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對峙（3）

　一個月後。

　大陸。

　某國。

　某邊境小城。

　行走中的漩渦鳴人一邊觀察街道兩側的景象，一邊朝自來也問道：「好色仙人，這裡怎麼這麼荒涼？」

　「人都到哪裡去了？」

　「要打仗了！」自來也回答道，「此地的居民應該是聽到即將打仗的風聲，躲起來了。」

　自來也回答完，漩渦鳴人止步。

　自來也看著低頭握拳的漩渦鳴人，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了？」

　「又是我們的忍者部隊？」漩渦鳴人低聲問道。

　自來也沉默。

　「鳴人，你還小，別想那麼多！」站立在一旁的旗木卡卡西對漩渦鳴人道。

　聞言，漩渦鳴人猛然抬頭看向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我不小了！」漩渦鳴人道。

　「鳴人，我們是我們，忍者部隊是忍者部隊！」自來也對漩渦鳴人道。

　「自來也老師，你不是希望忍界和平麼！」漩渦鳴人朝自來也問道，「你為何不管管我們的忍者部隊？」

　面對漩渦鳴人的問題，自來也不知如何接話。

　見自來也不說話，漩渦鳴人繼續道：「我知道村裡的人都很尊重你！」

　「在我看來，只要你出面，忍者部隊就會停手。」

　「你高估我了！」自來也自嘲道，「現如今，我不過是一名極其普通的平民。」

　「我沒辦法讓忍者部隊就此罷手。」

　「我不信！」漩渦鳴人道。

　「鳴人，自來也大人沒騙你！」旗木卡卡西對漩渦鳴人道，「現如今，自來也大人確實沒辦法讓忍者部隊就此罷手。」

　經過旗木卡卡西的證明，漩渦鳴人這才知道自來也是真的無法讓火之國忍者部隊停手。

　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的漩渦鳴人朝旗木卡卡西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自來也大人已對你說明了緣由！」旗木卡卡西回答道。

　「我怎麼不知道自來也老師對我說明了緣由？」漩渦鳴人一臉茫然的問道。

　「自來也大人剛剛不是對你說他現在不過是一名極其普通的平民麼！」旗木卡卡西道，「鳴人，這就是自來也大人無法讓忍者部隊就此罷手的理由。」

　見漩渦鳴人還是一臉懵懂，旗木卡卡西直截了當的開口道：「鳴人，自來也大人並非官方人員，無權命令忍者部隊就此罷手。」

　「先前，自來也老師也非官方人員！」漩渦鳴人。

　「此一時，彼一時！」旗木卡卡西回答道，「世間之事都處於變化之中。」

　漩渦鳴人聽明白了旗木卡卡西的回答。

　隨即，漩渦鳴人一臉憤憤的開口道：「我就不明白了——忍者部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要打仗！」

　看著憤憤不平的漩渦鳴人，自來也與旗木卡卡西無言以對。

　……

　——————————

　夜。

　民宿。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正在自斟自飲的自來也問道：「卡卡西，你怎麼不睡？」

　旗木卡卡西先坐在自來也對面，然後回答道：「自來也大人，我心中有一個疑惑！」

　「說！」自來也道。

　「國內的做法，真的能實現和平嗎？」旗木卡卡西問道。

　聽清楚旗木卡卡西心中的疑惑，自來也端著酒杯的手一滯。

　隨後，自來也放下酒杯，問道：「為什麼問我？」

　「因為你走南闖北多年！」旗木卡卡西回答道。

　「走南闖北不代表什麼！」自來也道。

　「走南闖北代表見識！」旗木卡卡西道，「見得多，目光也就開闊。」

　「有人至今只去過兩三個地方，目光就已遠勝走南闖北的我！」自來也道，「卡卡西，見得多的人的目光不一定比見得少的人的目光開闊。」

　旗木卡卡西知道自來也嘴裡的有人是誰。

　「日向大人是異數！」旗木卡卡西道，「我看不透。」

　「不是只有你看不透日向一郎！」自來也道，「我也看不透日向一郎。」

　說完，自來也問道：「依你看，國內的做法能實現和平嗎？」

　「我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回答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來也道。

