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事件（3）

　「審判長，你是火之國司法系統的最高領導者，你領導的司法系統擁有定罪量刑的權力！」日向一郎開口道，「有鑒於此，我想知道你如何處置漩渦鳴人！」

　對於日向一郎拋過來的問題，猿飛日斬不知道如何作答。

　見猿飛日斬不開口，瞭解猿飛日斬的志村團藏就知道了猿飛日斬的想法。

　「日斬，身為司法系統最高領導人的你不可能不清楚漩渦鳴人偷取封印之書是什麼罪行！」志村團藏道，「你不開口，是不是想袒護漩渦鳴人？」

　「鳴人做錯了事是事實，但我們應該給鳴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猿飛日斬道。

　「審判長，漩渦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舉動是犯罪，不是做錯了事——你不能將犯罪與犯錯混為一談！」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說的對！」志村團藏附和道，「日斬，什麼是罪，什麼是錯，你清楚，我們也清楚——你不能故意混淆罪與錯！」

　轉寢小春看了看日向一郎與志村團藏，又看了看猿飛日斬，開口道：「漩渦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舉動確實是犯罪！」

　「不過，我們也應該考慮漩渦鳴人對是非對錯的認知能力尚有欠缺的現實！」

　「因此，我建議對偷取封印之書的漩渦鳴人免予處罰。」

　「小春，你這麼說就有些過了！」志村團藏道，「漩渦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舉動是竊取國家機密！」

　「對竊取國家機密的犯罪嫌疑人免予處罰等同於變相鼓勵他人竊取國家機密！」

　「長此以往，國家還有什麼機密可言！」

　「國家機密事關國家安全！」水戶門炎道，「國家安全不是兒戲！」

　「所以，偷取封印之書的漩渦鳴人必須接受處罰！」

　說到這裡，水戶門炎頓了頓，繼續道：「當然，小春說漩渦鳴人對是非對錯的認知能力尚有欠缺也是事實！」

　「因此，我建議從寬、從輕處罰漩渦鳴人。」

　「我贊同水戶委員長從寬、從輕處罰漩渦鳴人的提議！」日向一郎贊同道。

　「對漩渦鳴人進行從寬、從輕處罰，我沒有異議！」志村團藏道。

　水戶門炎、日向一郎與志村團藏三人的接連表態讓猿飛日斬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

　「審判長，水木之所以想通過漩渦鳴人得到封印之書，就是因為你過於縱容漩渦鳴人在村子裡胡鬧！」日向一郎道，「漩渦鳴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如果你真為漩渦鳴人好，就不應該再袒護漩渦鳴人！」

　「日向一郎說的不錯！」水戶門炎道，「袒護漩渦鳴人不是為漩渦鳴人好！」

　「日斬，你確實過於縱容漩渦鳴人了——村民們因漩渦鳴人胡鬧而不滿，你不是不清楚！」

　猿飛日斬沉默。

　見猿飛日斬沉默，日向一郎道：「審判長，如果執意袒護漩渦鳴人，我們幾人也無可奈何——畢竟我們沒有權力干涉司法！」

　「只是，我不希望你如此做——在我看來，讓漩渦鳴人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的人，才是真正為漩渦鳴人著想的人！」

　「日斬，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日向一郎的話！」水戶門炎道。

　猿飛日斬看看日向一郎，又看看水戶門炎，開口道：「我會考慮的！」

　猿飛日斬不鹹不淡的話讓日向一郎明白了猿飛日斬的態度。

　於是，日向一郎也就不打算再談如何處置漩渦鳴人的話題——因為日向一郎明白自己多說無益。

　日向一郎話鋒一轉，道：「在昨晚，漩渦鳴人尾獸化了！」

　「而且，尾獸化的漩渦鳴人為帶水木逃跑，出手擊傷了審判長的護衛忍者！」

　「有鑒於此，我認為漩渦鳴人不適合成為九尾人柱力！」

　日向一郎的這一番話令猿飛日斬、水戶門炎、轉寢小春與志村團藏四人吃驚不已。

　「一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猿飛日斬問道，「什麼叫做『鳴人不適合成為九尾人柱力』？」

