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熊熊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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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所經歷的那些東西似乎都串聯在了一起，估計那燕風的後人也是有些看輕了這聖火令的效用來，又或許是因為覺得這聖火令比起那手上的三十個禁咒卷軸來得不那麼重要一些，總而言之，那光明教的教主就這樣和聖火令擦肩而過了。
而最後，由凌霄這個被光明神選擇了的人得到了這聖火令，又是因為被選擇了，同時也是在聖火印發作的情況下聖火令主動現身而出救主，同時也是完成了回歸到凌霄這邊的過程。
一旁的聖火宗主已經聽得心裡頭覺得有些不妙了起來，聽老祖宗的意思，明顯就是將凌霄放在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相等的位置來，同一時間，也是聽得出來這老祖宗的言語之中對這光明教也是相當推崇的，似乎還有一種念念不忘的感覺在裡頭。
這下可真是有些不妙啊。
這時候凌霄卻是先開了口，說了一句讓聖火宗主感到相當不爽的話：「話雖然是這麼講，但是聖火宗發展到了時至今日，好像是和光明教的處事行徑有些相背離了啊。」
凌霄的這句話已經是極盡委婉了，事實的真相是比這個要殘酷嚴重地很多的，當初凌霄一家子人就差點死在這聖火宗的圍攻之中，可算是真的相當要命，而聖火宗在之中一系列處事的行徑，也是讓凌霄感到不過是邪教的翻版罷了。
宗主一聽到這話，登時就看了老頭子一眼，卻只見那老頭子臉上露出了和煦溫和的笑容，開口道：「你說話果然是很直，我便是喜歡你這一點，那些拐彎抹角的人老夫最是討厭，沒錯，我之前也說過了，物盛極衰，聖火宗也不可避免地走上這老路了。」
老頭子又是笑了一聲，開口道：「只是這一回，我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想法了，我這一把老身子骨的，總不能帶著這些東西再出走一次，所以我便選擇了四處遊歷的生活，為了尋找燕風的後人，也是為了尋找讓我這老頭子都感到合適的徒弟人選來，子夜是一人，你也是一人，只是沒有想到這麼榮幸，竟然是差點收了真正的神子來作為徒弟。」
凌霄又聽到被這麼稱呼，還是眼前這個自己聽尊敬的老者口中所言說，登時也不知道回應什麼，卻聽得那老頭子開口道了一聲：「我以這初代宗主的身份，將這聖火宗，就轉交給了你吧。」
凌霄的心下劇烈震動，吃驚的神色全部寫在了自己的臉上，而聖火宗宗主也是一臉吃撐了的表情看住了這初代老宗主，口中的語氣亦是相當地難以置信：「老祖宗，這……這可……」
凌霄知道這份大禮送得太大了，他知道聖火宗不像是光明教那樣擁有強大的宗教信仰，人家都從光明教獨立分離出來千把年了，歸宿感早就沒的一乾二淨，也就這老頭子身上有了，光靠著他的神子身份去統領這聖火宗，他幾乎可以看見日後的燎原戰火和反抗了。
他的一句話也是堵塞在了自己的喉嚨裡頭，不知道怎麼去言說，那老頭子看著凌霄開口道：「你且放心，我知道你心底下的顧慮，不是讓你直接把毛猴子踹下來讓你當這個宗主，毛猴子身份還是宗主，而你的身份變成統率而已。」
聖火宗宗主上前一步卻是還有話要講，老頭子一眼看將了過去，冷冷地開口道：「毛猴子，我知道你的心下是不服的，但是這不是你能操控的事情，他是聖火令所選擇之人，聖火令的效用我和你說了許多遍，他將來的進境只會比你要高，絕對不會比你少……」
「可……」宗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這自己之前還威逼著收成了下屬的人，他隨便挑出一個不是火系武技就可以殺死的人，眨眼之間到了自己的頭上變成了自己的統帥，這事兒放在誰的身上都會感覺到憋屈萬分的。
「你若是剛才出了手，且不說光明神神格是否會降臨，你是否會留下命來，就算你成了，殺死了神子，那光明教勢必是要和你勢不兩立，屆時，你也不用想什麼基業了。」
老頭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帶著刺芒戳進了聖火宗主的心裡頭，而最後的一句話則是為這件事情定下了音。
「聖火令已經入體，剝離不出，他若是主動以聖火之光護佑我們聖火宗眾人，我們的進境會比現在快上一倍，這個裨益，是任何其他的靈器都做不到的，現在，你還有什麼異議麼？」老頭子的語氣冷淡無比。
那宗主在心下將一串的事項亦是細細地盤算了開來，這老頭子說的也自是不假，且現下只能做友不能做敵，將來若是聯手起來的話，光明教加聖火宗，合作得當，興許也是這乾坤洲上一方巨大勢力也說不定。
一念至此，雖然心下亦是有些不情願，但是他還是頷首道了一聲：「不，徒兒沒有異議了。」
