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噩耗（12）（修）

　見日向一郎主動止語，小南問道：「你想說什麼？」

　日向一郎看了一眼小南，回答道：「小南，長門此人，沒救了。」

　日向一郎的說法，小南不認可。

　「話不能這麼說。」小南道，「不管什麼時候，人都有挽救的可能。」

　「藥醫『不死病』。」日向一郎道，「一個人要是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誰也挽救不了。」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不管什麼時候，人都有挽救的可能』是一碗毒雞湯。」

　「信了也就輸了。」

　「長門還不至於到『藥石罔效』的地步。」小南道。

　「你不要被自己與長門的感情左右理智。」日向一郎道。

　「我並未被自己與長門的感情左右理智。」小南道，「我跟在長門身邊多年，知道長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語落，想到什麼的小南補充道：「一郎，你別跟我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之類的話。」

　「我不信『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之類的話。」

　「小南，長門的輪迴眼擁有復活亡者的能力。」日向一郎道，「現在的長門應該已掌握復活能力。」

　（因長門未曾對人施展『外道?輪迴天生之術』，日向一郎不能用肯定的語氣說長門已掌握復活能力。）

　「沒想到你還知道長門已掌握復活能力。」小南道。

　日向一郎笑了笑，問道：「長門把彌彥視為人生導師——長門掌握復活能力後，為何不用他的復活能力復活彌彥？」

　聽見日向一郎的問題，小南為之一愣。

　一秒鐘後。

　回過神來的小南低聲回答道：「你的問題，我不知道答案。」

　（在本文的設定中，輪迴眼的擁有者利用『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復活亡者時，不一定死。）

　「你不是跟在長門身邊多年麼。」日向一郎道。

　「彌彥之死對長門刺激頗大。」小南道，「因而，不願長門再受刺激的我沒問長門相關問題。」

　小南說完，日向一郎面露怪異之色。

　見日向一郎面色怪異，小南心中一奇。

　「我說錯話了？」小南問道。

　「不願長門再受刺激的你為何不制止長門把彌彥的屍身製作成佩恩六道中的天道？」日向一郎問道。

　面對日向一郎的問題，小南無言以對。

　「彌彥的屍身在長門面前走來走去不算刺激？」日向一郎再次問道。

　小南沉默。

　「彌彥之死對長門的刺激是頗大。」日向一郎道，「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長門因何把彌彥的屍身製作成佩恩六道中的天道。」

　「按常理，長門應該把已然死亡的彌彥下葬。」

　「畢竟世人皆有入土為安的思維。」

　「當然，長門也可以復活甘願為你犧牲的彌彥。」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根據長門既不安葬彌彥、又不復活彌彥可知，長門的精神已不正常了。」

　「我沒覺得長門的精神不正常。」小南道。

　「小南，我經歷過身邊之人死亡。」日向一郎道，「由此，我親身體驗過失去身邊之人的痛苦。」

　「為了消弭失去身邊之人的痛苦，我的選擇是想方設法復活已然死亡的身邊之人。」

　「假如我沒有復活亡者的能力，我會選擇一塊風水寶地安葬已然死亡的身邊之人。」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用特殊手段把已然死亡的身邊之人製作成殺人的武器。」

　「我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我做出的選擇是精神正常的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會走極端——用特殊手段把已然死亡的身邊之人製作成殺人的武器。」

　「其實，長門心裡有復活彌彥的想法。」小南道。

　「你怎麼知道長門心裡有復活彌彥的想法？」日向一郎問道。

　「我猜的。」小南回答道。

　「猜測只是猜測。」日向一郎道。

　「我認為我的猜測沒錯——長門心裡有復活彌彥的想法。」小南道，「只是——」

　話到一半，小南主動止語。

　「繼續說。」日向一郎道。

　小南看了看日向一郎，低聲道：「只是，長門復活彌彥的時間是在未來。」

　「未來！？」日向一郎問道，「小南，什麼叫做『長門復活彌彥的時間是在未來』？」

　「長門曾與我說，彌彥會看到一個不再有戰爭的世界。」小南回答道。

　細細一想，日向一郎的雙眼閃過一絲瞭然。

　「我不明白長門復活彌彥的時間緣何要推遲至世界和平後。」日向一郎道。

　「許是長門想讓復活歸來的彌彥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小南解釋道。

　「長門還真是一個為人著想的人。」日向一郎用嘲諷的語氣開口道。

　日向一郎的嘲諷，小南聽出來了。

　「一郎，你為何用嘲諷的語氣說話？」小南一臉不解的問道，「按理，你就算不認同長門打算在未來復活彌彥的行為，也不應該嘲諷長門。」

　「畢竟長門想讓復活歸來的彌彥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和平的世界沒有錯。」

　「我並非是在嘲諷長門想讓復活歸來的彌彥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和平的世界。」日向一郎回答道，「小南，說心裡話，我頗為認可長門想讓復活歸來的彌彥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和平的世界。」

　「但是，長門千不該、萬不該用特殊手段把彌彥的屍身製作成佩恩六道中的天道。」

　「要知道，佩恩六道是殺人的武器。」

　「我不明白。」小南道。

　「彌彥的屍身是肉體凡胎，會在磕磕碰碰中受損。」日向一郎道，「如果長門真想在未來復活彌彥，就不該把彌彥的屍身製作成佩恩六道中的天道——長門應把彌彥的屍身好好保存。」