　「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可能聽不出來！」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說完，水戶門炎不等猿飛日斬出聲，搶先開口了。

　「日向一郎，難不成你又想打九尾的主意？」水戶門炎問道。

　「水戶委員長，我要是想打九尾的主意，九尾早就落在我手裡了！」日向一郎道。

　「既如此，那你想幹什麼？」水戶門炎問道。

　「找一個合適人選代替漩渦鳴人成為新一任九尾人柱力！」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你想藉機控制新一任九尾人柱力？」志村團藏問道。

　「在你們眼裡，九尾或許是珍寶！」日向一郎一臉不屑的開口道，「在我眼裡，九尾不過是一頭畜生而已！」

　「我還看不上九尾那頭畜生！」

　「好大的口氣！」志村團藏道。

　對於志村團藏說自己口氣大，日向一郎毫不在意。

　「水戶委員長、轉寢委員長，在志村委員長領導的暗殺大隊已有三尾人柱力的情況下，我認為新一任九尾人柱力應該從你們領導的特種大隊中遴選！」日向一郎道。

　聞言，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默不作聲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是特種大隊的領導人，需要避嫌；其二，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想看看事態會朝著什麼方向的發展。

　就內心深處講，不管是水戶門炎，還是轉寢小春，都希望自己領導的特種大隊能控制九尾。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不作聲不代表沒人作聲。

　就在這時，志村團藏開口了。

　「我不同意！」志村團藏道。

　「你不同意什麼？」日向一郎看向志村團藏，問道，「你是不同意更換九尾人柱力，還是不同意從特種大隊中遴選九尾人柱力候選人？」

　日向一郎的問話讓志村團藏一滯——因為志村團藏知道自己不能在會議上赤裸裸的說自己想得到九尾。

　志村團藏的一滯讓猿飛日斬有了說話的空間。

　「一郎，我不同意更換九尾人柱力！」猿飛日斬道。

　「審判長，你難道沒看到漩渦鳴人用尾獸之力擊傷你的護衛忍者？」日向一郎問道。

　漩渦鳴人用尾獸之力擊傷自己的護衛忍者一事，猿飛日斬當然看到了，只是，猿飛日斬不想讓漩渦鳴人失去九尾。

　「更換人柱力是一件冒險行為！」猿飛日斬道，「不到必不得已，我們不應該做此冒險之舉！」

　「要是在更換人柱力的過程中出了意外，誰都擔不起責任！」

　「有我和綱手老師兩位木遁忍者在，九尾翻不了天！」日向一郎道，「所以，你無需擔心意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猿飛日斬道，「即便有你與綱手兩人在，也不可能將意外的發生幾率降到零！」

