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劫難（17）

　「看來，我只能問別人了。」千手柱間道。

　「別人會為柱間大人解惑的。」日向一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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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柱間住所。

　客廳。

　聽完千手柱間的敘述，千手扉間變顏變色。

　千手柱間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千手扉間，問道：「扉間，你怎麼看一郎提出的三個條件？」

　「哥哥，日向一郎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千手扉間回答道。

　「一郎的選擇是放棄實權——你怎麼說一郎狼子野心？」千手柱間問道。

　千手扉間沒有回答千手柱間的問題，而是開口道：「哥哥，你太單純了。」

　「『單純』二字，我不愛聽。」千手柱間道。

　「你就算不愛聽，也得聽。」千手扉間道。

　「為何？」千手柱間問道。

　「究其原因，是你對人心險惡認識不足。」千手扉間回答道。

　「我怎麼對人心險惡認識不足了？」千手柱間問道。

　「哥哥，日向一郎提出的三個條件，條條指向獨裁。」千手扉間回答道。

　「此話怎講？」千手柱間問道。

　「日向一郎終身出任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意味日向一郎終身位居權力核心……」千手扉間回答道，「……我、日斬與波風水門三人終身為民意味無人能制衡日向一郎……」

　「……協助日向一郎完成火之國統一世界的計劃意味日向一郎能收穫巨大的威望……」

　「……哥哥，三者合一後，誰也無法阻止日向一郎獨裁。」

　對於千手扉間的回答，千手柱間有不同意見。

　「扉間，按照一郎的意思運作，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是有名無實的虛位。」千手柱間道，「因而，日向一郎終身出任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不能算終身位居權力核心。」

　「請不要無視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在火之國體制中的位置——即便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是有名無實的虛位。」千手扉間道。

　「說清楚些。」千手柱間道。

　「不管怎麼變，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始終是火之國高層。」千手扉間解說道，「有鑒於此，終身出任火之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代表的日向一郎能……」

　隨著千手扉間解說，千手柱間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

　一會兒後。

　「也就是說，一郎欺騙了我？」千手柱間問道。

　「是這樣的。」千手扉間回答道。

　千手扉間回答完，千手柱間立即起身。

　見千手柱間往外走，千手扉間問道：「哥哥，你要去哪？」

　（其實，千手扉間知道千手柱間要去哪。）

　「去一郎辦公室找一郎。」千手柱間回答道。

　「不要去日向一郎辦公室找日向一郎。」千手扉間道。

　聽見千手扉間的話，千手柱間止步、轉身。

　千手柱間看著千手扉間，問道：「你為何阻止我去一郎辦公室找一郎？」

　「日向一郎不會承認他騙你的。」千手扉間回答道，「另外，日向一郎還會用花言巧語說他不會獨裁。」

　「扉間，假設你是我。」千手柱間問道，「以假設為前提，你如何應對一郎的獨裁之舉？」

　「幫日向一郎。」千手扉間回答道。

　這一刻，千手柱間一頭霧水。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千手柱間問道。

　「日向一郎不是想在現在兼併土之國麼！」千手扉間回答道，「哥哥，我們幫日向一郎實現其心中所想。」

　面對千手扉間的回答，千手柱間發現自己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就此解開，反而更深了。