　「小南，我認為你是不想看到復活歸來的彌彥渾身是傷或缺胳膊斷腿。」

　「因彌彥的屍身是肉體凡胎，所以，彌彥的屍身會在磕磕碰碰中受損。」小南道，「但是，復活歸來的彌彥不會渾身是傷或缺胳膊斷腿——我保證。」

　「我知道你的信心來自何處。」日向一郎道。

　「一郎，你真知道我的信心來自何處？」小南問道。

　「不就是地獄道的能力麼。」日向一郎回答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回答，小南開口道：「我實在沒料到你對長門的瞭解如此深刻。」

　日向一郎看了一眼小南，道：「誠然，地獄道有能力修復受損的佩恩或復活死亡的佩恩。」

　「但是，人不是器物。」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問道：「小南，被長門當成器物修修補補或回爐重鑄的彌彥還算人嗎？」

　「這——」小南回答道。

　這一刻，小南詞窮。

　見小南詞窮，日向一郎再次問道：「小南，把彌彥當成器物修修補補或回爐重鑄的長門還是人嗎？」

　「或者說，把彌彥當成器物修修補補或回爐重鑄的長門還是精神正常的人嗎？」

　面對日向一郎的再次詢問，小南又一次無言以對。

　好一會兒後。

　「許是長門希望彌彥能參與他實現世界和平的過程。」小南低聲道。

　「小南，你真不愧是長門的好戰友——你居然能為長門找出這麼一個理由。」日向一郎道。

　「我說的可能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小南小聲道。

　「算了。」日向一郎道，「各人有各人的堅持，我多言無益。」

　「反正，在我眼裡，長門此人是沒救了。」

　聞言，小南只是看了一眼日向一郎，什麼都沒說。

　「小南，火之國兼併雨忍者村所在國家是誰也阻擋不了的歷史潮流。」日向一郎道，「故而，你助火之國兼併土之國實是在幫雨忍者村所在國家。」

　「什麼叫做『我助火之國兼併土之國實是在幫雨忍者村所在國家』？」小南問道。

　「火之國兼併一個國家不等於火之國立即接納被兼併國家。」日向一郎回答道，「有鑒於此，在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中，你立下的功勳越高，火之國接納雨忍者村所在國家的速度就越快。」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小南，因火之國接納被兼併國家的速度不一，火之國對風之州的扶助力度與火之國對其他小州的扶助力度有所差別。」

　「由此，你應該明白火之國迅速接納雨忍者村所在國家對雨忍者村所在國家有何好處。」

　「一郎，火之國對風之州的扶助力度與火之國對其他小州的扶助力度有何差別，我清楚。」小南道，「因而，我明白火之國迅速接納雨忍者村所在國家對雨忍者村所在國家有何好處——在火之國兼併雨忍者村所在國家勢不可擋的情況下。」

　把小南的話聽在耳中的日向一郎問道：「你是否願意助火之國兼併土之國？」

　「我不知道。」小南回答道。

　「不知道！？」日向一郎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否願意助火之國兼併土之國？」

　「一郎，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小南回答道，「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抉擇。」

　日向一郎想了想，開口道：「這樣——鑒於你的心情複雜，我給你時間考慮。」

　「反正現在離火之國出兵土之國尚有數天時間。」

　「我會在火之國出兵土之國前，做出抉擇。」小南道。

　「我等著你的抉擇。」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說完，小南欲言又止。

　見小南欲言又止，日向一郎問道：「小南，你想說什麼？」

　「火之國兼併土之國後，會如何處置戰敗被擒長門？」小南問道。

　日向一郎沒有回答小南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為何會認為長門只是戰敗被擒，不是戰敗被殺？」

　「在火之國，只有寥寥數人有資格與長門交手的人。」小南回答道，「在有資格與長門交手的寥寥數人中，除你與綱手老師，其他人最多擊傷長門——擊殺長門，其他人還做不到。」

　「有鑒於此，待到火之國著手兼併雨忍者村所在國家，我會求你與綱手老師不要殺長門。」

　說到這裡，小南頓了頓，繼續道：「一郎，我相信你與綱手老師會答應我的請求。」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與綱手可以不殺長門。」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這麼說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與綱手用不著擊殺長門——宇智波帶土肯定會在不久後殺死長門。）

　聽見日向一郎的話，小南先感謝一聲，然後再次問道：「火之國兼併土之國後，會如何處置戰敗被擒長門？」

　「你問的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問的問題的答案？」小南問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是真不知道你問的問題的答案。」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回答完，小南深深的看了一眼日向一郎。

　隨後，小南開口道：「一郎，我希望你能干涉火之國處置長門。」

　「你不想火之國處死長門？」日向一郎問道。

　「是的。」小南回答道。

　「我無法保長門不死。」日向一郎道。

　「你在火之國的權力，我清楚。」小南回答道，「所以，你不可能無法保長門不死。」

　「留長門一條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說我在火之國有一定權力。」日向一郎道。

　小南想了想，開口道：「在雨忍者村所在國家，長門的威望很高。」

　「留長門一條命有利於火之國順利消化雨忍者村所在國家。」

　「有時候，威望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日向一郎道。

　「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希望火之國能不處死長門。」小南道。

　日向一郎看著小南，開口道：「我只能說我會出面。」

　「其他的，我無法保證。」

　聽見日向一郎這麼說，小南知道自己不能過於逼迫日向一郎。

　於是，小南一邊起身，一邊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該為你準備晚餐了。」

　「嗯。」日向一郎道。

　已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的小南開口道：「晚餐過後，你留下來過夜吧。」

　「好。」日向一郎道。

　見日向一郎答應，小南離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