等於火之國實力受損。」

　「水影大人，火之國依舊比霧隱忍者村強。」

　說到這裡，照美冥頓了頓，繼續道：「因我與一郎關係特殊，所以，我知道火之國統一世界的決心有多大。」

　「換言之，在可以預見的將來，火之國忍者部隊一定會攻入國內。」

　「你這是在威脅我？」五代水影沉聲問道。

　「你可以把我說的話理解成威脅。」照美冥回答道。

　「照美冥，我不可能放過你。」五代水影道。

　「你是否放過我，我不在意。」照美冥道。

　「不在意！？」五代水影道，「你怎麼可能會不在意我是否放過你。」

　「我說的話是實話。」照美冥道，「我是真的不在意你是否放過我。」

　「虛偽。」五代水影道，「照美冥，你抬出火之國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放過你。」

　「我抬出火之國，目的不是希望你放過我。」照美冥道。

　「你抬出火之國的目的是什麼？」五代水影問道。

　「我希望你給我的政變追隨者一條生路——即便生路荊棘叢生。」照美冥回答道。

　「僅此而已？」五代水影問道。

　「僅此而已。」照美冥回答道。

　「你真不在乎你自己的生死？」五代水影問道。

　「我在乎我自己的生死。」照美冥回答道，「畢竟我還沒活夠。」

　「只是，你只能殺我。」

　「我的生死，你決定不了。」

　「照美冥，你的腦子是不是糊塗了？」五代水影一臉怪異的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照美冥滿心疑惑的問道。

　「有能力殺你的人自然有能力決定你的生死。」五代水影回答道。

　「不！不！不！」照美冥道，「水影大人，有能力殺我是一回事，有能力決定我的生死是另一回事。」

　「我看不出兩者有何區別。」五代水影道。

　「你看不出兩者有何區別實屬正常。」照美冥道，「畢竟你不知道某些事。」

　「我不知道哪些事？」五代水影問道。

　「有些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照美冥回答道。

　「荒唐。」五代水影道，「世上豈會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所以，我才說你不知道某些事。」照美冥道。

　「胡言亂語。」五代水影道。

　「水影大人，你不相信世上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沒關係。」照美冥道，「畢竟我不需要你相信世上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五代水影想了想，問道：「是不是火之國官方跟你說火之國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火之國確實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照美冥回答道。

　「照美冥，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會輕易相信火之國官方的胡言亂語。」五代水影道。

　「我並不是通過火之國官方知曉火之國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照美冥道。

　「你是通過什麼途徑知曉火之國有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五代水影問道。

　「是一郎親口告訴我的。」照美冥回答道。

　照美冥回答完，五代水影心中一動。

　「日向一郎是不是跟你說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五代水影問道。

　「我是通過一郎知曉綱手大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照美冥回答道。

　「照美冥，我承認綱手的醫療忍術冠絕忍界。」五代水影道，「但是，醫療忍術與起死回生的能力是兩碼事。」

　「你不能根據綱手擁有冠絕忍界的醫療忍術相信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我知道醫療忍術與起死回生的能力是兩碼事。」照美冥道，「故而，我並未根據綱手大人擁有冠絕忍界的醫療忍術相信綱手大人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你相信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的原因總不會是你親眼見過綱手復活亡者吧。」五代水影道。

　「我並未親眼見過綱手大人復活亡者。」照美冥道。

　「你既未親眼見過綱手復活亡者，又非根據綱手擁有冠絕忍界的醫療忍術相信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照美冥，我實是搞不懂你緣何會深信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五代水影道。

　「我深信綱手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的原因是世上真的有亡者復活了。」照美冥道。

　「你又在胡言亂語了。」五代水影道。

　「我沒有胡言亂語。」照美冥道。

　「你若沒有胡言亂語，就舉例說說誰復活了。」五代水影道，「說不出例子，你就是胡言亂語。」

　「原砂隱忍者村的血繼限界忍者——葉倉。」照美冥道，「原雲隱忍者村的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綱手大人的秘書長——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