　「你的話，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千手柱間道。

　「既如此，我詳細解釋一下。」千手扉間道。

　「你解釋的時候，盡可能把話說明白些。」千手柱間道。

　千手扉間先點點頭，然後解釋道：「哥哥，日向一郎想獨裁，一要手握權力，二要身具威望……」

　「……在資歷不足的情況下，戰爭是日向一郎撈取威望的唯一途徑……」

　「……即便我們不幫日向一郎實現其心中所想，日向一郎也有辦法說服門炎等反對者……」

　「……待到在現在兼併土之國的決議得到通過，我們就限制日向一郎……」

　「……如此一來，日向一郎沒辦法在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中撈取戰功。」

　千手扉間解釋完，千手柱間沉思。

　十幾秒鐘後。

　「扉間，限制一郎參與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不妥。」千手柱間道。

　「什麼地方不妥？」千手扉間問道。

　「在火之國兼併土之國的戰爭中，沒有一郎從旁協助，我們的忍者會出現傷亡。」千手柱間回答道。

　「為防止日向一郎獨裁，有些犧牲是必須的！」千手扉間道。

　「扉間，你嘴裡的『有些犧牲』是可以避免的。」千手柱間提醒道。

　「你說的，我知道。」千手扉間道。

　千手扉間說完，千手柱間皺眉。

　「你既知道，就不該說『有些犧牲是必須的』。」千手柱間用嚴肅的語氣開口道。

　「兩利相衡取其大，兩害相權其輕。」千手扉間道，「哥哥，你切莫婦人之仁。」

　「否則，遺禍無窮。」

　「遺禍無窮！？」千手柱間道，「你的話過於誇張了。」

　「我可沒誇張。」千手扉間道，「哥哥，獨裁帶來的危害十分嚴重。」

　「必須犧牲一部分本可以不犧牲的火之國忍者？」千手柱間問道。

　「必須犧牲一部分本可以不犧牲的火之國忍者。」千手扉間回答道。

　面對千手扉間的選擇，千手柱間沉默。

　（千手柱間不願犧牲本可以不犧牲的火之國忍者。）

　見千手柱間沉默，瞭解千手柱間的千手扉間立時明白千手柱間的態度。

　「捨得，先捨而後得。」千手扉間道，「得失，先得後必失。」

　「哥哥，你不能選小義、棄大義。」

　「扉間，你的話，有一定道理。」千手柱間道，「只是——」

　話到一半，千手柱間止語。

　知道千手柱間為何止語的千手扉間開口道：「沒有只是，也不應有只是。」

　「哥哥，你聽我的，不會錯。」

　「不！」千手柱間想了想，拒絕道，「我還是不能放棄本可以不犧牲的火之國忍者的生命。」

　「哥哥，你這是——」千手扉間道。

　不等千手扉間把話說完，千手柱間就出聲打斷千手扉間的話。

　「不要說了。」千手柱間道，「扉間，我主意已定。」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選擇放棄本可以不犧牲的火之國忍者的生命。」

　「看來，我是無法改變你的選擇了。」千手扉間道。

　「是這樣的。」千手柱間道。

　「哥哥，但願你日後不會後悔。」千手扉間道。

　千手柱間看了看千手扉間，話鋒一轉，道：「扉間，以一郎提出的三個條件為背景，你幫我想想如何讓一郎做一定程度的退讓。」

　「當然，也可以不以一郎提出的三個條件為背景，我們無條件幫一郎實現其心中所想。」

　「給我點時間。」千手扉間道。

　「沒問題。」千手柱間道。

　千手柱間說完，千手扉間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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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理邸。

　綱手辦公室。

　綱手看著日向一郎，道：「一郎，巖隱忍者村選出四代土影了。」

　聞言，日向一郎眉頭一挑。

　「預料之中的事。」日向一郎道，「只不過，巖隱忍者村選出四代土影的時間比我預期的時間晚了些。」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問道：「綱手，誰出任巖隱忍者村四代土影？」

