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劫難（21）

　人民宮。

　日向一郎辦公室。

　千手柱間把話說完，日向一郎眼神怪異地看向一旁的綱手。

　面對日向一郎的怪異眼神，綱手頭皮發麻。

　兩秒鐘後。

　收回視線的日向一郎朝千手柱間問道：「柱間大人，除復活漩渦玖辛奈外，你還有其他來意嗎？」

　「我來此，只是為請你復活玖辛奈。」千手柱間回答道。

　回答完，為讓日向一郎同意復活漩渦玖辛奈，千手柱間對綱手道：「綱手，你說句話。」

　聽見千手柱間讓綱手說話，日向一郎雙眼微瞇。

　把日向一郎的瞇眼行為看在眼裡的綱手硬著頭皮對日向一郎道：「一郎，波風水門的請求是正當的。」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庭不完整。」

　「也就是說，綱手老師很希望漩渦玖辛奈與波風水門團聚？」日向一郎朝綱手問道。

　問話時，日向一郎語氣冷漠。

　見日向一郎語氣冷漠，綱手不再言語。

　千手柱間看了看不再言語的綱手，朝日向一郎問道：「一郎，聽你的語氣，你似是不願復活玖辛奈？」

　（千手柱間同樣發現日向一郎語氣中的冷漠。）

　「柱間大人，請回吧。」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的回答顯示出日向一郎的態度。

　見日向一郎拒絕，千手柱間開口道：「一郎，我知道你出手復活玖辛奈會承擔很大的代價。」

　「為此，我願意補償你為復活玖辛奈而承擔的代價。」

　「另外，我還願付出一定的酬勞。」

　「柱間大人，波風水門是否能一家三口團聚，與我無關。」日向一郎道。

　聽見日向一郎這麼說，千手柱間皺眉。

　「你為何不肯復活玖辛奈？」千手柱間問道。

　「我不欠波風水門任何東西，故而，我沒義務幫波風水門一家三口團聚。」日向一郎回答道。

　「不是讓你義務復活玖辛奈。」千手柱間道，「我剛剛說了——我願意補償你為復活玖辛奈而承擔的代價。」

　「柱間大人，我主意已定，所以，還請你不要再說。」日向一郎道，「你繼續說，除你我尷尬外，無濟於事。」

　「一郎，你就這麼厭惡水門？」千手柱間沉聲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日向一郎回答道。

　「多一個朋友勝過多一個敵人。」千手柱間道。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日向一郎道，「我的敵人很多，因而，我不介意自己再多一個敵人。」

　「一郎，你何必與水門結怨。」千手柱間道，「要知道，水門實力不弱，鳴人又在六道仙人處學習。」

　「我不答應幫波風水門一家三口團聚就是與波風水門結怨？」日向一郎問道。

　「我說的結怨不是指你不答應復活玖辛奈。」千手柱間回答道。

　「你說的結怨是指什麼？」日向一郎問道。

　「我說的結怨是指你有意針對水門。」千手柱間回答道，「水門是一個聰明人——你針對水門的行為，水門心知肚明。」

　說到這裡，千手柱間頓了頓，繼續道：「一郎，水門是人——人心思變。」

　「此時的水門不介意你對他的針對不代表日後的水門不介意你對他的針對。」

　「為你考慮，我認為你此時應該與水門多結善緣。」

　「柱間大人，我也是人——人非聖賢，喜厭迷心。」日向一郎道，「故而，我做不到與波風水門多結善緣——即便波風水門日後介意我對他的針對。」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我過去做出針對波風水門的行為時，就已做好承受波風水門的反擊的心理準備。」

　「所以，波風水門日後要反擊，我接著。」

　「你怎麼如此頑固！」千手柱間道。

　「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日向一郎道。

　「正面的堅持才是堅持。」千手柱間道，「負面的堅持並非堅持——是頑固。」

　「頑固就頑固。」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說完，千手柱間知道他不可能說服日向一郎。

　「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復活玖辛奈。」千手柱間道。

　「波風水門是否能一家三口團聚，與我無關。」日向一郎道。

　「既如此，我走了。」千手柱間道。

　語落，千手柱間起身離開。

　綱手隨千手柱間往外走時，日向一郎開口道：「綱手老師，你留一下。」

　「我有事要與你說。」

　見日向一郎挽留，綱手重新坐回原位。

　數秒鐘後。

　日向一郎看了一眼關好的辦公室門，道：「綱手，你不該隨柱間大人來我辦公室。」

　「我知道我不該隨爺爺來你辦公室。」綱手道。

　「問題是，你還是隨柱間大人來了。」日向一郎道。

　「說心裡話，我不想隨爺爺來你辦公室。」綱手道，「只是，我無法拒絕爺爺。」

　「算了。」日向一郎道，「你當說客一事，就這樣過去了。」

　「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綱手問道。

　「你與柱間大人見面時，沒破壞我與柱間大人談攏的交易吧？」日向一郎問道。

　「一郎，我已承諾不破壞你與爺爺的交易。」綱手回答道。

　說到此處，綱手臉色不悅的問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要是相信我，就不會問我！」綱手道。

