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決裂（22）

　「沒必要如此吧。」三代土影道。

　「有必要如此。」長門道。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三代土影道，「我認為『曉』組織成員會遵從你的決定。」

　「畢竟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會拿出海量錢財換取『曉』組織手裡的尾獸。」

　「人與人的想法是不同的。」長門道，「我就算是『曉』組織首領，也不能強逼『曉』組織成員接受我的決定。」

　「強逼『曉』組織成員接受我的決定，『曉』組織極有可能分崩離析。」

　說到此處，長門問道：「土影大人，你願意看到『曉』組織分崩離析？」

　面對長門的詢問，三代土影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回答。

　「『曉』組織是軍事同盟的合作者，我不願看到『曉』組織分崩離析。」三代土影回答道。

　「所以，還請土影大人等一等。」長門道。

　「既如此，就等一等。」三代土影道。

　「感謝土影大人體諒。」長門道。

　「長門首領，等是等，不能無意義的等。」三代土影道。

　「什麼叫做『不能無意義的等』？」長門問道。

　「長門首領與『曉』組織成員協商的內容就只有一點——即是否用尾獸換取錢財。」三代土影回答道，「如果長門首領與『曉』組織成員商議的結果是禁止用尾獸換取錢財，一切皆休。」

　「如果長門首領與『曉』組織成員商議的結果是允許用尾獸換取錢財，你我何不在此刻做一些工作。」

　「土影大人嘴裡的工作是指什麼？」長門問道。

　「比方說多少錢財換尾獸合適。」三代土影回答道，「比方說交易的時間與地點。」

　「看來，土影大人心裡是有了某種認為。」長門道。

　「『曉』組織成員是僱傭兵。」三代土影道，「僱傭兵皆是捨命求財之人。」

　長門笑了笑，沒說話。

　見長門笑而不語，三代土影問道：「長門首領，我們聊聊工作？」

　略一思索，長門答應下來。

　長門答應後，三代土影道：「根據巖隱忍者對飛段的審訊結果，『曉』組織已手握一尾、二尾、三尾與七尾。」

　「『曉』組織手握尾獸的原因，我知道。」

　「所以，我與五代水影也不為難長門首領——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各向『曉』組織購買一頭尾獸。」

　（原本，二尾應該歸屬於霧隱忍者村。）

　（在宇智波帶土與四代水影的暗中運作下，霧隱高層不知二尾已屬霧隱忍者村。）

　（應日向一郎之請，火之國隱瞞了日向一郎與四代水影的交易。）

　「換言之，交易達成後，巖隱忍者村獲得一頭尾獸，霧隱忍者村獲得一頭尾獸，『曉』組織保留兩頭尾獸？」長門問道。

　「對！」三代土影回答道。

　長門思考。

　為影響長門的思考，三代土影道：「長門首領，『曉』組織手握兩頭尾獸，足以應對一切意外情況。」

　「畢竟各大國之前最多也就擁有兩頭尾獸。」

　「我不反對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各向『曉』組織購買一頭尾獸——只要我與『曉』組織成員商議的結果是允許用尾獸換取錢財。」長門道。

