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中忍考試（25）

　「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日向一郎道。

　「日向大人，就算是你，也不能無法無天！」錆道，「你憑什麼命令我跟你去審訊部？」

　「奇介！」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嘴裡吐露出『奇介』時，錆頓時知道事情難以善了了。

　不過，清楚『奇介』已死的錆還在心裡存在著一絲僥倖——不管是為了任務，還是為了自己，錆都不想失去現如今的身份地位。

　「奇介早就死了！」錆道，「日向大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提到奇介！」

　「一個是原暗部忍者，一個是從屬於城市防禦的戰術顧問！」日向一郎道，「錆，看來你很關注奇介啊！」

　「若非如此，你是不可能知道奇介死亡的消息的！」

　「畢竟暗部忍者的死亡消息不會向外洩露！」

　「日向大人，我與奇介是好友，我知道奇介死亡並不奇怪！」錆辯解道。

　「不久前，我是去特種大隊總部檔案室調閱過奇介的檔案！」日向一郎緩緩道，「你不存在於奇介的人際關係網中！」

　「換言之，你與奇介不是朋友關係！」

　「對此，你如何解釋？」

　「要知道，暗部的特殊性要求暗部時刻掌握所屬忍者的人際關係網。」

　聽到日向一郎這麼說，錆一時啞口無言——說自己與奇介是點頭之交，那自己就不應該知道奇介已死的消息；說自己與奇介相交莫逆，那自己的名字就應該出現在奇介的人際關係網中。

　日向一郎看著啞口無言的錆，繼續道：「錆，雖然我沒在奇介的人際關係網中看到你的名字，但我卻在奇介的任務記錄表內發現了你的名字！」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有意問道：「錆，知道奇介的任務記錄表記錄的最後一次任務是什麼樣的任務嗎？」

　「我又不是暗部高層，我怎麼可能知道奇介的任務記錄表記錄的最後一次任務是什麼樣的任務！」錆道。

　「根據奇介檔案中的任務記錄表可知，奇介的最後一次任務是調查潛入村裡的間諜！」日向一郎道，「錆，你名字出現在奇介的調查欄裡！」

　「從奇介接受任務至奇介出事的這一段時間裡，奇介始終未曾將你的名字標記為『無疑義』！」

　「也就是說，你始終未曾洗脫自己身上的間諜嫌疑！」

　「嫌疑是嫌疑，不是事實！」錆道。

　「你說的很對！」日向一郎道，「正因為嫌疑不等同於事實，所以我才讓你跟我去一趟審訊部！」

　「到了那裡，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我要是不去審訊部呢？」錆問道。

　「那我就只好強行押你去了！」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如此話語讓錆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木葉了——在錆看來，若自己再留在木葉，自己的結局勢必淒慘。

　打定了主意後，已暗中調動自己體內力量的錆當即對日向一郎展開攻擊。

　日向一郎看著攻向自己的錆，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人要知人、亦要自知！」

　說完，不等錆近身的日向一郎開啟了『慧眼』。

　霎時間，日向一郎的『慧眼』綻放出攝人的光芒。

　打算先下手為強的錆看到日向一郎的『慧眼』所綻放出的攝人光芒的剎那，不等轉移視線，就已失魂落魄。

　看著已中自己幻術的錆，日向一郎喃喃自語道：「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喃喃自語完，日向一郎轉身朝外走去。

　日向一郎向外走的時候，錆緊隨其後。

　走到城市防禦系統辦公場所的天台，日向一郎帶著錆飛向審訊部。

　……

　審訊部。

　某間審訊室。

　日向一郎與錆一進入審訊室，早就在審訊室中等候的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在日向一郎沒來前，先一步抵達審訊室的眾人已從靈魂狀態的奇介嘴裡知曉了相關事情，所以，日向一郎帶錆進入審訊室的行為沒有引起審訊室中的眾人的意外。

　轉寢小春看了看錆，對日向一郎問道：「日向一郎，錆真的是間諜？」

　「轉寢委員長，雖然我已探查過奇介的記憶，但僅憑奇介的記憶還不足以斷定錆是間諜！」日向一郎道，「我帶錆來，就是想讓山中部長探查錆腦海中的記憶！」

　「日向一郎，從你能探查奇介的記憶看，想必你也能探查錆的記憶！」水戶門炎問道，「如此情況下，有能力探查錆的記憶的你為什麼讓亥一探查錆的記憶？」

　「不能什麼事都由我一個人說！」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這一句話博得了審訊室中的所有人一致認同。

　日向一郎看向山中亥一，道：「山中部長，探查錆的記憶之事，就交給你了！」

　山中亥一先是看了看錆，然後朝日向一郎問道：「日向大人，錆應該是中了你的幻術吧？」

　「是的！」日向一郎道。

　「能不能請你解除幻術？」山中亥一問道。

　「這是當然！」日向一郎道。

　說完，日向一郎對錆屈指一彈。

　一道光芒從日向一郎的指尖沒入錆的眉心後，錆清醒過來了。

　剛脫離日向一郎的幻術，錆就看到了審訊室中的眾人。

　看清楚審訊室中的人的面容後，錆失去了逃走的念想——在錆眼中，不管是綱手與日向一郎，還是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亦或是森乃伊比喜與山中亥一，都是實力強過自己的人。

　除日向一郎外，綱手與水戶門炎等人都是經驗老道的人——綱手與水戶門炎等人看到錆臉上的表情時，就知道錆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山中亥一想了想，對錆道：「錆，我希望你能主動交代自己的事！」

　「你若主動交代自己的事，量刑時，你會被從輕處罰！」

　「你若繼續冥頑不靈，那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說到這裡，山中亥一頓了頓，繼續道：「錆，我出現在審訊室的用意，想必你是清楚的！」