　「審判長，漩渦鳴人昨晚敢用尾獸之力襲擊你的護衛忍者，將來就敢用尾獸之力襲擊村子！」日向一郎問道，「難道你想讓村子毀於一旦？」

　「你的話危險聳聽了！」猿飛日斬道。

　「危言聳聽！？」日向一郎道，「審判長，我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

　「在剛剛談論如何處置漩渦鳴人的時候，你始終不願表態處置漩渦鳴人、始終有意袒護漩渦鳴人！」

　「你的如此作為會讓漩渦鳴人認為自己偷取封印之書、擊傷護衛忍者的舉動沒有錯！」

　「繼而，漩渦鳴人會更肆意妄為！」

　「有鑒於此，你說漩渦鳴人將來不會用尾獸之力襲擊村子，誰信？」

　「另外，你別跟我說漩渦鳴人會聽勸！」

　「在過去，海野伊魯卡沒少勸漩渦鳴人不要胡鬧！」

　「但是，漩渦鳴人對海野伊魯卡的勸說是左耳進、右耳出，一點用處都沒有！」

　「以鳴人過去的所作所為去斷定鳴人將來的所作所為，是極不負責任的做法！」猿飛日斬道。

　「審判長，你對漩渦鳴人的偏袒讓我看不到漩渦鳴人會向好的一面變化的可能性！」日向一郎道，「所以，為了村子的安全，我不得不懷小人之心！」

　「你為什麼如此不信任鳴人？」猿飛日斬問道。

　「我為什麼要信任漩渦鳴人！」日向一郎反問道。

　反問完，日向一郎接著道：「審判長，信任是存在基礎的！」

　「從漩渦鳴人過去的所作所為看，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說服自己信任漩渦鳴人！」

　說到這裡，日向一郎頓了頓，繼續道：「我可不會因漩渦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就無條件的盲目信任漩渦鳴人！」

　在提到『四代火影的兒子』這七個字的時候，日向一郎有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日向一郎的有意行為自然沒有瞞過猿飛日斬、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和志村團藏四人。

　「我信任鳴人只是因為鳴人是後輩，不是因為鳴人是水門的兒子！」猿飛日斬道。

　聽到猿飛日斬這麼說，日向一郎只是淡淡的看了看猿飛日斬。

　隨後，日向一郎道：「諸位，在如何處置漩渦鳴人一事上，我們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在更換九尾人柱力的問題上，我們又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既如此，那這一次的會議就到此為止！」

　說完，日向一郎起身。

　離開會議室的途中，日向一郎的嘴皮子動了動。

　……

　日向一郎辦公室。

　日向一郎剛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不久，志村團藏就來到日向一郎的辦公室。

　「日向一郎，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志村團藏問道。

　「團藏，在更換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上，我是不會放棄的！」日向一郎道，「所以，我想請你支持我！」

　「支持你更換九尾人柱力只會讓我與日斬的關係更差！」志村團藏道。

　「我可不認為你會在意自己與猿飛日斬的關係！」日向一郎開口道。

　「日斬是我的同期！」志村團藏道，「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與日斬的關係！」

　「你和我都明白彼此是什麼樣的人！」日向一郎道，「轉來轉去的兜圈子沒什麼意思！」

　「呵呵！」志村團藏道。

　「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你支持我更換九尾人柱力？」日向一郎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要九尾！」志村團藏道。

　日向一郎的嘴角微微一揚，道：「就知道你想要九尾！」

　「既然知道，那你還問什麼！」志村團藏道。

　「想要成功更換九尾人柱力，就必須獲得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的支持！」日向一郎道，「所以，你的條件讓我很為難！」

　「我幫你說服門炎與小春！」志村團藏道。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又不是傻子！」日向一郎道，「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怎麼可能交惡猿飛日斬！」

　「我自有我的方法！」志村團藏道。

　「是什麼樣的方法？」日向一郎問道。

　「時候到了，你就清楚了！」志村團藏道。

　「不行！」日向一郎道，「你必須將你的方法告訴我！」

　「為什麼？」志村團藏問道。

　日向一郎道：「更換九尾人柱力不是一件隨時都能提的事！」

　「我這一次能當猿飛日斬的面提出更換九尾人柱力的原因在於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漩渦鳴人出了問題！」

　「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我不一定能遇到下一次機會！」

　「所以，我不能冒險——我必須牢牢把握住這一次機會！」

　「你執意更換九尾人柱力是對漩渦鳴人有成見，還是有其他的緣由在其中？」志村團藏問道。

　「漩渦鳴人出生的那一天，發生了很多不幸的事！」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話讓志村團藏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只要漩渦鳴人不是九尾人柱力就行？」志村團藏問道，「也就是說，你不會針對其他九尾人柱力？」

　「沒錯！」日向一郎先是答覆了一句，然後道，「讓漩渦鳴人承擔某些恩怨是有失公允，但誰叫漩渦鳴人太令人失望！」

　「那麼多忍者的犧牲換來的是到處惹是生非的漩渦鳴人，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