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風之州（6）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手鞠問道。

　「因為我在乎你！」日向一郎回答道。

　「我不信。」手鞠道。

　「在權力的廣度與深度上，公安部刑事司副司長勝過司法部部長助理兼監獄管理司司長；在行政級別上，司法部部長助理兼監獄管理司司長高於公安部刑事司副司長。」日向一郎解釋道，「有鑒於此，我給出的兩個選擇是價值相等的兩個選擇。」

　「手鞠，因為你，我才會提升勘九郎選擇司法部部長助理兼監獄管理司司長的行政級別。」

　手鞠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不過，手鞠把日向一郎的話記在了心裡。

　「手鞠，你把我給出的兩個選擇轉告勘九郎時，勘九郎極有可能向你咨詢意見！」日向一郎道，「倘若勘九郎向你咨詢意見，我希望你不要給勘九郎任何意見。」

　「為什麼？」手鞠問道。

　「箇中原因與我勸你不要替勘九郎做選擇一樣！」日向一郎回答道。

　「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手鞠道。

　「你心裡有數就好！」日向一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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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之國。

　田之國大名府。

　志村團藏辦公室（原田之國大名辦公室）。

　志村團藏看著自己面前的火之國忍者，問道：「長谷，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你搜集到了嗎？」

　長谷一邊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文件袋，一邊回答道：「志村大人，我已將日向大人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搜集齊全。」

　「給我！」志村團藏道。

　聞言，長谷把自己手裡的文件袋遞向志村團藏。

　志村團藏一邊從長谷手裡接過文件袋，一邊問道：「長谷，你去風之國搜集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時，沒被日向一郎發現吧？」

　「志村大人，我沒去風之國！」長谷回答道。

　「沒去！？」志村團藏問道，「長谷，沒去風之國的你為何能搜集到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

　「志村大人，日向大人在風之國推行改革時，向木葉遞送了他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副本！」長谷回答道，「由於日向大人已在風之國推行改革，因此，他向木葉遞送的改革方案副本不再被木葉列為需要保密的絕密文件。」

　說到這裡，長谷頓了頓，繼續道：「為搜集日向大人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去風之國前，我特意回木葉打聽日向大人在風之國的情況。」

　「我在木葉打聽日向大人在風之國的情況時，獲悉木葉有日向大人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副本。」

　「隨後，我憑借我的權限調閱與謄寫了日向大人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副本。」

　長谷一說完，志村團藏不僅明白了長谷所知道的事，還明白了長谷所不知道的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志村團藏恍然道，「怪不得日向一郎有膽子在風之國推行改革。」

　恍然後，志村團藏問道：「長谷，文件袋中的內容，你確認過真假嗎？」

　「已確認過真假！」長谷回答道，「志村大人，根據確認結果，文件袋中的內容屬實。」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志村團藏道。

　聽到志村團藏的話，長谷告辭離開。

　長谷離開後，志村團藏喃喃自語道：「日向一郎，我倒要看看你在風之國耍什麼花樣。」

　喃喃自語完，志村團藏開始閱覽文件袋中的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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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隱忍者村。

　風之州臨時辦公大樓。

　日向一郎辦公室。

　日向一郎處理公務的時候，日向一郎辦公室響起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日向大人，開會的時間到了！」日向一郎不遠處的一位女忍者提醒道。

　聞言，日向一郎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看清楚時間後，日向一郎道：「雨乃，是該去開會了！」

　（雨乃——日向一郎的新秘書。）

　（從風之市返回砂隱忍者村後，手鞠不再擔任日向一郎的秘書——手鞠是風之州州長與火之衛隊駐風之州部隊司令，也需要開展工作。）

　（經過考慮，日向一郎選擇頗具醫療天賦的雨乃作為自己的新秘書。）

　「日向大人，我們走吧！」雨乃道。

　「開會要用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日向一郎問道。

　「日向大人，開會要用的資料早已準備妥當！」雨乃回答道。

　見雨乃已準備好開會要用的資料，日向一郎向外走去。

　……

　——————————

　田之國。

　田之國大名府。

　志村團藏辦公室。

　經過兩個小時的仔細研讀，志村團藏理解了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

　志村團藏一邊放下已閱覽過的文件，一邊喃喃自語道：「日向一郎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什麼在風之國推行如此改革方案？」

　「另外，木葉為何不下令廢棄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

　「木葉不可能沒看出日向一郎在風之國推行的改革方案會讓火之國難以插手風之國事務！」

　「還是說，綱手姬又……」

　……

　——————————

　砂隱忍者村。

　風之州臨時辦公大樓。

　大會議室。

　經過一段時間的閱覽，風之州戰區官員看完自己手裡的資料。

　（會議一開始，日向一郎就讓雨乃把複印好的資料分發給參加會議的風之州戰區官員。）

　見風之州戰區官員閱覽完資料，日向一郎問道：「諸位，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是否存在不周之處？」

　聽到日向一郎的提問，風之州戰區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皆未回答日向一郎的問題。

　見此，日向一郎心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後，日向一郎不露聲色的問道：「諸位，是不是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存在不周之處？」

　問完，日向一郎補充道：「如果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真存在不周之處，我希望你們能指出！」

