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看得有些心癢癢
元嬰真人在異界 by 至尊寶
2019-12-11 02:29
夏知秋微微一笑,侃侃而談:
「那尊傢伙,了不得,乃是雜家之中殺力最強的一種改造人——蕩兵,糅合了墨家陰陽家道家兵家一些精髓乃至禁術,將聖人境界的純粹武夫改造成不死不活的甲士,剝奪精氣而存神,雖然只是聖人巔峰境界,但殺力極強,生死搏殺之中,即便是至聖強者,都有被斬殺的危險。」
「剛剛那尊序號甲申,是雜家三尊最強蕩兵之一,最擅捉對廝殺,曾經守護雜家家主,被兩尊至聖圍攻,斬殺一尊至聖,另一尊至聖重傷逃遁,這尊狠角色,被派來守護呂奇,可見雜家老祖宗對呂奇的重視,好在如今修真世界大勢不再,否則剛剛哪怕有墨家羅天志攔著,呂奇也會讓甲申出手強殺你。」
蕭雷垂手而立,大袖飄搖,望向遠方,笑容燦爛。
夏知秋看了蕭雷一眼,笑著說道:
「只要出了薪火城,想殺呂奇,不用有顧忌。」
蕭雷依舊是笑容燦爛,眼眸之中泛起精光:「還不是時候。」
夏知秋點點頭,雙手攏袖,看向遠方,不再說話。
蕭雷繼續一個人在薪火城晃悠,傍晚時分,公子扶蘇帶著身後的魁梧武將再次出現,設宴款待了蕭雷。
薪火城的食物直接是在城內一些特設的小洞天內栽培出來,想必這也是當初建造薪火城時就已經規劃好的。
畢竟薪火城的本質是一座移動城池,為龍漢人族和諸子百家三教九流留存火種的存在。
用餐地點在學宮外一條橫貫半座薪火城的河流之上一處名為大河樓的地方。
三艘高達數十丈的高大紅漆樓船,以鐵索連接,就如一座紅漆山嶽懸浮於大河之上,巋然不動。
最中間一艘樓船之上,懸掛有朱紅招牌旗幟,上書七個蒼勁黑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大河之水天上來。
大字蒼勁有力,其內蘊含雄渾澎湃的水之道意和劍意都快溢出旗面。
蕭雷止步於旗幟之前,垂手而立,看向那面迎風招展的旗幟,問前方帶路的侍者道:
「請問這面旗幟上的字,是何人書寫?」
使者聞言止步,轉身對蕭雷施了個萬福,笑靨如花道:
「回先生的話,這是我們大河樓樓主以九天水精凝聚寫就,無論是修行與水之大道有關的道法還是修行劍道的修士,都可觀摩,若是能夠得到感悟,便會對修行大有裨益。」
「嗯,大河樓。」蕭雷垂手而立,再次看了看那大河之上天上來七個大字,眼前彷彿有一尊遮天身影,以大河為劍,從九天之下斬落!
大河劍意之後,有一個高大魁梧的模糊背影,負手而立,快意豪邁至極。
那尊背影遮天的存在,修為之恐怖,可見一斑。
蕭雷若有所思,後退一步,朝那名旗幟抱拳行禮,隨後朝身形婀娜的侍女笑道:
「多謝姑娘。」
那名身形婀娜的侍女秋水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後退兩步,低頭道:
「先生折煞奴婢了,萬萬使不得,扶蘇公子與夏先生在樓上等候先生多時,先生請隨我來。」
說著,有著一雙好看秋水眸子的婀娜侍女轉身前行,行走間,腰肢搖曳,身上那大河樓特有的水墨湛藍紗裙隨風飄動,勾勒出誘人曲線,無須如何招展,自有萬般風情。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蕭雷大步踏出,與侍女並肩而行,大河風起,高大男子白袍獵獵,大袖飄搖,面帶微笑。
蕭雷跟隨侍女登上樓船五樓,這裡平時並不開啟,尋常修士食客更沒有資格登上五樓。
只用來接待一些身份特殊的貴客,比如今日接待的這幾位。
薪火城之主,承載舊龍漢皇朝殘餘半數氣運的公子扶蘇。
坐鎮浩然銀河之下無敵手的大儒聖夏知秋。
還有這位據說是大儒聖夏知秋傳道人的高大白衣男子。
聽樓船小廝說,今天白天這位儒聖傳道人還在薪火學宮之中被墨家明鬼一脈這一代中最為驚才絕艷的羅天志挑戰,後來被雜家小祖宗呂奇給攪和了,沒打成。
這高大白衣少年差點便和羅天志聯手,跟呂奇那尊凶名赫赫的蕩兵甲申打了起來。
最後不知怎地,向來不嫌事大的雜家小祖宗呂奇,破天荒的沒有讓那尊擔任他護道人身份的蕩兵甲申出手,而是笑著搖扇轉身離去。
這可就有點奇了怪哉啦。
不過這些大人物之間的明爭暗鬥,實在不是她這個大河樓的侍女能夠隨便揣度明白的。
她呀,也就不再去費那個心神,將那位此刻已經名聲傳遍整座薪火城的高大白衣少年送上五樓之後,趨步下樓。
蕭雷登上五樓廊道上,舉目遠眺,只見大河滔滔,洶湧澎湃,一往無前。
遠處更有一名名劍修或是純粹武夫,或者是修煉水之大道的修行人,於滔滔大河之上,或盤腿而坐,或迎潮劈砍轟擊,出劍出拳,感悟大道,淬煉劍意,打熬體魄。
這般種種,蕭雷,盡收入眼中,他揮了揮衣袖,轉身走入樓中。
樓內,裝潢古樸而不失華貴,有朱紅楠木雕琢而成的飛禽走,栩栩如生,可謂是鬼斧神工,渾然天成。
風水格局,更是極為講究,簡直就是一個賞心悅目的聚靈陣,身處其中,通體舒暢,心曠神怡。
正前方有一塊錦繡屏風,上有錦繡山河,靈氣盎然,宛若真有山河藏於其中。
若是細看,更能發現有一位藍袍高大老者,於高聳入雲的山巔處,負手而立,抬頭望天,傲然寂寥。
這個屏風,比起白天時雜家呂奇手中那把錦繡山河扇,同為錦繡山河,而且竟然極其形似且神似,好似同出一人之手,所畫也是相同。
今天白天時,蕭雷沒去細看,只是在那錦繡山河扇打開之時,覺得很有意思,且其中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與天比肩的氣勢。
和呂奇的綿裡藏針,不是同一個路子,卻恰好勉強能夠對應上呂奇內心更深層次的飛揚跋扈。
否則,呂奇哪怕手持那把錦繡山河扇,也不會有半分裨益,反而是一種損耗。
蕭雷站在這屏風之前,細細端詳,覺得有點意思。
錦繡山河,大致相同,畫中氣息,也是同屬,可是兩幅畫的氣勢神韻,卻天差地別。
一個是神采飛揚與天比肩,另一個則是舉世無敵的高手寂寞。
一前一後,對比鮮明。
蕭雷,看得有些,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