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封存的記憶

莫小西早就想要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紫金雙瞳，沒想到這麼湊巧還真被她給碰到了，而且是在這個完全架空的異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


只可惜呀！


眼前這個女人只是區區一道幻影而已，並沒有實體，如此一來，就算對方的瞳色再稀有罕見，那也是白搭。


莫小西現在是真的有些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


還記得前些日子她在藥爐養傷的時候，因為無聊，曾看過不少有關於上古時期那些名噪一時的人神魔之生平簡介。


奇怪的是，無論正史野史，是神、是人、還是魔，沒有一位能夠與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對上號。


按理說，像她這樣出塵絕豔的女子，瞳色又如此特別，不應該是默默無聞之輩才對。更何況她的幻影能夠在上古秘境的地宮中保存了數萬年而不滅，若是沒有一定的神力來維繫，怕是早就消散在這個塵世當中，不留半點痕跡。


諸多疑問在莫小西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深深地凝視著女人那雙純澈的紫金眼眸，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不知怎麼的，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勁，那眼神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莫名的，一股濃濃的哀傷從女人身上溢出，一點點充斥包圍著她。


突然，女人的眼角滑下兩行清淚，顆顆晶瑩如珠，滴滴墜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漸漸暈染開來，像一朵朵聖潔的白蓮。


女人明明流著淚，嘴角卻始終掛著滿足的笑容，眼神迷離幽遠而又深情，隱約可見一絲心疼與懊惱夾雜其中。


她在看著誰？


為什麼她的表情如此複雜？


莫小西愣愣地看著女人微妙變化的表情，直到眼前白光一閃，耳邊幽幽傳來一聲輕淺到幾不可聞的歎息。


待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虛幻縹緲的空間，四周白茫茫一片望不到盡頭，偌大的空間別說是人，就連一點雜色都沒有。


除了她，只剩下無限的孤寂與哀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空中出現了一副類似於影片重播的畫面。


片中男的俊女的俏，男人看起來很面善，笑容親和似有魔力一般，只需一眼便能令人深深為之著迷。


他的模樣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可莫小西就是死活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至於那個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正是她見過的那道幻影，這片空間便是她的意識界。


畫面是從兩人相識開始的，然後是相知相戀相許到生離死別，從這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中，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兩人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裡，莫小西有種不好的預感。


經過她多年觀影總結出來的經驗，像這種猶如狗血電視劇的情節，通常男女主角越是相愛，越容易遇到阻礙。


果然，待到畫面一轉之後，兩人再次現身時正被一大群人逼至懸崖。


兩人勢單力薄，寡不敵眾，混戰中女主為了救男主，被一掌打下墜崖。


男主悲痛欲絕，幾乎想也沒想便拖著血淋淋傷殘的身體，縱身一躍，緊跟了過去。


畫面到了這裡，按理說應該因為男主的殉情而劃上休止符，誰知畫面並沒有停，還在繼續。


女主墜崖後掉入冰湖，在命懸一線之即被人救起，那人的背影非常高大，看得出來是個身型魁梧的男人。


大概又過了幾秒，待女主換了身裝束重新出現在畫面當中的時候，身邊已多了一個男二號，此人俊美如神，只不過眼神極冷，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王者霸氣。


男二號似乎非常有權有勢，不管是對敵人還是自己人，出手那叫一個血腥狠辣，唯有在面對女主時才會收起他的暴戾，流露出他不為人知的溫柔一面。


男主與男二號似乎有仇，兩個男人剛見面就掐了起來，打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最終，男二號稍遜男主一籌，眼看就要斃命當場，女主突然大叫著沖了出來，面對著男主，為男二號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女主奄奄一息地躺在男二號懷裡，眼睛卻深情而遺憾地凝望著男主，最後在兩個男人悔恨絕望的眼神中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畫面到這裡終於結束了，莫小西又重新回到了現實當中，還是那個光線有些昏暗的地宮，眼前女人的幻影仍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沒變，只是哀傷的氣息比之先前更為濃烈了。


此時，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莫小西伸手抹了一把臉，發現入手一片濕滑。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驚奇地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臉上已是滿臉淚痕。


十八年了，她已經記不清上一次流淚是幾歲；她只知道，這一次的眼淚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眼前這個女人在影響自己嗎？


……


“嘶，好痛哦！沒想到穀底下面竟然是空心的，害得人家一個沒注意，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現在全身上下疼得要命，感覺都快散架了。”幽幽醒來的魅姬，一邊揉捏著全身酸痛的地方，一邊嘟著水潤的紅唇小聲嬌嗔地報怨道。


幽魄醒來之後則一直悶聲不吭，對於魅姬絮絮叨叨報怨的話更是置之不理，看其樣子，似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影響不了他那張面癱晚期的死人臉。


魅姬見幽魄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反而自顧自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沖過去踹上對方兩腳。


她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才會跟這個無趣又呆板的死傢伙搭檔出來做任務，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撲過來對她噓寒問暖，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掌心疼愛了。


幽魄哪裡知道魅姬在想什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陌生的地宮。從起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斷地堪察附近的地形，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也好防備一二。


“咦，這個圖案看起來好眼熟，好像……”


“不要亂動，有機關。”


“靠，你不早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