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決裂（16）

　心念一轉，綱手想明白了日向一郎的言中之意。

　「沒想到宇智波斑會成為大筒木輝夜脫離『六道?地爆天星』的犧牲品！」綱手道。

　說到此處，綱手問道：「宇智波斑是否清楚他會成為大筒木輝夜脫離『六道?地爆天星』的犧牲品？」

　「宇智波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日向一郎回答道。

　回想起典籍記載的宇智波斑的為人，綱手語氣複雜的開口道：「看來，宇智波斑不清楚他會成為大筒木輝夜脫離『六道?地爆天星』的犧牲品。」

　聽出綱手語氣的日向一郎道：「殺人者，人恆殺之——算計亦然。」

　「宇智波斑算計別人時，就應該有被別人算計的覺悟。」

　「你呢？」綱手問道，「一郎，你算計別人時，有被別人算計的覺悟嗎？」

　「我有！」日向一郎回答道，「綱手，他人可以成為我手裡的棋子，我也可以成為他人手裡的棋子。」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在我眼裡，人的悲哀不是成為他人手裡的棋子，而是沒資格成為他人手裡的棋子。」

　「你應該清楚，棋子總有被棋手放棄的一天。」綱手道。

　「你說的，我心裡清楚。」日向一郎道。

　「你心裡清楚！？」綱手看著臉無異色的日向一郎，問道，「你不會認為你能避免被棋手放棄的命運吧？」

　「我還沒自大到如此地步。」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若認為你能避免被棋手放棄的命運，我就該以老師的身份教訓你了。」綱手道。

　聽到綱手這麼說，日向一郎輕聲一笑。

　「看來，我避免了一場教訓。」日向一郎道。

　見日向一郎輕笑，綱手道：「嚴肅點。」

　聞言，日向一郎收斂臉上的笑容。

　「不說不相干的了。」日向一郎道，「回歸正題。」

　綱手點點頭。

　「綱手，剛剛，我想到一個應對當前局面的辦法。」日向一郎道。

　「說！」綱手道。

　「我的辦法是複製大蛤蟆仙人的水晶球的影像。」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把他的辦法說出口，綱手雙眼一亮。

　「對啊！」綱手道，「一郎，你要是不提大蛤蟆仙人的水晶球，我還真忘了大蛤蟆仙人的水晶球有重現過去影像的能力。」

　「我的辦法雖好，但我無法保證我的辦法能解決當前局面。」日向一郎道。

　「你是在擔心軍事同盟不相信我們給出的影像？」綱手問道。

　「沒錯！」日向一郎回答道，「軍事同盟有可能無視我們給出的影像。」

　「盡人事，聽天命。」綱手道，「我們把我們該做、能做之事做好即可。」

　「事情會不會按我們預計的方向發展，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日向一郎問道。

　「正是如此！」綱手回答道。

　「綱手，你還有事嗎？」日向一郎問道，「你若沒事，我就去妙木山了。」

　「我沒事了！」綱手回答道。

　「既如此，我走了！」日向一郎道。

　說完，日向一郎準備瞬移去妙木山。

　在日向一郎即將瞬移之際，想起什麼的綱手連忙出聲叫停日向一郎。

　日向一郎看著叫停自己的綱手，問道：「怎麼了？」

　「你此次去妙木山找大蛤蟆仙人，是公務。」綱手回答道，「既是公務，就不該動用你的私情——當公事公辦。」

　「一郎，你等我一下——我即刻以火之國總理名義書寫一封協助信。」

　日向一郎樂意看到綱手公私分明。

　「好！」日向一郎道，「綱手，就按你的意思辦。」

　「此外，我會讓自來也跟你一起去妙木山。」綱手道。

　綱手說完，日向一郎皺眉。

　「你沒必要讓自來也跟我一起去妙木山。」日向一郎道，「我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辦妥。」

　「我知道你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辦妥。」綱手道，「只是，按規定，外出執行公務，最少兩人。」