　「原巖隱高層——巖本。」綱手回答道。

　「巖本此人，我不怎麼熟悉。」日向一郎道。

　「你的眼裡只有已然陣亡的巖隱忍者村頂尖戰力——你不熟悉巖本，實屬正常。」綱手道。

　「事實確實如你所言。」日向一郎道。

　「一郎，想不想知道誰出任巖隱忍者村顧問？」綱手問道。

　「對我而言，誰出任巖隱忍者村顧問都一樣——雖說巖隱忍者村顧問位高權重。」日向一郎回答道。

　通過日向一郎的回答，綱手知道日向一郎不關心誰出任巖隱忍者村顧問。

　「一郎，黑土出任巖隱忍者村顧問。」綱手道。

　「黑土！？」日向一郎一臉詫異的問道，「綱手，巖隱忍者村選擇黑土擔任顧問？」

　「是的。」綱手回答道。

　「巖隱忍者村是不是瘋了！」日向一郎道，「要知道，黑土的靈魂還在我手裡。」

　「我倒是認為巖本讓昏迷不醒的黑土擔任巖隱忍者村顧問是一步好棋。」綱手回答道。

　「你為何認為巖本讓昏迷不醒的黑土擔任巖隱忍者村顧問是一步好棋？」日向一郎問道。

　「巖本對黑土的安排既能收攏巖隱忍者的心，又能集中權力。」綱手回答道。

　「集中權力！？」日向一郎問道，「難不成巖隱忍者村只有一名顧問？」

　「不。」綱手回答道，「巖本任命了兩名巖隱忍者村顧問。」

　「巖隱忍者村的另一名顧問是誰？」日向一郎問道。

　「原巖隱高層——土井。」綱手回答道。

　「土井身體康健。」日向一郎問道，「有土井擔任巖隱忍者村顧問，你怎麼說巖本對黑土的安排有集中權力的好處？」

　「忍者村的正常配製是兩名顧問。」綱手回答道，「巖本任命無法行使權力的黑土擔任巖隱忍者村顧問等同於巖本收回應該由黑土行使的權力。」

　「你的話，有道理。」日向一郎道。

　把巖隱忍者村的消息（剛收到）告知日向一郎後，綱手話鋒一轉，問道：「聽說你與爺爺見面了？」

　日向一郎沒有回答綱手的問話，而是開口道：「這才是你叫我過來的目的吧！」

　綱手點點頭。

　「綱手，我與柱間大人尚未談攏。」日向一郎道。

　「尚未談攏！？」綱手問道，「難道你認為爺爺做出的退讓還不夠？」

　「柱間大人做出的退讓很有誠意。」日向一郎回答道。

　「既如此，你與爺爺為何尚未談攏？」綱手問道。

　「柱間大人提出的條件，我不喜歡。」日向一郎回答道，「所以，我直接拒絕了柱間大人提出的條件。」

　「看來，說服水戶副委員長等反對者的工作，需你我出面完成。」綱手道。

　「還不急。」日向一郎道。

　「什麼叫做『還不急』？」綱手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剛剛說了——我與柱間大人尚未談攏。」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說的，我沒忘。」綱手道。

　見綱手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日向一郎解釋道：「綱手，我與柱間大人尚未談攏不等於我與柱間大人談崩了。」

　「待我與柱間大人談完，再順勢行動。」

　綱手想了想，問道：「你拒絕爺爺的條件後，爺爺提出了新的條件？」

　「是我提出了條件。」日向一郎回答道。

　日向一郎的回答讓綱手一頭霧水。

　「一郎，你請爺爺幫忙——爺爺不提條件，你提條件。」綱手道，「真是怪事一件。」

　「不知內情的你如此說，實屬正常。」日向一郎道。

　「你與爺爺尚未談攏意味爺爺在思考你提出的條件。」綱手問道，「一郎，爺爺為何沒當場拒絕你提出的條件？」

　「要知道，是你請爺爺幫忙，不是爺爺請你幫忙。」

　「秘密。」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提出了什麼條件？」綱手問道。

　「不要問。」日向一郎回答道。

　「我不能知道？」綱手問道。

　「你要是知道，我與柱間大人就無法再談下去。」日向一郎回答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越來越好奇了。」綱手道。

　「再等等。」日向一郎道，「待我與柱間大人談完，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你不說，我去問爺爺。」綱手道，「我相信爺爺會把你提出的條件說與我聽。」

　「綱手，我不希望你去問柱間大人。」日向一郎道。

　「我真的不能提前知道你提出的條件？」綱手問道。

　「不是你不能提前知道我提出的條件，而是我不願你提前知道我提出的條件。」日向一郎回答道。

　聽見日向一郎的回答，綱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日向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