　「大蛤蟆仙人曾預言你的選擇會將世界引向和平或毀滅。」旗木卡卡西道，「我相信大蛤蟆仙人的預言。」

　（為讓旗木卡卡西晉陞影級強者，自來也曾帶旗木卡卡西與漩渦鳴人去妙木山。）

　（在妙木山期間，旗木卡卡西獲得足夠的積累——現在，只要一個契機，旗木卡卡西就能晉陞為影級強者。）

　（因妙木山不適合旗木卡卡西找契機，自來也帶旗木卡卡西與漩渦鳴人離開妙木山。）

　自來也看著杯中清酒，低聲道：「預言變了！」

　這一刻，旗木卡卡西震驚。

　「預言變了！？」旗木卡卡問道，「自來也大人，預言真的變了？」

　「是的！」自來也回答道。

　「預言怎麼可能會變？」旗木卡卡西猶自不信的問道。

　「命運無常！」自來也回答道，「卡卡西，世間哪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旗木卡卡西問道。

　「還在妙木山的時候，大蛤蟆仙人找過我！」自來也回答道，「當時，大蛤蟆仙人對我說，他又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看到有關於我的預言畫面被一把無名之火焚燒殆盡。」

　說到這裡，自來也頓了頓，繼續道：「大蛤蟆仙人把他新做之夢解說成過去的預言已失效。」

　「未來已不可預測。」

　「怎麼會這樣！」旗木卡卡西道。

　「說實話，大蛤蟆仙人說預言已失效、未來不可測時，我是既欣喜，又失落！」自來也道。

　旗木卡卡西明白自來也為何欣喜、為何失落。

　「任誰處於你的位置，都一樣！」旗木卡卡西道。

　自來也輕聲一笑。

　旗木卡卡西看了看早已進入夢鄉的漩渦鳴人，朝自來也低聲問道：「也就是說，鳴人不再是『預言之子』？」

　「應該是這樣的！」自來也回答道。

　「預言失效對鳴人是好是壞？」旗木卡卡西問道。

　「預言失效對鳴人的好壞，我不敢確定！」自來也回答道。

　聞言，旗木卡卡西面露擔憂之色。

　見旗木卡卡西擔憂漩渦鳴人，自來也寬慰道：「卡卡西，你無需擔心鳴人！」

　「在我看來，預言失效是一件好事的可能性大於是一件壞事的可能性。」

　「你如此認為的依據是什麼？」旗木卡卡西問道。

　「我體會過肩負引導世界的滋味。」自來也回答道，「過去，引導世界的重任壓得我喘不過氣。」

　「卡卡西，你是一個聰明人！」

　「我知道，你就算沒體會過肩負引導世界的滋味，也應當能想像出肩負引導世界的滋味。」

　旗木卡卡西無言。

　「引導世界的重任太沉重了。」自來也道。

　旗木卡卡西點點頭，認同道：「引導世界的重任確實十分沉重。」

　「所以，對鳴人而言，失去預言之子的身份或許是一件好事。」自來也道。

　「現如今，我們只能這麼想！」旗木卡卡西道。

　……

　——————————

　清晨。

　離開民宿的自來也一行人正打算前往下一個城鎮時，在邊境小城的入口遇上剛進入邊境小城的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

　一見面，不管是自來也一行人，還是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都為之一愣。

　旋即，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主動問候自來也。

　（不管怎麼說，自來也在木葉影響非凡——至少，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認為自己沒資格在自來也面前拿大。）

　面對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的主動問候，自來也不可能無視。

　（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掙的——這一點，自來也很是清楚。）

　於是，自來也與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寒暄。

　感覺無聊的漩渦鳴人掃視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成員時，發現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有自己認識的人。