　「風之忍者部隊關係風之州的安穩，萬不可敷衍了事。」

　「日向大人，你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不存在不周之處！」杉山道，「只是……」

　話到一半，杉山主動止語。

　「杉山委員長，請把話說完！」日向一郎道。

　（杉山——風之州戰區委員長。）

　「日向大人，你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與風之州現實有些出入！」杉山道。

　「你是說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脫離風之州現實？」日向一郎問道。

　「日向大人言重了！」杉山回答道，「你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只是與風之州現實有些出入，並非脫離風之州現實。」

　「杉山委員長，我想知道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與風之州現實有哪些出入！」日向一郎道。

　「比方說選拔合格者入伍後接受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杉山道，「又比方說選拔合格者入伍前……」

　剛說到『入伍前』三個字，明白自己要說什麼的杉山立即閉嘴。

　杉山的第二次主動止語讓日向一郎意識到杉山的未盡之語肯定很重要。

　「請把話說下去！」日向一郎道。

　在杉山眼裡，日向一郎嘴裡的『請』不是『請』，是要求——見日向一郎要求自己說完自己不想說的話，杉山心中泛起苦澀。

　（說實話，杉山真不想對日向一郎說他不想說的話。）

　隨後，杉山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比方說選拔合格者入伍前的宣誓。」

　聞言，日向一郎臉色一沉。

　不過，日向一郎並未動怒。

　「杉山委員長，還有其他比方嗎？」日向一郎沉聲問道。

　日向一郎臉上的神色與說話的語氣昭示日向一郎此刻的狀態——杉山久經宦海，看得出日向一郎現如今的狀態。

　「沒有了！」杉山回答道。

　杉山回答時，有意降低了自己的聲音。

　通過杉山回答時的聲音降低，日向一郎知道杉山害怕觸怒自己。

　繼而，日向一郎看向其他風之州戰區官員。

　「你們之中，誰有其他比方？」日向一郎朝其他風之州戰區官員問道。

　聽到日向一郎的問題，其他風之州戰區官員面面相覷——杉山害怕自己觸怒日向一郎，其他風之州戰區官員也害怕自己觸怒日向一郎。

　見此，日向一郎對風之州戰區官員道：「各位，我來風之州的時間不長——即便我有權閱覽風之州所有文件，也不可能比你們更瞭解風之州現實。」

　「畢竟文件上的描述不及你們的切身體會。」

　「有鑒於此，我知道我擬定的風之忍者部隊章程與風之州現實肯定不只有兩處出入。」

　「進而，我希望大家能指出風之忍者部隊章程與風之州現實的全部出入。」

　「日向大人，比起杉山委員長剛才提出的那兩個比方，其他比方不過是疥癬之疾！」丸山道，「因而，關鍵是解決杉山委員長剛才提出的那兩個比方。」

　「解決杉山委員長剛才提出的那兩個比方後，其他比方都能迎刃而解。」

　其他風之州戰區官員（不包括杉山）都出聲贊同丸山的看法。

　「既如此，那我們就先談第一個比方——選拔合格者入伍後接受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日向一郎道。

　說到此處，日向一郎問道：「選拔合格者入伍後接受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為什麼與風之州現實有出入？」

　「日向大人，那兩個比方是我提出的，就讓我來回答吧！」杉山回答道，「如果我的回答有欠缺之處，再由其他人補充。」

　「就這樣辦！」日向一郎道。

　「此前，砂隱忍者村因死去的風之國大名的態度而陷入財政緊張狀態！」杉山道，「鑒於砂隱忍者村財政捉襟見肘的現實，為避免砂隱忍者村衰落，當時的我們只能把有限的資源投入到少數精英忍者的培育中。」

　「繼而，砂隱忍者村形成了一套有別於木葉的忍者訓練方式——精英路線。」

　「這些年來，在砂隱忍者村推行的精英路線的影響下，砂隱忍者只注重個體特色，不注重團體協同作戰。」

　「日向大人，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勢必會磨平選拔合格者的個體特色。」

　「隨後，選拔合格者肯定會因個體特色的失去而出現實力下降的情況。」

　「最終，選拔合格者的實力下降必然導致風之忍者部隊偏弱！」

　「砂隱忍者村推行的精英路線，我知道！」日向一郎道，「而且，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確實會磨平選拔合格者的個體特色。」

　「不過，軍隊終究是依靠團體協同作戰的組織。」

　「在組建風之忍者部隊勢在必行的情況下，忍受風之忍者部隊偏弱是我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另外，我認為風之忍者部隊偏弱屬暫時性偏弱！」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杉山委員長，我認為風之忍者部隊偏弱屬暫時性偏弱的原因有兩點——其一，個體特色的失去能換來協同作戰能力的提升；其二，選拔合格者能通過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完成實力調整。」

　「日向大人，你說的兩個原因歸結起來就一點——選拔合格者的自我適應能力！」杉山道。

　「杉山委員長，你的歸結很精準！」日向一郎道。

　「日向大人，習慣的力量很強大！」杉山道，「已固定成型的作戰習慣很難被外力打破！」

　「退一步，假設外力能強行打破已固定成型的作戰習慣。」

　「即便外力能強行打破已固定成型的作戰習慣，也不是所有選拔合格者都能通過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完成實力調整！」

　「說到底，人與人的適應能力是不同的。」

　「肯定會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選拔合格者無法通過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完成實力調整。」

　「杉山委員長，真的會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選拔合格者無法通過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完成實力調整？」日向一郎問道。

　「日向大人，我的結論來自我對砂隱忍者的瞭解！」杉山回答道。

　「日向大人，杉山的觀點符合風之州現實！」丸山道，「確實會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選拔合格者無法通過封閉式的軍事化管理完成實力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