「沒有異議的話，你就且先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和太上聖子來說。」老頭道。
凌霄聽到這個名字險險差點笑將出來，竟然是這麼快就想好了自己的新職位的名字，而且還是和那神子一樣，神神叨叨的稱呼。
「是，老祖宗，太上聖子。」那聖火宗主也是快速地代入了這個稱呼，頷首一下，朝著身後慢慢地退將了出去。
聖火閣之中，便就只剩下了凌霄和老頭子兩人。
那老頭看了凌霄一眼，笑了一聲，右手在空中招動了一下，旋即從遠處的架子上兀自飛來一張玉簡，朝著凌霄信手一丟，凌霄劈手接過，放到手中一看，只見那玉石頂端寫著聖火離經四個大字。
「這聖火離經，乃是光明教，亦是我現下聖火宗武學之中最為精純的一門內功心法，輔佐以聖火令修煉，乃是鍛煉軀體強橫的一門功法，注重攻擊，亦是說，修習得成之後，你這平常的拳腳和招數之中，亦是有聖火離經的輔助加成，你的近身的招數如此繁多，正好修習此心法。」
凌霄看向那玉簡，身體之中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靈氣亦是和這玉簡自動地發生了共鳴，那玉簡之上的字亦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浮空而上，在凌霄的眼前不斷地漂浮著。
「這聖火離經一共分為這三層，雖說是內功心法，但是要求修習者本身具有極強的靈力做基礎，你現下的修為算是輕了一些，不過好在有這聖火令輔佐，經這一晚的時間，應當是能到這第一層中階的位置。你且好生地在這裡修煉，此處乃是聖火宗禁地，無人敢靠近，修行一夜，明早我便前來瞧看你是到了何種程度。」
凌霄看著那半空之中的字眼，已然是有些入迷，那老頭子也是嘿嘿地笑了一陣，轉身便跳下了樓梯，留下凌霄一人。
記下了浮空文字中鍛煉心法的技巧和妙處之後，凌霄也是盤膝坐在了原地，按照那文字之中所說，將上身的衣物盡數地除去，露出了上身精赤的身子來，旋即又將靈氣充分地調動了起來，蔓延過了整個週身。
而同時，他胸口的三朵火焰也是如同真的火焰在燒灼一般。
不知過去了多久的時候，凌霄陡然之間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果然如同那老頭子所說，這聖火離經修習起來，著實是消耗靈氣巨大了一些，他修習了生生不息的功法，在短暫的時間之內，靈氣也是無以為繼起來，而他也只是險險地觸碰到了第一層的邊緣而已。
不過凌霄修習的內勁可不只有生生不息這麼一種，心神轉動之間，他肚腹之中的青元術所鑄就的青元之氣湧動上來，持續地維持著這聖火離經的消耗，就像是用源源不斷的木柴提供灶中爐火在燒灼一般。
只是片刻的光景，凌霄便是感覺到了週身的肌膚有種火焰一般熾熱的感覺，而這一陣熾熱的感覺從那皮膚之上，逐漸地向著他皮膚下的肌腱所在開始運作，每向下蔓延上些許的距離，凌霄便會感覺到青元術的力量被消耗去了大截。
這青元術的所儲存起來的靈氣，在作戰之中凌霄亦是不常動用，除了啟動的時間略長，在生死間隙裡沒有那麼多的時候供他擺造型，另外就是很多時候在大戰之中凌霄總是能用之前沒有想到的方式，功法，武技反敗為勝。
而今天，凌霄則是將這些儲存起來的靈氣像是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湧動奔流之間，皮上的炎熱勁道朝著下方湧動了過去，即將到達了骨骼。
同時間，凌霄胸口燃燒著的火焰印記亦是爆發出了一陣灼熱的氣浪，促使著這炎熱的勁道持續地向下湧動而去。
終於，到達了那骨髓的下方，此刻若是有人在一旁去觀看的話，便會驚異地發現凌霄週身的骨骼就像是被燒紅的生鐵一般，透過凌霄發紅的皮膚和肌肉，在外頭也能將那骨骼看得是一清二楚。
終於，在將肚腹之中的青元之氣消耗了乾淨之後，凌霄週身的骨骼肌肉皮膚亦是開始回溫起來，最終是變回了原先的那種顏色來。
同時間，一聲驚歎聲從一旁響起：「怎的，你這是……竟然是到了三層初階？」
凌霄回頭看去，老頭站在了那樓梯的旁邊，一向是戲謔的臉上也是旋即出現了驚歎的神色，而一旁聖火宗主看向凌霄的眼神之中除了難以置信還是難以置信。
他當年修習這聖火離經，到達第三層的時候，可已經有一百三十二歲了，可眼前的這個少年甚至還沒有他的零頭大。
老頭也是暗自讚歎不已，這聖火離經本就是修習不易，在這聖火令的輔佐之下，凌霄的速度能比常人快上多倍是不難理解，但是這之中要消耗的靈氣可是一筆大的數目，只能說明，眼前的這個小子，體內的靈氣充裕，已經是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巨大程度了。
凌霄站起了身子，原來自己修習之時，已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了。
那老頭還是率先恢復了神色，他開口對著凌霄道：「今天便是要頒布你擢升聖子的事項了。」