　「我出言詢問的原因是我怕我當時的說服手段會讓你產生逆反心理。」日向一郎道。

　通過日向一郎的語言回想起日向一郎說服自己的手段，綱手臉色一紅。

　「一郎，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綱手低罵道。

　面對綱手的低罵之語，日向一郎輕聲一笑。

　聽見日向一郎的輕笑聲，綱手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

　「一郎，你再笑，我立馬撕毀我做下的承諾。」綱手羞惱道。

　「好！好！好！」日向一郎一邊收斂笑容，一邊開口，「我聽你的——不笑了。」

　「你還有事嗎？」綱手問道，「你要是沒事，我回去處理公務了。」

　鑒於回憶起日向一郎說服自己的手段，此刻的綱手並不想與日向一郎獨處一室。

　「其實，就算不問你，我也知道你沒破壞我與柱間大人談攏的交易。」日向一郎道，「所以——」

　日向一郎說到一半，綱手打斷日向一郎的話。

　「你為何知道我沒破壞你與爺爺談攏的交易？」綱手問道。

　「柱間大人來找我，神色無異。」日向一郎回答道，「另外，柱間大人並未對我提我與他談攏的交易。」

　「原來是這樣。」綱手道。

　「綱手，我觀之，你此刻的理智似是不在線。」日向一郎道，「平常，你不會想不明白這樣簡單的問題。」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故意問道：「是不是『感性』佔據了你的整個腦海？」

　（日向一郎言及『感性』二字時，加重語氣。）

　綱手一邊惡狠狠的盯著日向一郎，一邊回答道：「你再胡言亂語，我直接走人了。」

　「別走。」日向一郎道，「我說正事。」

　（此刻，因正事未談，日向一郎還不想綱手走人。）

　「你說，我聽。」綱手道，「只是，你不要再說不著調的話。」

　日向一郎先點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道：「綱手，我後悔了。」

　「你後悔什麼？」綱手問道。

　「我後悔復活波風水門。」日向一郎回答道。

　從日向一郎嘴裡得知日向一郎的後悔，綱手臉色的紅暈迅速褪去。

　瞭解日向一郎的綱手一臉正色的問道：「一郎，你是不是想做什麼？」

　「綱手，我想殺了波風水門。」日向一郎回答道。

　聽聞日向一郎想殺波風水門，綱手臉色大變。

　「不行！」綱手否決道，「一郎，你不能做錯事。」

　「與其在日後被動反擊麻煩，還不如在現在主動解決麻煩。」日向一郎道。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殺波風水門。」綱手道。

　「你為何阻攔我殺波風水門？」日向一郎問道。

　「你一動手，火之國會立時陷入動盪。」綱手回答道。

　「我動手殺波風水門之事外洩，火之國才會陷入動盪。」日向一郎道。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綱手道。

　「按照你的說法，我與波風水門就必有一戰。」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言外之意是指他與漩渦玖辛奈的關係無法長久保密。）

　（心思敏捷的綱手聽出日向一郎的言外之意。）

　「未經允許，外人無法登陸瀛洲島。」綱手道，「所以，你與玖辛奈的關係不會被外人知曉。」

　「你說我與玖辛奈的關係不會被外人知曉與你前面說『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完全相反。」日向一郎道。

　「我前面說『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是指你殺波風水門難以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綱手解釋道，「我後面說你與玖辛奈的關係不會被外人知曉是指沒有外人能知曉瀛洲島的情況。」

　「綱手，我有顧慮——雖說瀛洲島有隔離結界守護。」日向一郎道。

　（因隔離結界的守護，大蛤蟆仙人的水晶球無法窺探瀛洲島上的景象。）

　（除瀛洲島外，還有幾處地方有隔離結界守護——如日向一郎在木葉的住所。）

　「一郎，你有何顧慮？」綱手問道。

　「必要的時候，玖辛奈需外出執行任務。」日向一郎回答道，「因緣巧合之下，波風水門有可能知道或通過他人知道我與玖辛奈的關係。」

　「你可以盡可能減少玖辛奈外出執行任務的次數。」綱手道。

　「就算有意減少玖辛奈外出執行任務的次數或乾脆禁止玖辛奈外出執行任務，也不能消除我的顧慮。」日向一郎道。

　「這是為何？」綱手問道。

　「綱手，我總不能把玖辛奈一輩子困在瀛洲島吧。」日向一郎回答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回答，綱手低聲道：「確實不能把玖辛奈一輩子困在瀛洲島。」

　「我殺波風水門一事，你不用管。」日向一郎臉色鄭重的開口道，「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綱手沒有順著日向一郎的話說下去，而是開口道：「你復活玖辛奈時，想必考慮過外人發現玖辛奈的情況。」

　「我是考慮過外人發現玖辛奈的情況。」日向一郎道。

　「你復活玖辛奈後，想必想過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綱手道。

　「我是想過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日向一郎道。

　「當年，你是如何想的？」綱手問道。

　「因波風水門在當時處於死亡狀態，故而，我認為沒人會為玖辛奈與我交惡。」日向一郎回答道，「有鑒於此，我沒深思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

　「波風水門復活之後呢？」綱手問道，「一郎，你復活波風水門後，有沒有想過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

　「波風水門復活後，我深思過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日向一郎回答道，「問題是，我想不出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鑒於一時想不出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把如何應對外人發現玖辛奈之事壓在心底。」

　「畢竟復活後的波風水門並未流露想要復活玖辛奈的意願。」

　「所以，從爺爺嘴裡得知波風水門想要復活玖辛奈的你想到了殺死波風水門。」綱手道。

　「確實如此。」日向一郎點點頭，道，「通過柱間大人先前的述說，我明白了一件事——不是復活後的波風水門不想復活玖辛奈，而是復活後的波風水門先前無法提出復活玖辛奈。」

　綱手順著日向一郎的話，道：「現在，因你與爺爺的交易，被迫終身為民的波風水門找到了機會——提出復活玖辛奈。」

　「是讓波風水門找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日向一郎贊同道。

　「一郎，雖說你拒絕了爺爺，但我認為爺爺一方的人不會就此罷休。」綱手道，「日後，爺爺一方的人肯定會再次向你提出復活玖辛奈。」

　「畢竟爺爺一方的人都認為自己對不住被迫終身為民的波風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