　「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看來，我去妙木山不算是特殊情況。」日向一郎笑道。

　「當然不算特殊情況！」綱手道。

　「為何是自來也？」日向一郎問道。

　「原因很簡單——你沒必要耗費多餘的力量帶自來也前往妙木山。」綱手回答道。

　「通靈契約。」日向一郎道。

　「對！」綱手道，「正是通靈契約。」

　「自來也就自來也吧！」日向一郎道。

　「我這就遣人去通知自來也。」綱手道，「待到自來也過來，你們兩人即刻前往妙木山。」

　「好！」日向一郎道，「我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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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木山。

　光芒一閃，日向一郎、自來也與波風水門三人出現在妙木山某處。

　（綱手遣人通知自來也時，波風水門正與自來也在一起。）

　（聽聞自來也需去妙木山，念子心切的波風水門表示想同行。）

　（知道波風水門為何想去妙木山的自來也帶著波風水門來到綱手辦公室。）

　（綱手看到波風水門時，詢問波風水門為何而來。）

　（從自來也嘴裡得知波風水門想去妙木山看漩渦鳴人，綱手便沒阻止波風水門隨日向一郎與自來也前往妙木山。）

　（因波風水門與妙木山的通靈血契已失效，日向一郎直接用時空間忍術帶自來也與波風水門前往妙木山——在日向一郎眼裡，帶一人瞬移前往妙木山與帶兩人瞬移前往妙木山，沒區別。）

　（日向一郎不出手，波風水門無法前往妙木山——其一，復活後，波風水門實力全失；其二，波風水門並未在妙木山留下『飛雷神之術』的瞬身坐標。）

　波風水門看著熟悉的環境，感慨道：「妙木山還是老樣子。」

　見波風水門感慨，自來也道：「水門，即便你多年未來妙木山，妙木山也還是你印象中的妙木山。」

　「確實如此！」波風水門道。

　日向一郎看了一眼波風水門，朝自來也問道：「自來也委員，你是跟波風副司令去見漩渦鳴人，還是跟我去見深作仙人？」

　（自來也——火之國軍事委員會委員。）

　（波風水門——火之國火之州戰區副司令。）

　（綱手任命波風水門擔任火之國火之州戰區副司令的第二天，經猿飛日斬提議，綱手邀請自來也出任火之國軍事委員會委員。）

　（因猿飛日斬已在事前說服自來也，故，自來也接受綱手的邀請。）

　「日向代表，我來妙木山的目的是執行公務。」自來也回答道，「見鳴人，沒必要急於一時半會兒。」

　「執行完公務，有的是時間見鳴人。」

　自來也回答完，波風水門連忙道：「我也去見深作仙人。」

　「波風副司令，你來妙木山的目的不是見漩渦鳴人麼？」日向一郎問道。

　「見了深作仙人，我才能找到鳴人。」波風水門回答道，「日向代表，妙木山廣闊，亂找不是辦法。」

　「你的想法是對的！」日向一郎道。

　……

　——————————

　大蛤蟆仙人宮殿外。

　一走出大蛤蟆仙人居住的宮殿，日向一郎就看到不遠處的宇智波佐助。

　（此時，日向一郎已從大蛤蟆仙人處得到想要的影像。）

　（自來也的任務是協助日向一郎與妙木山交涉。）

　（交涉成功後，自來也的任務結束——自來也無需隨日向一郎前往大蛤蟆仙人宮殿複製想要的影像。）

　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日向一郎朝宇智波佐助問道：「佐助，你怎麼在這裡？」

　「日向代表，我想求你一件事。」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聽到宇智波佐助這麼說，日向一郎知道自己暫時無法離開妙木山了。

　「你等我一下。」日向一郎道。

　「好！」宇智波佐助答應道。

　見宇智波佐助答應，日向一郎體內的力量運轉起來。

　下一秒鐘，日向一郎的身後走出一個影分身。

　日向一郎把手裡的水晶球遞向自己的影分身，道：「幫我把這個水晶球送至綱手老師手裡。」

　日向一郎的影分身一邊接過水晶球，一邊開口道：「是！」

　語落，日向一郎的影分身瞬移回木葉。

　「好了！」日向一郎對宇智波佐助道，「佐助，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

　宇智波佐助點點頭。

　……

　——————————

　妙木山某水潭旁。

　日向一郎看著水潭，問道：「佐助，我能幫你什麼？」

　「日向代表，我想請你復活我父親。」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一刻，日向一郎的眉頭一皺。