　錆掃視了一眼審訊室中的眾人後，開口道：「我是大蛇丸安插在木葉的間諜，我的上級是藥師兜……」

　隨著錆的述說，審訊室中的眾人逐漸瞭解錆的情況。

　一段時間後。

　當錆述說完畢後，審訊室中的眾人對錆有了新的認識。

　日向一郎看了看錆，對山中亥一道：「山中部長，探查錆的記憶的行動不變！」

　「因為我想知道錆的記憶與錆剛剛所言是否一致！」

　「另外，查一查錆是否有隱瞞我們的地方！」

　聞言，山中亥一沒有在第一時間按照日向一郎的意思行動，而是看向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

　山中亥一之所以做出如此舉動，是因為山中亥一知道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對錆青睞有加。

　當然，還存在另外一個原因——若非必要，山中亥一忌諱探查他人記憶。

　此刻位於審訊室的人都是耳聰目明的精英，所以，山中亥一看向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的動作沒有瞞過審訊室中的任何人。

　見包括日向一郎在內的其他人都跟著山中亥一的目光看向自己兩人，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相視一眼後，同時頷首示意山中亥一按照日向一郎的意思行動。

　得到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的許可後，山中亥一行動起來。

　對於山中亥一想要探查自己記憶的事情，錆做出的舉動是配合——錆知道自己不配合也沒用。

　為了證實錆說的話是真是假，為了知道錆有沒有隱瞞不報的情報，綱手、日向一郎與水戶門炎等人都在一旁靜心等待山中亥一探查錆的記憶。

　半個小時後。

　因為有錆的配合，所以，探查錆的記憶之事，山中亥一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將自己按在錆頭頂的手收回後，山中亥一轉頭看向審訊室中的其他人，道：「諸位，錆剛剛說出的話都是真的！」

　「另外，錆也不存在隱瞞我們的地方！」

　雖然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惱怒於自己看重的錆是間諜，但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還是欣慰於錆沒有弄虛作假與有意隱瞞。

　「從錆能坦白一切的這一點上看，錆確有悔過之心！」水戶門炎道。

　「沒有什麼比知錯就改更難能可貴的了！」轉寢小春道。

　對於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的開口，包括日向一郎在內的審訊室中的其他人都清楚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如此說的目的。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想要達成的目的，日向一郎沒有反對——因為存在自首情節的錆確實有被從輕定罪的權力。

　日向一郎看著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道：「水戶顧問、轉寢顧問，為了行事的保密與方便，抓捕藥師兜一事，就交給特種大隊執行！」

　「沒問題！」水戶門炎道。

　「在過去，志村委員長與大蛇丸的牽扯甚深！」日向一郎道，「所以，此次抓捕藥師兜的行動，我希望能對志村委員長保密！」

　「待藥師兜緝拿歸案，再將相關消息告知志村委員長！」

　「好！」水戶門炎道。

　既然水戶門炎同意對志村團藏保密抓捕藥師兜的行動，轉寢小春就不會做出與水戶門炎的意見相反的決定。

　將抓捕藥師兜的事情交代清楚，日向一郎轉頭看向山中亥一，道：「山中部長，關於藥師兜的過往經歷，我希望情報部門能做一次全面調查！」

　「因為我認為藥師兜的過往經歷一定存在相當多的虛假之處！」

　「好！」山中亥一道。

　「對了！」日向一郎道，「藥師兜在木葉的人際關係網，也要梳理一遍，以防遺漏藥師兜的同夥！」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道：「山中部長，我說的藥師兜在木葉的人際關係網包括藥師兜的指導上忍、與藥師兜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

　「之所以如此，是為了防止相關人員被藥師兜蠱惑。」

　山中亥一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還有，調查藥師兜與藥師兜的人際關係網時，以安全為第一要務！」日向一郎道，「在大蛇丸出沒於木葉的情況下，行事不謹慎的下場就是命喪當場！」

　「我知道了！」山中亥一道。

　叮囑負責調查藥師兜與藥師兜的人際關係網的山中亥一注意安全後，日向一郎就不能不叮囑負責抓捕藥師兜的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注意安全。

　「水戶委員長、轉寢委員長，通過錆先前的述說，我們可以推測出藥師兜在大蛇丸組織中的地位一定不低！」日向一郎道，「大蛇丸是一個癡迷於力量的人！」

　「一個癡迷於力量的人不會讓沒有實力的人躍居高位！」

　「也就是說，藥師兜的實力絕不可能是紙面上表現的實力！」

　「因為抓捕藥師兜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你們兩人派遣特種大隊成員抓捕絕非下忍的藥師兜的時候，一定要挑選一些實力高強的人！」

　「日向一郎，即便你不說，我與小春也是心裡有數的！」水戶門炎道。

　「多少年的風浪都經歷過來了！」轉寢小春道，「日向一郎，我們豈會不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抓捕藥師兜！」

　「既如此，那便我是失言了！」日向一郎道，「為我的失言，請兩位接受我的抱歉！」

　語畢，日向一郎對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躬身一禮。

　躬身行禮的時候，日向一郎道歉道：「對不起，請兩位原諒我的冒失！」

　不僅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沒有預料到日向一郎會道歉，就連熟悉日向一郎的綱手都沒有預料到日向一郎會道歉。

　（山中亥一與森乃伊比喜更不曾預料到日向一郎會道歉。）

　繼而，不管是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還是綱手，亦或是山中亥一與森乃伊比喜，都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後，綱手、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等人才回過神來。

　見眾人回過神，日向一郎看向森乃伊比喜，問道：「森乃部長，奇介在什麼地方？」

　「日向大人，因為擔心奇介看到錆會情緒激動，所以，我將奇介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間！」森乃伊比喜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不讓奇介影響到我們對錆的審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