　「尾獸的交易數量確定後，交易哪兩頭尾獸就擺在桌面上。」三代土影道，「對於交易哪兩頭尾獸，我有想法。」

　「請說。」長門道。

　「我認為交易三尾與七尾最合適。」三代土影道。

　「土影大人為何認為交易三尾與七尾最合適？」長門問道。

　「霧隱忍者村所在的水之國被海水包圍，因而，喜水的三尾適合霧隱忍者村。」三代土影回答道，「另外，在最初的尾獸歸屬中，三尾是霧隱忍者村的尾獸。」

　「巖隱忍者村所在的土之國高山林立，因而，具備飛行能力的七尾適合巖隱忍者村。」

　「還有嗎？」長門問道。

　「一尾擅守，二尾擅攻。」三代土影回答道，「『曉』組織留下一尾與二尾，攻守皆備。」

　「土影大人的理由，有一定道理。」長門道。

　「我的想法，是否合適？」三代土影問道。

　「飛行能力是一種十分不錯的能力。」長門回答道，「土影大人，『曉』組織不會放棄具備飛行能力的七尾。」

　「長門首領認為巖隱忍者村該購買哪一頭尾獸？」三代土影問道。

　「二尾。」長門回答道。

　「七尾真的不行？」三代土影問道。

　「七尾真的不行。」長門回答道。

　三代土影想了想，道：「既如此，巖隱忍者村就選擇二尾。」

　「為購買『曉』組織手裡的二尾與三尾，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會拿出多少錢財？」長門問道。

　三代土影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曉』組織想要多少錢財？」

　「這一點，我沒仔細考慮過。」長門回答道，「畢竟我才知道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想購買『曉』組織手裡的二尾與三尾。」

　「也對！」三代土影道，「你確實沒時間仔細考慮。」

　「我沒時間仔細考慮不代表土影大人沒時間仔細考慮。」長門道，「所以，還是由土影大人說說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準備拿出多少錢財換取『曉』組織手裡的二尾與三尾。」

　「二十億。」三代土影道，「長門首領，巖隱忍者村與霧隱忍者村準備拿出二十億換取『曉』組織手裡的二尾與三尾。」

　「對一個僱傭兵組織而言，二十億很多。」長門道，「不過，二十億似是不足以換取『曉』組織手裡的二尾與三尾。」

　「錢財方面的事，我們可以商量。」三代土影道。

　「你的意思是說，二十億並非最終交易金額？」長門問道。

　「當然。」三代土影回答道。

　「既如此，我們就討論一下交易金額之事。」長門道。

　「行！」三代土影道。

　……

　——————————

　入夜。

　某居所。

　客廳。

　長門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宇智波帶土，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人已到齊。」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聽聞『曉』組織成員已到齊，長門道：「其實，我並不希望『曉』組織與軍事同盟翻臉。」

　「問題是，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

　「確實。」宇智波帶土道。

　「說實話，我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長門道。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宇智波帶土道。

　「在明日清晨的行動中，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長門道。

　「其實，你一個人就能重創巖隱忍者村。」宇智波帶土道。

　「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躲在背後？」長門問道。

　「不是我還想躲在背後，而是我露臉的時機未到。」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宇智波帶土回答完，長門皺眉。

　「明日清晨的行動關係『曉』組織的未來。」長門語氣不悅的開口道，「『宇智波斑』，如果你還認為你是『曉』組織成員，就不要袖手旁觀。」

　「假如我選擇袖手旁觀，會如何？」宇智波帶土問道。

　「明日清晨的行動結束後，我們好聚好散。」長門回答道。

　「看來，我必須在明日清晨的行動中全力以赴了。」宇智波帶土道。

　「你只能如此。」長門道。

　「在明日清晨的行動中，我該做什麼？」宇智波帶土問道，「或者說，你希望我做什麼？」

　「殺了三代土影。」長門回答道。

　「你讓我殺三代土影？」宇智波帶土問道。

　「對！」長門回答道。

　「三代土影可不是那麼好殺的。」宇智波帶土道。

　「對別人而言，三代土影是不好殺。」長門道，「對你而言，殺垂垂老朽的三代土影與殺雞沒區別。」

　「要知道，你可是『宇智波斑』——一位能與初代火影爭雄的強者。」

　「長門，我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宇智波帶土道。

　「我不認為我的話奇怪。」長門道。

　「我殺了三代土影，『曉』組織可就與巖隱忍者村結下不可解的死仇了。」宇智波帶土道。

　「這一點，我並不在意。」長門道。

　「你在意什麼？」宇智波帶土問道。

　「自軍事同盟與火之國對峙起，世界籠罩在戰爭的陰雲當中。」長門沉聲道，「是時候讓世界體驗一下痛楚了。」

　「以痛苦的方式引導世界，讓世界走向安定與和平？」宇智波帶土問道。

　「為了切斷憎恨的連鎖，讓世界瞭解痛楚是必須的。」長門回答道。

　「因痛而恐，由恐生懼。」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斑』，你的總結非常對。」長門道。