　「我記得我過去與你談過富岳伯父復活之事。」日向一郎道。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問道：「難不成你忘了當時的談話內容。」

　「當時的談話內容，我還歷歷在目。」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既如此，你應該知道我的態度。」日向一郎道。

　「你的態度，我知道。」宇智波佐助道，「只是，我……」

　說話時，宇智波佐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宇智波佐助說不下去。

　宇智波佐助說話時的異樣引起了日向一郎的注意——正在看水潭的日向一郎轉頭看向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臉上的神色映入日向一郎眼簾時，日向一郎心中一動。

　「觸景生情了？」日向一郎問道。

　「是的！」宇智波佐助低聲回答道。

　「看到漩渦鳴人與波風水門團結而觸景生情，很正常。」日向一郎道。

　「日向代表，我求你復活我父親。」宇智波佐助懇求道。

　「如果富岳伯父無罪，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幫。」日向一郎道，「畢竟你的父親也是鼬的父親。」

　「問題是，富岳伯父有罪。」

　「我……」宇智波佐助道。

　知道宇智波佐助想說什麼的日向一郎打斷宇智波佐助的開口。

　「富岳伯父復活後，肯定會被審判院依法量罪判刑。」日向一郎問道，「佐助，難不成你希望富岳伯父被審判院依法量罪判刑？」

　宇智波佐助沉默。

　十幾秒鐘後。

　「有沒有辦法不追究我父親的罪行？」宇智波佐助問道。

　宇智波佐助問完，日向一郎直視宇智波佐助的雙眼。

　面對日向一郎的直視，宇智波佐助沒有閃躲。

　一會兒後。

　通過宇智波佐助的雙眼，日向一郎看出了宇智波佐助對復活宇智波富岳的執著。

　見宇智波佐助執著於復活宇智波富岳，日向一郎心中一暖。

　日向一郎想了想，開口道：「富岳伯父的罪行很重。」

　「你若想國家不追究富岳伯父的罪行，需付出極大代價。」

　日向一郎的話讓宇智波佐助雙眼一亮。

　「也就是說，還是有辦法不追究我父親的罪行？」宇智波佐助問道。

　「在火之國，只有特赦或大赦富岳伯父，富岳伯父才不會被國家追究罪行。」日向一郎回答道，「問題是，特赦令或大赦令不易求得。」

　「如何求得特赦令或大赦令？」宇智波佐助問道。

　「真想知道？」日向一郎問道。

　「請日向代表告知。」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未來，火之國會經歷兩場大戰。」日向一郎道，「如果你能在未來發生的兩場大戰中立下常人難以企及的功勳，國家特赦或大赦富岳伯父，不是問題。」

　聽清楚日向一郎所言，宇智波佐助呼吸加重。

　「火之國未來會經歷哪兩場大戰？」宇智波佐助問道。

　「第一場大戰是世界存亡之戰，第二場大戰是火之國統一世界之戰。」日向一郎回答道，「佐助，你在世界存亡之戰中立下足夠的功勳，可以求得大赦令。」

　「你在火之國統一世界之戰中立下足夠的功勳，可以求得特赦令。」

　對政治不熟悉的宇智波佐助問道：「日向代表，大赦令與特赦令有何區別？」

　「大赦令下，富岳伯父能免罪免罰。」日向一郎回答道，「特赦令下，富岳伯父只能免罰，不能免罪。」

　「所謂的免罪是不是指我父親的罪行歸於無？」宇智波佐助問道。

　「正是如此！」日向一郎回答道。

　「也就是說，大赦令勝過特赦令？」宇智波佐助問道。

　「沒錯！」日向一郎回答道，「大赦令勝過特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