　「佐助！！！」漩渦鳴人一臉驚訝的開口道。

　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看了一眼漩渦鳴人。

　想到日向一郎曾給漩渦鳴人關照，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轉身對宇智波佐助道：「佐助，這裡有你的熟人。」

　「你過來打一聲招呼。」

　聞言，宇智波佐助走出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來到自來也一行人面前。

　主動問候自來也一行人後，宇智波佐助就待返回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

　這時，宇智波佐助想起日向一郎曾對他說過的話。

　這一刻，宇智波佐助面露猶豫之色。

　「佐助，你怎麼了？」漩渦鳴人一臉關心的問道。

　漩渦鳴人的關心驚醒處於猶豫狀態的宇智波佐助。

　隨後，宇智波佐助對火之國忍者部隊第二十五分隊指揮官道：「山本隊長，我想請假。」

　宇智波佐助的請假行為讓山本隊長皺眉。

　「我身負日向大人的囑托！」宇智波佐助道。

　獲悉宇智波佐助請假原因，山本隊長問道：「你需要多久的時間？」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回答道：「一個小時左右！」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山本隊長道，「佐助，你的假，我批了！」

　見山本隊長批假，宇智波佐助對漩渦鳴人道：「鳴人，你跟我來。」

　「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漩渦鳴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別問！」宇智波佐助回答道，「你跟我來就是了。」

　「佐助，日向大人托你把某件東西轉交給鳴人？」旗木卡卡西朝宇智波佐助問道。

　「不是某件東西，而是某半件東西！」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半件東西！？」旗木卡卡西問道，「另外一半呢？」

　「另外一半屬於我！」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你把東西交給鳴人時，我可不可以在場？」旗木卡卡西問道。

　「我把東西交給鳴人時，你與自來也前輩都需在場！」宇智波佐助回答道，「此外，還得拜託你與自來也前輩幫我與鳴人把風。」

　「把風！？」旗木卡卡西問道，「東西很貴重？」

　「東西關係鳴人的未來！」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聽到宇智波佐助這麼說，旗木卡卡西臉色一正。

　……

　——————————

　某邊境小城外的森林。

　隨著宇智波佐助結印，宇智波佐助的雙眼出現變化。

　一會兒後。

　自來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宇智波佐助的雙眼，脫口道：「輪迴眼。」

　聞言，宇智波佐助看向自來也。

　「原來自來也前輩也知道輪迴眼！」宇智波佐助對自來也道。

　「佐助，你怎麼會有輪迴眼？」自來也一臉嚴肅的問道。

　「寫輪眼的演化終點就是輪迴眼！」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自來也質疑道，「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的演化終點怎麼可能是六道仙人的輪迴眼。」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宇智波佐助道，「宇智波一族本就是六道仙人的後裔。」

　「荒繆！」自來也道。

　見自來也不信，宇智波佐助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事實！」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自來也問道。

　「我的雙眼從寫輪眼演化成輪迴眼就是最好的證據！」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我曾見過另一雙輪迴眼！」自來也道，「我敢肯定另一位輪迴眼的擁有者與宇智波一族無關。」

　「日向大人說過，在這片大陸上，只有寫輪眼才可能演化成輪迴眼！」宇智波佐助道，「自來也前輩，你應該是看錯了——外人不可能有輪迴眼。」

　（沒有神樹果實，非宇智波一族血脈不可能進化出輪迴眼。）

　「那人的雙眼跟你此刻的雙眼一模一樣！」自來也道。

　自來也剛說完，日向一郎就出現在宇智波佐助身後。

　（最終，日向一郎把輪迴結晶用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為宇智波佐助著想，宇智波鼬婉拒輪迴結晶。）

　（宇智波佐助的寫輪眼演化成輪迴眼後，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經宇智波鼬與宇智波佐助同意，日向一郎用陰陽遁封印了宇智波佐助的輪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