　「長門，你既不在意『曉』組織與巖隱忍者村結下不可解的死仇，我就不多說了。」宇智波帶土道。

　「也就是說，你答應殺死三代土影了？」長門問道。

　「我不會讓三代土影見到後天的太陽。」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長門道。

　宇智波帶土先點點頭，然後問道：「長門，由干柿鬼鮫與蠍發動第一輪攻擊，妥當？」

　「妥當。」長門回答道。

　「你為何認為妥當？」宇智波帶土問道。

　「受詛咒的是忍者，不是平民。」長門回答道，「由干柿鬼鮫與蠍發動第一輪攻擊，巖隱忍者村才有機會轉移平民。」

　「簡而言之，你是想盡可能減少平民傷亡？」宇智波帶土問道。

　「沒錯！」長門回答道，「我是想盡可能減少平民傷亡。」

　「有時候，我難以理解你的思維。」宇智波帶土道。

　「你不是我，難以理解我的思維很正常。」長門道，「畢竟人與人的思維千差萬別。」

　「也對。」宇智波帶土道，「人與人的思維千差萬別。」

　「讓絕從你的異空間出來吧。」長門道。

　「好。」宇智波帶土道。

　說完，宇智波帶土身前空間出現一陣波動。

　一秒鐘後。

　長門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絕，道：「絕，分裂吧。」

　絕依言而行——在長門與宇智波帶土的注視下，絕分裂成黑絕與白絕。

　見此，長門對白絕道：「白絕，變成我的樣子替我呆在這裡。」

　「變身前，我需要吸收你的一部分查克拉。」白絕對長門道，「只有如此，我的變身術才沒有破綻。」

　「可以。」長門答應道。

　得到長門的允許，白絕把手放在長門右肩。

　一會兒後。

　察覺自身少了一部分查克拉的長門問道：「夠了嗎？」

　白絕一邊收回手，一邊回答道：「夠了！」

　「既然夠了，就變身吧。」長門道。

　白絕點點頭。

　旋即，白絕的身體出現變化。

　待到白絕變化成長門，長門（真）雙目一閉。

　長門的行為讓白絕感到不解。

　白絕看向宇智波帶土，問道：「『斑』，首領為何閉眼？」

　「我想，首領應該是在感應你的變化之術。」宇智波帶土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白絕恍然道。

　「其實，就算首領不主動感應你的變化之術，我也會提醒首領感應你的變化之術。」宇智波帶土道。

　「我不明白。」白絕道。

　「我好奇輪迴眼是否能看破你的變化之術。」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帶土說完，黑絕看了一眼宇智波帶土。

　就在白絕打算再次開口之際，長門睜開了眼。

　見長門睜眼，白絕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嚥回肚子。

　「首領，你是否看破了我的變化之術？」白絕朝長門問道。

　「不運用輪迴眼，我無法發現你與我的差別。」長門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還是看破了我的變化之術？」白絕問道。

　「在運用輪迴眼的情況下，我發現了你與我的細微差別。」長門回答道。

　「原來我的變化之術瞞不過輪迴眼。」白絕道。

　說話時，白絕的語氣有些失落。

　「白絕，你的變化之術瞞不過輪迴眼很正常。」宇智波帶土道，「畢竟輪迴眼是源自六道仙人的至高瞳術。」

　「也對。」白絕道，「輪迴眼終究是源自六道仙人的至高瞳術。」

　長門看了一眼白絕，對宇智波帶土道：「『宇智波斑』，讓我與黑絕進入你的異空間吧。」

　「該走了。」

　「好。」宇智波帶土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